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補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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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彭,裏麵咋回事啊?”我說著,小心翼翼地朝裏走進去觀察情況。
這地方不大,約莫隻有幾十個平方,卻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箱子,一股陳舊而又神秘的氣息撲麵而來。
“小鄒同誌,這應該就是小日子的補給站吧。
當初他們被我方遊擊戰術打得煩不勝煩,就組織了專門在林子深處巡邏的小分隊,然後會在這些地方定期獲取食品補給。”
老彭一邊解釋,一邊用匕首撬開一個箱子,一股酸腐的氣味瞬間彌漫開來,裏麵全是已經爛得不成樣子的罐頭。
他皺著眉頭嘟囔道:“我去,真惡心,小日子的軍工也沒傳說中那麽厲害嘛!”
我費力地拖拽著一個箱子,“砰”的一聲砸在地上,裏麵同樣是一些已經分辨不出是什麽的食品,有的已經化成了散發著異味的糊狀物。
“老彭,我們白激動了!還以為會有啥寶貝呢,那些小日子當初燒殺搶掠那麽多東西,硬是全帶走了啊!”我失望地說道。
老彭拿著手電筒,在四周仔細打量著,突然喊道:“小鄒,你看!這藏了一個紙條,還寫了不少字,看不懂啊!”<,小日文寫得歪七扭八的根本看不懂,
而且這紙也爛得差不多了,都長黴了,還是少摸的好,天知道有沒有啥病菌。”
“喂,兄弟?你倆在下麵嗎?”突然,多傑的聲音從上麵傳來。
我走到入口處,晃了晃手電筒回應道:“在,我們都在下邊,我們剛才在土裏發現一道鐵門,這是個小日子的補給站。”
不一會兒,多傑也下來了。
別看他體型龐大,可身手卻十分敏捷,而且命硬得很。
這脆弱的梯子,按他的體型,本以為會踩斷好幾根,可他居然一根都沒踩斷。
最後我注意到他腰上掛著的大皮包,上麵血跡都還沒幹。
我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好奇心問道:“多傑大哥,那野人……”
“嗯,已經搞定了,該取的都取了。”多傑平淡地回答我。
我知道他不願意多說,便識趣地不再追問。
那野人可是土生土長在這的,身材矮小,一看就是在林子裏穿梭的高手,居然還是被他抓到了,而且這麽快就結束了戰鬥。
看著多傑強壯的背影,我暗自下定決心,也要鍛煉出一副像他這樣強壯的肉體,畢竟力量才是王道啊。
多傑打著手電筒,環顧四周,從地上撿起那張紙,緩緩說道:“六人小分隊,已殲滅,已處理好……後麵的爛了看不清。”
“臥槽?多傑大哥你還會日語?”我驚歎道。
“會一點點,但是不多,以前研究小日子佛學,稍微也學會了一些。”多傑隨口回複道。
老彭靠過來推測道:“那這麽說,這是小日子內鬥了?這應該是殲滅了自己人吧。
如果是幹掉的是我們這邊的遊擊隊,也沒必要這樣藏著些吧,這可是可以換功勳的。”
我也認可老彭的說法,補充道:“這個好像當時小日子投降的時候,似乎出現了左右派別。
一邊認可投降,另一邊堅決不投降,那麽導致有些深山裏的小部隊認為這是敵特情報,覺得不可能已經戰敗。
但是有些人已經非常思念家鄉,覺得為了一場結束了的戰爭死守,沒有意義,於是他們自己也發生了衝突。”
多傑打著電筒四處打量,搭上話說:“不過就是,一些人為了保全自己性命,頑強抵抗罷了,不顧他人性命的自私鬼,那些人不配成為將軍。”
是啊,很多時候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麵對生死存亡,人性就會暴露無遺。
比如說小日子方麵的高級將領東條英機,作為甲級戰犯是實至名歸,這家夥做的惡事就是被絞死一萬次都不為過。
比如臭名昭著的“731部隊”,簡直就是泯滅人性。
作為戰時的小日子首相,他幹過的壞事可謂是罄竹難書。
別看外界把他吹得神乎其神,他根本就不是什麽硬漢,就是一個色厲內荏、貪生怕死的人。
戰敗後大多戰犯都切腹了,就他不敢切腹。天皇宣布投降了,這家夥躲在家裏,讓兒子整天在外麵打探消息。
東條這老鬼子擔驚受怕,死又不敢死,活著整天擔心有人來抓他。
東條兒子今天出去打探,回來告訴父親,這個自裁了,明天回來又告訴他哪個又切腹了,東條就假惺惺地問醫生,說心髒在哪兒。
當時這個醫生相當鄙視他,就說,東條君,效忠天皇都是切腹。東條聽了還裝得很高深一樣,說自己隻是想知道心髒的位置。
醫生對這個膽小鬼也是鄙夷至極,於是便在老鬼子的胸口上畫了個圈。
東條就用記號筆在胸前畫了個圈做印記,這玩意兒是用筆畫的,一洗澡就掉了。
每次洗澡之後,東條這個老鬼子都用筆再畫一遍。
兒子也不明白啥意思,反正每天都還在匯報情況:“阿儺叔叔都切腹了,要不咱們也自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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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阿儺叔叔切腹沒死又抹了脖子,如果落在美國人手裏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這兒子一說,把東條這老小子給嚇尿了,更不敢切腹了,直到最後被拖上軍事法庭被處刑,也是丟盡了顏麵。
我估摸著這裏就是小日子的一個補給站,他們在興安嶺裏麵做啥,誰又知道呢,但肯定不是啥好事。
但又是做啥事會需要這樣的補給站?是在監視什麽嗎?
因為需要長時間的蹲點和巡邏,所以需要充足的物資,畢竟可能好多年都不會走出這片林子。
老彭又四下細細地查看了一番,走過來拍了拍我示意沒啥東西:“走吧?都是些破爛,待著也悶得很,上去吧。”
我不一會就到了地麵上,清新的空氣瞬間撲麵而來,那下邊確實悶得讓人難受。
多傑隨後也爬了上來說道:“這些小日子也沒想到最後會死在同胞手裏吧,
應該不止這裏一個補給點吧,可能還有別的,不過林子這麽大,找到也是難如登天,你倆運氣夠好的,給碰上一個。”
我笑了笑回複道:“當時太無聊了,就拔草玩呢,也沒想到屁股下邊有這麽個玩意。”
現在想想那所謂的野人……不會是一直躲在林子裏的小日子生的小孩,退化了吧?
多傑蹲下開始清理背包,把所有東西都翻了出來,把腰上的玩意放了進去再用東西掩住。
老彭想了想,可能也是早就想問了:“這些年這邊多出來不少喇嘛,都是你們一起的嗎?”
多傑一邊收拾東西,頭也不抬地回複:“不認識。”
我拉了拉老彭,讓他別去問這些,別自找沒趣,還是那個道理,有些東西人家願意說,你不用問。
我轉移話題:“丹增大哥現在還沒回來呢,要不要去看看?”
多傑抬起頭,謹慎地觀察了一下四周,尋思了一下:“行,去看看吧,你倆去嗎?”
老彭本來想說不去的,被我硬生生打斷了話:“好,一起去安全一些。”
多傑看看老彭,似乎明白了原因:“沒關係的,有事賴不到你們身上,這次收獲還行,出去後,會多給你們報酬的。”
聽到增加報酬,老彭臉色好多了,畢竟誰也不願意白白地去冒風險。
我們朝著丹增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還是可以看到有人跑過去的痕跡。
多傑嘴裏不停發出某種鳥叫的聲音,可能是他們之間的暗號,但是久久得不到回應。
“按道理,跑不了這麽遠啊。”多傑喃喃自語道。
就在這時,樹木突然劇烈攢動,一隻身形龐大的狗熊突然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之內。
這隻狗熊全身的毛發粗糙而雜亂,散發著一股野性的氣息,
小小的眼睛裏閃爍著凶狠的光,嘴裏喘著粗氣,每一次呼吸都噴出白色的霧氣,熊掌在地上不安地刨動,似乎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多傑在這一瞬間大吼:“散開!散開!”我和老彭立刻向兩邊散開,和多傑成三角方向站立,掏出刀子,緊緊地盯著對方。
雖然我心裏清楚,以我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幹掉它,但就算死,也不能讓它好過!
多傑一會張開雙手,一會舉高頭頂,大聲吼叫著,試圖驅趕對方。
在自然界,動物是根據對方的寬度和高度來判定是否可以戰勝對方的,就好像印第安人會在腦門上插上羽毛增加高度一樣。
“你們看!這家夥搖頭晃腦的,有問題!”多傑大聲地說道,說著便開始掏家夥。
還沒來得及掏出來武器,那隻熊似乎終究是失去了理智,嘶吼著,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我們衝了過來,目標主要是看起來最龐大的多傑。
我和老彭立刻向兩邊迅速躲避,多傑一個翻滾,驚險地躲過了對方的衝擊撲咬。
我看了一眼,暗自慶幸,這要是衝著我來,我多半已經涼了。
趁著對方攻擊沒有得手的瞬間,我一咬牙,將匕首當成飛鏢甩了過去,“噗”的一聲,直接命中了狗熊的腰上。
因為力度較大,刀子又鋒利,刀身深深紮進了對方肉裏。
但是我不會說其實我當時是想紮脖子的,咳咳。
然後我又立刻掏出一把刺刀展開,真正要拚命的話還是刺刀好用,短小精悍,攻速又快,
可以迅速進行覆蓋式的紮刺,造成穿透傷害,真正意義上做到死也要拉對方半條命。
老彭在一邊“哇哇哇”地大叫著,揮舞著手臂,吸引狗熊的注意力。
他知道多傑有槍,隻要槍拿出來了,這狗熊必死無疑,大家也才有生路。
誰知道那狗熊像瘋了一樣,口水滴答,根本不受影響,抬起厚重的熊掌,再次向多傑拍去。
多傑隻能不停地在地上翻滾躲避,根本沒辦法還手。
老彭不停撿起石頭土塊,朝著狗熊丟去。
經過不懈努力,對方這下終於注意到了他,嘶吼著,流著口水,轉身準備朝他撲去。
說時遲那時快,多傑居然直接一個翻滾到了狗熊邊上,瞅準時機,死死地抱住了狗熊的一條腿,利用慣性,讓對方摔了個狗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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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又抓住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拔出腰上的刀,開始對著對方瘋狂輸出。
我和老彭同時也圍了過去想要幫忙,誰知道狗熊一抓,直接拍到了老彭身上。
但我的刺刀卻結結實實地紮進了對方背上,可我本來也是想紮脖子的。
隻能說真正的危急關頭,人真的很容易手忙腳亂。
說起來動作繁多,其實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失去了手中武器,我立刻後撤,用力把固定在背包上的兵工鏟扯了下來,這是我目前能方便獲取的最後的武器了。
同時,狗熊一個轉身,想要咬住多傑。
但沒想到多傑提前預判了它的動作,一個側邊翻滾,躲過了狗熊的嘴巴。
在摔倒前的一瞬間,他把刀子插進了狗熊的眼睛。
多傑這也是在玩命了,但確實這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不禁感慨,在這種時候,多傑還可以如此冷靜地戰鬥,
預判對方攻擊和動作並且作出反應,這得經曆多少生死考驗,才能練就這樣的本事啊。
我此時此刻,抓住狗熊吃痛的空檔,一個健步衝上前,扭腰轉胯,將全身力量匯聚到手臂,一鏟子拍在紮在狗熊腰上的刀把上,
我隻希望可以把刀子紮得更深,最好直接終結戰鬥。
狗熊吃痛,一會捂著頭一會想摸自己的腰,想把刀子拔出來,死亡的預感已經籠罩了它,這一刻它在原地不停的掙紮翻滾。
我怕對方臨死反撲,在拍完刀把子的一瞬間已經後撤了老遠。
而借著這個空隙,多傑終於把槍從包裏掏出來了,非常果斷且毫不猶豫地對著狗熊的頭射擊。
隻聽到“砰!”的一聲,突如其來的巨響在老林子裏久久回蕩,驚得那些湊熱鬧的鳥漫天亂飛。
當聲音消散,狗熊停止了掙紮,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隻見身體還在不停的抽搐,訴說著這條生命正在消散,不一會就不再有任何動靜了。
所以說,還得是“真理”啊!不然最後誰勝誰負還說不準,臨死反撲可不是鬧著玩的。
此時也顧不得這屍首如何,我立刻跑過去檢查老彭是否有事。
老彭躺在地上掙紮著想爬起來,直咳嗽:“我擦,差點沒了,還好我這邊包裏塞了塊石頭,擋了一下,不然真就成養料了。”
說著便有些無力地扒拉著衣服。
我有點好氣地說道:“沒死就行!我說你口袋耷拉著裝了啥,還以為是水呢,你沒事裝這麽大塊石頭做啥。”
老彭掏出來一堆碎渣,哭喪著臉:“都碎了!你有見過這麽大的綠鬆石嗎!?”
突然想起剛才老彭在補給站突然著急上去,原來是自己偷藏了東西。
老彭好像明白我在想啥,又看了看一臉冷酷的多傑說道:“多傑大哥,不是我信不過你才想私藏哈,
我是怕我認錯了東西丟人,想出去問問先。”
多傑哪裏不懂其中的道道,搖搖頭說道:“沒關係,沒關係,這都不重要,你沒事就好,
這碎渣沒有進你身體吧?好好檢查檢查。”
說著便蹲下,把老彭衣服拉開,才發現已經淤青了一大塊,看起來像是骨裂了。
還好老彭的背包是有負重模式的,厚厚的胸帶裹了一圈,熊掌這一下也抵消了一些力量,
不然今天就不隻是骨裂了,就該粉碎性骨折了。
當然此外是他自己身體素質夠硬,才是挨了這一下還沒去極樂世界的關鍵因素,誰說胸肌是美觀肌來著?
這時候不就起了保命作用嘛。
骨折加上摔倒,骨頭就可能會插進內髒直接一命嗚呼。
多傑慶幸到:“這還好是隻小熊,如果是隻發瘋的成年體,我們估計就得全部交代了。”
緩了一陣後,看老彭沒啥大礙了,我把老彭攙扶起來走過去屍體邊上,他一直囔囔著要鞭屍出氣。
這熊看起來也就一米五六多點就已經有這威力了,要是之前那隻成年體的黑瞎子今天真的得交代,噢也不會,畢竟咱們有真理。
不過也還真是祖師爺保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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