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晨光終於爬上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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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他還不懂,為什麽老隊長的指南針永遠指著北方,直到後來在屍橫遍野的戰場上,才明白那是回家的方向。
    “能走多久,就走多久。” 林泰轉過身,晨光終於爬上窗台,照亮他肩章上的星星,“但記住,我們不是去走路的。” 他的手指劃過地圖上的敵軍集結點,“這裏每多待一分鍾,前線就多流十斤血。”
    張衝突然把機槍零件塞進背包,拉鏈拉得 “嘶啦” 響:“隊長,放心,老子的零件比瑞士鍾表還準。”
    蔣小魚把拐杖靠在桌邊,單腿站立著整理彈匣,繃帶下的肌肉微微顫抖。新隊員們看著老隊員們熟練的動作,原本緊張的眼神裏慢慢滲出一絲敬佩。
    林泰最後檢查了一遍所有人的通訊器,頻道裏傳來沙沙的電流聲,像極了後山野草的低語。
    營房外傳來集合的哨聲,悠長而尖銳。林泰第一個走出房門,晨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身後跟著張衝、蔣小魚,還有那幾個眼神逐漸堅定的新麵孔。
    直升機在夜色中發出沉悶的轟鳴,巨大的旋翼攪起周圍的塵土,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巨獸。林泰率先登上直升機,他的身影在艙門的光影中顯得格外堅毅。
    走進機艙,一股熟悉的機油味和金屬的冰冷氣息撲麵而來。他靠在艙壁上,緩緩閉上雙眼,試圖在這短暫的飛行時間裏閉目養神。
    然而,他的腦子卻一刻也沒有停歇。作戰路線如一幅精密的地圖在他腦海中不斷展開,每一條可能的路徑、每一處關鍵的節點都清晰無比。
    應急預案也像一條條堅固的繩索,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各種突發狀況。他想起那些犧牲的戰友,心中暗暗發誓,絕不能再讓這樣的悲劇在新隊員身上重演。
    每一個細節的考量,都是為了保護身邊這些年輕而鮮活的生命。
    張衝坐在林泰不遠處,他緊握著手中的機槍零件,盡管他嘴上總是豪邁地說著自己的零件比瑞士鍾表還準,但內心深處,對即將到來的戰鬥還是有著一絲緊張。
    他不時地偷偷看向林泰,希望能從隊長平靜的麵容中汲取一些力量。
    蔣小魚則靠在艙壁上,腿上的繃帶雖然已經換過,但隱隱的疼痛還是不時傳來。他望著窗外黑漆漆的夜空,心中滿是對戰鬥的渴望和對新隊員們的擔憂。
    他知道,自己不僅要在戰場上保護好自己,還要盡自己所能照顧好這些初出茅廬的年輕人。
    新隊員們擠坐在機艙的一角,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緊張和興奮。
    李陽緊緊地抓著自己的步槍,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王虎則不斷地深呼吸,試圖讓自己狂跳的心平靜下來。他們的眼神中既有對未知戰鬥的恐懼,又有對成為真正戰士的期待。
    隨著一陣顛簸,直升機抵達了預定的機降地點。機降地點是一片廣袤的玉米地,在夜色的籠罩下,玉米地像是一片黑色的海洋。
    艙門打開,林泰第一個跳出機艙,雙腳穩穩地落在鬆軟的土地上。他迅速環顧四周,確認方位後,打了個手勢,小隊成員迅速隱蔽在玉米的陰影中。
    玉米的葉子在夜風中沙沙作響,像是在為他們的行動低聲祈禱。林泰貓著腰,帶領著小隊向目標方向潛行。遠處偶爾傳來犬吠聲,在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格外突兀。
    林泰的心猛地一緊,他立刻停下腳步,示意隊員們保持安靜。他仔細地傾聽著犬吠聲的方向和頻率,判斷著是否會對他們的行動造成威脅。
    夜色像一層厚重的帷幕,掩護著他們穿過田野。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每一次呼吸都盡量放輕。林泰走在隊伍的最前麵,他的雙眼像敏銳的鷹,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他能感覺到身後隊員們的緊張,也能感受到他們對自己的信任。他深知,自己肩負著整個小隊的生死存亡,容不得半點疏忽。
    張衝緊緊地跟在林泰身後,手中的機槍零件雖然已經組裝好,但他的手指還是不自覺地在扳機上摩挲著,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敵人。
    蔣小魚一瘸一拐地走著,盡量不發出太大的聲響,他的眼睛不停地掃視著周圍的玉米地,尋找著可能的掩護和潛在的危險。
    新隊員們努力地跟上隊伍的節奏,他們的腳步還有些慌亂,但在林泰沉穩的背影的感染下,漸漸鎮定下來。
    李陽的手心滿是汗水,他緊緊地握住步槍,目光堅定地注視著前方。王虎則緊緊地跟在蔣小魚身後,試圖從這位老兵身上學到一些應對危機的經驗。
    田野裏彌漫著潮濕的泥土氣息和玉米的清香,與緊張的戰鬥氛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夜色如厚重的墨汁,漸漸被一縷縷曙光撕開。天邊泛起了魚肚白,那淡淡的色澤似是黎明溫柔的預告,可黎明前的黑暗仍在負隅頑抗,一點點地被驅散。
    林泰走在隊伍的最前方,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挺拔而堅毅。經過漫長而寂靜的潛行,他們在夜色的掩護下,宛如一群幽靈般悄無聲息地穿過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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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名隊員都全神貫注,高度警惕著周圍的一切動靜。張衝將機槍緊緊地抱在懷裏,那冰冷的觸感讓他心裏踏實,每一步都輕得仿佛生怕踩碎了夜的寧靜。
    蔣小魚盡管腿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傷口時不時傳來刺痛,但他緊咬著牙關,目光如炬,一瘸一拐地緊跟隊伍。
    新隊員們的手心滿是汗水,緊緊握住手中的武器,稚嫩的臉龐上寫滿了緊張與專注,不敢有絲毫懈怠。
    他們的腳步輕盈而敏捷,仿佛與這黑夜融為一體,成為了夜色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終於,在天亮前,他們抵達了集結點外圍的那片樹林。這片樹林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高大的樹木遮天蔽日,茂密的枝葉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濃鬱的陰影。
    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似在低聲訴說著守護的誓言。隊員們如同靈動的狸貓,迅速鑽進樹林的庇護中,被嚴嚴實實地遮蔽起來。
    林泰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食指豎在唇前,眼神嚴肅而堅定。隊員們立刻停下腳步,大氣都不敢出,各自尋找有利的位置隱蔽好。
    有的藏身於粗壯的樹幹後,有的蜷縮在茂密的灌木叢中,一雙雙眼睛警惕地注視著四周。
    林泰緩緩地蹲下身子,他的動作沉穩而熟練。背包的拉鏈被他輕輕拉開,發出細微的聲響,在寂靜的樹林裏卻好似被放大了數倍。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望遠鏡,每一個細微的舉動都透露出多年戰鬥生涯所積累的經驗。
    那望遠鏡在他手中仿佛是一件有生命的武器,他將其舉到眼前,透過鏡片,仔細地觀察著集結點的情況。
    眼前的景象讓他的眉頭瞬間緊緊皺起,像是被一把鐵鉗狠狠夾住。集結點內,至少一個營的敵軍兵力正在忙碌地穿梭著。
    士兵們穿著整齊的軍裝,那深色調的軍裝在初現的曙光下顯得格外肅穆。
    他們的武器裝備在微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仿佛是死神手中的鐮刀,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有的士兵正蹲在地上,仔細地整理彈藥,將一顆顆子彈整齊地排列在彈藥箱中;有的則圍著車輛,認真地檢查著發動機、輪胎和各種零部件,一片緊張而有序的戰前準備景象。
    十幾輛坦克如同鋼鐵巨獸一般,整齊地排列在空地上。它們龐大的身軀投下巨大的陰影,坦克上的炮管直指前方,黑洞洞的炮口仿佛隨時都能發出致命的一擊。
    發動機不時發出低沉的轟鳴聲,如同沉悶的雷聲,震動著周圍的空氣。每一次轟鳴都像是一記重錘,敲在林泰的心上。
    坦克旁,士兵們正在對其進行最後的調試和檢查,他們爬上爬下,擰緊螺絲,檢查線路,確保這些戰爭機器能夠在戰鬥中正常運轉。
    林泰的心髒猛地一緊,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內心湧起一股沉重的壓力。一個營的兵力,還有十幾輛坦克,這樣的軍事力量遠遠超出了他們之前所預估的情況。原本製定的計劃在這強大的敵軍麵前,似乎變得不堪一擊。他仿佛看到了即將到來的殘酷戰鬥,無數的鮮血和生命將在這片土地上消逝。
    他緩緩放下望遠鏡,麵色凝重得如同這黎明前尚未完全退去的黑暗。他深知當前局勢的嚴峻,一個營的兵力加上十幾輛坦克,這是一塊極難啃的硬骨頭。
    但他不能退縮,更不能慌亂。他迅速轉過身,目光掃過隱蔽在樹林各處的隊員們。那目光如同銳利的鷹隼,穿透層層枝葉,落在每一個隊員的身上。他用沉穩而又不容置疑的聲音下達命令:“大家分散偵察,務必把敵軍的兵力部署、火力配置摸清楚,動作要輕、要快!”
    隊員們聽到指令,立刻行動起來。張衝像一隻敏捷的黑豹,貓著腰迅速向樹林左側潛去。
    他的身體靈活地穿梭在樹木之間,手中的機槍緊緊貼在胸前,仿佛那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他的眼睛不停地掃視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跡象,警惕地觀察著每一處動靜。蔣小魚雖然腿上有傷,但他咬著牙,一瘸一拐卻堅定地朝著右側前行。
    他的額頭布滿了汗珠,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艱難,但眼神中滿是決絕。他心裏清楚,自己不能因為傷痛而拖後腿,必須完成偵察任務。新隊員們也毫不畏懼,各自按照安排的方向,小心翼翼地穿梭在樹林的陰影裏。他們的腳步輕得幾乎聽不到聲音,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仿佛生怕驚擾了這片寧靜的樹林,更怕驚動了不遠處的敵軍。
    林泰自己則留在原地,再次舉起望遠鏡,全神貫注地記錄著敵軍的數量和裝備類型。他的眼神銳利如鷹,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手中的筆在本子上飛快地舞動著,筆尖與紙張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每一個數字、每一種裝備的標注都承載著無數的風險與責任。
    他心裏清楚,這些情報就像黑暗中的燈塔,將為指揮部製定戰略提供關鍵指引,容不得半點差錯。
    每寫下一筆,他都仿佛看到了指揮部裏首長們根據這些情報製定作戰計劃的場景,看到了戰友們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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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在緊張的偵察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覺已到中午時分。原本還在集結點忙碌的敵軍突然有了動靜。
    林泰敏銳地捕捉到這一變化,心髒猛地一緊。
    隻見那些龐然大物般的坦克緩緩發動,履帶轉動,揚起漫天的塵土。
    那塵土如同黃色的巨龍在地麵翻滾,瞬間遮蔽了大片的視野。發動機的轟鳴聲震得大地都在顫抖,仿佛是戰爭奏響的前奏。
    那聲音仿佛穿透了樹林,鑽進了每一個隊員的耳朵裏,讓他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步兵們也迅速行動起來,他們整齊劃一地列隊,動作熟練而迅速地登上一輛輛運輸車。
    陽光灑在他們的鋼盔上,反射出冰冷的光,那光芒如同無數把利刃,預示著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林泰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種可能,敵軍這突然的移動究竟是要發起全麵進攻,還是有其他的戰略意圖?是要轉移陣地,還是設下陷阱引誘他們上鉤?無數的疑問在他腦海中盤旋,讓他感到一陣頭疼。
    情況萬分緊急!林泰立刻轉身,衝著不遠處的通訊兵大聲喊道:“快!把敵軍最新的動向發回指揮部,一個細節都不許漏掉!”
    通訊兵聽到命令,身體一震,原本有些顫抖的雙手瞬間握得更緊了手中的通訊設備。
    就在通訊兵手指在按鍵上緊張跳動,全力將敵軍最新動向傳遞出去之時,一陣尖銳而急促的巡邏犬吠叫聲劃破了樹林原本的寂靜。
    那聲音好似惡魔的尖嘯,如同一把利刃,瞬間穿透了每個人緊繃的神經。
    林泰原本沉穩的臉色陡然一變,好似平靜的湖麵投入巨石,激起千層浪。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警覺,那警覺如同暗夜中的寒星,冰冷而銳利。
    他迅速放下手中的本子和筆,本子的紙張被風輕輕吹動,發出簌簌聲響,筆落在地上,彈了幾下便靜止不動。
    他目光如鷹般銳利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掃去,仿佛要穿透層層枝葉,看清來者的真麵目。
    此時,五名敵軍士兵牽著狼狗正氣勢洶洶地朝樹林搜來。
    那些士兵身著深綠色的軍裝,領口處的徽章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那光芒如同毒蛇的信子,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他們步伐整齊,每一步都踏得堅定而有力,靴子踏在地上的聲音,如同鼓點,一下下敲在眾人心裏。手中的槍支緊緊握在胸前,手指搭在扳機上,隨時準備開火。他們的臉上帶著一種慣有的傲慢與自信,嘴角微微上揚,似乎認定這片樹林中藏著他們要找的獵物,那神情仿佛在說,獵物們,你們逃不掉了。
    而他們身旁的狼狗,體型龐大而矯健,好似叢林中的王者,渾身的毛發油亮順滑,在陽光下閃爍著光澤。
    每一根毛發都仿佛在昭示著它的凶悍與敏銳,根根直立,透著一股野性。它們的眼睛閃爍著嗜血的光芒,那光芒如同燃燒的火焰,充滿了瘋狂與殘忍。
    鼻子在空氣中不斷地聳動,貪婪地捕捉著每一絲可疑的氣味,鼻翼快速地扇動,發出呼呼的聲響。粗壯的四肢在地上刨動,發出沉悶的聲響,好似大地都在顫抖。嘴裏發出低沉的咆哮,那咆哮聲如同悶雷,仿佛隨時都會撲上去將獵物撕成碎片。
    林泰心中暗叫不好,他的心髒猛地一縮,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他立刻抬起手,做出一個噤聲且保持靜止的手勢。
    那隻手掌如同一塊沉甸甸的巨石,壓在每一個隊員的心頭。隊員們早已習慣了聽從隊長的指令,瞬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紋絲不動。
    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止了,隻有風在林間輕輕穿梭。
    張衝緊緊地貼在一棵大樹後麵,後背緊緊地靠著樹幹,粗糙的樹皮硌得他後背生疼,但他顧不上這些。
    手中的機槍死死地抱在懷裏,那冰冷的觸感讓他感到一絲安心。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在胸腔裏如鼓點般敲響,震得耳朵都有些發懵。
    他的呼吸變得極其微弱,每一次吸氣和呼氣都小心翼翼,生怕發出一絲聲響,他的胸膛如同被繩索緊緊勒住,隻能進行極其輕微的起伏。
    蔣小魚原本就受傷的腿此時更是不敢挪動分毫,他咬著嘴唇,咬得嘴唇都泛白了,努力地不讓自己因為腿部傳來的疼痛而發出聲音。
    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滾落,滴在地上,他卻渾然不覺。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後背一片潮濕。
    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那些逐漸靠近的敵軍士兵和狼狗,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決絕,那眼神好似兩把利刃,透著堅定的意誌。
    新隊員李陽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著,好似秋風中的落葉。他拚命地想要控製住自己的恐懼,雙手緊緊地握住手中的步槍。
    他的內心像是有無數隻小鹿在亂撞,害怕自己的一個不小心就會暴露整個小隊。他在心裏不斷地默念:“冷靜,一定要冷靜。”
    可那恐懼就像藤蔓,緊緊地纏繞著他。王虎則將自己盡可能地蜷縮在灌木叢中,身上被尖銳的樹枝劃破了好幾道口子,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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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強忍著,大氣都不敢出。他的身體蜷縮成一團,如同一隻受驚的刺蝟,希望能將自己隱藏得更深。
    然而,那些嗅覺極其敏銳的狼狗還是發現了異常。
    其中一隻狼狗突然停下腳步,鼻子在空氣中瘋狂地嗅著,喉嚨裏發出一連串低沉的咆哮,那咆哮聲好似惡魔的怒吼。
    它的尾巴高高豎起,如同旗杆,身體微微前傾,眼睛死死地盯著林泰他們隱蔽的方向,眼神中透著興奮與貪婪,仿佛已經看到了獵物。
    緊接著,其他幾隻狼狗也受到了感染,紛紛圍攏過來,對著那片區域狂吠不止。一時間,犬吠聲震得樹葉簌簌掉落,仿佛整個樹林都在顫抖。
    突然,一聲尖銳的槍響如炸雷般在樹林中驟然響起,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寂靜。
    那槍聲像是死神的宣告,最前麵的隊員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呼喊,便應聲倒地,鮮血瞬間洇紅了身下的土地。
    那鮮紅的血液在地麵上迅速蔓延,如同綻放的血色花朵,觸目驚心。
    小隊的氣氛陡然間緊張到了極點,每個人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如同即將斷裂的琴弦。
    隊員們眼中的恐懼瞬間轉化為憤怒和決絕,無需言語,他們立即紛紛開火還擊。槍口噴出一道道火舌,子彈呼嘯著穿過林間,朝著敵軍飛去。
    那火舌在黑暗中閃爍,如同惡魔的眼睛,子彈劃破空氣的聲音,好似死神的低語。
    張衝緊緊握著機槍,手臂因用力而青筋暴起,那青筋如同蜿蜒的小蛇。
    他的雙眼布滿血絲,怒吼著將一梭梭子彈傾瀉而出,仿佛要把心中的怒火都隨著子彈一同射出。他的吼聲在林間回蕩,充滿了憤怒與不甘。
    蔣小魚單腿跪地,強忍著腿部傷口傳來的劇痛,每一次疼痛的襲來都讓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但他依然精準地瞄準敵軍,每一次扣動扳機都帶著對敵人的仇恨。
    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殺光這些敵人。
    然而,敵軍的火力也十分凶猛,他們訓練有素地尋找掩護,一邊躲避子彈,一邊瘋狂地進行反擊。
    子彈如雨點般在隊員們身邊呼嘯而過,打在樹幹上,濺起一片片木屑。那些木屑在空中飛舞,好似雪花飄落。
    小隊隻能邊打邊退,腳步慌亂卻又不得不保持著一定的節奏,試圖尋找突圍的機會。他們的身影在槍林彈雨中穿梭,每一步都充滿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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