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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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我們的來回搜查,已經確定這個基地沒有任何有價值、可以帶走的東西了。
老彭走在中間,說道:“你們說,小日子建這玩意究竟是做啥呢?就為了利用地下水運輸?那也太大費周章了!”
丹增在最後麵停下腳步,拿著電筒晃了晃老彭,說道:“這裏運輸的我覺得應該也不是軍事物資、補給之類的東西。”
我感覺丹增可能和我想到一起了,不假思索地回複道:“我覺得,應該是這邊收集的一些寶貝,
但是呢,不太見得光,畢竟小日子做事就是又當又立的。
雖然本就是侵略戰爭,但是拿寶貝的時候都是偷偷摸摸的,最關鍵是啥?
其實他們互相之間也爭奪利益,所以說在這裏偷偷摸摸地運輸,比起輿論而言,也不是沒有可能是為了防自己人。”
多傑自顧自地走著,警惕著周圍,誰也不搭理。
本來我還想聽聽他有啥見解,但誰知道這家夥半天也不吱個聲。我就厚著臉皮問道:“多傑大哥,你覺得是不是這麽回事呀?”
多傑頭也不回,冷酷地說道:“無所謂,真相如何,與我都沒關係。”
看著這大塊頭,我心裏嘀咕著:“還真灑脫啊,不過也是,如果事事都去追求真相如何,
得到答案了又如何?還有可能被答案困住,讓自己受到傷害。”
過了一會我們就走到了盡頭,長長的樓梯迎來了一些細微的光芒。
走出去之後,我打量著周圍,這是一個山體中的縫隙,
周圍植被都長得鬱鬱蔥蔥的,加上光線陰影等效果加持,怕是直升機飛到頭頂了,在上邊拿著望遠鏡仔細看,也很難發現這裏。
不得不感慨這小日子選地方選得確實厲害。
洞口布滿了各式各樣的大石頭,和一些自然風裂的碎塊,
這些石頭上長滿了青苔,很容易滑倒,所以大部分石頭我都不是踩著過去的,而是蹲著過去或者屁股坐著慢慢挪過去的。
我可不想莫名其妙地摔一跤,這地方有多邪門,還有啥是不可能發生的。
丹增像猴一樣靈活地在石頭上蹦來蹦去:“鄒老弟,鞋子不防滑嘛,這麽小心做啥。”
我肯定不會告訴他,我這人在野外信奉的準則就是“慫”。
咋啦,褲子髒了可以洗,受傷了,可就遭罪了,而且可能成為養料。
“路走多了,小腿疼,怕站不穩,小心點好。”我隨便回複了一下。
對方笑了笑,也沒多想就走到多傑邊上去嘀嘀咕咕了,說的藏文我也聽不懂,但看表情判斷應該也不是啥壞事。
雖然丹增那家夥,隨時都和個笑麵佛一樣笑嘻嘻的,看不出有啥差別。我暗暗想著,估摸是在嘲諷我“慫”或者動作不優雅。
我還不優雅?那後邊那位都快退化到行走四肢並用的又怎麽說?畢竟被拍了一掌,說完全沒傷是不可能的。
這種山澗裏都是大石頭,走也走不平穩,又是下坡多,也沒啥平地,反正盡可能地規避受傷是有必要的。
走了一會以後,丹增指著一個方向說道:“諾諾諾,就是那邊,我就那邊滾下來的,還好我運氣不錯,沒啥尖樹枝也沒尖石頭。”
又走了好一會,多傑指了指前方一個稍微開闊的區域:“今晚上就在這過夜吧,大家都很累了,再多走也沒意義了,
而且遠處有河流的聲音,再往前,我們晚上可就睡不踏實了。”
老彭如蒙大赦般地放下背包:“是的,是的,這老林子雖然大,但是主要水源都是被各種霸主級別野獸霸占著的,
就坐等著吃素的過來喝水就成,大水源麵對大野獸,小水源麵對小野獸,這基本道理還是知道的。”
我喝了口水潤了潤冒煙的嗓子,說道:“那今晚就在這吧,
反正我們回去的方向和路也都差不多知道了,折返出去的速度估計一天也能夠出去。”
丹增說道:“反正我們不從基地往回走,我也覺得是最穩妥的,
萬一那狐狸又玩啥把戲,那就真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不得不防啊。”
多傑把背包丟給丹增,示意他搭建營地,少說兩句喪氣話,而他又出去周圍觀察地形去了。
過了一陣子營地就搭建好了,丹增說前方不遠有河流,想去弄點葷的來吃。
我也是聽到有水流的聲音,但是吧,聽這聲感覺距離也沒很近。這望山跑死馬的道理,他應該不會不懂吧?
這人身體構造是不會累還是怎麽滴。
轉念一想,反正累的也不是我,還能等著就有的吃,也挺美,便也懶得提醒招呼,一會說我娘們唧唧的是個小白臉。
老彭躺在睡袋上,翹著個腿說道:“還是吃點壓縮餅幹實在,
這種環境還吃啥葷的,莫不是他們喇嘛平時都不給吃的,這地方佛祖也管不到,所以爽一把?”
我挑了挑眉,說道:“可能是吧,佛祖估摸也管不到這塊來。”
說罷我便在營地周邊去自顧自地收集一些幹燥的樹枝,用來引火燃燒一些大根的木頭,這晚上如果沒有碳火,降溫了可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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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彭突然坐起身,拍打著膝蓋:“媽的,啥時候痛不行啊?非要這時候痛!”我從包裏拿出一個暖寶寶丟給他,示意他自己貼上。
“喲,你還帶著這好東西啊,看來你退伍也留下了不少傷病啊。”老彭一邊扯著褲子一邊說道。
我同時也給自己腰上貼上一塊,感覺也是舒服多了:“咱們部隊出來的誰沒點傷病啊?
你那都已經惡化成啥病症都不知道了,我這還就腰肌勞損而已,比你強多了。”
“害!這老林子也是,咋突然就開始濕氣這麽重了,怕不是快下雨了,我感覺這天氣預報,有時候都沒有我的身體預報來的準。”老彭說道。
我笑著回複道:“胡咧咧啥啊,林子裏濕氣大,多正常,
我看這情況就是很正常的天快黑了,老林子要開始起大霧了,
我看我還是先多去收點小枝幹柴回來放著吧,別一會都給潮了,大爺您自己先躺好咯,別又傷著了自己。”
老彭也懶得和我拌嘴,躺下去耍起了手機,
雖然沒有網,但是看點提前下好的電影視頻小說啥的,提供一些斷網娛樂,還是可以的,也不至於是坨廢鐵。
而這山裏就像姑娘的脾氣一樣,說變就變,不一會這霧就開始彌漫了,薄薄的飄蕩在林子中,大有要變得更濃的態勢。
我看著兩喇嘛去的方向,但轉念一想,那兩人也沒啥可以擔心的,
這林子裏估計也沒幾個玩意可以威脅他們,更別說身上還有家夥式。
回到營地,老彭還在那躺著百無聊賴,
雖然距離天黑還早,但我已經趕緊把火升起來了,並且把柴火放在火邊讓其保持幹燥。
這時候霧已經是到了非常濃鬱的地步了,站在其中基本是無法辨別方向了。
老彭這時也有些擔憂地坐起來看著外邊的林子,說道:“小鄒,那兩人不會迷路吧?
這麽大霧,走遠了的話,回來可不簡單啊。”
我甩了根木頭進火堆:“我覺得,不用擔心他倆,
你看他倆那經驗,這點事可難不倒他們,霧再大,他倆也能找回來。”
老彭走過來也想借著火溫暖溫暖膝蓋:“你說的也沒錯,這兩人一看就是經常進山的人,
而且我估摸,這兩年這邊出來不少藏族喇嘛,估摸都是他們一夥的。”
我笑著往他身上靠了一下,說道:“那可不一定,隻要是江湖就是會有紛爭的,不一定都是一夥人,可能是競爭關係呢?”
隨後我站起身從背包裏拿出三根香,點燃了後,走到邊上,插上。
我看著老彭不明所以的表情,不得不解釋道:“有些東西,老祖宗說的話,信不信的,都要有敬畏,
這霧來的正常,但是大的有些蹊蹺,有禮貌總是沒錯的。”
老彭這次也沒有再囔囔著說這是封建迷信了,這一路走來發生的事已經擊碎了他的三觀。
“小鄒,你說命運這個東西是注定的嗎?”
這問題我已經被許多人問過了,所以不假思索地回複道:“開始和結尾無法控製,
但是中間的所有故事都是你自己選擇的結果,你可以選擇餓肚子,不吃飯就行,你也可以選擇犯困,不睡覺就行。”
“那怎麽能讓運氣變好呢?”
反正閑著也沒事,我思索了一陣回複道:“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是億萬富翁,權貴的運勢,
十月懷胎何其危險,你任何一個月都可能會夭折,你能平安出生這難道不是代表著你的命硬嗎?
至於之後的人生不都是你自己的選擇嗎。”
老彭摘了一根草含住,吊兒郎當的順勢躺下:“切,說的好聽,那為啥有些人可以發財有些人不行,不就是運氣好或者不好嘛。”
“因為容器啦,你把自己看成一個容器,你能順利來到世界,誰不是運氣爆棚的?
你不在牆上也不在紙上,更不在浴室地板上,麵對多少億個對手,你不都取得了最終勝利?
這不就證明你運氣是滔天洪水一般嘛?但是你出生以後,容量假比就是一個可樂瓶的大小,你能裝進去多少?不都漏出去了?
你自然會覺得自己運氣不好,畢竟人都是不會想得到了什麽,隻會覺得沒得到的是倒黴。占不到便宜當吃虧這是人性。”
老彭愣了一下,似乎感覺這個說法有點意思:“那按你這麽說,那又怎麽擴大容量?”
我無奈笑笑,這個問題也是被好多人問破了頭:“其實不都是你自己選擇的,時間大家都是一樣的。
有些人在有限的時間裏選擇不停的進步,披荊斬棘,有些人選擇擺爛和抱怨不公,這容量不就是自己選擇的後果嗎?
你看看那些失敗的人是不是都是三分鍾熱度根本沒有專注力,動不動就哭爹喊娘,罵一切可以罵的,
歸根結底他從來沒考慮過自己的能力,試想給這些人一份高薪他能幹好事嘛?到底能做什麽?
但是可悲的事這些人終其一生也不會明白自己失敗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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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是比較快的進步方式,為什麽呢,我們現在所獲取知識的方式第一學校第二是網絡,
但是這些都是被禁錮的東西,大數據通過算法給你想看的,但是要進步應該是突破思維才能完成的。
書可以讓你看到你成長環境以外的事物,可以讓你跨越階層看到更多厲害的世界來擴寬意識,
所以很多學者無奈的時候又不想解釋就會說多讀點書這些很多事才能理解,後來卻被那些保胎產品拿來陰陽怪氣人。”
老彭吐掉嘴裏的草:“呸,說了和沒說一樣,最終也沒說怎麽賺錢,不過這兩人還不回來,怕不是有啥事。”
這我也是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怎麽這麽久還不回來:“但這會,
我們最好是原地不動,不然貿然出去尋找,等他們回來了,我們又不在了,那就很有戲劇性了。”
又等了不少時間,天也開始有點暗下來了,並且還開始下起了綿綿小雨,
這個時間段天就開始黑了,又是大霧又是下雨的,可不是什麽好預兆!
我無奈道:“這鬼天氣,一下起霧,一下又下雨的這是要搞啥事呢。”
這時林子裏傳來氣喘籲籲的聲音,定睛一看,一個龐大的身影,背著人慢跑過來,這不是多傑和丹增又是誰?
我立刻上去幫忙,走近才看到多傑身上沾滿了泥巴,衣服也破了不少。
“快!把火滅了!!那玩意是能看到熱量的。”多傑吼道。
老彭虛著眼睛,思考片刻後,也沒來得及提問,立刻從邊上鏟起泥土把火蓋住熄滅。
我把多傑背上的丹增大哥扶下來,壓著聲音問道:“多傑大哥怎麽回事?怎麽搞成這樣?”
多傑平了平氣息,看著我說道:“你們道教的龍釘是真的!”我一臉茫然:“什麽意思?你說說具體情況。”
“丹增出來的時候和我說,在基地裏看到一個地圖標了幾個點,感覺可能藏著好東西。”說到這,有點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我們。
我懂他的意思,怕我們覺得,他們自己去找寶貝不帶我們,不講道義。
我遞上剛燙熱的水表示沒關係,理解,但是我更想知道的是他說的龍釘是什麽意思,不會真的有龍吧?
我一臉正經地問道:“那,後來呢?是發現了啥嘛?”
“我們到達坐標以後,發現地上有幾個小土包,
以為裏麵藏著好東西,然後廢了一番功夫後翻開後,發現裏麵居然是埋著一根金色的柱子,
當時我和丹增就挖開了一個,發現是根金色柱子後,我和丹增就嚐試著將其拔出來看看。
因為柱子並沒有多粗大概也就一米多長,沒廢多少力就弄出來了,
但是沒想到柱子底部還帶著鐵鏈,將鐵鏈拿起後順著方向觀察發現,鏈接的應該就是另外的幾個土包之下。”
我一時間大腦也有些過載:“我這會也有點懵,關鍵點太多,一下不知道要問哪個事。”
多傑喝了口水:“當時拔的時候,就開始起霧了,
我和丹增並沒有想那麽多,小日子埋下去的東西,能對咱們國家是啥好事,拔了又怎麽樣?
不過也想確定一下柱子下邊是啥,是純金的還是包金的,想著弄出來再研究看看,注意力全放柱子上了。
誰知道那狐狸居然突然從樹上跳下來抓了丹增一把,我反應過來時候那狐狸就已經逃了,
丹增沒多久就開始口吐白沫,我斷定那畜生爪子上肯定抹了東西的!”
多傑罕見地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話,看來是真的著急,至於說的話裏有幾分真假這都沒有人命重要。
老彭走過來,翻了翻丹增的眼皮:“看情況,還有救,
但看來我們得連夜出去了,如果不盡快出林子找到醫院救治,那後果就說不準到底是什麽樣了。”
我對病理雖然也不是很精通,但是這個情況肯定不是啥好情況!
我拿出葡萄糖兌了一些,給丹增嘴裏灌進去不少後想到了一個重點:“你剛才讓我們把火滅了,說那玩意是看熱量的?
那玩意是啥?”
多傑麵露恐懼,我看到他這表情也有點驚訝,是什麽東西可以讓這猛男害怕成這樣的。
“當時我就知道,丹增肯定不對了,也沒去追那狐狸,背著丹增就準備往回走,
這時突然地麵一陣震動,我就覺著地下肯定有什麽東西!”
我和老彭震驚到異口同聲:“地下?什麽東西?”
多傑蹲下看了一下丹增的情況,抬起頭說道:“當時霧已經是比較濃鬱了,擴散的也比較快,我遠遠的看的不是很清楚,
但似乎是從地下鑽出來的,是一個巨大的蛇頭,感覺有我們身體那麽大!
就當時情況而言,也不敢過去仔細看,加上丹增受傷情況不明朗,就趕緊先回來了,但是不管是不是蛇。
但地下絕對是有東西鑽出來了,先提醒你們,這樣謹慎一點總是好的。”
我挑著接收到的信息思考。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你說什麽!蛇頭?
和我們身體那麽大?那整條得有多大!起碼都是十米多了吧!”
但我不會懷疑多傑的話,老林子裏的東西誰也說不清,而且目前情況來說他也沒必要吹牛嚇唬我們。
並且經書記載虎從風,雲從龍。如果真的是那個等級的大蛇,起碼也是個蛟龍級別,那麽這突如其來的霧和雨就可以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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