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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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抹好酒精後繼續前行,心中不禁感歎多傑他們的做法實在明智!
若是皮膚上有防禦的空隙,不小心讓蜱蟲鑽了空子,由於塗抹了酒精,它也會知難而退。
但要是已經被寄生了,再在傷口處塗抹酒精就大錯特錯,因為這樣隻會刺激它,讓它鑽進皮膚更深的地方。
這蜱蟲多得可怕!就好像風吹過結滿小顆粒種子的大樹,種子時不時掉下來,砸在身上劈裏啪啦的。
而且蜱蟲嗅覺敏銳,對汗液、二氧化碳極為敏感,一旦接觸到宿主,就會想方設法寄生上去,
尋找相對較薄、不易被搔動的區域吸血,比如頭發裏麵,要是不剃光頭,根本沒辦法把蜱蟲清理幹淨。
想到這兒,我把帽子裹得更緊了,看著多傑和丹增的雨衣,心裏羨慕極了,想著出去後我也要買一件一樣的,以後進林子就穿它!
悶熱又算得了什麽,這些玩意要是到了身上,可是真的會要人命。
多傑就像一台人形坦克,體力驚人,幾乎是在林子裏橫衝直撞地開路。
一把開路大刀在他手裏舞得虎虎生風,一刻都沒停下。
我們已經到了都不怎麽說話的地步,因為蚊蟲實在太多,大家都捂著臉,生怕被叮咬。
這些蚊蟲如果叮咬過攜帶病原體的動物或者腐爛屍體,再叮咬人時,病原體就會隨之進入人體,可能引發病症。
在這野區,沒有好的醫療條件,要是莫名其妙因為蚊蟲“中獎”了,那基本就隻能留在這兒,成為大自然的養料。
“這地方怎麽這麽多蟲子啊!興安嶺蚊蟲是多,可這一片也太誇張了吧。”我心裏暗自嘀咕。
這時,後麵的丹增扯了一下我的衣服,示意我蹲下來。我一直壓低著帽子悶頭走,沒注意到情況。
這才發現多傑已經貼著大樹,做出隱藏的姿態。
我立刻蹲下,觀察到底發生了什麽。仔細一看,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那是猴子還是人?長得矮小,特征和電影裏的矮人族有些相像,通體毛發又好像猴子。
它在幹什麽?看起來好像在采摘什麽灌叢小果子吃。這到底是什麽怪物,地精嗎?
老彭低聲說道:“沒想到,傳說興安嶺深處有野人,這個傳說居然是真的!”
“什麽?野人!那長得和地精似的玩意就是野人嗎?”我沒敢出聲,但心裏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沒想到這玩意居然真的存在。
看著前方的多傑,他慢慢蹲下,把刀放下,又躡手躡腳地從背包裏拿出了一把槍。
我瞪大了雙眼,心裏想著:他是要殺這隻“地精”嗎?
我自然不會去阻止他的行為,畢竟我也不是那種聖母心泛濫的人,反而心裏還有些期待。
要是我有能耐,我估計早就衝上去了,可做不到他這麽有耐心。
我觀察著那隻“地精”的行為,它似乎是在采摘什麽果子吃,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正在一步步靠近。
我抽出藏在腰後的匕首,丹增在邊上輕輕按下我的肩膀,用眼神示意我不要激動,我們待著就好。
我喘著粗氣,怎麽可能不激動,這可是貨真價實的野人啊!但為了大局考慮,我強壓住了情緒,以免壞了人家的好事。
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土著”,要是被它跑了,那可就麻煩了。
突然!一聲嬰兒般的哭聲從頭頂傳來。“是那隻鳥!”它果然就在這附近。
多傑此時已經趴在地上,慢慢向那隻“地精”爬過去,很明顯,他可能覺得對方比那隻奇特的鳥更有價值。
那野人似乎有所察覺,感覺不對勁,竟然轉身就跑。這就是它的感知能力嗎?
但是多傑的速度明顯更快,強大的爆發力讓他瞬間暴起,一個飛撲就抓住了對方的毛發。
隨後,對方回身就是一抓,但居然沒有抓破多傑的雨衣。
多傑抬手一個向下肘擊,直接擊中了這家夥的脖頸。
野人吃痛,開始胡亂掙紮,力量大得驚人,多傑一時竟無法控製住它。
一個不小心,竟然讓它掙脫了多傑的抓力,逃了出去,隻留下幾撮毛在多傑手中。
多傑反應也是極快,二話不說,拔出事先放置在合適位置的槍就開始射擊。
可能是他原本活捉的計劃落空了,沒辦法隻能這樣。但看樣子似乎並沒有打中靈活的野人,反而讓它逃進了灌木叢。
多傑二話不說,直接一個猛子也跟著紮了進去。
同一時間我們也衝了上來,但丹增拉住我們,告訴我們不用擔心多傑,他能搞定,現在我們需要抓這隻鳥。
老彭這時候立刻說道:“丹增兄弟,我們的任務是保障你們路途安全和為你們帶路找到鳥,可沒有幫忙獵殺保護動物這一項。”
雖然不認識這是什麽品種,但一般來說,不認識的品種,基本上可以肯定是保護動物了,
而且長得越稀奇古怪,“免費飯”就吃的越久。老彭的話沒毛病,雖然有點煞風景,但這就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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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行為明顯是違法捕獵了,而且還攜帶槍支,基本可以斷定是經常偷獵的人了。要是被抓到,我們可就算是協同犯罪了。
丹增也不生氣,似乎早有預料,笑嘻嘻地回複道:“那好吧,你們已經做得很好了,你們在這等等吧,一會我就回來。”
可能是怕我們會單獨離開去舉報他們或者有別的原因,於是又停下腳步,回過頭收起笑臉,
眼神犀利地補充道:“這老林子已經進得很深了,老林子的天也黑得比外邊快,
並且現在又鬧出了大動靜,說不準野獸已經注意到了這邊,你們要是出了啥問題,調查到我們身上也不太好。”
老彭點頭表示不會離開,就在原地等候。我自然也不會做任何多餘的事,就跟著老彭待在原地。
我從背包裏拿出一包黃黃的粉末在周邊撒上,看著老彭疑惑的目光,
解釋道:“這是我師傅留下的配方,是驅蟲粉,不知道要等多久,為了少受點罪。”
老彭看了一眼,也沒回複我,可能是在思考,是否真的要一直等待他們回來。
但誰知道這兩人居然這麽大膽啊,要是被抓,可就真說不清了。但又確實這時候走,沒多久就要天黑了。
我也在想,如果這時候貿然走動,夜晚真有可能碰上林子裏那些真正的霸主,就我們兩個人,沒啥優勢。
重新尋找營地費時費力,還不如就在地上找棵樹休息。
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啥好辦法,這老林子深處厲害的東西太多了。
別的不說,就說說這林子裏的“霸主”——一豬二熊三老虎。
老虎隻能排第三,因為老虎智力在線,而且挑食,就好像一隻從小吃貓糧長大的貓,你給它生肉,它是不會吃的。
它吃慣了林子裏的動物,不是餓急眼了,一般是不會嚐試新鮮事物的。
而豬和熊不一樣,都是雜食動物。
熊是最可怕的,因為它喜歡吃“活著的獵物”,就是活吃!它在吃你的時候,你還活著,隻能眼睜睜看著它吃你。
而豬是最危險的,因為熊可以想辦法嚇走,基本也不會死纏爛打。
但是豬不一樣,這玩意一旦盯上你,那就是不死不休,死纏爛打,並且是群居的。
尤其是有豬王的野豬群,豬王絕對不允許別的生物進入自己的領地。
“等他們吧,沒別的選擇,而且夜間走林子容易迷路。
但不是因為我怕啥,主要是對方一會回來找不到人怎麽辦,我們要有職業操守。”
我想了一會說道。老彭點點頭:“我也這麽覺得。”
我和老彭坐在地上,百無聊賴地輕聲聊著天,就像兔子躲在草叢裏交流,生怕被狼群發現。
老彭用肩膀推了推我:“你們說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嗎,我感覺這幾天三觀都被刷新了!”
“這些東西,信就有,不信就沒。
其實很多事都可以用科學解釋,隻是可能我們知識太淺薄,不是啥高級教授,所以無法解釋罷了。”
老彭笑著打趣道:“那你會算命嗎?可以給我算一下不,會不會發財?”
我白了他一眼:“不會算命,而且我也不建議算命,因為算命隻會讓命越來越薄,也就是越算越倒黴。
就算算準了,該你經曆的你也躲不開,反而本該有的好運也會流逝。
再說就算以後你發財了,你現在也用不了一分不是嗎?不管真假,沒好處還得冒風險的事,做起來就沒啥意義不是嘛?”
老彭思考了一下:“有點道理!”
我和老彭坐在地上,百無聊賴地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我都快把地上的草拔禿了,多傑他們都還沒回來。
就在這時,我發現了草根土下邊居然有鐵的痕跡!
我趕緊扯了扯老彭,壓著震驚的聲音叫道:“老彭!老彭!你看,這是不是鐵,土裏麵這個玩意是不是鐵啊?”
老彭支著個身子看過來:“好像還真是!”
我們倆從背包掏出便攜式的折疊工兵鏟就開始挖,不一會就把地麵清理了出來,一個裸露的大鐵門呈現在眼前。
我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的天!彭老兵!彭班長,我們是挖到了一個補給站?”
“快,搭把手,當初小日子,在小安嶺林子裏有不少小分隊,
估計這是他們藏補給的地方!說不準裏麵還有別的啥掠奪來的好東西!”
看著老彭正努力撬著,我也上去壓著鏟把子一起用力,隻聽“砰!”的一聲。
“終於撬開了~”老彭長長地出了口氣後說道。“這玩意,如果不是因為年代久遠,已經鏽得差不多了,就憑咱們不可能弄得開。”
我蹲下去,拉著鐵門,吃力地後仰著把門拉開,咬牙切齒地說道:“這門太重了吧!”
這門是平鋪在地上的,因為關節鏽蝕,所以拉開的時候嘰嘰作響,阻力很大,打開後一陣黴味撲麵而來。
我們等在邊上讓黴味散了一些才靠近觀察裏麵情況。
我打著手電往裏麵探著頭:“老彭啊,看著有點深啊,這梯子鏽蝕又嚴重,可不敢隨便下啊,帶繩子了嘛。”
老彭打開背包,拿出繩子晃了晃:“帶是帶了的,不過可能沒那麽長,
做個保險措施應該是夠了,隻是到最後可能得解開,怎麽說?下去嗎?”
我啐了一口,心一狠:“走!口罩帶上,速戰速決!”老彭秒懂我意思,兩個人分總比四個人強。
對方非親非故,如果在場那就是道義上必須見者有份,但是這會兒他們不在,自然越快越好。
這個向下的爬梯已經非常不穩定,左搖右晃的,鐵鏽已經侵蝕了整個爬梯,感覺金屬已經變得脆弱而容易斷裂。
事實上有不少地方,已經變得像威化餅幹一樣脆弱了,輕輕試探一腳都能踩踏下去。
老彭打頭陣先下去了,在下邊大叫到:“快來看!快來看!”我立刻加快了下去的速度,最後一節直接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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