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蓮花樓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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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寧語已經醒了。連續三天睡在古代硬板床上,她的背疼得像被人打了一頓。推開窗戶,蓮花樓外的竹林在晨霧中若隱若現,宛如一幅水墨畫。
自從上次破獲"百日笑"連環毒殺案後,寧語在蓮花樓的地位微妙地提升了。方多病不再明目張膽地質疑她,李蓮花則開始有意無意地向她請教一些醫術問題。
寧語梳洗完畢,正準備去藥室繼續她的酒精提純實驗,忽然聽到樓下傳來方多病急促的聲音。
"李蓮花!你看這個!"
寧語循聲下樓,看見方多病將一封信拍在桌上,臉色異常凝重。李蓮花拿起信紙,眉頭漸漸皺起。
"怎麽了?"寧語忍不住問道。
方多病轉身,像是剛注意到她的存在:"前天那個杜三的屍首在亂葬崗被發現了。"
"這不是結案了嗎?"寧語走近。
"問題是他已經死了至少半個月。"李蓮花輕聲道,將信遞給她,"而"百日笑"需要連續下毒百日。"
寧語接過信紙,上麵是仵作的驗屍記錄。她迅速瀏覽一遍,心頭一緊:"所以凶手另有其人?杜三隻是替罪羊?"
"或者杜三根本就是被滅口的。"方多病來回踱步,"我查了那支商隊的記錄,他們從南疆帶回的貨物清單有問題——登記的三十箱茶葉,但通關繳稅卻按五十箱繳納。"
李蓮花指尖輕叩桌麵:"多出的二十箱是什麽?"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方多病抓抓頭發,"商隊所有人的隨身物品清單都很普通,除了..."他從懷中掏出一本冊子,翻到某一頁,"領隊杜明帶了一個上鎖的鐵盒,登記為"家傳寶物"。"
寧語湊過去看,那頁記錄確實簡單得可疑。"那個鐵盒後來找到了嗎?"
方多病搖頭:"商隊遇襲現場清單裏沒有。幸存的五個人都說沒看見。"
"所以..."寧語思索著,"可能有人為這個鐵盒殺了整個商隊,然後又殺了幸存者滅口?"
三人陷入沉默。窗外,一隻知更鳥落在枝頭,清脆的鳴叫聲顯得格外刺耳。
"我們需要查查那支商隊的詳細路線。"李蓮花打破沉默,"特別是他們在南疆接觸過什麽人。"
方多病點頭:"我去衙門調資料。"他看了一眼寧語,欲言又止。
"我陪他去。"寧語主動說,"正好我也想再看看那些屍檢記錄。"
李蓮花微微頷首:"注意安全。"
......
縣衙檔案室裏,寧語仔細翻閱著泛黃的記錄。南疆商隊、神秘鐵盒、離奇死亡...這些碎片拚湊在一起,卻仍缺少關鍵一環。
"找到了!"方多病突然低呼,指著地圖上的一處標記,"商隊回程在黑風嶺前,曾在落月山莊停留三日。"
"落月山莊?"
"江南慕容家的別院。"方多病解釋道,"不過十年前就被廢棄了,據說鬧鬼。"
寧語挑眉:"鬧鬼?"
"咳,就是沒人敢去的意思。"方多病有些尷尬,"慕容家當年牽扯進一樁謀反案,滿門抄斬。那莊子就荒廢了。"
寧語若有所思:"商隊為何要在廢棄山莊停留三日?"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明白了對方所想。
"得去落月山莊看看。"方多病合上冊子。
"先告訴李蓮花。"寧語說。
回到蓮花樓,李蓮花聽完他們的發現,神色變得異常嚴肅。
"落月山莊..."他輕聲重複,眼神飄向遠方,仿佛在回憶什麽。
"你知道那裏?"寧語問。
李蓮花收回目光:"略有耳聞。明日一早我們前去查探。"
當晚,寧語輾轉難眠。她起身來到藥室,想用工作平靜心緒。推開門,卻意外發現李蓮花正在研磨藥材。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這裏。"寧語後退一步。
李蓮花抬頭,月光透過窗欞,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投下斑駁光影。"無妨。寧姑娘也睡不著?"
"嗯,總覺得這案子有些...不對勁。"寧語走進來,在他對麵坐下,"太巧合了。商隊、鐵盒、毒殺...像是有人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李蓮花繼續研磨藥材的動作,石臼與杵棒發出規律的輕響。"寧姑娘直覺很準。"他停下動作,從袖中取出一塊絹布,展開鋪在桌上,"認識這個嗎?"
絹布上繡著一幅精巧的地圖,中央是一座山莊的平麵圖,旁邊標注著密密麻麻的小字。寧語湊近細看,發現是一些機關標記和暗道指示。
"這是...落月山莊的構造圖?"她驚訝地問。
李蓮花點頭:"慕容家以機關術聞名。這莊子看似普通,實則危機四伏。"
"你怎麽會有這個?"
"早年機緣所得。"李蓮花輕描淡寫地帶過,指向地圖上一處紅點,"商隊若真有隱秘,多半藏在這裏——莊主書房下的密室。"
寧語仔細觀察地圖,突然注意到右下角有一個奇怪的符號——一個圓圈,裏麵畫著類似閃電的圖案。這個符號她在現代見過太多次了——國際通用的輻射警告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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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血液瞬間凝固。"李公子,這個符號是什麽意思?"
李蓮花看了一眼:"慕容家的家徽,象征"天外玄鐵"。據說他們祖上得到過一塊天降神鐵,堅硬無比。"
寧語心跳加速。天降神鐵?放射性隕石?她的思緒飛速轉動。如果商隊運送的鐵盒裏裝的是具有放射性的物質...那所有症狀都說得通了!慢性輻射中毒會導致內髒衰竭,而"百日笑"可能隻是掩蓋真相的幌子!
"寧姑娘?"李蓮花注意到她的異常。
寧語深吸一口氣:"李公子,那些死者...他們的症狀除了內髒碎裂,是否還有脫發、牙齦出血、皮膚潰爛?"
李蓮花眼中閃過一絲訝異:"確有此症。寧姑娘如何得知?"
"我...在師門古籍中見過類似記載。"寧語勉強編了個理由,"這叫"玄鐵毒",接觸天外玄鐵者,輕則病痛纏身,重則暴斃而亡。"
李蓮花深深看了她一眼:"寧姑娘師承果然不凡。"
寧語避開他的目光,假裝研究地圖。如果她的猜測正確,落月山莊可能藏有放射性物質,這對古代人來說是致命的。但她不能直接說出來,否則無法解釋自己為何懂這些。
"明日我們需格外小心。"她最終說道,"特別是那個密室。"
......
次日清晨,三人騎馬前往落月山莊。寧語從未騎過馬,李蓮花特意為她選了一匹溫順的母馬,並耐心教她基本騎術。饒是如此,到達目的地時,寧語的大腿內側已經磨得生疼。
落月山莊坐落在半山腰,四周古木參天,藤蔓纏繞。曾經宏偉的門樓已經殘破不堪,匾額斜掛,上麵的金字早已剝落。
"陽光明媚的鬼屋。"寧語小聲嘀咕,下馬時差點跪倒在地。
方多病噗嗤一笑:"寧姑娘這騎姿,真是...別具一格。"
李蓮花遞給她一根手杖:"拄著會好些。"
寧語感激地接過,跟著兩人走向山莊大門。剛踏入庭院,一陣陰風突然襲來,吹得她汗毛倒豎。庭院裏雜草叢生,隱約可見昔日的石板小徑。正廳大門洞開,裏麵黑洞洞的,像一張等待獵物的嘴。
"小心腳下。"李蓮花提醒道,"機關可能還在運作。"
三人謹慎前行。根據地圖,書房位於東側廂房。穿過正廳時,寧語注意到牆上掛著幾幅殘破的畫像,其中一幅還能辨認出是個麵容威嚴的中年男子,身著華服,胸前佩戴的正是那個"輻射"標誌的玉佩。
"慕容家主?"她低聲問。
李蓮花點頭:"慕容正,十年前被處決。"
書房門鎖已經鏽蝕,方多病輕輕一推,門軸發出刺耳的吱呀聲。屋內塵埃滿地,書架傾倒,唯有那張紅木書案依然完好,上麵放著一個積滿灰塵的燭台。
"密室入口在書案下。"李蓮花說,上前檢查。
寧語環顧四周,突然注意到牆角有幾處不自然的刮痕,像是最近才留下的。"有人來過。"她指著痕跡,"而且就在最近。"
方多病蹲下查看:"沒錯,痕跡很新。"
就在這時,李蓮花突然身體一晃,扶住書案才沒有倒下。寧語立刻上前,發現他臉色慘白,額頭滲出細密汗珠。
"毒發了!"她扶他坐下,迅速搭上他的脈搏。脈象紊亂急促,碧茶之毒正在發作。
方多病慌了:"怎麽辦?我們沒帶藥!"
寧語強迫自己冷靜:"幫我把他放平。"她迅速解開李蓮花的衣領,使其呼吸通暢,然後跪在他身側,雙手交疊置於他胸部中央,開始有節奏地按壓。
"你在做什麽?"方多病驚問。
"心肺複蘇...一種急救術。"寧語顧不上解釋,繼續按壓。數到三十次,她捏住李蓮花的鼻子,俯身進行人工呼吸。
方多病瞪大眼睛:"你...這..."
兩次人工呼吸後,寧語繼續胸外按壓。現代cpr技術在古代人眼中無疑驚世駭俗,但她顧不得許多。幾個循環後,李蓮花的呼吸終於平穩下來,眼皮微微顫動。
寧語長舒一口氣,從腰間取出一個小瓶——她自製的腎上腺素提取液非常原始,但總比沒有強),滴在李蓮花舌下。
"這又是什麽?"方多病問,語氣中的懷疑更甚。
"能緩解症狀的藥。"寧語簡短回答,輕輕拍打李蓮花的臉頰,"李公子?能聽見我說話嗎?"
李蓮花緩緩睜眼,目光有些渙散,但很快聚焦在寧語臉上。他嘴唇微動,聲音幾不可聞:"...多謝。"
寧語扶他坐起,遞上水囊。李蓮花喝了幾口,氣色稍有好轉。
"你好些了嗎?我們該回去了。"寧語擔憂地說。
李蓮花搖頭:"既已到此...不可半途而廢。"他試圖站起,卻雙腿一軟,幸好方多病及時扶住。
"你這樣怎麽繼續?"方多病急道。
寧語咬唇思索:"我有個折中方案。李公子在這裏休息,我和方公子去密室快速查看,無論發現什麽,立刻返回。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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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蓮花還想反對,一陣咳嗽打斷了他。最終他勉強點頭:"務必小心...若遇危險,立刻撤退。"
方多病按照地圖指示,挪動書案下的機關。隨著一陣沉悶的齒輪轉動聲,書櫃後的牆壁緩緩移開,露出一條向下的狹窄樓梯。
"我走前麵。"方多病點燃火折子,率先進入。
寧語緊隨其後,樓梯又窄又陡,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黴味和...某種說不清的金屬味。她的輻射警報在心中嗡嗡作響。
樓梯盡頭是一間不大的石室,中央放著一個鐵架,上麵空空如也。牆角堆著幾個木箱,大多已經腐爛。但最引人注目的是石室正中的那個鐵盒——約一尺見方,通體漆黑,上麵刻滿了古怪花紋,正中赫然是那個輻射標誌。
"就是它!"方多病激動地上前。
"別碰!"寧語厲聲喝止,"可能有毒!"
方多病刹住腳步。寧語從袖中取出兩塊布她事先準備的簡易"防護"),一塊捂住口鼻,一塊包裹右手,小心接近鐵盒。
鐵盒沒有上鎖,她輕輕掀開蓋子——裏麵是一塊拳頭大小的暗色石頭,表麵布滿蜂窩狀孔洞,在火光下泛著詭異的藍綠色微光。
"玄鐵..."方多病驚歎。
寧語的心沉到穀底。這絕對是放射性礦物,而且活性很強。她迅速合上蓋子,後退幾步。"我們得把它帶走,妥善處理。"
"就這麽帶走?你不是說有毒嗎?"方多病疑惑道。
寧語正想解釋,頭頂突然傳來一陣機關運轉的聲音。緊接著,樓梯口的暗門開始緩緩關閉!
"不好!"方多病衝向樓梯,但為時已晚,暗門轟然閉合。他用力推搡,門紋絲不動。
寧語環顧四周,石室沒有其他出口。空氣開始變得稀薄,火折子的光芒漸漸微弱。
"找找有沒有機關。"她強作鎮定,沿著牆壁摸索。
兩人搜尋了每一寸石壁,一無所獲。方多病開始用劍撬門,但精鋼長劍竟然在石門上連痕跡都沒留下。
"沒用的,"寧語喘息著說,"慕容家的機關...肯定不是蠻力能破的。"
火折子熄滅了,黑暗如潮水般湧來。寧語感到一陣眩暈——不僅是缺氧,還有輻射的影響。她必須想辦法,否則三人都會死在這裏。
等等...機關!地圖上標注了機關控製位置!寧語在黑暗中回憶那張絹布。如果沒記錯,密室的開啟機關在...
"方公子,正對樓梯的那麵牆,從上往下數第三塊磚,用力按下去!"
方多病摸索著找到那塊磚,用力一按。起初毫無反應,就在寧語以為記錯了時,一陣齒輪轉動聲響起,暗門緩緩開啟。
新鮮空氣湧入,兩人貪婪地呼吸著。爬回書房,發現李蓮花已經勉強站起,正焦急地等待。
"怎麽回事?"他問,聲音虛弱但清晰。
"密室有自動關閉機關。"寧語喘息著解釋,"我們找到了鐵盒,但..."
她的話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震動打斷。整個書房開始搖晃,書架徹底倒塌,灰塵彌漫。
"不好!觸動機關引發了自毀裝置!"李蓮花喊道,"快出去!"
三人跌跌撞撞衝向門口。剛踏出書房,身後就傳來轟隆巨響——整個屋頂塌陷下來。
他們不敢停留,一路奔出山莊。剛到庭院中央,地麵突然下陷!寧語腳下一空,身體急速下墜——
千鈞一發之際,李蓮花抓住她的手腕,方多病則拽住了李蓮花的腰帶。三人懸在一個突然出現的深坑邊緣,坑底布滿尖刺。
"別動!"李蓮花咬牙道,他的臉色更加蒼白,顯然體力已達極限。
方多病艱難地挪動,試圖將兩人拉上來。寧語抬頭,看到李蓮花嘴角滲出一絲鮮血,但他仍死死抓著她的手腕,不肯鬆開。
"放手吧,否則你也會掉下來!"寧語喊道。
李蓮花沒有回答,隻是更用力地握緊她的手腕。他的眼神堅定得可怕。
就在這時,寧語注意到坑壁上有一排不明顯的凸起——像是可以踩踏的支點。"下麵有落腳點!"她喊道,"我數到三,一起用力!一、二、三!"
借著兩人的拉力,寧語順勢踩上凸起,猛地向上躥去。三人滾作一團,終於脫離險境。他們不敢停留,互相攙扶著衝出山莊大門,直到安全距離才癱倒在地,大口喘息。
"那鐵盒..."方多病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還在密室裏。"寧語苦笑,"不過現在山莊塌了一半,恐怕..."
"不重要了。"李蓮花打斷她,聲音虛弱但堅決,"那東西太危險,埋在地下反而是好事。"
寧語驚訝地看著他。難道李蓮花也知道輻射的危害?
回蓮花樓的路上,三人沉默不語。寧語偷瞄李蓮花,發現他的表情異常凝重,似乎在思考什麽重大問題。
當晚,寧語再次失眠。她悄悄起身,來到蓮花樓的小院。月光如水,院中的蓮花池泛著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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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是,李蓮花已經在那裏了。他獨自坐在池邊石凳上,手中握著一個酒壺,麵前的石桌上放著兩個酒杯。
聽到腳步聲,他頭也不回地說:"睡不著?"
寧語走到他身邊坐下:"嗯,在想今天的發現。"
李蓮花給她倒了一杯酒:"寧姑娘今日救了我一命,還未正式道謝。"
"扯平了。"寧語接過酒杯,"你也救了我。"
李蓮花輕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月光下,他的側臉線條分明,長睫毛在臉上投下陰影,整個人仿佛一尊精致的玉雕,美麗卻易碎。
"那鐵盒裏的東西..."寧語試探地問,"李公子知道是什麽吧?"
李蓮花沉默片刻:"寧姑娘先說,你為何認得"玄鐵毒"?"
寧語早有準備:"師門曾有位前輩遊曆南疆,見過類似病例。他的筆記裏記載,接觸天外玄鐵者會得一種怪病,症狀與我描述的相符。"
"原來如此。"李蓮花又倒了一杯酒,"我確實聽說過類似傳聞。慕容家當年就是因研究玄鐵而獲罪。"
"謀反罪?"
"名義上是。"李蓮花的目光投向遠方,"實際上...皇室忌憚玄鐵之力。"
寧語心頭一震。難道這個世界的統治者知道放射性物質的存在?這太不可思議了。
"寧姑娘的醫術..."李蓮花突然轉變話題,"與我見過的都不同。那種急救手法,還有你用的藥...很特別。"
寧語心跳加速:"每個醫派都有自己的傳承。"
李蓮花沒有追問,隻是輕輕點頭。兩人沉默地喝酒,各懷心事。
夜風拂過,寧語打了個寒戰。李蓮花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肩上。這個簡單的動作讓寧語心頭一暖,卻又莫名酸楚。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這座蓮花樓成了她唯一的歸宿。而麵前這個謎一樣的男子,既是她的救命恩人,又可能是她最大的威脅——如果他發現她的真實身份...
"寧姑娘。"李蓮花突然開口,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若有朝一日你找到回去的方法...會立刻離開嗎?"
寧語怔住了。她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回去?她甚至不知道如何回去。但更讓她驚訝的是李蓮花話中隱含的...不舍?
"我不知道。"她最終誠實地說,"我的世界有很多我放不下的人和事,但這裏..."她看向李蓮花,發現他正凝視著她,目光深邃如潭。
兩人的視線在月光下交匯,一種無言的默契在靜默中滋長。
遠處傳來夜鶯的啼叫,打破了這一刻的魔力。李蓮花輕輕移開目光,站起身:"夜深了,寧姑娘早些休息吧。"
寧語點頭,卻沒有立即起身。她看著李蓮花離去的背影——挺拔如竹,卻又孤獨如月。
這一刻,她突然意識到,這個表麵雲淡風輕的男子,內心背負著怎樣沉重的過去。而她,一個來自異世的靈魂,或許永遠無法真正走進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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