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黑蓮花攻略手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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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這是夫人剛送來的新衣裳,說是賞花會穿的。"小翠捧著一套湖藍色羅裙進來,臉上掩不住的豔羨。
我展開裙子,不禁挑眉。這料子輕薄如蟬翼,繡著精致的蝶戀花紋樣,一看就價值不菲。原著中淩小姐確實受寵,但沒想到慕家出手如此闊綽。
"賞花會是什麽時候?"
"三日後。"小翠幫我比劃著衣裳,"聽說請了城中大半的貴眷呢。"
我點點頭,心思卻飄到了慕羽身上。自從那晚雨夜相遇後,我們的關係微妙地緩和了些。他會在我送點心時多聊幾句,偶爾甚至主動問候。雖然好感度仍停留在10,但至少不再直線下降。
"慕...表弟會參加嗎?"
小翠表情變得古怪:"少爺自然要出席,隻是..."她欲言又止。
"隻是什麽?"
"小姐別生氣...往年賞花會,總有人拿少爺的身世說事。少爺雖不說什麽,但回房後總要砸幾件東西..."
我心頭一緊。慕羽是慕家養子,身世成謎,這恐怕是他心中最敏感的一根刺。
三日後,慕府花園張燈結彩,衣香鬢影。我按古禮梳妝完畢,隨周夫人一同出席。園中擺了數十張矮幾,賓客按身份入座。我位置靠前,對麵恰好是慕羽。
他今日一襲月白色錦袍,玉冠束發,俊美得令人移不開眼。隻是那挺直的背脊和微微繃緊的下頜線暴露了他的不自在。
"這位就是慕家收養的那位吧?"不遠處,一個穿金戴銀的少女用剛好能讓人聽見的聲音說道,"聽說生母是個低賤的舞姬?"
慕羽執杯的手紋絲不動,連睫毛都沒顫一下,仿佛沒聽見。但我注意到他指節已經泛白。
"柳小姐慎言。"周夫人淡淡開口,"慕羽是我慕家堂堂正正的少爺。"
那柳小姐撇撇嘴,不敢頂撞周夫人,卻朝我投來一個挑釁的眼神。我這才想起,原著中這位柳小姐柳如煙是淩小姐的閨中密友,兩人常一起欺辱慕羽。
"聽聞淩小姐琴藝超群,不如為我們演奏一曲?"柳如煙突然提議,眼中閃著不懷好意的光,"正好慕公子也精通音律,可以品評一二。"
滿座賓客都看向我。我暗叫不好——原主或許會彈琴,但我這個現代人連古箏和古琴都分不清。拒絕又會顯得無禮。
正當我絞盡腦汁想對策時,慕羽輕咳一聲:"表姐前日染了風寒,手指尚未痊愈,不如由我代勞?"
他竟在替我解圍?我驚訝地看向他,卻見他眼中閃過一絲譏誚——顯然是在試探我。
柳如煙不依不饒:"那多無趣。不如這樣,淩小姐說個曲子,讓慕公子彈奏。若彈不出來,罰酒三杯;若彈出來了..."她惡意地笑著,"淩小姐就得承認自己不如慕公子。"
滿座嘩然。這是明擺著要挑撥離間,讓我難堪。
慕羽麵色不變,隻是眼中寒意更甚。按照原著性格,淩小姐此時應該惱羞成怒,當眾斥責慕羽。但我是心理醫生,看得出柳如煙這套把戲——她不過是想借我之手羞辱慕羽。
我輕輕放下茶盞,展顏一笑:"柳小姐提議甚好。隻是表弟琴藝超群,我若隨意點曲,反倒顯得輕視。不如..."我環視四周,"我出個題目,表弟即興創作一曲,如何?"
滿座賓客來了興趣。即興作曲可比單純演奏難多了。
慕羽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微微頷首:"請表姐出題。"
我看著他如墨的眸子,輕聲道:"就以"孤鬆"為題吧。"
慕羽瞳孔微縮。孤鬆——這是我對他處境的理解。孤立無援,卻堅韌不拔。
他沉默片刻,抬手撫琴。第一個音符流出時,整個花園安靜下來。
那曲子起初清冷孤高,如鬆立懸崖,傲視霜雪;中段轉為激昂,似與狂風搏鬥;最終歸於平靜,卻多了幾分從容。沒有樂譜,卻渾然天成,聽得人如癡如醉。
最後一個餘音散去,滿座寂靜,隨即爆發出喝彩。慕羽抬頭看我,眼中是我從未見過的複雜情緒。
"好一曲《孤鬆》!"周夫人擊掌讚歎,"羽兒才華橫溢,瑤兒慧眼識珠。"
柳如煙臉色鐵青,強笑道:"淩小姐與慕公子姐弟情深,真叫人羨慕。"
"是啊,"我直視慕羽的眼睛,"有表弟如此,是我的福氣。"
慕羽睫毛輕顫,迅速垂下眼簾,但我已捕捉到他眼中那一瞬的震動。
賞花會結束後,我獨自在回廊漫步,思索著今日種種。慕羽的琴藝遠超想象,那曲《孤鬆》更是直抒胸臆——他渴望被理解,卻又害怕被看穿。
"表姐。"
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轉身,看到慕羽站在廊柱旁,月光為他鍍上一層銀邊。
"表弟有事?"
他緩步走近,眼中是我讀不懂的情緒:"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
"今日。"他聲音極輕,"你本可以和他們一起嘲笑我。"
我望著他緊繃的下頜線,決定實話實說:"因為我不想看到你被不公平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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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羽呼吸一滯,眼中閃過一絲狼狽,隨即又恢複那副平靜模樣:"表姐變了。"
"人總會變的。"我重複上次的話,又補充道,"況且,了解一個人不能隻聽傳聞。"
"那表姐了解我嗎?"他忽然逼近一步,身上淡淡的沉香味籠罩過來,"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
我強迫自己不退後:"我知道你每天寅時起床練劍,知道你對下人過分客氣是為了收買人心,知道你每月十五會偷偷出府..."
慕羽臉色驟變,一把扣住我的手腕:"你還知道什麽?"聲音冷得像冰。
"還知道你在調查少女失蹤案。"我直視他的眼睛,"那晚你殺的人是真正的凶手之一,對嗎?"
他手指收緊,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氣:"你怎麽——"
"我猜的。"我苦笑,"因為你雖然心機深沉,但不至於濫殺無辜。"
慕羽死死盯著我,似乎在判斷我話的真假。良久,他鬆開手,退後一步:"表姐最好記住,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慕羽。"我第一次直呼其名,"你可以試著相信我。"
他轉身欲走,又停住:"為什麽幫我?"
月光下,我看著他修長的背影,輕聲道:"也許因為...我也曾是被孤立的那個人。"
慕羽肩背微僵,沒有回頭,大步離去。
【好感度5,當前6】係統提示響起。
我長舒一口氣。終於,終於突破了個位數。雖然仍是負數,但已是巨大進步。
接下來幾日,慕羽似乎在刻意避開我。直到五天後,我在藏書閣偶遇他。
"表姐。"他點頭致意,態度疏離。
我正想離開,卻注意到他手中拿的是一本醫書——《黃帝內經》。"你對醫術感興趣?"
慕羽下意識將書往身後藏了藏:"隨便看看。"
我走近幾步,發現他眼下有明顯的青黑:"沒休息好?"
"無礙。"他轉身欲走,卻突然一個踉蹌。我趕緊扶住他,觸手卻是一片滾燙。
"你在發燒!"我驚呼。
慕羽掙開我的手:"小恙而已。"
"別動。"我踮腳用手背貼在他額頭,果然燙得嚇人,"必須立刻休息。"
不由分說,我扶著他往外走。出乎意料,慕羽竟沒有反抗,任由我半扶半抱地把他送回房間。
他的寢居簡潔得出奇,除必要家具外幾乎沒有任何裝飾,像個臨時居所。我讓他躺下,吩咐小廝去請大夫,又用冷水浸濕帕子敷在他額頭。
"不必...如此。"慕羽聲音虛弱,卻還在逞強。
"閉嘴,休息。"我用現代醫生的口吻命令道,一邊解開他的衣領散熱。
慕羽怔了怔,竟真的閉上眼睛。在昏睡前的最後一刻,他含糊地說了句:"...不一樣..."
大夫來看過,說是風寒發熱,開了藥便走了。我親自煎藥,守在床邊。
夜幕降臨,慕羽的高燒終於退了些。他睜開眼,看到我還在,明顯愣了一下。
"什麽時辰了?"
"子時過半。"我遞上溫水,"感覺如何?"
他小口啜飲,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問:"為什麽還在這裏?"
"怕你半夜又燒起來。"
慕羽沉默良久,輕聲道:"...沒人會為我守夜。"
這句話像根針紮進我心裏。原著中提過,慕羽幼時生病都是獨自熬過來的。
"現在有了。"我替他掖好被角。
慕羽定定看著我,眼中是我從未見過的脆弱與迷茫。就在我以為他要說什麽時,他又恢複了那副疏離模樣:"表姐該回去休息了。"
我點點頭,起身離開。在門口回頭時,卻看到他還望著我的方向,眼神複雜。
【好感度0,當前1】係統的聲音讓我腳步一頓。
終於轉正了!我幾乎要歡呼出聲。雖然隻是微不足道的1點,但意味著慕羽開始對我有基本信任。
第二天一早,我端著清粥去探望,卻發現慕羽已經起床,正在院中練劍。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但動作依舊行雲流水。
"病人就該有病人的樣子。"我無奈道。
慕羽收劍入鞘,額上沁出細密汗珠:"習慣了。"
我遞上汗巾:"什麽習慣了?"
"不示弱。"他接過汗巾,指尖不經意擦過我的手背,像一片羽毛拂過,"示弱會死。"
這句話說得如此平淡,卻讓我心頭一顫。原著中對慕羽的童年隻有模糊描寫,但可以想象有多麽黑暗。
"在這裏不會。"我輕聲說。
慕羽唇角微勾,是個不帶諷刺的真實笑容:"表姐真天真。"
"叫我淩瑤吧。"我突發奇想,"私下裏。"
慕羽挑眉:"不合規矩。"
"我們之間什麽時候守過規矩?"我反問。
他輕笑出聲,那笑聲清朗悅耳,與平日的假笑完全不同:"淩...瑤。"
我的名字從他唇間吐出,莫名帶了一絲繾綣。陽光透過樹葉斑駁地灑在他臉上,這一刻的慕羽鮮活真實,沒有偽裝。
【好感度5,當前6】係統提示。
我知道,從這一刻起,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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