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整個小隊都將陷入絕境
字數:9531 加入書籤
林泰心中清楚,行蹤已經徹底暴露,再這樣僵持下去,整個小隊都將陷入絕境。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毅和果斷,那堅毅如同磐石,果斷好似利刃。
他大聲下令:“分散撤離!各自為戰,到預定地點集合!” 這聲音如同黑暗中的一道閃電,瞬間穿透了硝煙和混亂,傳進每一個隊員的耳朵裏。
那聲音在戰場上回蕩,給了隊員們一絲生的希望。
林泰毫不猶豫地挑選了兩名戰鬥經驗豐富的隊員負責斷後。他們三人背靠背站著,形成一個緊密的防守圈。
林泰手中的步槍如同他身體的一部分,他熟練地拉動槍栓,每一次拉動都伴隨著清脆的聲響。
精準地射擊著每一個露頭的敵軍,他的眼神緊緊地盯著敵人,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他的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為其他隊員爭取足夠的撤離時間。
另外兩名隊員也配合默契,一左一右,用密集的火力編織起一道火力網,阻擋著如潮水般湧來的追兵。那火力網好似一道銅牆鐵壁,抵禦著敵人的進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們的子彈也在不斷減少。林泰能感覺到身邊的彈藥逐漸見底,每一次射擊都變得格外珍貴。
他的額頭布滿了汗珠,汗水順著臉頰滑落,他卻無暇擦拭。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那堅定的眼神好似黑暗中的燈塔。
當彈夾裏最後一顆子彈射出後,他知道,最後的時刻到了。
他迅速從腰間掏出最後兩枚煙霧彈,用力地扔向追兵的方向。
煙霧彈在半空中炸開,瞬間釋放出大片白色的煙霧,那煙霧如同滾滾白雲,彌漫在樹林中,將敵軍的視線完全遮蔽。
趁著這短暫的混亂,林泰大喊一聲:“走!” 他們三人轉身,如同敏捷的獵豹一般,鑽進了旁邊的玉米地。
追捕持續了整個下午。熾熱的陽光高懸中天,將大地烤得滾燙,空氣中彌漫著焦灼與緊張的氣息。
林泰和隊員們在玉米地、樹林與崎嶇的田野間瘋狂奔逃,每一步都踏得急促而慌亂。
林泰跑在隊伍的前列,汗水濕透了他的軍裝,後背留下一大片深色的印記。
他的眼神始終警惕地掃視著四周,每一個細微的動靜都能牽動他緊繃的神經。每一次轉彎、每一次躲避,他都要反複權衡,確保能最大程度地迷惑追兵。
身旁的兩名隊員,腳步也已變得沉重,氣喘籲籲,但他們緊咬牙關,死死地跟隨著林泰的步伐,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敵軍的呼喊聲和犬吠聲如鬼魅般緊緊相隨,那些狼狗仿佛嗅到了獵物的恐懼,越發興奮地狂追不舍。
敵軍士兵們也憑借著人數優勢,呈扇形展開包圍圈,步步緊逼。子彈不時地從他們耳邊呼嘯而過,打在身旁的樹幹或泥土上,濺起一片片木屑和塵土。
林泰心中清楚,這樣一味地奔逃下去,他們遲早會被追上。於是,他不斷地變換方向,時而衝進茂密的灌木叢,荊棘劃破了他們的皮膚,留下一道道血痕;
時而又踏入狹窄的溪流,試圖借助水流衝刷掉他們的氣味。每一次改變路線,都像是在黑暗中摸索著一條生路,充滿了未知與危險。
有一次,他們鑽進了一片雜亂的廢棄工廠。破敗的廠房、生鏽的機器設備為他們提供了暫時的掩護。
林泰帶著隊員們在廠房的廢墟間穿梭,利用那些斷壁殘垣巧妙地隱藏自己。他們靜靜地傾聽著外麵敵軍的動靜,每一秒都過得無比漫長。
當敵軍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林泰才帶著隊員們小心翼翼地離開,繼續他們的逃亡之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夕陽的餘暉漸漸灑在大地上,將天空染成了一片橙紅。經過無數次的迂回與周旋,林泰和隊員們終於在傍晚時分甩掉了尾巴。
他們氣喘籲籲地停在一片寂靜的山穀中,四周的山峰像是沉默的衛士,守護著這來之不易的安寧。
林泰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仿佛要將這一下午的疲憊和緊張都全部呼出。
他抬起頭,望著同樣疲憊不堪的隊員們,心中湧起一絲欣慰。至少,在這場殘酷的追捕中,他們暫時安全了。
然而,當他清點人數時,笑容瞬間從臉上消失。通訊兵不見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的心猛地一沉。
他大聲呼喊著通訊兵的名字,聲音在山穀中回蕩,但回應他的隻有寂靜。
林泰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神中充滿了焦慮和自責。他知道通訊兵對於整個小隊的重要性,沒有了通訊兵,他們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與指揮部失去了聯係。
更糟糕的是,電台也丟失了。那電台是他們與外界溝通的唯一橋梁,如今沒了它,他們就像是被孤立在這荒野之中的困獸,無法傳遞情報,也無法接收支援。
隊員們聽到通訊兵失散和電台丟失的消息後,臉上也都露出了驚恐和擔憂的神情。
張衝握緊了拳頭,眼中滿是憤怒:“隊長,我們回去找他吧,不能把他一個人丟在那裏!”
蔣小魚也在一旁附和著:“是啊,隊長,通訊兵不能有事,電台也得找回來。”
林泰沉默了片刻,他的內心在痛苦地掙紮著。回去找通訊兵,無疑是冒著再次被敵軍發現的巨大風險,
可如果不找,通訊兵很可能凶多吉少,而且失去電台,後續的任務也將無法完成。
他望著遠方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咬了咬牙,說道:“大家先休整一下,等恢複點體力,我們再想辦法回去找他。”
夜幕如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緩緩地籠罩了大地。林泰和隊員們趁著夜色的掩護,小心翼翼地朝著廢棄穀倉摸去。
一路上,他們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耳朵時刻捕捉著周圍哪怕最細微的聲響,眼睛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的黑暗,生怕敵軍的身影會突然從陰影中躥出。
廢棄穀倉在夜色中隱隱約約地浮現,它像是一頭沉睡的巨獸,孤獨地佇立在曠野之中。
穀倉的牆壁早已斑駁不堪,不少地方的土牆已經剝落,露出裏麵的土坯。屋頂的茅草也有多處塌陷,像是被歲月狠狠地咬了幾口。
大門半掩著,在微風中發出 “吱呀吱呀” 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故事。
林泰率先靠近穀倉,他的身影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單薄。
他輕輕推開那扇半掩的門,發出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驚得幾隻棲息在穀倉裏的麻雀撲棱著翅膀飛了出來。
林泰側身讓隊員們魚貫而入,隨後又輕輕合上了門,隻留下門縫裏透進來的幾縷微弱月光,在穀倉內灑下幾道黯淡的光影。
隊員們一進入穀倉,便各自找了個相對安全的角落坐下。
張衝靠在一根粗大的木梁旁,他將機槍放在腿上,手指不自覺地在槍身上摩挲著,仿佛這樣能給他帶來一絲安全感。他的眼神依舊警惕,不時地朝著穀倉的門口和窗戶方向張望。蔣小魚則找了個靠牆的位置,他輕輕放下受傷的腿,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神情。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塊破舊的布,想要重新包紮一下傷口,可手卻微微顫抖著。
林泰沒有立刻坐下,他深知當前局勢的嚴峻。他開始檢查所剩的裝備。穀倉內光線昏暗,他不得不湊近門縫,借著那微弱的月光查看。
他先拿起兩支步槍,仔細地檢查著槍身。手指順著冰冷的槍身滑動,感受著每一處細微的凹凸,檢查是否有損壞的地方。他打開槍膛,查看裏麵是否有殘留的汙垢,又拉動槍栓,聽著那熟悉的 “哢嚓” 聲,確認槍的機械性能是否正常。
檢查完步槍,林泰開始清點彈匣。他將三個彈匣依次拿在手中,沉甸甸的重量讓他心裏清楚,這點彈藥實在是少得可憐。
他打開其中一個彈匣,借著月光數了數裏麵的子彈,每一顆子彈都像是他的希望,可數量卻讓他感到無比沉重。
當確認沒有食物和水時,林泰的心猛地一沉。一整天的逃亡和戰鬥,隊員們早已疲憊不堪,又饑又渴。
他抬起頭,看著疲憊的隊員們,心中滿是愧疚和擔憂。愧疚自己沒能保護好大家的補給,擔憂在這樣的困境下,隊員們能否堅持到完成任務。
張衝似乎察覺到了林泰的情緒,他站起身,拍了拍林泰的肩膀,說道:“隊長,別太自責,咱們總能想辦法挺過去的。”
蔣小魚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隊長,以前那麽難的情況都過來了,這次也一定行。”
林泰看著隊員們堅定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深吸一口氣,說道:“大家先休息,保存體力。
第二天清晨,第一縷陽光剛穿透層層雲霧,林泰便輕輕拍醒了還在沉睡的隊員們。
經過一夜在廢棄穀倉裏的短暫休憩,大家的臉上依舊寫滿了疲憊,但眼神中卻都透露出一股堅定的決心。林泰望著眾人,聲音低沉卻充滿力量地說道:“同誌們,咱們繼續向友軍防線移動,早點和大部隊會合。”
隊員們迅速起身,簡單整理了一下裝備。張衝熟練地將機槍背在肩上,檢查了一遍彈藥,拍了拍槍身,仿佛在和老夥計交流;
蔣小魚則小心地活動了下受傷的腿,咬咬牙,把拐杖握緊在手中。新隊員們雖然神色還有些緊張,但也都緊跟在老隊員身後,做好了出發的準備。
一行人踏入了清晨的微光中,大地還殘留著夜晚的涼意,草叢上的露珠打濕了他們的褲腳。
林泰走在隊伍的最前麵,他的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每一步都邁得沉穩而謹慎。他清楚,在這危機四伏的戰場上,稍有不慎就可能遭遇不測。
隨著時間的推移,太陽漸漸升高,氣溫也逐漸回暖。他們沿著預定的路線,小心翼翼地穿梭在一片稀疏的樹林間。
突然,走在隊伍前方負責探路的張衝停下了腳步,他微微側身,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朝著林泰的方向輕輕招了招手。
林泰立刻警覺起來,快步走到張衝身邊。張衝壓低聲音說道:“隊長,前麵好像有動靜,像是小股敵軍。”
林泰眯起眼睛,仔細傾聽,隱隱約約能聽到遠處傳來的腳步聲和偶爾的交談聲。他心中一緊,知道不能正麵與敵軍衝突,否則以他們目前的狀況,很可能陷入絕境。
他迅速做出決定:“繞遠路,盡量避開他們。”
於是,隊伍開始悄悄地改變方向,沿著樹林的邊緣迂回前進。每走一步,他們都要格外小心,生怕發出一點聲響暴露自己的行蹤。
樹葉在微風中沙沙作響,仿佛在為他們緊張的行動伴奏。
然而,就在他們小心翼翼地繞路時,意外還是發生了。一顆流彈突然從斜刺裏飛來,帶著尖銳的呼嘯聲。
林泰聽到聲響,下意識地想要躲避,但還是慢了一步。子彈擦過他的小腿,一陣火辣辣的劇痛瞬間傳遍全身。他的身體晃了晃,差點摔倒。
“隊長!” 隊員們的驚呼聲在林間響起,張衝和蔣小魚立刻衝上前去,扶住林泰。林泰咬了咬牙,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強忍著疼痛說道:“沒事,繼續前進。” 他低頭看了看受傷的小腿,鮮血已經滲透了褲腿,傷口處的布料被染成了暗紅色。
從那之後,林泰走路變得一瘸一拐。每邁出一步,受傷的小腿都傳來鑽心的疼痛,但他依然咬著牙堅持著,不肯停下腳步。
第三天的太陽高懸中天,熾熱的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在大地上,烤得空氣都有些扭曲。
林泰一行人在烈日下已艱難跋涉許久,他們的步伐愈發沉重,每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林泰受傷的小腿早已被汗水浸透,傷口處傳來的疼痛如影隨形,但他始終咬著牙,強忍著,目光堅定地望向遠方。
當看到那熟悉的己方哨所輪廓出現在視野中時,林泰原本緊繃的神經瞬間有了一絲放鬆,他那幹裂的嘴唇微微上揚,露出了多日來的第一個笑容。
隊員們也都像是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原本低垂的頭顱瞬間抬起,疲憊的眼神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張衝興奮地握緊了拳頭,大聲說道:“隊長,咱們終於到了!” 蔣小魚則激動得眼眶泛紅,手中的拐杖不自覺地加快了點地的節奏。
他們拖著疲憊的身軀,朝著哨所一步步靠近。哨所的哨兵很快就發現了他們,警惕地端起槍,大聲喊道:“站住!什麽人?”
林泰強忍著傷痛,大聲回應道:“自己人!我們是執行任務的小隊!” 說著,他艱難地從懷裏掏出自己的證件,高高舉起。
哨兵仔細地確認了他們的身份後,臉上的警惕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驚喜與關切。他立刻放下槍,對著哨所內大聲喊道:“快,叫醫護兵!有自己人受傷了!”
緊接著,哨所裏一陣忙碌,醫護兵們提著醫藥箱,匆匆跑了出來。
醫護兵們迅速圍到林泰身邊,當看到他受傷的小腿和眾人疲憊不堪的模樣時,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他們熟練地將林泰抬上擔架,準備送往哨所內進行救治。
就在這時,大家發現林泰的手緊緊地抓著一個筆記本,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指關節高高凸起。
醫護兵試圖輕輕掰開林泰的手,想要把筆記本拿出來,以便更方便地抬他。可林泰卻像是沒感覺到一般,依舊死死地抓著。
他微微睜開眼睛,聲音虛弱但卻堅定地說道:“別…… 別動,這是敵軍情報……”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仿佛生怕有人會把這珍貴的情報弄丟。
林泰躺在野戰醫院的病床上,已經過去了兩天。窗外的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下一片片光影,偶爾有微風吹過,帶來一絲涼爽。
可林泰卻絲毫沒有心思去享受這份寧靜。他的目光緊緊盯著自己小腿上那剛剛結痂的傷口,眉頭緊鎖,心中滿是焦急與不甘。
這兩天裏,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小隊的隊員們,不知道他們是否已經和通訊兵會合,電台是否找回,更擔心著接下來的戰鬥任務。
每一次想到這些,他都覺得自己仿佛是被囚禁在牢籠裏的困獸,急切地想要衝出去,回到戰友們身邊,繼續投身到戰鬥中去。
他在床上輾轉反側,試圖讓自己能安心休息,可剛一閉上眼睛,那些戰場上的畫麵就如同潮水般湧來。
隊員們在槍林彈雨中奮勇殺敵的身影,通訊兵在混亂中失散時的無助神情,都讓他坐立難安。
他在心裏不斷地責怪自己,為什麽這麽不小心就受了傷,耽誤了這麽多時間。
終於,在傷口剛結痂的這天清晨,林泰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他掀開被子,艱難地起身,穿上軍裝。
每一個動作都因為腿部的傷痛而顯得有些遲緩,但他的眼神卻無比堅定。他整理好軍裝,大步朝著醫生的辦公室走去。
來到醫生辦公室,林泰挺直了腰板,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聲音洪亮地說道:“醫生,我的傷口已經結痂,我申請歸隊!”
醫生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滿臉堅毅的軍人,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知道林泰的性格,一旦下定了決心,就很難改變。
醫生站起身,走到林泰身邊,仔細地檢查了他的傷口,輕輕按壓了一下周圍的皮膚,問道:“疼嗎?”
林泰咬了咬牙,強忍著疼痛說道:“不疼,這點傷不礙事。” 醫生歎了口氣,說道:“你的傷口雖然結痂了,但還沒有完全愈合,現在歸隊很容易裂開感染,到時候情況會更嚴重。”
林泰看著醫生,目光誠懇地說:“醫生,我知道您是為我好。但我的戰友們還在前線,他們需要我。
任務還在等著我們去完成,我不能在這裏安心養傷。請您相信我,我會小心保護傷口的。”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懇求,也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醫生看著林泰那堅定的眼神,猶豫了片刻。他知道林泰這樣的軍人,心中有著強烈的使命感和責任感,對於他們來說,為了國家和戰友,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最終,醫生拗不過他,隻好無奈地說:“好吧,我給你打一針消炎針,盡量降低感染的風險。你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
林泰臉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再次敬了個軍禮,說道:“謝謝您,醫生!我會照顧好自己,也會帶領小隊完成任務的。”
醫生熟練地為林泰打完消炎針,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心中既擔心他的傷勢,又對他這種軍人的精神感到敬佩。
林泰腳步匆匆地踏入基地,那急切的步伐帶起一陣微微的塵土。陽光灑落在他的身上,仿佛為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清晰地勾勒出他那堅毅的輪廓。
他身姿挺拔,即便小腿的傷口仍隱隱作痛,每邁出一步都好似有針在刺,但此刻歸隊的急切心情早已蓋過了身體的不適。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興奮與期待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暗夜中的星辰般明亮。
即將和戰友們並肩作戰的渴望,讓他的內心熱血沸騰。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和隊員們一起衝鋒陷陣的場景,聽到了戰場上的槍炮轟鳴和戰友們的呐喊助威。
他加快了腳步,恨不得立刻就站在隊伍前,和大家一同為了保衛國家而戰鬥。
還未走進營房,林泰遠遠便瞧見一群年輕的身影整齊排列著。他們身姿挺拔,恰似剛出土的小白楊,在微風中微微顫動。
微風輕柔地吹拂著他們的軍裝衣角,發出沙沙的聲響。十幾個陌生的麵孔,稚嫩而青澀,臉上還帶著未脫的稚氣。軍裝在他們身上顯得有些寬大,可他們卻穿戴得一絲不苟,每一粒扣子都扣得規規矩矩,腰帶也束得緊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