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3章 星塵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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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恒曆法1019年12月底·星塵部落商行
    星塵部落商行的賬房內,炭火盆燒得正旺,將冬日的寒意隔絕在外。老掌櫃星輝捋著花白的胡須,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手中的算盤珠子撥得劈啪作響。
    "好,好啊!"他抬頭對坐在對麵的年輕東家星芒笑道,"今年咱們的皮毛製品比去年多賣了五成利潤,光是雪貂皮就出了三百件,上好的白狐裘也賣出了八十多件。"
    星芒——一位約莫二十五六歲的青年,麵容剛毅中帶著草原民族特有的豪邁,聞言也不禁露出笑容"多虧了陛下和娘娘的關照,取消了咱們部落的三年貢賦,還準許我們在王城開設商行。"
    "是啊,"星輝感慨地點頭,"當年咱們部落遭白災,要不是陛下開倉放糧,怕是熬不過那個冬天。"老人說著,從身後的紅木櫃子裏取出一個包裹,小心翼翼地打開,"東家,您看這個"
    包裹裏是十件雪白無瑕的貂毛大氅,每一件都油光水滑,在燭光下泛著銀色的光澤。星芒伸手撫摸,觸手柔軟如雲,溫暖異常。
    "這是"星芒眼前一亮。
    "咱們商行最好的十件雪貂氅,"星輝壓低聲音,"用的是今冬獵到的雪貂王皮毛,由部落裏最好的十位老匠人親手縫製,一件就值千金。"
    星芒鄭重地點頭"該當獻給陛下和娘娘。沒有他們的恩典,哪有我們星塵部落的今天?"
    "老朽正是此意。"星輝笑道,"此外,我還準備了三百件上好的羊皮襖子,送給邊關將士禦寒。"
    "好!"星芒拍案而起,"我親自帶人送去。正好趕上新年,也讓陛下知道我們星塵部落知恩圖報!"
    皇宮·鳳鸞宮
    月璃站在銅鏡前,輕輕撫摸著身上雪白的貂毛大氅,眼中滿是驚喜。大氅做工精細,領口和袖口繡著精致的星紋,既華貴又不失典雅。
    "娘娘穿上真好看!"梅香在一旁讚歎,"這貂毛白得像雪,襯得娘娘肌膚如玉。"
    蘭心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好柔軟啊,像摸著雲朵似的。"
    "星塵部落的手藝確實不凡。"月璃轉了個圈,大氅下擺如流水般擺動,"陛下那件試過了嗎?"
    蓮露笑道"試過了,陛下穿上威武極了,說比龍袍還暖和呢。"
    月璃莞爾"陛下就愛說笑。"她小心地脫下大氅,"收好了,等新年大典時再穿。"
    這時,蓮霜捧著一個精致的木匣進來"娘娘,星塵部落還送了些小玩意,說是給咱們宮裏姐妹的。"
    打開木匣,裏麵是幾副毛絨絨的護耳和手籠,還有幾盒草原特產的香膏。四位宮女又驚又喜,月璃笑著將禮物分給她們"都試試,大冷天的,正好用上。"
    蘭心戴上繡著星月紋的護耳,照了照鏡子,突然紅了眼眶"奴婢何德何能,能用上和娘娘一樣的皮毛"
    "傻丫頭,"月璃柔聲道,"在這鳳鸞宮裏,你們就是我的姐妹。快別哭了,護耳都沾濕了。"
    殿內笑聲陣陣,暖意融融,仿佛連窗外的寒風都變得溫柔起來。
    皇宮·禦書房
    龍英雄正在批閱奏折,戶部尚書躬身稟報"陛下,犒賞南霄城將士的物資已備齊。海產五十萬斤,牛羊肉五十萬斤,均已醃製妥當;禦酒一百瓶,是從酒窖精選的陳年佳釀;十萬根上等原木也已裝車完畢。"
    龍英雄滿意地點頭"趙破虜前日來報,說城中將士雖物資充足,但久戍邊關,思鄉情切。這次朕親自前去,也好鼓舞士氣。"
    "陛下聖明。"戶部尚書猶豫了一下,"隻是寒冬臘月,陛下禦駕親臨邊關,未免太"
    龍英雄擺擺手,笑道"朕有龍寶,何懼風雪?將士們能在邊關熬冬,朕去幾日算什麽?"
    正說著,殿外傳來一聲清越的龍吟。龍英雄眼睛一亮"龍寶來了!"
    眾人來到殿外廣場,隻見一頭巨大的金龍正收攏雙翼降落。龍寶——龍英雄的坐騎,身長十丈,金鱗閃耀,龍目如炬,呼出的氣息在空中凝結成白霧。
    龍寶親昵地用頭蹭了蹭龍英雄,龍英雄拍拍它的脖頸"老夥計,明日咱們去南霄城,你可要飛穩些,別把給將士們的年貨灑了。"
    龍寶低吟一聲,似是應答。
    當夜,皇宮內外忙碌非常。侍從們將一箱箱物資用油布包裹嚴實。龍英雄親自檢查每一份物資,確保萬無一失。然後用龍戒指收起所有物資。"陛下,"高德全小步跑來,"星塵部落的東家星芒求見,說是送來了三百件羊皮襖子給邊關將士。"
    龍英雄挑眉"哦?讓他進來。"
    星芒大步走入,行了一個莊重的部落禮"星塵部落星芒,拜見陛下!"
    "免禮。"龍英雄和顏悅色,"聽說你們今年生意不錯?"
    "托陛下的福。"星芒真誠地說,"部落上下感念陛下恩德,特備薄禮,還請陛下笑納。"他一揮手,隨從抬進來幾個大箱子,"這是三百件羊皮襖子,雖比不上獻給陛下的貂裘,但保暖效果極佳,請陛下轉贈邊關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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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英雄起身,親自打開箱子查看。羊皮襖子做工紮實,內襯是厚實的羊毛,外皮油光發亮,一看就是上等貨色。
    "好!"龍英雄拍了拍星芒的肩膀,"朕代將士們謝謝你們。來人,賞星塵部落錦緞百匹,禦酒十壇!"
    星芒激動地跪下"謝陛下恩典!星塵部落願世世代代效忠陛下!"
    次日清晨·王城上空
    黎明時分,龍寶展翅騰空,巨大的龍翼拍擊,卷起陣陣氣流。龍英雄穩坐龍鞍,身後是捆紮牢固的物資。星塵部落送的羊皮襖子被打包成幾個大包袱,掛在龍寶後腿的特製網兜裏。
    隨著龍寶升高,整個王城盡收眼底。雖是寒冬清晨,但已有不少百姓在街上活動。有人抬頭看見金龍掠空,紛紛跪地叩拜。
    "看啊!是陛下的金龍!"
    "陛下萬歲!"
    "這是要去邊關犒軍吧?聽說帶了好多物資呢!"
    歡呼聲如浪潮般傳來,龍英雄向百姓們揮手致意。龍寶長吟一聲,加速向北方飛去,很快將王城拋在身後。
    飛行途中,龍英雄俯視著腳下的山河。田野覆蓋著皚皚白雪,村莊升起嫋嫋炊煙,一片祥和景象。"這就是朕要守護的江山,"他心中默念,"為了這片土地上的百姓能安居樂業,邊關將士們的堅守才有意義。"
    兩天後,南霄城巍峨的城牆出現在地平線上。龍寶發出一聲歡快的龍吟,城中立刻響起號角聲——將士們發現陛下到了!
    南霄城·軍營
    龍寶降落在城中校場,趙破虜早已率領眾將列隊相迎。
    "末將參見陛下!"趙破虜單膝跪地,聲音因激動而微微發顫。
    龍英雄躍下龍背,親手扶起愛將"破虜請起。諸位將士辛苦了!"
    當將士們看到龍寶背上卸下的如山物資時,無不眼眶發熱。尤其是當龍英雄親自將星塵部落送的羊皮襖子分發給哨兵和傷員時,不少鐵骨錚錚的漢子都落下淚來。
    "陛下"一位年近五旬的老兵接過襖子,雙手顫抖,"老卒守邊三十年,從未見過哪位君王寒冬臘月親臨邊關"
    龍英雄為他披上襖子"老英雄為國戍邊,該是朕謝你才對。"
    當晚,軍營中架起數十口大鍋,烹煮著龍英雄帶來的海產和肉食。酒香四溢,歡聲笑語傳遍軍營。龍英雄與普通士兵同坐一席,親手為他們斟酒夾菜,毫無帝王架子。
    在中軍大帳,龍英雄將十瓶特製的禦酒賜給趙破虜和其他九位軍團長。"這酒是朕登基那年埋下的,本打算等收複聖州全境再喝。"龍英雄舉杯,"今日破例,提前與諸位共飲!"
    趙破虜等人激動萬分,一飲而盡。酒過三巡,龍英雄正色道"破虜,城防可有困難?"
    趙破虜放下酒杯"回陛下,如今物資充足,將士士氣高昂。隻是"他猶豫了一下,"末將總覺得乾天輝不會坐視我們安穩過冬"
    龍英雄目光深邃"朕也有此預感。那十萬根原木,就是給你加固城防用的。記住,無論何時,保住將士性命最要緊。"
    "末將謹記!"
    夜深了,軍營漸漸安靜下來。但每個帳篷裏都暖意融融,將士們蓋著新發的厚被,枕著家鄉親人捎來的書信,做著團圓的美夢。而城牆上,哨兵們穿著嶄新的羊皮襖子,挺直腰板,目光如炬地巡視著邊境的夜空。
    龍英雄站在城頭,望著遠處赤鐵軍團隱約的營火,輕聲自語"這個新年,希望所有將士都能平安度過"
    龍寶在他身後低吟一聲,輕輕蹭了蹭主人的肩膀,仿佛在回應他的心願。夜風依舊凜冽,但人心已暖,再冷的冬天也不再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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