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白月梵星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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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華天舞
    月光下,十幾個黑影緩緩逼近,眼中閃爍著不祥的黑光。他們穿著各派服飾,有男有女,年齡各異,唯一的共同點是周身纏繞的那股令人作嘔的邪氣。
    "退後!"梵越低聲命令,將白爍護在身後,長劍直指最前麵的敵人。
    白爍握緊霜月劍,感受著劍柄傳來的冰涼觸感。奇怪的是,她並不感到恐懼,反而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仿佛曾經無數次麵對過這樣的場景。
    "玄天宗的小崽子們。"一個滿臉疤痕的壯漢咧嘴一笑,聲音卻出奇地尖細,明顯不是他本人的聲線,"主人說活捉銀發女子,其餘格殺勿論!"
    主人?白爍心頭一凜。果然,他們的行蹤已經暴露,淩霄尊者——或者說那個附身淩霄的邪魔首領——知道他們要來。
    "準備戰鬥!"梵越一聲令下,洞內的衛風、蘇岩和林小桃立刻衝了出來,各自擺開架勢。
    疤臉壯漢率先發難,一柄巨斧帶著呼嘯風聲劈向梵越。梵越身形一閃,劍光如電,瞬間在對方手臂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奇怪的是,那傷口沒有流血,反而滲出絲絲黑氣。
    "小心他們的黑氣!"白爍高聲提醒,"不要被侵入體內!"
    戰鬥瞬間爆發。五人對上十二個被附身的修士,數量上處於絕對劣勢。但好在這些被附身者似乎保留了原主的戰鬥方式,沒有太多邪魔特有的詭異術法。
    白爍對上了一個使雙劍的女修。對方招式狠辣,兩把短劍如毒蛇般刁鑽。起初白爍隻能勉強招架,但隨著戰鬥進行,她發現自己越來越得心應手——那些玄月的戰鬥記憶正在融入她的本能!
    "錚!"霜月劍格開一記直刺,白爍順勢旋身,劍鋒劃過女修手腕。對方吃痛後退,眼中黑氣翻湧。
    "月華斬!"白爍不假思索地喊出一個招式名,霜月劍突然亮起耀眼銀光,一道月牙形劍氣激射而出,正中女修胸口!
    女修慘叫一聲,倒地不起,黑氣從她七竅中逸散而出,很快被月光淨化。
    白爍愣住了。她根本沒學過這招!這是玄月的劍技,卻像呼吸一樣自然地使了出來...
    "白爍!左邊!"梵越的警告將她拉回現實。
    一個瘦高男子手持長鞭襲來,鞭梢帶著詭異的綠火。白爍倉促閃避,還是被擦到了肩膀,頓時一陣火辣辣的疼。
    "找死!"梵越見狀大怒,一劍逼退自己的對手,轉而攻向鞭者。他的劍法淩厲無匹,每一劍都直取要害,很快將那瘦高男子逼入絕境。
    然而就在這時,最初那個疤臉壯漢突然從側麵偷襲,一掌擊中梵越後背!
    "梵越!"白爍驚叫。
    梵越悶哼一聲,踉蹌幾步,嘴角滲出一絲鮮血。更可怕的是,一股黑氣從他背後傷口處開始蔓延!
    憤怒如潮水般湧上白爍心頭。她感到體內的月魄之力劇烈沸騰,霜月劍發出清越的嗡鳴。月光似乎更加明亮了,如水流般匯聚到她周圍。
    "你們...傷了他..."她的聲音變得空靈而遙遠,帶著不屬於她自己的威嚴。
    下一刻,白爍的身影突然模糊起來。不,不是模糊——是她移動得太快,在月光下留下道道殘影!霜月劍劃出無數銀線,交織成一張致命的大網,將三名敵人同時籠罩其中。
    "月華天舞!"林小桃在不遠處驚呼,"這是玄月祖師的獨門絕技!"
    劍光散去,三名邪修轟然倒地,身上布滿細密的劍痕,黑氣瘋狂外泄。白爍持劍而立,銀發無風自動,整個人沐浴在月光中,宛如神女下凡。
    這一幕震懾了所有人,連戰鬥都出現了短暫的停頓。梵越望著她,銀灰色的眼眸中滿是複雜的情緒——驚歎、擔憂,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柔情。
    "小心!"衛風的吼聲打破了這微妙的一刻。
    白爍猛然回神,發現兩個邪修正趁機撲向受傷的梵越!她不假思索地擲出霜月劍,長劍如流星般貫穿其中一人的胸膛。同時她飛身上前,一掌擊向另一人——
    "月魄掌!"
    銀光迸發,那名邪修如斷線風箏般飛出,撞在樹上不省人事。
    戰鬥很快結束。十二個邪修死了六個,剩下六個中有四個重傷昏迷,隻有兩個見勢不妙想要逃跑,被衛風和林小桃聯手攔下。
    "梵越!"白爍急忙回到他身邊,發現黑氣已經蔓延到半個背部。
    "沒...事..."梵越咬牙堅持,但臉色已經發青。
    白爍不由分說地撕開他的衣衫,露出觸目驚心的傷口——五個漆黑的指印深深凹陷,周圍皮膚布滿蛛網般的黑紋,還在不斷擴散。
    "按住他!"她命令道,蘇岩和衛風立刻上前固定住梵越的四肢。
    白爍將雙手覆在傷口上,全力催動月魄之力。銀光如水流淌,與黑氣激烈交鋒。梵越渾身繃緊,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但硬是一聲不吭。
    "堅持住..."白爍咬緊牙關,加大靈力輸出。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困難,邪魔似乎特意加強了侵蝕力度,黑氣頑固地抵抗著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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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僵持之際,梵越胸口的星魂紋身突然亮起藍光!這光芒與白爍的銀光交融,形成一種奇特的銀藍色能量,迅速壓製了黑氣。
    "這是...星魂與月魄的共鳴?"蘇岩驚訝地瞪大眼睛。
    銀藍光芒所到之處,黑氣如雪遇沸水,迅速消融。幾分鍾後,梵越背上的傷口完全淨化,隻留下五個已經結痂的指印。
    白爍長舒一口氣,差點虛脫倒地。梵越一把扶住她,眼中滿是擔憂:"你消耗太大了。"
    "值得。"白爍勉強笑了笑,"你救了我那麽多次,總算輪到我回報了。"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一時無言。某種無形的聯係在他們之間流動,比言語更加深刻。
    "咳咳..."林小桃故意大聲清了清嗓子,"那兩個活口怎麽處理?"
    梵越這才回過神,恢複了往日的冷靜:"審問。我們需要知道幽瞑穀的情況。"
    被俘的兩名邪修一男一女,都是金丹期修為。在蘇岩特製的真言藥劑作用下,他們很快吐露了所知的一切。
    "主人...在幽瞑穀準備開啟天門..."男修眼神渙散,機械地回答,"需要五名元嬰修士作為祭品...各派失蹤的長老就是目標..."
    "儀式何時開始?"梵越厲聲問。
    "三天後...月蝕之夜..."女修接話,"屆時空間壁壘最薄弱...天門將大開...吾族大軍將降臨此界..."
    白爍和梵越交換了一個凝重的眼神。三天!比他們預計的還要緊迫。
    "幽瞑穀現在有多少守衛?"衛風插嘴問道。
    "三百...不,五百...全是各派被控製的精英..."男修的聲音開始斷斷續續,"穀中央...祭壇已經建好...五根石柱...對應五行..."
    五根石柱!白爍心頭一震,這和遊戲中的場景一模一樣!
    "還有什麽防禦措施?"梵越繼續追問。
    "黑霧大陣...擅入者會被侵蝕...除非..."女修突然劇烈抽搐起來,眼中黑氣暴漲!
    "小心!"蘇岩急忙將眾人推開。
    "砰"的一聲悶響,兩名俘虜的頭顱同時爆開,黑氣如箭四射!白爍反應極快,霜月劍劃出一道銀幕,擋住了大部分黑氣。剩餘的被梵越的劍氣攪散。
    "滅口..."梵越臉色陰沉,"看來邪魔在他們體內下了禁製。"
    林小桃檢查著屍體,突然驚叫:"你們看這個!"
    她指著男修裸露的手臂內側——那裏有一個奇怪的符文,正隨著宿主死亡而慢慢褪色。
    "這是...上古禁術的標記!"林小桃激動地說,"我在古籍上看到過類似的記載!"
    "什麽禁術?"白爍追問。
    "一種空間定位術。"林小桃解釋道,"通常用於標記要傳送的目標。我猜這些邪修身上都被種下了這種標記,必要時刻可以被瞬間傳送到特定地點。"
    白爍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性:"你是說...幽瞑穀那五百守衛,可能隨時增援?"
    林小桃沉重地點頭:"或者更糟——如果那個邪魔首領需要,他可以把所有被附身的修士都傳送到幽瞑穀!"
    這個推測讓所有人不寒而栗。如果真是這樣,他們麵對的可能不是五百人,而是成千上萬的邪魔大軍!
    "我們得改變計劃。"梵越果斷決定,"原路前進太危險了。改走地下——我記得這附近有一條暗河可以直通幽瞑穀外圍。"
    "地下?"衛風皺眉,"那要繞多遠?"
    "至少一天路程。"梵越估算道,"但總比正麵突破強。"
    白爍突然感到一陣眩暈,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又是玄月的記憶要湧入了!她咬牙抵抗,但這次來得格外猛烈...
    漫天火光中,銀發女子站在祭壇中央,五根石柱環繞著她。一個被黑霧籠罩的身影在不遠處狂笑:"晚了,玄月!天門已開,吾族降臨不可阻擋!"
    "不..."銀發女子舉起一麵銅鏡,"隻要月魄與星魂同在,就還有希望..."
    記憶突然中斷,白爍發現自己跪在地上,雙手抱頭。所有人都關切地看著她。
    "又來了?"梵越輕聲問。
    白爍點點頭,虛弱地描述剛才看到的畫麵:"玄月仙子...她在幽瞑穀與邪魔首領戰鬥...用了某種需要月魄與星魂的秘術..."
    "玄天鏡。"梵越肯定地說,"看來關鍵確實在那麵鏡子上。"
    "我們得趕快。"白爍掙紮著站起來,"如果邪魔首領真的在準備開啟天門,三天時間可能都太樂觀了。"
    小隊迅速收拾行裝,處理掉邪修屍體,準備改道地下河。臨走前,白爍望著那輪明月,心中充滿不安。
    月光下,她的銀發如流水般閃耀。而更令人在意的是,她施展"月華天舞"時的感覺——那種強大到令人戰栗的力量,那種仿佛與天地共鳴的境界...
    那真的是她嗎?還是說,每一次使用月魄之力,她都在一步步變成玄月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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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爍。"梵越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走了。"
    他伸出一隻手,眼中是無聲的支持。白爍深吸一口氣,握住那隻手。溫暖而有力,像是一個承諾——無論前路多麽艱險,至少他們並肩而行。
    暗河入口在一處隱蔽的山澗下,漆黑的水流無聲地湧入地底。五人點燃靈火符,依次跳入冰冷的水中。
    隨著深入地下,月光漸漸消失。白爍感到體內的月魄之力變得遲鈍,仿佛被什麽東西壓製了。相反,梵越的星魂紋身卻越發閃亮,在黑暗中如燈塔般指引著方向。
    "月魄喜光,星魂屬暗。"梵越解釋道,"互補相生,這是天地至理。"
    白爍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梵越,你說過星淵的劍斷裂了,碎片散落各地...如果集齊所有碎片,會發生什麽?"
    梵越沉默片刻:"掌門說,完整的星魂劍能與霜月劍共鳴,釋放出"日月同輝"的終極奧義。但千年來無人能集齊所有碎片。"
    "我們那塊碎片是從哪找到的?"白爍好奇地問。
    "玄天宗寶庫。"梵越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奇怪,"據說是...從星淵殉道的地方帶回來的。"
    白爍敏銳地察覺到他的異常:"怎麽了?"
    "沒什麽。"梵越搖頭,但眉頭依然緊鎖,"隻是...剛才戰鬥中,當我受傷時,那塊碎片似乎...在與我交流。"
    "交流?"
    "更像是一種記憶片段。"梵越努力描述著,"我看到一個銀發男子——應該就是星淵——他在祭壇上做什麽...很模糊,但感覺很悲傷。"
    白爍心頭一震。這和她看到的玄月記憶難道是同一場景?
    "等一切結束後,我們得好好研究這些記憶碎片。"她輕聲說,"也許能找到徹底消滅邪魔的方法。"
    "前提是我們能活著離開幽瞑穀。"衛風在後麵潑冷水。
    暗河水流越來越急,通道卻越來越窄。終於,前方出現了一絲微光——出口!
    五人奮力遊向光明,當鑽出水麵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屏住了呼吸——
    一個巨大的山穀呈現在眼前,四周峭壁環繞,中央是人工修建的圓形祭壇,五根粗大的石柱按照五行方位排列。無數黑影在祭壇周圍忙碌著,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邪氣。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山穀上空——一個漆黑的漩渦正在緩慢旋轉,時不時有閃電般的黑光劃過。僅僅是看著它,就讓人感到靈魂都要被吸走。
    "幽瞑穀..."白爍喃喃道,"和遊戲裏一模一樣..."
    "看那裏。"梵越指向祭壇中央。
    五個身影被鐵鏈鎖在石柱上,每個人頭頂都懸浮著一塊黑色晶體,正在緩慢抽取他們的靈力。即使隔著這麽遠,也能認出那是各派失蹤的長老!
    "他們在抽取元嬰之力..."蘇岩聲音發顫,"這是要活祭啊!"
    "必須救他們。"白爍握緊霜月劍,"但怎麽突破這麽多守衛?"
    梵越沉思片刻:"分頭行動。衛風、蘇岩和林小桃負責製造混亂,引開大部分守衛。我和白爍趁機接近祭壇,解救長老。"
    "太危險了!"林小桃反對,"你們兩個對付不了那麽多敵人,何況還有邪魔首領..."
    "我們有這個。"梵越指了指自己和白爍的紋身與銀發,"月魄與星魂,記得嗎?"
    白爍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等等,遊戲裏幽瞑穀有五根石柱,每根上麵都有月亮圖案...那些圖案會不會..."
    "是鑰匙!"林小桃突然激動起來,"古籍記載,上古陣法常有"鑰眼",需要特定條件才能激活!月亮圖案...白師姐的月魄之力或許能啟動它們!"
    這個推測很有道理。白爍看向梵越,後者微微點頭:"值得一試。"
    "那就這麽定了。"白爍深吸一口氣,"休息一晚,明天黎明行動。那時月光最弱,邪魔的感知也會下降。"
    夜幕降臨,小隊在暗河出口附近的岩縫中休整。其他人輪流守夜,白爍卻輾轉難眠。她悄悄爬出岩縫,坐在一塊突出的岩石上,望著幽瞑穀方向的天空。
    那個黑色漩渦比傍晚時更大了,仿佛一張貪婪的嘴,隨時準備吞噬這個世界。白爍不自覺地摸向自己的銀發,思考著明天的計劃。
    如果林小桃的猜測正確,那些月亮圖案真的需要月魄之力激活,那麽她很可能就是唯一能阻止天門開啟的人。但這意味著要深入敵陣,麵對未知的危險...
    "睡不著?"梵越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白爍搖搖頭:"太多想法了。"
    梵越在她身邊坐下,兩人肩並肩望著遠處的漩渦。沉默片刻後,他突然開口:"如果明天..."
    "別說了。"白爍打斷他,"沒有如果。我們會成功的。"
    梵越輕笑一聲:"你越來越像領袖了。"
    "是嗎?"白爍歪頭,"是好事還是壞事?"
    "好事。"梵越認真地說,"玄月仙子當年就是憑借這種魄力,團結了整個修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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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玄月,白爍的表情黯淡下來:"梵越...如果明天我用了太多月魄之力,變得...不再是我自己,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什麽事?"
    "殺了我。"白爍直視他的眼睛,"我寧願死,也不想變成另一個人的傀儡。"
    梵越的瞳孔驟然收縮:"我不會讓那種事發生。"
    "答應我。"白爍堅持。
    長久的沉默後,梵越終於艱難地點頭:"...我答應你。但同樣的話也適用於我——如果星魂之力反噬,讓我失去理智..."
    "我會親手結束你的痛苦。"白爍毫不猶豫地接上。
    這個黑暗的約定像一塊石頭,沉甸甸地壓在兩人心頭。但奇怪的是,說完後,白爍反而感到一絲釋然。至少她知道自己不會被邪魔或玄月的記憶所奴役,無論如何都能保持最後的尊嚴。
    "看,流星。"梵越突然指向天空。
    一道銀光劃過夜空,轉瞬即逝。白爍不自覺地許了個願——希望明天一切順利。
    "小時候,母親說對著流星許願會成真。"梵越輕聲說,語氣中帶著罕見的柔軟,"我總許同一個願望——變得足夠強大,保護在乎的人。"
    白爍側頭看他。月光下,梵越的側臉線條分明,銀發如流水般披散在肩頭。這個平日裏冷峻強大的劍修,此刻竟流露出幾分脆弱。
    "你做到了。"她輕聲說,"你很強大,也保護了很多人。"
    梵越轉頭看她,銀灰色的眼眸深不見底:"還不夠。明天...我會做得更好。"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某種無言的理解在彼此間流動。白爍突然很想知道,如果沒有這場危機,如果他們隻是普通的修士相遇,會是什麽樣的情景?
    可惜沒有如果。命運將他們推到了這個位置,肩負著拯救世界的重任。
    "休息吧。"梵越最終站起身,"明天還有惡戰。"
    白爍點點頭,跟著他回到岩縫中。其他人已經睡了,隻有衛風守夜,向他們點頭示意。
    躺在冰冷的石麵上,白爍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明天,一切都將見分曉——是阻止邪魔入侵,還是眼睜睜看著這個世界淪陷...
    最後的意識中,她仿佛聽到一個遙遠的聲音,既像玄月又像她自己:
    "月魄與星魂同在,希望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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