永恒曆法1017年3月25日·聖州邊境的怒火
    清晨的陽光灑在聖州邊境的官道上，塵土飛揚的道路旁，一間簡陋的茶館支著幾張木桌，供來往的行人歇腳。龍英雄一行人風塵仆仆地離開獸族領地，踏入人族疆域，正巧在此處停下休憩。
    "這茶……真苦。"柳如煙皺眉，輕輕放下粗瓷茶碗，指尖在碗沿摩挲了一下。
    "邊境小攤，能有什麽好茶？"趙青鸞輕笑，目光卻警惕地掃視四周。
    龍英雄沉默地飲了一口茶，目光落在遠處揚起的塵土上——一支押送囚犯的隊伍正緩緩靠近。
    囚犯的隊伍
    約莫三十名官兵押送著十幾名衣衫襤褸的囚犯，鐵鏈拖拽的聲音沉悶刺耳。囚犯中有老人、婦孺，甚至還有幾個不過十歲的孩童，他們的手腳被鐐銬磨出血痕，步履蹣跚。
    "嘖，又是哪個倒黴官員的家眷？"茶館裏，一個行商低聲嘀咕。
    "聽說是禮部侍郎墨文軒一家。"旁邊的人壓低聲音，"前幾日朝議上，墨大人奏請減免南方災民的賦稅，結果觸怒陛下，直接被革職抄家，全家流放寒霜嶺。"
    "寒霜嶺？！"有人倒吸一口涼氣，"那地方終年積雪，流放去的人，沒幾個能活過三年……"
    龍英雄眉頭微皺，目光落在囚犯隊伍中——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女被鐵鏈鎖著，雖蓬頭垢麵，卻仍能看出她清秀的輪廓。她咬著唇，目光倔強，但腳步已經虛浮，顯然體力不支。
    官兵的暴行
    官兵們粗魯地驅趕茶館裏的客人："滾開！別擋道！"
    幾個囚犯踉蹌著停下，其中一位老者虛弱地開口："大人……求、求一口水……"
    "喝水？"領頭的官兵冷笑，"你們這群罪人，也配？"說罷，一腳踹向老者，老人悶哼一聲，摔倒在地。
    "爺爺！"那少女驚呼，掙紮著想扶他，卻被鐵鏈拽住。
    一個滿臉橫肉的官兵趁機湊近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小娘子，求我啊？求我，我就給你水喝。"他的手指惡意地摩挲她的臉頰，引得少女渾身發抖。
    月璃"啪"的一聲放下茶碗，眼中寒光一閃。白霓裳也眯起眼睛，指尖微微繃緊。
    "喂，你們幾個，適可而止。"月璃冷冷開口。
    官兵們一愣，隨即哄笑起來："喲，哪來的小美人，管閑事？"
    "管閑事？"白霓裳站起身，雪白的衣袖無風自動，"光天化日之下，欺淩弱女，你們也配穿這身官服？"
    "哈哈哈！"官兵們笑得更加放肆，"怎麽，你們也想陪爺玩玩？"
    一個膽大的官兵伸手就要去摸月璃的臉——
    "哢嚓！"
    一聲脆響，他的手腕被一隻鐵鉗般的手硬生生折斷！
    "啊——！！"慘叫聲撕破寂靜，龍英雄不知何時已站在月璃身前，眼神冷如寒冰。
    "你、你敢動官差？！"領頭的官兵又驚又怒，拔刀怒吼，"找死！兄弟們，上！"
    血濺茶館
    三十名官兵瞬間拔刀衝來，龍英雄冷哼一聲，龍紋劍未出鞘，僅以劍鞘橫掃，最前麵的三人便被震飛出去，口吐鮮血！
    月璃的翡翠長弓拉滿，三支箭矢破空而出，精準地釘穿三名官兵的膝蓋！白霓裳身形如鬼魅，素手輕揮，袖中銀針如雨，瞬間封住數人穴道，讓他們僵在原地。
    趙青鸞的鞭影如蛇，纏住一名官兵的脖子，狠狠甩出，砸翻一片！柳如煙則護在囚犯們身前，防止他們被誤傷。
    戰鬥不過片刻，官兵已死傷大半，剩下的幾個見勢不妙，丟下武器轉身就逃。
    獲救的囚犯
    囚犯們呆滯地看著這一切，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得救了。那位少女攙扶著爺爺，怔怔地望著龍英雄，眼淚無聲滑落。
    "多謝……恩公救命之恩……"她深深一禮，聲音哽咽。
    龍英雄抬手示意她不必多禮："你們接下來打算如何？"
    少女咬了咬唇，低聲道："我們……無處可去。"
    "你叫什麽名字？"白霓裳柔聲問。
    "墨清璃。"她輕聲回答，"家父……是禮部侍郎墨文軒。"
    龍英雄沉吟片刻，道："你們若無處可去，可暫時跟著我們。不過，我們此行凶險，未必能護你們周全。"
    墨清璃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恩公，我們已是死過一次的人，再凶險，也比不過寒霜嶺的絕路。"
    龍英雄點頭，看向遠方——聖州的輪廓已隱約可見，而皇帝的暴政，似乎比想象中更加殘酷。
    "走吧。"他淡淡道，"這天下，該變一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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