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白月梵星11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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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壇決戰
黎明前的幽瞑穀籠罩在詭異的靜謐中。白爍趴在懸崖邊緣,俯視著穀底的祭壇。五根石柱如巨人手指般矗立,中央的圓形平台上,五名被囚的長老奄奄一息。黑色漩渦在祭壇上空緩慢旋轉,比昨夜又擴大了一圈。
"守衛分布變了。"梵越壓低聲音,指向祭壇東側,"多了六個黑袍人,看靈力波動至少是金丹後期。"
白爍眯起眼睛。那些黑袍人站姿僵硬,周身環繞著比普通邪修更濃稠的黑氣,明顯是被深度控製的精銳。
"計劃不變?"衛風緊張地舔了舔嘴唇。
"稍作調整。"梵越在地上畫出簡易地形圖,"林小桃和蘇岩負責製造爆炸,引開東側守衛。衛風,你趁機解救最靠近的長老。我和白爍直奔中央祭壇。"
"記住,一旦救出人質立刻撤退,不要戀戰。"白爍補充道,"我們的首要目標是阻止天門開啟,不是殺敵。"
眾人點頭。林小桃從藥箱中取出幾瓶顏色詭異的液體,小心分發給蘇岩:"延時爆裂藥劑,扔出去後十息爆炸。"
白爍檢查著霜月劍,感受體內月魄之力的流動。與昨夜不同,此刻月光微弱,她的力量也相對平靜。這或許是好事——太強的月魄之力可能會加速她向"玄月"的轉變。
"準備好了嗎?"梵越輕聲問。
白爍深吸一口氣,點頭。
"行動。"
林小桃和蘇岩悄無聲息地滑下懸崖,借著地形掩護向東側移動。片刻後,兩聲震耳欲聾的爆炸打破了黎明的寂靜,緊接著是衝天火光!
"敵襲!東側遇襲!"喊叫聲響徹山穀。
正如預料,大部分守衛衝向爆炸點。衛風趁機從西側潛入,快速接近最近的一根石柱。梵越和白爍則如鬼魅般直插中央祭壇。
白爍心跳如鼓,但腳步穩健。霜月劍在她手中微微顫動,仿佛有生命般指引著方向。奇怪的是,越是接近祭壇,她越感到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仿佛曾經無數次走過這條路。
"小心!"梵越突然拉住她。
一道黑影從天而降,重重砸在他們麵前——是個身高近兩米的巨漢,肌肉虯結,臉上布滿黑色紋路,雙眼完全被黑氣占據。
"主人...等你們好久了..."巨漢的聲音像是多人合唱,詭異非常。
梵越二話不說揮劍斬去,劍鋒上的星魂之力劃出一道藍光。巨漢不躲不閃,任由劍刃砍入肩膀,黑血噴湧而出卻毫不在意,反而獰笑著抓住梵越的劍!
"愚蠢...星淵的傳人..."巨漢另一隻手突然伸長,如鞭子般抽向梵越胸口。
白爍閃電般出手,霜月劍銀光暴漲,一劍斬斷那條怪異的手臂。黑血噴濺在地上,發出腐蝕的"滋滋"聲。
"月魄...玄月的走狗!"巨漢怒吼,斷臂處黑氣翻湧,竟迅速再生出一條新手臂!
梵越趁機抽回長劍,與白爍背靠背站立:"這不是普通邪修,是邪魔本體的一部分!"
白爍心頭一凜。難怪感覺如此邪惡,原來對方根本不是人類,而是天外邪魔的具現化!
巨漢再次撲來,這次速度更快,雙拳如炮彈般轟出。白爍和梵越左右分開,劍光交錯,在巨漢身上留下道道傷痕。但每次受傷,黑氣都會迅速修複,仿佛永無止境。
"這樣下去沒完沒了!"白爍咬牙道,"你去祭壇,我拖住他!"
"不行!"梵越斬釘截鐵地拒絕,"一起上,攻他心髒!那裏有塊發光的黑晶,應該是核心!"
白爍定睛一看,果然在巨漢胸口處隱約有塊拳頭大小的黑晶,隨著他的動作若隱若現。
"我左你右!"
兩人同時發動攻勢。白爍使出"月華天舞",劍光如銀絲織網,封鎖巨漢的退路;梵越則劍走偏鋒,星魂之力集中在劍尖,直刺黑晶所在!
"吼!"巨漢察覺到危險,狂暴地揮舞雙臂,黑氣如實質般噴湧而出。
白爍的劍網被撕開一道口子,眼看梵越就要被黑氣吞沒,她不假思索地擲出霜月劍!銀光如流星劃過,精準命中黑晶!
"啊!"巨漢發出不似人類的慘叫,胸口黑晶出現裂紋。
梵越抓住機會,長劍如龍,帶著全部星魂之力刺入裂縫!
"砰"的一聲悶響,黑晶爆裂開來。巨漢的身體隨之崩潰,化作一灘惡臭的黑泥。
"走!"梵越撿起霜月劍塞回白爍手中,拉著她繼續衝向祭壇。
中央平台上,五名長老被鐵鏈鎖在五芒星的五個角上,每個人頭頂都懸浮著一塊黑色晶體,正在抽取他們的生命力。最令人震驚的是平台正中央的身影——
一個瘦高的男子背對他們站立,身著華貴的紫色長袍,銀發披肩。即使沒有轉身,白爍也能感受到那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淩霄...尊者?"她不確定地問。
男子緩緩轉身,露出一張俊美卻蒼白的臉。最詭異的是他的眼睛——完全漆黑,沒有眼白,如同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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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該稱呼我"暗尊"。"男子的聲音優雅卻冰冷,"淩霄的皮囊用了五十年,已經開始腐朽了。"
白爍胃部一陣絞痛。這就是附身淩霄尊者的邪魔首領,一切災難的源頭!
"遊戲結束了。"梵越冷聲道,長劍直指暗尊,"放開長老們,你的計劃已經敗露。"
暗尊笑了,那笑聲如同碎玻璃摩擦:"敗露?不,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你們以為我是被迫提前行動?不,是我故意引你們來的。"
白爍心頭一震:"什麽意思?"
"月魄與星魂,缺一不可。"暗尊悠然道,"千年前玄月那賤人自爆元神,毀了我的真身。如今我需要你們的血脈之力,才能完全打開天門!"
說著,他突然揮手,一道黑光射向天空!黑色漩渦劇烈旋轉起來,五根石柱同時亮起詭異的紅光!
"不好!"梵越臉色大變,"他在啟動儀式!"
白爍不假思索地衝向最近的一根石柱。果然如林小桃猜測,柱子上刻著精美的月亮圖案。她將手掌按上去,全力催動月魄之力!
銀光從她掌心流出,注入月亮圖案。刹那間,整根石柱亮起柔和的銀光,鎖住那名長老的鐵鏈應聲而斷!
"有用!"白爍大喜,"我去激活其他石柱!"
"攔住她!"暗尊厲聲喝道。
數十名黑袍邪修從四麵八方湧來。梵越擋在白爍身前,長劍如龍,星魂之力全麵爆發,在兩人周圍形成一道藍色屏障。
"快去!我來擋住他們!"
白爍點頭,飛速奔向第二根石柱。同樣的方法,同樣的結果——月亮圖案響應月魄之力,石柱亮起銀光,第二名長老獲救!
但就在這時,暗尊突然出現在第三根石柱前,擋住了她的去路:"小丫頭,你以為這麽簡單就能破壞我的計劃?"
他抬手一揮,黑氣如潮水般湧來。白爍倉促舉劍格擋,霜月劍與黑氣相撞,發出刺耳的"滋滋"聲。
"玄月當年比你強十倍,還不是死在我手裏?"暗尊冷笑,攻勢越來越猛。
白爍節節敗退,手臂被黑氣擦到,立刻傳來鑽心的疼痛。更糟的是,隨著戰鬥進行,那些玄月的記憶又開始湧現——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敵人,同樣的絕望...
"不...我不是玄月..."她咬牙抵抗著記憶的侵蝕。
"你以為抵抗有用?"暗尊譏諷道,"你的身體、你的力量、甚至你的記憶都是她的!你隻是個容器,遲早會完全變成她!"
這句話像刀子般刺入白爍心髒。她最深的恐懼被赤裸裸地揭露——她真的隻是玄月複活的容器嗎?
"白爍!"梵越的吼聲從遠處傳來,"別聽他的鬼話!你是白爍!那個從異世界來救我的白爍!"
這句話如驚雷炸響,將白爍從迷茫中拉回。沒錯,不管血脈如何,她的靈魂是獨一無二的!她是白爍,有自己的選擇,自己的意誌!
"我是白爍!"她大喊一聲,霜月劍銀光暴漲,一劍劈開黑氣,直逼暗尊麵門!
暗尊顯然沒料到她的突然爆發,倉促後退,但還是被劍氣劃破了臉頰。黑色的液體從傷口滲出,他震驚地摸了摸:"你...竟敢傷我?"
白爍不給他喘息的機會,連續發動攻勢。月光下,她銀發飛舞,劍招如行雲流水,竟一時逼得暗尊手忙腳亂。
"衛風!救人!"她瞥見衛風已經解決了幾名邪修,立刻喊道。
衛風會意,衝向第三根石柱。但就在他即將觸碰到鐵鏈時,暗尊突然獰笑一聲:"找死!"
一道黑光從他指尖射出,直奔衛風後心!千鈞一發之際,一個嬌小的身影猛地推開衛風——是林小桃!
"噗嗤"一聲,黑光貫穿了林小桃的胸膛。
"小桃!"白爍和衛風同時驚呼。
暗尊趁機擺脫白爍,退回祭壇中央:"遊戲時間結束。"
他雙手結印,黑色漩渦突然降下五道黑光,分別連接五根石柱。已經激活的兩根銀光立刻黯淡下來,而剩餘三根則亮起刺目的紅光!
"不!"白爍絕望地看著儀式繼續。
更糟的是,那兩名獲救的長老突然痛苦地蜷縮起來,身上的黑紋重新出現!
"你以為那麽簡單就能解除我的控製?"暗尊大笑,"他們早已被深度侵蝕,離開石柱隻會加速轉化!"
果然,兩名長老很快停止了掙紮,再次站起來時,雙眼已經完全漆黑,變成了暗尊的傀儡!
局勢急轉直下。梵越被數十名邪修圍攻,衛風抱著重傷的林小桃且戰且退,蘇岩不知所蹤,而白爍則要麵對暗尊和兩名被控製的長老...
"現在,讓我們正式開始儀式吧。"暗尊優雅地鞠了一躬,"月魄與星魂的血脈,正好作為開啟天門的鑰匙!"
他雙手一揮,兩道黑光如鎖鏈般射向白爍和梵越!白爍勉強躲開,但梵越正被圍攻,猝不及防被黑鏈纏住右腿!
"梵越!"白爍想衝過去救他,卻被兩名長老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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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鏈開始將梵越拖向祭壇中央。他拚命掙紮,星魂之力爆發到極致,卻無法掙脫。
"別白費力氣了。"暗尊譏諷道,"這鎖鏈專克星魂之力,是千年前特意為星淵準備的。"
眼看梵越越拖越近,白爍心急如焚。突然,她注意到一個細節——雖然兩根石柱被重新汙染,但上麵的月亮圖案依然閃著微弱的銀光!
靈光一閃,她想到了一個瘋狂的計劃。
"梵越!堅持住!"她大喊一聲,突然放棄救援,反而衝向最近的一根未激活石柱!
暗尊顯然沒料到這一招:"攔住她!"
兩名長老立刻追擊,但白爍速度更快。她衝到石柱前,一掌拍在月亮圖案上,全力輸出月魄之力!
銀光再次亮起,第三名長老獲救!但白爍沒有停下,立刻奔向第四根石柱。
"你找死!"暗尊暴怒,放棄梵越直撲白爍。
白爍咬牙加速,在暗尊即將抓住她的瞬間,成功激活了第四根石柱!四道銀光衝天而起,與黑色漩渦形成對抗。
"還有...最後一根!"她喘息著轉向第五根石柱。
但暗尊已經徹底暴走,黑氣如海嘯般席卷而來:"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黑氣重重擊中白爍後背,她噴出一口鮮血,踉蹌幾步,卻倔強地繼續向前。一步,兩步...第五根石柱近在咫尺!
"白爍!"梵越終於掙脫黑鏈,不顧一切地衝向她。
暗尊冷笑一聲,突然改變目標,黑氣化作無數尖刺射向梵越!白爍回頭看到這一幕,心髒幾乎停跳。
不假思索地,她縱身一躍,擋在梵越身前!黑刺如雨落下,她揮劍格擋,但還是有幾根刺入肩膀和大腿,劇痛讓她跪倒在地。
"愚蠢的犧牲。"暗尊搖頭,"和千年前一模一樣。"
他緩步走向第五根石柱:"現在,讓我來教教你什麽是真正的力量。"
就在暗尊即將觸碰石柱的瞬間,一道藍光突然從側麵襲來,逼得他不得不後退!梵越趁機衝到白爍身邊,扶起她。
"還能走嗎?"他焦急地問。
白爍點頭,強忍疼痛:"必須...激活最後一根..."
"我們一起。"
兩人互相攙扶著向第五根石柱走去。暗尊被暫時擊退,但很快又聚集起更多黑氣。更糟的是,四根激活的石柱銀光開始閃爍,似乎支撐不了多久。
"快!"白爍催促道。
終於,他們來到第五根石柱前。白爍顫抖著伸出手,按在月亮圖案上。月魄之力如涓涓細流注入,但速度太慢了!她的靈力已經接近枯竭。
"用我的。"梵越將手覆在她的手上,星魂之力通過接觸傳遞給她。
奇妙的事情發生了——月魄與星魂之力交融,產生了一種全新的銀藍色能量!第五根石柱瞬間亮起前所未有的強光!
五柱連珠,銀光如練,在空中交織成一張大網,將黑色漩渦牢牢束縛!暗尊發出痛苦的嚎叫,身上的黑氣開始消散。
"不!這不可能!"他瘋狂地掙紮,"你們怎麽可能有這種力量!"
白爍和梵越也震驚不已。他們隻是本能地合力,沒想到效果如此顯著。
但勝利的喜悅還沒持續多久,暗尊突然獰笑起來:"你以為這樣就能贏?千年前玄月和星淵也做到了這一步,結果呢?他們死了,而我...隻是沉睡了一段時間!"
他猛地撕開胸前的衣袍,露出一個漆黑的空洞:"來啊,用你們那偉大的犧牲精神,像玄月一樣自爆元神啊!否則天門終將開啟!"
白爍心頭一震。難道當年玄月是這樣封印邪魔的?通過自我犧牲?
五根石柱的銀光開始不穩定,黑色漩渦又有重新擴張的跡象。暗尊說得對,這隻是暫時的壓製,不是永久解決。
"白爍..."梵越突然輕聲喚她,"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白爍轉頭看他,在那雙銀灰色的眼眸中看到了決然。他指的是那個黑暗的約定——如果一方被邪魔控製,另一方要親手結束對方的痛苦。
但此刻,這個約定有了新的含義。
"你是在說..."她的聲音顫抖。
"月魄與星魂同在,可以徹底封印邪魔。"梵越平靜地說,"但代價是..."
"施術者的生命。"白爍接上他的話,突然明白了玄月和星淵當年的選擇。
兩人沉默對視,一切盡在不言中。遠處的戰鬥聲、暗尊的咆哮聲都仿佛遠去,此刻隻有彼此的存在真實可感。
"這次我們一起。"梵越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白爍眼眶發熱,但沒有流淚。是的,如果要犧牲,至少不必像玄月和星淵那樣,一個人孤獨地等待千年。
"好。"她微笑點頭,"不再有千年的等待。"
兩人麵向暗尊,同時舉起另一隻手,開始凝聚全身靈力。月魄與星魂之力在空中交織,形成一個複雜的封印符文。
暗尊終於慌了:"瘋子!你們這些螻蟻都是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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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越來越亮,逐漸向暗尊壓去。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白爍突然感到胸口一熱——月魂玉自動飛出,懸浮在空中!
更令人驚訝的是,梵越胸口的星魂紋身也脫離皮膚,化作一塊藍色晶體,與月魂玉相互環繞。
"這是...?"白爍驚訝地看著這一幕。
兩玉相撞,卻沒有碎裂,而是融合成了一塊完整的玉佩——一麵銀白如月,一麵湛藍如星!
"同命鎖!"梵越突然想起什麽,從懷中掏出那個長條黑匣,"掌門說關鍵時刻打開它..."
他單手打開匣子,裏麵是一枚古樸的鑰匙。當鑰匙接觸到融合的玉佩時,異變陡生!
整個幽瞑穀劇烈震動,五根石柱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一個虛幻的身影從第五根石柱中緩緩浮現——那是個銀發男子,麵容與梵越有七分相似,但氣質更為滄桑。
"星淵...祖師?"白爍不確定地問。
男子微笑點頭,聲音如同清風拂過:"千年等待,終見傳人。你們做得很好,但不必重蹈我們的覆轍。"
"什麽意思?"梵越急切地問。
"當年我與玄月倉促應戰,隻知犧牲可以封印邪魔。"星淵的殘魂解釋道,"但我們錯了。月魄與星魂的真正力量不是同歸於盡,而是共生共存。"
他指向融合的玉佩和鑰匙:"同命鎖能將邪魔封印而不必犧牲性命。隻是需要滿足一個條件——持鎖二人必須心意相通,生死與共。"
白爍和梵越對視一眼,同時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我們該怎麽做?"白爍問道。
"執子之手,與子同命。"星淵的聲音開始飄遠,"記住,邪魔最怕的不是力量,而是..."
他的話沒能說完,殘魂便消散了。但已經足夠。白爍和梵越默契地點頭,十指緊扣的手握得更緊,另一隻手同時握住同命鎖。
"不!"暗尊發出最後的尖叫,"你們不能這樣!"
銀藍色的光芒從同命鎖上爆發,如潮水般席卷整個幽瞑穀。五根石柱的銀光與之呼應,形成一張天羅地網,將黑色漩渦和暗尊一起包裹起來。
"以月魄之名。"
"以星魂之誓。"
"封印!"
兩人的聲音重合在一起。強光中,暗尊的身體開始崩解,黑氣被強行抽離,壓縮進同命鎖中。黑色漩渦劇烈掙紮,但最終還是被一點點拉向鎖中。
"我不會消失...我會回來..."暗尊的聲音越來越弱,"天外邪魔...無窮無盡..."
最後一絲黑氣被吸入同命鎖,鑰匙自動轉動,發出"哢嗒"一聲脆響,徹底鎖死了邪魔。
寂靜。
絕對的寂靜籠罩幽瞑穀。然後,一聲鳥鳴打破了沉默,緊接著是風聲、水聲...自然的聲音重新回歸,仿佛剛才的噩夢從未發生。
白爍和梵越癱坐在地上,精疲力竭但安然無恙。同命鎖安靜地躺在他們手中,表麵流轉著神秘的銀藍色光芒。
"我們...成功了?"白爍不敢相信地問。
梵越看著她,突然笑了:"是的,而且我們都活著。"
劫後餘生的喜悅如潮水般湧來。白爍想笑,卻變成了哽咽。他們做到了!封印了邪魔,拯救了世界,而且沒有重蹈玄月和星淵的覆轍!
"白爍。"梵越突然嚴肅起來,"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什麽?"
"在最後時刻,我看到了星淵的全部記憶。"他輕聲道,"當年他和玄月本可以像我們這樣全身而退,但他們選擇犧牲自己,是因為..."
"因為什麽?"
"因為他們想給後人留下希望。"梵越的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玄月將月魄血脈的秘密藏在了《白月梵星》那款遊戲中,而星淵則確保轉世後的自己能遇到你。"
白爍瞪大眼睛:"你是說...我的穿越不是意外?"
"從來都不是意外。"梵越微笑,"是千年前就安排好的重逢。"
這個真相太過震撼,白爍一時無法消化。但有一點她很確定——不管起因如何,她與梵越的相遇、相知、並肩作戰,都是真實的,無可替代的。
遠處傳來衛風的呼喊聲,他和蘇岩帶著援軍趕來了。白爍和梵越相視一笑,握緊彼此的手,迎接屬於他們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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