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長相思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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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有光。
    我漂浮在無邊的虛空中,眼前是一個旋轉的藍色光球——那是月宮之門完全開啟後的形態。光球中心站著一個人影,修長優雅,銀發如瀑,在光芒中微微飄動。
    相柳?
    我想喊他,卻發不出聲音。身體輕得像片羽毛,意識卻異常清醒。額頭上傳來持續的灼熱感,像是有人在那裏烙下了印記。
    "血脈之子..."
    那個溫柔而威嚴的女聲再次響起,從四麵八方傳來。光球中的人影轉過身——不是相柳,而是一個美麗的女子,銀發藍眸,額間一枚新月紋記與我現在的灼熱處一模一樣。
    "終於等到你了,我的後裔。"
    她的嘴唇未動,聲音卻直接在我腦海中回蕩。我驚恐地意識到,這就是月族聖女,百年前與九頭妖王聯手對抗影族的傳奇人物!
    "別怕。"聖女微笑,眼中閃爍著星辰般的光芒,"你的到來不是偶然,而是我百年前就安排好的計劃。"
    計劃?什麽計劃?我想問,卻依然無法發聲。
    "月族血脈稀薄,但永不消逝。"聖女繼續道,"我預見到影族終將卷土重來,所以將最後的力量注入月環,讓它穿越時空尋找合適的繼承者——你,我的後裔。"
    我的大腦一片混亂。我是她的後裔?這意味著我的某個祖先是月族人?可我是從現代世界穿越來的啊!
    "時間不多了。"聖女的身影開始變得透明,"影族已經獲得暗月之力,即將打破封印。你必須與九頭妖王的後裔聯手,重新封印他們。月環與月靈珠結合,就是鑰匙..."
    她的聲音越來越弱,身影也逐漸消散。我拚命掙紮,想要追問更多,卻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回現實!
    "秦思!醒醒!"
    相柳的聲音如同穿透水麵的陽光,將我從虛空中拽了出來。我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地上,頭枕在他的臂彎裏。他的銀發垂落,掃過我的臉頰,冰涼而柔軟。
    "相柳..."我艱難地開口,喉嚨幹澀得像被火燒過。
    "謝天謝地。"他銀眸中的擔憂瞬間化為釋然,手指輕輕撫上我的額頭,"月紋已經穩定了。"
    我抬手摸了摸額頭,觸到一個微微凸起的紋路——是新月形狀的月紋!這麽說,小夭是對的,我確實有月族血脈...
    營地裏的景象漸漸清晰。周圍一片狼藉,但影族已經不見蹤影。士兵們或站或坐,大多帶傷,但都活著。遠處東側山穀的紫光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正常的月光。
    "發生了什麽?"我試圖坐起來,卻被一陣眩暈擊倒。
    "別急。"相柳扶住我,"月族血脈初次覺醒消耗很大。"
    他幫我慢慢坐起,遞來一杯水。我小口啜飲,感覺好多了。手腕上的銀環已經變了樣——現在是一個精致的銀月手鐲,中央嵌著那顆月靈珠,兩者完美融合。
    "月宮之門..."我喃喃道,突然想起聖女的話,"相柳,你看到了嗎?月族聖女!她說..."
    "我看到了。"相柳的表情異常嚴肅,"也聽到了。"
    "那...那是真的嗎?我真的是月族後裔?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相柳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輕輕拉起我的左手,將衣袖推到手肘處。我驚訝地發現,從小臂到肘部內側,浮現出淡淡的銀色紋路——像是藤蔓,又像是某種古老的文字。
    "月族血脈覺醒的標誌。"他低聲解釋,"隨著力量增長,紋路會蔓延到全身,滿月時最明顯。"
    我盯著這些突然出現的紋路,既驚奇又恐懼。我真的不再是普通人了?我的身體、我的命運,都被這個所謂的"血脈"改變了?
    "影族呢?"我強迫自己回到現實問題。
    "暫時退卻了。"相柳幫我站起來,"月宮之門開啟時的力量重創了他們。但不會太久,他們一定會卷土重來。"
    禹疆走過來,臉色蒼白但精神尚好:"軍師,傷亡統計完畢。死十二人,傷四十餘,大多是影族的毒傷。"
    "用月華露。"我脫口而出,甚至不明白自己怎麽知道這個辦法。
    相柳和禹疆都驚訝地看著我。我同樣困惑——這個詞就這麽自然地出現在我腦海中,像是早已知道的常識。
    "月華露...能解影族毒素?"禹疆小心翼翼地問。
    我點點頭,轉向相柳:"月靈珠能製造月華露,對嗎?"
    相柳銀眸深邃:"你連這都知道?"
    "我也不清楚..."我困惑地搖頭,"就是...突然知道了。"
    "血脈記憶。"相柳解釋道,"月族的知識會隨著血脈覺醒逐漸複蘇。"
    他取出融合後的月環月靈珠,捧在掌心。在月光下,珠子部分開始泛出柔和的藍光。相柳低聲念了幾句我聽不懂的咒語,珠子表麵漸漸凝結出幾滴晶瑩的液體,如同露珠。
    "收集起來,稀釋後給傷員服用。"相柳將露珠滴入禹疆準備好的小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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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奇地看著這個過程,腦海中自動浮現出更多信息——月華露的製作方法、功效、禁忌...這些知識像是被解鎖的記憶庫,隨時供我取用。
    "你能做到嗎?"相柳突然問我。
    "我...我想可以。"我不確定地說,"但需要練習。"
    相柳將月環月靈珠遞給我:"試試。"
    捧著這件聖物,我本能地知道該怎麽做。閉上眼睛,想象月光如水流般注入珠子,凝結成露...當我再次睜眼時,珠子表麵果然出現了幾滴晶瑩的月華露!
    "太神奇了..."禹疆驚歎道。
    相柳的眼中閃過一絲我無法解讀的情緒:"月族血脈,毫無疑問。"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我協助治療傷員。月華露的效果驚人,即使是重傷員,服用後也很快好轉。士兵們看我的眼神變了,除了原有的尊敬,還多了一絲敬畏——"月族醫師",我聽到有人小聲這樣稱呼我。
    黎明時分,大部分傷員都穩定下來。我精疲力竭地坐在主帳外的石凳上,望著東方泛起的魚肚白。相柳走過來,遞給我一杯熱茶。
    "感覺如何?"他問,聲音比平時柔和。
    "像是在做夢。"我捧著茶杯,熱氣氤氳而上,"一覺醒來,突然成了月族後裔,會製作月華露,腦子裏還多了那麽多陌生又熟悉的知識..."
    相柳在我身邊坐下,銀發在晨光中泛著微光:"月族聖女說的計劃...你怎麽看?"
    我搖搖頭:"太荒謬了。百年前就安排我穿越到這裏?這怎麽可能?"
    "月族擅長預知和空間法術。"相柳沉思道,"如果聖女預見到影族會卷土重來,確實可能提前布局。"
    "那我算什麽?"我聲音發顫,"一顆被安排好的棋子?"
    相柳突然握住我的手,力道大得幾乎發疼:"不。無論起因如何,你的選擇都是自己的。"銀眸直視我的眼睛,"你選擇留下,選擇戰鬥,選擇...站在我身邊。這才是真實的。"
    這個簡單的肯定讓我眼眶發熱。是啊,無論起因多麽離奇,我對相柳的感情、對辰榮軍的歸屬感,都是真實的,發自內心的。
    "相柳,"我小聲問,"月族聖女說我們必須聯手封印影族...你相信嗎?"
    "影族確實回來了,這是事實。"相柳鬆開我的手,望向遠方,"至於封印...需要更多信息。"
    我點點頭,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對了,小夭呢?她不是有月靈珠嗎?怎麽又成了月族聖女的計劃?"
    相柳的表情變得複雜:"西炎王族確實有月族血統,但小夭...我懷疑她是故意將月靈珠送到我們手上。"
    "你是說,她知道月靈珠會和銀環結合?"
    "很可能。"相柳銀眸微眯,"她看你的眼神...不像是看陌生人。"
    這個推測讓我心頭一緊。小夭對我的特殊態度,她對銀環的了解,還有她說的"命中注定"...難道她也知道聖女的計劃?
    "我們需要找小夭談談。"我決定道。
    相柳搖頭:"太危險。現在局勢未明,西炎與影族的關係也不清楚。"
    "但她是月族後裔,應該站在我們這邊啊!"
    "不一定。"相柳冷聲道,"西炎王族與辰榮是世仇。血脈的呼喚未必勝過政治利益。"
    我咬著嘴唇,無法反駁。相柳說得對,小夭首先是西炎王姬,其次才是月族後裔。她的立場確實難以預料。
    "先休息吧。"相柳站起身,"滿月剛過,你的力量還不穩定。等準備充分了,再考慮下一步。"
    回到山洞,我精疲力竭地倒在床上。雖然身體疲憊,大腦卻異常活躍,無數記憶碎片在腦海中閃回——月族的慶典、聖殿的儀式、與九頭妖族的盟約...這些不屬於我卻又真實無比的記憶讓我輾轉難眠。
    最讓我困擾的是其中一段記憶:月族聖女站在懸崖邊,銀發飛揚,將一個嬰兒交給一個黑衣男子..."帶她去異界,遠離這場戰爭..."嬰兒手腕上,赫然戴著一個銀色的小環!
    那個嬰兒...是我嗎?
    這個可能性讓我渾身發冷。如果記憶屬實,那麽我不是穿越,而是...回歸?我的父母不是親生父母?我在現代世界的一切都是假象?
    不,這太荒謬了!我記得童年的每一個細節,父母的愛是那麽真實...但月族血脈和這些記憶又作何解釋?
    混亂的思緒中,我不知不覺睡著了。夢中,我站在一片銀白色的花海中,遠處是月族聖殿的輪廓。一個銀發女子背對著我,輕聲哼唱著陌生的歌謠...
    "秦思。"
    相柳的聲音將我從夢中喚醒。睜開眼,他站在床邊,銀發束起,一身黑色勁裝,表情異常嚴肅。
    "怎麽了?"我揉著眼睛坐起來,發現已經是下午了。
    "斥候回報,影族在東側山穀重新集結。"相柳遞給我一套新衣服——月白色的短打衣裳,袖口和領口繡著銀色紋路,"換上這個,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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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服出奇地合身,仿佛量身定製。我匆匆洗漱完畢,跟著相柳來到主帳後的一個隱蔽空地。這裏已經布置好了一個簡單的陣法——七塊白色石頭圍成一圈,中央放著融合後的月環月靈珠。
    "這是..."
    "月族的基礎陣法。"相柳解釋,"能幫助你控製新覺醒的力量。"
    我驚訝地看著他:"你怎麽會月族的陣法?"
    "九頭妖與月族是古老盟友。"相柳示意我站到陣法中央,"我們共享許多知識。"
    站進陣法,白色石頭立刻發出微光。相柳將月環月靈珠放在我手心,退到圈外。
    "閉上眼睛,感受月光之力。"他指導道,"即使現在是白天,月亮依然在那裏。"
    我照做了。起初什麽也沒發生,但漸漸地,我感到手心傳來微微的溫熱。月環月靈珠開始發光,那光芒透過我的眼皮,變成一片柔和的藍色。
    "很好。"相柳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現在想象那光芒流遍全身,尤其是手臂上的紋路。"
    我集中注意力,想象藍光如水流般順著手臂蔓延。奇妙的是,手臂上的銀色紋路真的開始發光!那光芒與月環月靈珠的光相互呼應,形成一張光網覆蓋我的全身。
    "現在,試著將光芒凝聚在指尖。"
    這比想象中容易。光芒聽話地流向我的右手食指,在指尖形成一個小小的光球。
    "發射!"
    我本能地指向遠處的一棵樹,光球如箭般射出,在樹幹上留下一個焦黑的印記!
    "我做到了!"我驚喜地睜開眼。
    相柳唇角微揚:"天賦不錯。月族法術依靠意念控製,你的現代思維反而更有優勢。"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相柳教我基本的月光術——凝聚、發射、防禦。雖然每次練習後都精疲力竭,但進步神速。到日落時分,我已經能在身前形成一道薄弱的光幕了。
    "足夠自保了。"相柳滿意地點頭,"明天繼續。"
    "相柳,"收起月環月靈珠時,我忍不住問,"為什麽突然教我這些?"
    他銀眸深邃:"影族不會給我們太多時間。你必須盡快掌握基本能力。"
    這個回答合情合理,但他眼中閃過的某種情緒讓我覺得還有更深的原因。不過我沒追問,相柳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
    晚餐在主帳用餐,相柳罕見地讓人準備了豐盛的飯菜,甚至有一壺酒。
    "慶祝你血脈覺醒。"他舉杯,語氣輕鬆得不像平日的辰榮軍師。
    我們邊吃邊聊,主要是關於月族的曆史和能力。相柳的知識淵博得驚人,對月族的了解甚至超過我剛覺醒的血脈記憶。
    "九頭妖和月族...關係真的很密切啊。"我感歎道。
    "曾經是。"相柳的目光變得遙遠,"直到百年前那場大戰。"
    "是影族挑起的?"
    "部分是。"相柳飲盡杯中酒,"更多的是誤會和猜忌。月族聖女和九頭妖王本可以阻止悲劇,但..."
    他突然停下,銀眸中閃過一絲痛苦。我直覺這與他的過去有關,但不敢貿然詢問。
    "相柳,"我輕聲換了個話題,"如果...如果我真的被月族聖女送到現代世界,那我現在的父母..."
    "不影響他們愛你的事實。"相柳出人意料地溫柔,"血脈是一回事,親情是另一回事。"
    這個回答讓我鼻子一酸。是啊,無論身世如何,父母對我的愛都是真實的。想到這裏,我突然意識到——如果我不再是純粹的人類,還能回到原來的世界嗎?
    "在想什麽?"相柳敏銳地問。
    "回家。"我老實回答,"如果月族血脈覺醒是不可逆的,我在原來的世界會怎樣?"
    相柳沉默片刻:"不確定。但月族聖女既然將你送去,應該有所準備。"
    這個回答並不能完全安撫我。太多疑問,太多不確定性...但至少此刻,坐在相柳對麵,看著他銀眸中罕見的柔和,我感到一種奇妙的平靜。
    飯後,相柳拿出一個精致的銀盒:"給你的。"
    打開盒子,裏麵是一對銀色耳墜,造型是小小的新月,與我額頭的月紋相呼應。
    "這..."我驚訝地看著他。
    "月族傳統。"相柳略顯不自在,"成年禮。"
    我小心地戴上耳墜,涼絲絲的觸感很是舒服。沒有鏡子,但我能想象它們在我耳垂上輕輕搖晃的樣子。
    "好看嗎?"我忍不住問。
    相柳的銀眸深邃如海:"嗯。"
    這簡單的應答卻讓我心頭一暖。我們四目相對,帳內的燭光在他完美的輪廓上跳動,銀發如瀑布般流瀉在肩頭。在這一刻,我幾乎忘記了所有煩惱和疑問,隻想時間永遠停駐。
    "相柳..."我輕聲喚他的名字。
    他緩緩傾身,銀眸中是我從未見過的柔軟。我們的距離越來越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軍師!"禹疆的聲音從帳外傳來,"緊急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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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柳瞬間後退,恢複了軍師的冷峻:"進來。"
    禹疆匆匆入內,看到我們的近距離明顯一怔,但很快報告:"影族有動作了!他們抓走了清水鎮的幾個孩子!"
    "什麽?"我驚呼。
    "什麽時候的事?"相柳厲聲問。
    "就在天黑後。"禹疆臉色難看,"目擊者說影族帶著孩子往東側山穀去了,似乎要...獻祭。"
    這個可能性讓我渾身發冷。影族要用活人獻祭?為了什麽?
    "召集精銳小隊。"相柳立刻下令,"準備破魔箭和月華露。我們一刻鍾後出發。"
    禹疆領命而去。相柳轉向我:"你留下。"
    "不!"我堅決反對,"如果影族真要獻祭,我的月族能力可能是關鍵!"
    相柳銀眸中閃過掙紮,但最終點頭:"跟緊我,別逞強。"
    一刻鍾後,我們帶著二十名精銳士兵悄然出發。夜色如墨,隻有星光指引前路。我穿著相柳給的月白色衣裳,手腕上是融合後的月環月靈珠,額頭月紋微微發熱,仿佛在預警即將到來的危險。
    東側山穀越來越近,詭異的紫光再次從那裏透出,比昨晚更加濃烈。風中傳來孩童的哭聲和影族刺耳的吟唱聲,讓我毛骨悚然。
    "相柳,"我小聲問,"影族為什麽要抓孩子?"
    "純淨的生命能量。"相柳聲音緊繃,"他們想用這種邪惡儀式完全激活月縛陣,對抗你的月族力量。"
    我們潛伏到山穀邊緣,向下望去——景象令人毛骨悚然。七個黑衣影族圍著一個紫光閃爍的祭壇,上麵綁著五個孩子。更多的影族在外圍吟唱,紫光隨著他們的咒語不斷增強。
    "計劃很簡單。"相柳低聲部署,"禹疆帶人吸引外圍注意力,我突襲祭壇。秦思,你負責保護孩子。"
    我緊張地點頭,手心全是汗。相柳突然握住我的手,銀眸在夜色中熠熠生輝:"記住,月光之力源於平靜,不是憤怒。"
    這個提醒來得正是時候。我深吸一口氣,平複狂跳的心髒,感受體內流淌的月族血脈。
    "行動!"
    隨著相柳一聲令下,戰鬥打響。禹疆帶人從左側突襲,箭雨傾瀉而下。影族顯然沒料到會遭到攻擊,一時大亂。相柳如一道銀色閃電直撲祭壇,雙刀出鞘,瞬間斬倒兩個守衛影族。
    我緊隨其後,月環月靈珠在手,準備隨時施展月光術。一個影族發現了我,紫色短刀直刺而來!我本能地抬手,一道藍光從月環射出,將他擊退。
    "月族餘孽!"影族尖叫,"殺了她!"
    三個影族同時撲來!我倉促間撐起一道光幕,但力量不足,很快出現裂痕。就在光幕即將破碎時,一道銀光閃過——相柳回援,雙刀如龍,瞬間解決兩個影族。第三個被我一記月光箭擊中胸口,慘叫著倒下。
    "孩子們!"我衝向祭壇。
    五個孩子被鐵鏈鎖住,哭得撕心裂肺。祭壇上的紫光已經形成漩渦,開始吸取他們的生命力!我毫不猶豫地將月環月靈珠按在祭壇中央,全力激發月族力量。
    "以月之名,淨化邪穢!"
    藍光與紫光激烈碰撞,整個山穀都在震動!月環月靈珠變得滾燙,我的手臂紋路全部亮起,額頭月紋灼熱如烙鐵。疼痛幾乎讓我昏厥,但我咬牙堅持,不斷輸送月光之力。
    終於,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爆響,紫光漩渦被藍光徹底擊碎!影族們發出淒厲的慘叫,紛紛倒地。祭壇上的鐵鏈也應聲斷裂,孩子們自由了!
    "秦思!"相柳突然大喊。
    我轉身,看到一個高大的影族從背後偷襲而來!他的刀已經舉起,我卻因耗盡力量而無法閃避...
    千鈞一發之際,相柳閃電般擋在我麵前,硬生生用身體接下了這一刀!鮮血從他肩頭湧出,染紅了銀色長發。
    "相柳!"我尖叫。
    影族再次舉刀,但這次我早有準備。憤怒與恐懼化為力量,我雙手握住月環月靈珠,一道前所未有的強光爆發出來,如利劍般貫穿了影族的胸膛!
    "你...不可能..."影族不可置信地看著胸口的洞,倒地身亡。
    戰鬥結束了。幸存的影族四散逃竄,禹疆帶人追擊。我跪在相柳身邊,手忙腳亂地檢查傷口——刀傷不深,但泛著詭異的紫色,是噬魂刃的毒!
    "月華露..."相柳艱難地說。
    我立刻凝聚最後的力氣,從月環月靈珠中提取出幾滴月華露,滴入他口中。片刻後,紫色毒素開始褪去,相柳的呼吸也平穩下來。
    "為什麽..."我聲音顫抖,"為什麽要擋那一刀?"
    相柳銀眸深深地看著我,沾血的手輕輕撫上我的臉頰:"我不能再失去你...第二次。"
    第二次?這是什麽意思?我還想追問,但 exhaustion 終於擊倒了我。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後一刻,我看到相柳焦急的麵容和遠處天空中那輪剛剛升起的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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