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白月梵星9

字數:11095   加入書籤

A+A-


    銀發如雪
    銅鏡中的倒影熟悉又陌生。
    白爍呆立在清心閣的梳妝台前,手指顫抖地觸碰著鏡麵。一頭銀白如雪的長發垂至腰間,在晨光中泛著柔和的光澤。這發色與幻象中的玄月仙子一模一樣,連那幾縷挑染般的深銀都如出一轍。
    更可怕的是她的眼睛——原本漆黑的瞳孔現在帶著一圈銀輝,眼尾微微上挑,平添幾分出塵之氣。隻是輕輕蹙眉,就流露出那種久居高位的威嚴。
    "這是我嗎..."她喃喃自語,聲音裏帶著一絲顫抖。
    自從三天前完成血誓,她的身體就以驚人的速度變化著。不僅是外貌,連一些小動作都不自覺地變得優雅從容,仿佛肌肉記憶般熟悉那些古老禮儀。更讓她恐懼的是,有時醒來會發現自己在睡夢中使用了高階修煉法訣,而這些法訣她明明從未學過!
    "白爍?"門外傳來梵越的聲音,"我可以進來嗎?"
    "等、等一下!"白爍慌亂地抓起梳子,試圖把頭發挽起來藏住,但銀絲太過醒目,根本遮掩不住。
    門被輕輕推開,梵越走了進來。他今天穿了一身利落的黑色勁裝,銀發高高束起,腰間佩劍散發著淡淡寒氣。與往常不同的是,他脖子上那顆星魂吊墜現在直接嵌在了鎖骨處的皮膚上,形成一個星辰狀的紋身。
    "掌門召集所有核心弟子議..."他的聲音戛然而止,銀灰色的眼眸微微睜大,"你的頭發..."
    "全變白了。"白爍苦笑,"照這個速度,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完全變成玄月仙子。"
    梵越走近幾步,認真端詳她的麵容:"不隻是頭發,你的骨相也在變化。"他輕輕碰了碰她的眉骨,"這裏更高了,還有下巴的線條..."
    白爍猛地拍開他的手:"別說了!"聲音裏帶著她自己都沒預料到的尖銳。
    梵越愣住了。
    "對不起..."白爍立刻道歉,沮喪地坐回椅子上,"我隻是...害怕。每變一分,就感覺"白爍"消失一點。我怕有一天醒來,會徹底忘記自己是誰。"
    梵越沉默片刻,突然單膝跪地,與她平視。他溫暖的手掌覆上她冰涼的手指:"看著我。"
    白爍抬眼,對上那雙銀灰色的眸子。那裏麵的堅定讓她心頭一顫。
    "無論你變成銀發還是金發,無論你叫白爍還是玄月,"他一字一句地說,"我守護的就是此刻眼前的你。你的記憶、你的選擇、你的靈魂——這些才是最重要的。"
    白爍的眼眶突然發熱。這個曾經冷若冰霜的男人,什麽時候學會了說這樣溫暖的話?
    "可是變化太快了..."她小聲抗議,"昨晚我夢見自己站在山巔練劍,醒來後發現手上真的有練劍的繭子。那些都是玄月的記憶和身體特征,它們正在覆蓋我的..."
    "那就學會控製。"梵越的聲音柔和但堅定,"掌門說過,血誓是融合,不是取代。你可以接納玄月的力量和記憶,同時保持白爍的本心。"
    他說得對。白爍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翻騰的情緒。或許她應該把這種變化看作一種進化,而不是威脅。
    "我試試。"她最終說道,擠出一個微笑,"不是說掌門召集嗎?我們遲到了。"
    議事廳內氣氛凝重。玄真子坐在上首,麵容比三天前蒼老了許多,眼下的皺紋更深了。兩側站著十幾位核心弟子和僅剩的幾位未被附身的長老,每個人臉上都寫滿疲憊。
    "情況比預想的更糟。"玄真子開門見山,"天外邪魔的大陣雖未完全啟動,但已經造成嚴重影響。各派傳訊,被附身的修士數量遠超預估,至少占總數三成。"
    白爍倒吸一口冷氣。三成!這意味著每三個修士中就有一個可能是敵人。
    "淩霄...不,那個邪魔首領呢?"梵越問道。
    "消失了。"玄真子沉聲道,"天樞閣已經封閉,無人進出。但最令人擔憂的是這個..."
    他揮手打出一道金光,在空中形成一幅地圖。幾個紅點標記在上麵,連起來形成一個詭異的圖案。
    "這是各派被附身修士暴動的分布圖。"玄真子解釋道,"他們似乎在執行某種計劃,所有行動都指向同一個地方——幽瞑穀。"
    白爍渾身一震。幽瞑穀!這不就是《白月梵星》遊戲中最終副本的所在地嗎?遊戲中,玩家需要在那裏擊敗被邪魔附身的最終boss。
    "白爍?"梵越注意到她的異常,"你知道這個地方?"
    "在我的世界...那款遊戲中,幽瞑穀是最終戰場。"白爍低聲回答,"玩家要在那裏擊敗邪魔首領。"
    議事廳內一片嘩然。幾位長老交換著震驚的眼神。
    "又一次印證。"玄真子捋著長須,"你那邊的"遊戲",很可能是某個大能預見了這場災難而創造的指引。"
    白爍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性:"如果遊戲是某種預言...那麽結局..."
    "結局是什麽?"梵越急切地問。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玩家勝利,邪魔被消滅。"白爍回答,但眉頭緊鎖,"但代價是..."她突然停住,臉色變得蒼白。
    "是什麽?"玄真子追問。
    白爍搖搖頭:"遊戲裏沒說清楚。隻提到需要"月光淨化",然後主角團就慶祝勝利了..."
    她隱瞞了一部分事實。遊戲中確實沒有明確說明代價,但在最終過場動畫裏,女主角也就是玩家操控的角色)站在月光下,身體逐漸變得透明。當時她以為這隻是藝術處理,但現在...
    "無論如何,我們必須阻止邪魔在幽瞑穀的計劃。"玄真子打破沉默,"探子報告,大量被附身修士正在向那裏集結。"
    "他們在準備什麽儀式?"一位長老問道。
    "很可能是想強行打開通往邪魔世界的通道。"玄真子麵色凝重,"根據玄天鏡中的記載,幽瞑穀是空間壁壘最薄弱的地方。"
    梵越突然開口:"掌門,玄天鏡最後還顯示了一個畫麵——某處秘境中藏有關鍵武器。白爍說幽瞑穀是最終戰場,那麽那件武器很可能也在那裏。"
    "合理推測。"玄真子點頭,"因此老朽決定,即刻派精銳小隊前往幽瞑穀,一探究竟。"
    他環視眾人:"梵越、白爍,你們二人必須同行。隻有月魄與星魂合一,才能對抗邪魔首領。其餘人選由你們自行決定,但務必精簡。"
    白爍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銀發。這麽快就要麵對最終決戰了嗎?她甚至還沒完全掌握月魄之力...
    議事結束後,白爍和梵越開始挑選隊員。經過激烈討論,最終確定了五人小隊:除了他們倆,還有擅長陣法的林小桃、精通藥理的明心長老弟子蘇岩,以及梵越的劍術同門衛風。
    "我們什麽時候出發?"白爍問道,一邊檢查掌門給的儲物袋——裏麵裝滿了各種符籙和丹藥。
    "明日寅時。"梵越回答,"趁天色未亮,避開可能的眼線。"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猶豫什麽:"白爍...出發前,你能去看看那些受傷的弟子嗎?有些人的傷勢...普通醫修束手無策。"
    白爍立刻明白了。自從血誓完成後,她的治療能力大幅增強,甚至能淨化邪魔留下的侵蝕。但每次使用能力,都會加速她向"玄月"的轉變...
    "好。"她最終還是答應了。那些弟子是為了保護宗門而受傷的,她不能見死不救。
    醫修堂比想象中更擁擠。長廊上擺滿了臨時病床,空氣中彌漫著藥草和血腥味混合的氣息。受傷的弟子們或躺或坐,有些低聲呻吟,有些則安靜得可怕。
    "白師姐來了!"有人喊了一聲,頓時所有目光都集中過來。
    白爍不自在地拉了拉兜帽,試圖遮住顯眼的銀發。自從救了清虛子等人後,她在弟子中的聲望達到了頂點,但這種關注讓她很不適應。
    "先從重傷員開始。"領路的醫修指引她走向最裏麵的房間,"有三位弟子被邪魔黑氣侵蝕嚴重,普通藥物無效。"
    房間裏的景象讓白爍胃部絞痛。三名年輕弟子躺在特製的寒玉床上,全身布滿蛛網般的黑紋,那些黑紋還在緩慢蠕動,如同活物。最嚴重的一個已經失去了意識,呼吸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
    "我來試試。"她深吸一口氣,摘下兜帽,銀發如瀑布般垂落。
    在場醫修都倒吸一口氣——她現在的模樣與玄天宗祖祠中的玄月畫像幾乎一模一樣!
    白爍沒空理會他們的反應。她走到最嚴重的弟子身邊,輕輕將手放在他的額頭上。閉上眼睛,感受體內的月魄之力。與之前不同,這次力量來得如此自然,仿佛早已與她融為一體。
    銀光從她掌心流淌而出,溫柔地包裹住那名弟子。黑氣與銀光接觸的瞬間,發出"滋滋"的聲響,如同冷水滴入熱油。弟子痛苦地抽搐起來,但白爍沒有停下,繼續加大靈力輸出。
    奇妙的是,這次她沒有感到世界法則的排斥。相反,天地靈氣主動向她匯聚,補充著她的消耗。這就是完整血誓的力量嗎?
    一刻鍾後,那名弟子身上的黑紋完全消失了。他緩緩睜開眼睛,茫然地環顧四周,最終目光落在白爍臉上。
    "玄...玄月祖師?"他虛弱地問道。
    "不,我是白爍。"她微笑著糾正,卻感到一絲苦澀——又一個把她認錯的人。
    接下來兩個小時,白爍挨個治療受傷弟子。輕症的一次能治好幾人,重症的則需要全力施為。隨著治療進行,她注意到自己的銀發越來越亮,到最後幾乎在發光。
    "白師姐,您該休息了。"林小桃擔憂地說,遞上一杯靈茶,"臉色好蒼白。"
    白爍確實感到疲憊,但看到那麽多弟子被治愈,內心充滿成就感:"再治幾個..."
    "夠了。"一個冷峻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梵越大步走進來,不由分說地拉起她,"你需要保存實力應對明天的任務。"
    他強硬地將她帶離醫修堂,一路上沉默不語。直到回到清心閣,他才開口:"你太亂來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他們需要我。"白爍辯解道。
    "但你在加速變化。"梵越指出,"每用一次月魄之力,就離"玄月"更近一步,不是嗎?"
    白爍無法反駁。她能感覺到,那些治愈術法、那些古老知識,都在潛移默化地改變著她。就像往一杯清水中不斷滴入墨水,終有一天會徹底變色。
    "我控製不了。"她最終承認,聲音幾近哽咽,"每次使用力量,都有更多玄月的記憶湧進來。剛才治療時,我甚至不用思考就知道該怎麽做了,仿佛...那本來就是我的一部分。"
    梵越的表情軟化下來:"我不是責怪你。隻是..."他罕見地詞窮了,最後隻是輕輕握住她的手,"別太勉強自己。"
    這溫柔的關切讓白爍鼻尖發酸。她突然很想擁抱眼前這個人,從他身上汲取一些力量。而就在這個念頭閃過的瞬間,她的身體已經自發行動了——向前一步,額頭抵在梵越的肩膀上。
    梵越明顯僵住了,但很快放鬆下來,一隻手輕輕環住她的背:"休息吧,明天還有硬仗要打。"
    白爍點點頭,卻舍不得離開這個溫暖的懷抱。她閉上眼睛,呼吸間全是梵越身上鬆木和冰雪的氣息,莫名地安心。
    "梵越,"她輕聲問,"如果我們成功消滅邪魔...我會不會..."
    "不會。"他斬釘截鐵地打斷,仿佛知道她要問什麽,"我不會讓那種事發生。"
    白爍想問他有什麽辦法,但疲憊如潮水般湧來,她就這樣靠在他肩上睡著了。
    朦朧中,她感覺自己被輕輕抱起,放在床上。有人為她蓋好被子,拂開臉上的銀發。最後是一個輕柔如羽毛的觸碰,落在她的眉心。
    "睡吧,白爍。"梵越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不是玄月,隻是白爍..."
    寅時的玄天宗籠罩在朦朧霧氣中。白爍站在山門前,銀發束成高馬尾,一身利落的白色勁裝。腰間的玉佩和匕首是掌門特意賜予的法寶,據說都是玄月仙子當年的隨身之物。
    小隊其他成員陸續到來。林小桃背著一個巨大的藥箱,圓臉上滿是緊張;蘇岩則一臉淡定,手裏把玩著幾株閃著微光的草藥;衛風檢查著劍鞘,一言不發。
    最後到來的是梵越,他換了一身玄色軟甲,星魂紋身在晨光中微微發亮。與往常不同,他腰間除了佩劍,還多了一個長條形的黑匣子。
    "都到齊了?"他環視眾人,得到肯定答複後點頭,"記住,此行凶險,務必聽從指揮。如遇強敵,保全性命為先。"
    白爍注意到他沒說"如遇不測",仿佛確信大家都能平安歸來。這種自信不知是真是假,但確實給了小隊一絲安慰。
    "出發。"
    五人悄然下山,很快隱入晨霧之中。按照計劃,他們將偽裝成遊曆修士,繞道前往幽瞑穀,預計三日路程。
    第一天的行程相對平靜。為了避免暴露,他們避開大路,穿行在荒野小徑上。傍晚時分,小隊在一處山洞休整。
    白爍坐在洞口,望著漸暗的天色。自從離開玄天宗,她就有種奇怪的感覺,仿佛有什麽東西在呼喚她。不是聲音,而是一種脈動,隨著他們靠近幽瞑穀而越來越強。
    "在想什麽?"梵越走過來,遞給她一塊幹糧。
    "幽瞑穀。"白爍接過食物,小口啃著,"遊戲裏那裏是最終戰場,但地形設計得很奇怪——中央是一個巨大祭壇,周圍環繞著五根石柱,每根柱子上都有一個月亮圖案。"
    梵越若有所思:"聽起來像是某種古老陣法。"
    "更奇怪的是背景故事。"白爍繼續道,"遊戲裏說幽瞑穀曾是上古時期"月神"與"星君"決戰"暗尊"的地方。"
    梵越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月神與星君?"
    "嗯,遊戲裏隻是簡單提了一句,沒詳細...等等。"白爍突然反應過來,"你是說..."
    "玄月被稱為"月仙子",而她的道侶名為"星淵"。"梵越低聲道,"這太巧合了。"
    白爍心頭一震。如果遊戲中的設定並非虛構,而是基於這個世界的曆史,那麽幽瞑穀很可能真的與玄月仙子有關!也許那裏藏著更多關於血誓和月魄之力的秘密...
    "小心!"梵越突然拔劍,將白爍護在身後。
    不遠處的樹叢劇烈晃動,一個黑影踉蹌著衝出來——是個滿身是血的修士!他穿著天劍門的服飾,左臂已經不翼而飛,傷口處纏繞著熟悉的黑氣。
    "救...救命..."那人看到他們,眼中閃過一絲希望,隨即倒地不起。
    蘇岩立刻上前檢查:"還活著,但被邪魔侵蝕嚴重。"
    白爍不假思索地就要施展治療術,被梵越攔住:"等等,可能是陷阱。"
    他謹慎地靠近那名修士,劍尖挑起對方的衣領,露出脖頸——沒有黑色紋路。
    "暫時安全。"梵越收起劍,"白爍,你能淨化他嗎?"
    白爍點頭,跪在傷者身旁,掌心泛起銀光。這次治療比預想的容易,黑氣很快被淨化,傷口也不再惡化。蘇岩立刻接手,熟練地包紮止血。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呃..."傷者很快蘇醒,茫然地環顧四周,"你們是..."
    "玄天宗弟子。"梵越簡短地說,"發生什麽事了?"
    "天劍門...淪陷了。"修士痛苦地回憶,"三成弟子突然發狂,見人就殺...掌門和幾位長老被圍攻...我拚死逃出來求援..."
    白爍和梵越交換了一個眼神。果然,邪魔的行動是同步的,各派同時遭到內部攻擊。
    "你們要去哪?"修士虛弱地問。
    "幽瞑穀。"林小桃心直口快。
    "什麽?"修士臉色大變,"別去!那裏已經...已經成了魔窟!我看到...看到天樞閣的人在那裏布置什麽...還有黑霧,好濃的黑霧..."
    他的聲音越來越激動,最後竟開始抽搐。蘇岩連忙按住他,喂下一顆安神丹。
    "讓他休息吧。"梵越示意眾人退開,低聲道,"看來幽瞑穀確實是邪魔的集結地。"
    "我們還要按原計劃前進嗎?"衛風第一次開口,聲音沙啞,"五人對抗整個魔窟,無異於送死。"
    "必須去。"白爍堅定地說,"如果他們在準備開啟通道的儀式,那麽時間不多了。"
    梵越沉思片刻:"先休息,明日加快速度。如果情況屬實,我們需要更多情報再做打算。"
    夜深人靜,白爍卻輾轉難眠。她悄悄起身,走到洞外透氣。月光如水,為山林鍍上一層銀輝。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仿佛能接住那些光芒。
    奇怪的是,月光在她掌心凝聚,形成一個小小的光球。這不是她主動施法,而是月光自發響應了她的召喚!
    "月魄之力與月光共鳴?"她喃喃自語。
    "玄月仙子當年被稱為"月下仙人",據說能在月光下施展十倍威力。"
    白爍嚇了一跳,轉身看到梵越靠在洞口,不知看了多久。
    "抱歉,吵醒你了?"
    "沒睡。"梵越走近,好奇地看著她手中的光球,"看來你的力量在月光下會增強。"
    白爍讓光球消散:"希望這能幫我們在幽瞑穀多一分勝算。"
    梵越沒有立即回應,而是從懷中取出那個長條黑匣:"給你。"
    "這是什麽?"
    "打開看看。"
    白爍好奇地掀開匣蓋,裏麵是一把通體銀白的長劍,劍身細長優雅,劍柄處鑲嵌著一枚月牙形的寶石。僅僅是看著它,白爍就感到體內的月魄之力歡欣鼓舞,仿佛遇到了舊友。
    "這是...?"
    "玄月仙子的佩劍——"霜月"。"梵越輕聲道,"掌門讓我轉交給你。據說隻有月魄血脈能喚醒它真正的力量。"
    白爍小心翼翼地握住劍柄。刹那間,一股清涼的力量順著手臂流遍全身,劍身上的古老符文逐一亮起,最後整把劍散發出柔和的銀光!
    更奇妙的是,她腦海中自動浮現出這套劍法的要訣,仿佛早已練習過千百遍。不假思索地,她手腕一抖,挽了個漂亮的劍花。
    "看來它認得你。"梵越微笑道。
    白爍又驚又喜,但隨即想到一個問題:"如果霜月劍在這裏,那星淵的佩劍呢?"
    梵越的表情變得古怪:"據說在星淵殉道時斷裂了,碎片散落各地。掌門給了我一塊,就嵌在我的佩劍裏。"
    他拔出自己的長劍,果然劍脊上嵌著一塊深藍色的晶體,與他的星魂紋身如出一轍。
    "月魄與星魂..."白爍輕撫霜月劍,"也許我們比想象中更有勝算。"
    梵越剛要回應,突然臉色一變,猛地將她拉到身後:"有人!"
    樹叢中傳來沙沙聲,緊接著,十幾個黑影無聲地包圍了他們。月光下,那些人眼中閃爍著不祥的黑光——被附身的修士!
    "看來我們的行蹤暴露了。"梵越冷聲道,長劍出鞘。
    白爍也舉起霜月劍,感受著月光賦予的力量。第一場真正的戰鬥,即將開始。
    喜歡綜影視:過分覬覦請大家收藏:()綜影視:過分覬覦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