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走蛟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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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此刻,霧越來越大,越來越濃鬱,
    已然和剛才不可同日而語,能見度越來越低,並且完全籠罩了整片老林子,讓本就詭異的老林子顯得愈發靈異。
    老彭吞了口口水:“草,這林子現在一點聲都沒了,鳥不叫就算了,連風吹葉子的聲響都沒了!
    真不得勁,你說你們沒事去拔那玩意幹嘛!說的有模有樣,莫名其妙又弄出來個大蛇。”
    多傑皺著眉頭,沒有反駁,畢竟這是自己闖的禍,一味地辯解和推卸責任可不是一個男人該有的作風。
    我製止了老彭接下去的數落:“這時候說這些有什麽意義?
    不管是什麽玩意,就丹增現在的情況來說,我們隻有趕緊離開這裏才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再說了,如果那玩意是真的,就像多傑大哥說的那樣,再不走我們都得交代在這兒!”
    老彭滿臉不屑地啐了一口:“草,這都什麽事。”
    我怒目瞪著老彭:“你他媽,這時候就別瞎嚷嚷了,你拿東西的時候不也沒說嗎?怎麽事情到人家身上你就這麽不滿意了?”
    老彭愣了一下,立刻一個橫踢朝我頭踢來,我雖然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出手,但也瞬間作出反應抬手格擋。
    這一腳力量極大,我一下吃痛,承受不住,退後好多步側摔在地上。
    我爬起身,立刻罵道:“草,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老彭這明顯是全力踢出來的,要不是我反應快用手擋住,這要是被踢中就爆頭了。
    老彭雙眼赤紅:“我早看你不順眼了,吃裏扒外的東西!”
    說著就準備繼續動手。這會我也不想再忍了,哪有一直被欺負的道理,心中狠勁也上來了。
    直接從木炭裏拔出來一根木頭,躲過老彭的拳頭就朝對方頭上砸去,這要是砸中,對方絕對不可能完好無損地站著。
    老彭的身手確實厲害,一個側身躲了過去,同時我迎麵而來的就是他的擺拳。
    這時候對方出手速度太快,我來不及反應,被結結實實地一拳打在臉上,摔倒在地。說起來複雜,其實也就是幾個呼吸內的事。
    多傑此時見狀,衝上來直接把老彭撲倒,騎在身上就開始瘋狂輸出。
    老彭立刻雙手抱頭,抵擋著多傑暴風驟雨般的拳頭。
    找到空檔一個膝頂把多傑的身體與自己頂開空間,在多傑重心不穩的瞬間,抓住了多傑的手腕,瞬間使出一個漂亮的反關節技術。
    多傑手腕關節吃痛,讓老彭鑽了空子,形勢瞬間逆轉。
    多傑怒吼著想靠蠻力脫離關節束縛,但是老彭又豈會讓他如願。
    在多傑吃痛、身體歪斜有翻倒趨勢的瞬間,老彭已經抽身至多傑側麵,用腿牢牢地控製住了手臂,
    這是特勤專門學習的製暴術,用於手臂反關節控製。
    現在多傑的手臂關節和手腕關節都已經被牢牢控製住,不管如何掙紮根本沒辦法脫離老彭的束縛,
    根本不是蠻力可以破開的局麵,越用力自己就越痛。
    這時如果老彭繼續用力,多傑的手臂肯定就保不住了。
    但明顯老彭沒有收力的打算,依然在繼續用力。
    多傑痛得大吼,但是又掙脫不開,空餘的手抓向腰上的匕首,就準備給予對方致命一擊,不然這隻手肯定保不住了。
    而我被結實打了一拳以後,反而清醒了許多,立刻大聲吼道:“狐狸!是狐狸!”
    我也不知道為啥會這麽喊,但是我感覺這個情況太反常,和那畜生肯定脫不開關係。
    並且這麽喊的話應該也可以製止一小會這場鬧劇。
    果然如我所料,多傑和老彭聽到我的叫聲後,好像也恢複了一些理智。
    老彭鬆開了對方的手臂,迅速起身後,兩個人互相拉開了距離,警惕對方繼續動手。
    因為結結實實地吃了老彭一個擺拳,雖然清醒了不少,但也還是暈頭轉向。
    不愧是被提名軍事提幹的兵王,這戰鬥力果然不一般。
    我也沒再發散思緒,立刻連滾帶爬地趕緊從背包裏翻出風油精,給自己鼻子裏灌了一些:“草!真辣啊!”
    但好歹意識回來了不少。
    又立刻丟向老彭,老彭紅著眼,但經過剛才一番劇烈運動,也開始恢複了一些理智,給自己也猛灌了一些,然後丟給多傑。
    我又從背包裏掏出藿香正氣水,丟給他們:“梳理一下氣息,我們一直在高強度麵對各種事態,
    氣息早就亂套了,這才遭了對方道了。藿香正氣水可以理氣和中,這時候喝了對形勢有好處!”
    說起來好像很久,其實事情也就是幾分鍾內。大家都是練家子,雖然被打了幾下,但也都沒啥大礙。
    我警惕地看著四周,突然感覺頭皮發麻,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我立刻抬頭看去,一隻狐狸飛身而下,我也是顧不得美觀,一個側倒躲開,身體重重地砸在地上。
    倒地的震感瞬間入侵胸腔,讓我嗆得直咳嗽。
    但我知道這時候必須拉開距離,來不及多想就立刻在地上翻滾起來,狼狽不狼狽的不重要,隻是為了盡量讓自己身體遠離那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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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丹增目前的狀況,如果不想重蹈覆轍,最好是別想著耍帥。
    感覺距離拉得差不多後,迅速起身的同時也拔出了刀子,成半跪狀盯著側倒的方向。
    這倒不是因為這樣比較帥,是因為滾了這麽多圈突然站起來,站直了容易大腦供血不足,可能會有一陣暈頭轉向。
    我緩過來定睛一看,這不是那隻該死的狐狸又是什麽。對方炸著毛和我對視著,似乎不太高興居然沒有偷襲成功。
    話說回來,如果不是這次經曆,誰又會相信狐狸居然會上樹?!
    因為大霧原因,對方啥時候摸過來的,誰也不知道,但我們差點陰溝裏翻船,這是已經擺在明麵上的事。
    老彭靠了過來,低聲道:“沒事吧?”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狐狸說道:“沒大事,臉有點痛,你得賠我湯藥費。”
    老彭嘿嘿一笑,不太好意思:“這狐狸又使啥法子了?居然讓我們情緒失控到這個份上。”
    我正想回答他,但這狐狸居然開始繞著我們走著,並且發出“嘿嘿嘿”的叫聲,就像大笑一樣,著實詭異無比!
    突然周圍草木攢動,又跟著跳出來了不少狐狸,沒給我們機會多想,就衝過來想要咬我們。
    我抬腳就踢飛一隻,又不知道哪裏跑過來一隻,結結實實地咬在了腳踝上。
    我暗道:“還好老子穿的靴子,不然還得打疫苗!”
    緊接著扭著身子,就準備一刀紮下去,對方也是非常敏捷,立刻鬆開了嘴躲過了刀子,但居然還想反過身來咬我的手。
    這時邊上的老彭神助攻,一個後撩腿給它踢飛,不然我的手可能就得遭殃。
    多傑這時候已經把丹增背了起來,站在我們邊上。“鄒老弟,側包!拿槍!”多傑語氣生硬地說道。
    我二話不說從多傑大哥指示的位置掏出槍,瞄準那白狐。
    怪就怪你的顏色在這群狐狸中太顯眼吧!
    正瞄準準備扣動扳機,對方似乎知道這是什麽,立刻轉身就跑,沒有半點猶豫,如此大霧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隨著它的落荒而逃,其他狐狸也跟著散去。
    我關閉保險後,一臉驚魂未定地用絲巾擦了擦滿臉的汗。
    雖然看不到自己是什麽樣子,但我知道如果有麵鏡子,鏡子裏的樣子一定是灰頭土臉的。
    雖然就這一會的事,可高強度的精神集中已經給身體造成非常大的負荷。
    我立刻斬釘截鐵地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東西也都別收了,趕緊撤退,救人要緊!”
    又轉身問道:“老彭,怎麽走!”老彭掏出gps掌機:“還好我聰明,提前把這一整塊的地圖都下載好了,走這邊!
    根據地形這邊是最快的,如果想從那廢棄基地穿回去的話,就那大上坡加那大石頭灘,
    以目前我們的體力而言,肯定無法今晚出去的,而且……”
    我見他想說又不想說的樣子,立刻著急道:“人命關天!而且什麽,你快說!”
    “而且,那隻狐狸手段層出不窮,已經和人沒啥區別了,
    如果走基地穿回去,我感覺可能被困在裏麵說不準,就算最終能出來,但是救人的時間也不夠了。”老彭說道。
    多傑哪裏不知道他在想什麽,無非就是老彭現在也覺得,
    這個狐狸太過邪門,如果走基地穿回去,累不累倒是其次,雖然路線穩當,但是大家夥都有可能被拖累進去。
    被狐狸搞了這麽多次,他不想賭。
    這時候多傑開口道:“不可以從基地走,我背著人,那片大石頭灘,我過不去。青苔太多容易滑倒,不能給丹增二次傷害。”
    “老彭!趕緊先帶路。我們不能再拖延時間了,一會天黑完了,我們又沒裝備才是真的麻煩了。”我緊迫地說道。
    我們也顧不上收拾任何東西,就直接按著老彭的gps規劃方向慢跑過去。
    大家的體能這時候已經都到達臨界點,都是靠著意誌力在堅持罷了。
    多傑背著丹增已經是滿臉通紅,但一聲也沒吭過。
    觀察他背上的丹增,嘴裏不受控製地一直流著口水,這代表他已經對身體失去控製了。
    我心裏不禁想到,怪不得那該死的狐狸可以殺得死黑瞎子,這玩意爪子上,也不知道抹了多少猛藥?
    這個毒蘑菇抓一下,那個毒蘑菇抓一下,各式各樣的毒液毒物層層疊加在爪子上,
    如果不小心被抓破了皮,估計和毒蛇咬一口也差不多了。
    天上的雨也開始越來越大,從最開始的潤物細無聲一般到現在豆大的雨點。
    要不是頭頂老林子樹葉子層層疊疊的比較厚實,隻怕這時我們已經完全濕透。
    我們幾人,在林子裏一路小跑著,事實上也沒法跑太快,畢竟也得注意腳下,不讓自己摔著。
    “草!老彭!你不是說這條路沒多遠,最多三四個小時就能出去嗎!
    這雨越來越大了,天也快黑完了,到底還有多遠!”我邊喘著粗氣,邊嘶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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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山地越野跑,在部隊裏也是家常便飯,背著全裝慢跑幾個小時不停也不是啥大事。
    更別說現在幾乎就是徒手在跑,但如今我們著急追趕的不是時間問題,而是人命關天。
    再加上之前的體力消耗,也實在快堅持不住了。如果一會雨勢更大,集體都失溫了,那才是真的最可怕的事。
    為了趕時間,我們幾乎所有的裝備都沒收拾,身上連保溫毯也沒有了。
    老彭此時停下,拿出gps掌機看了看:“不遠了,前麵那個坡下去有條河灘,過去了再穿過小片林子就是公路!”
    我整個人瞬間無語:“你說什麽?公路?而不是出發點?”
    老彭邊跑邊喘氣說:“如果要回出發點,我們就得翻山!!懂嗎?”
    多傑打斷我們即將到來的爭吵:“彭老弟沒做錯,如果要回出發點,不走基地就得翻過那座山,
    看丹增的情況,時間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不如到公路碰碰運氣。佛祖會保佑丹增的!”
    當事人都發話了,我也沒啥好說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繼續跟著小跑,
    一隻手在後麵托著點丹增的屁股,給多傑減小一些重量上的壓力。
    當到達河灘上的時候,我們整個人都呆住了,這河能過去??這麽大的水!
    此時河水已經漲到坡下了,嘩啦啦的河水碰撞著岸邊的石頭,看起來整個河道起碼擴寬了幾米,雨也已經變成傾盆大雨。
    我們四人已經完全濕透了,丹增渾身不自覺地顫抖著。
    那河水看著渾濁無比,地勢四周的小水脈都還在不停灌著水,這就像個泄洪道一般。
    這情況來看,哪怕遊泳冠軍來了都感覺不可能過得去,更別說我這種水性不是很好的人。
    多傑把丹增放下,脫下衣服給他蓋住頭,雖然這起不了太大作用,但也隻能這樣盡量減少傷害了,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多傑歎了口氣,啥也沒說,看向丹增,自顧自地盤坐下來,拿出念珠轉動,嘴裏快速地念念有詞。
    我知道這是多傑覺得,這已經是命數了,生路就在眼前,但是現在佛祖要帶走丹增,他沒辦法對抗天意,那麽就給他送最後一程。
    老彭抹著臉上的水,一會看看下麵,一會看看gps,無奈地歎了口氣:“這條河灘過去,林子不大就到了。
    我看gps的地圖,這平時是沒有什麽水的,最多也就是淺水,都怪我,我沒想到下雨可能會漲水這茬。”
    我突然抓住了重點:“老彭!你是說,這個地方你在掌機上看,一般來說是淺水的?你那衛星山地地圖多久刷新一次?”
    老彭看著我回答道:“我有充值會員,一周多刷新一次。”我在四周撿了一塊石頭,用力地丟向水麵,隻聽“砰”的一聲。
    根據聲音判斷,回頭對多傑喊道:“草,多傑大哥,這水不深!隻是山上下來可能帶了泥,因為渾濁所以視覺上感覺好像非常深。
    拚一把不!再不走!一會可能就真的過不去了!”
    多傑聽聞,眼神也瞬間冒出狠辣之色:“走!我相信佛祖會保佑我們的。”
    現目前我和老彭肯定是可以過去的,但是多傑還背著人,
    稍有不慎踩滑,人摔了的話,就丹增目前的情況,嗆水了,都不需要毒素殺死他,自己就被嗆死了。
    常年在野區混的,通常在關鍵時候都是敢於冒險的人,那狠勁上來了,那就是一個字“幹!”
    多傑再次背上丹增,我在後麵扶著,準備下到坡下渡河,事到如此隻能拚一把了!
    這時候隻聽遠處“嘭!”的一聲,好像有什麽東西摔水裏了。是山體滑坡導致某個大石頭滑落嗎?
    但是順風帶來的這股子腥臭味又是什麽?似乎想到了什麽,我渾身汗毛聳立,頭皮突然炸開了一樣:“草!都別著急!先都快趴下!”
    我也不知道為啥會這樣做,但是我的本能告訴我,一定要立刻!立刻!最大限度隱匿自己才可以活命。
    我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哪怕魔鬼周時候參謀長拿著機槍對著我腳邊掃射。
    不知道是雨水導致的失溫,還是什麽原因,趴在地上我全身都在不自覺地顫抖著。
    老彭趴在邊上也是牙齒不停地發出撞擊聲,明顯他也是感覺到了未知的恐怖。
    但是從他疑惑的眼神可以判斷,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如此害怕。多傑凝神閉氣,也是一副不敢出一口大氣的表情。
    雖然目前還什麽都沒有發現,也沒什麽東西出現,但是大家出於動物基因裏的本能已經告訴自己,有非常恐怖的東西要過來了。
    隻聽到“嘩啦,嘩啦”的破水聲,好像有什麽東西從水裏遊過來了。我們凝神屏氣,支著脖子看著水裏,甚至都不敢站起來看。
    隻見此時一條巨大的蛇出現在眼前,正順著水流朝前而去!我們互相對視,各自眼神中都充滿了恐懼。
    此時老彭慢慢爬上前,掏出手機,我立刻扯住他的衣服。我全身顫抖,也不敢出聲,眼神傳達著意思“千萬別幹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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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他應該是想去拍照的,但是這個節骨眼,任何多餘的動作都可能引來對方的不滿。
    這種級別的東西,還沒看到的時候,氣場就已經擴散開來。
    如此霸主級別的生物,還沒見到真身就已經可以讓我們恐懼到渾身顫抖,它不可能不知道這裏有人。
    它隻是不想搭理,做自己的事要緊,但是如果因為多餘的動作被對方感知到,極有可能就會來“搭理”一下了。
    就像動物園的老虎,你站著不動,它可能不動彈,但是如果你拍照,就可能迎來虎嘯,
    因為你拍照時候的心態,對方感知到了你對它的蔑視,你把它當做玩物了。
    這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但是事實如此,強大的生物就是會擁有無與倫比的感知能力,你的任何心思變化都可能被對方察覺。
    老彭抽動了一下嘴巴,最終選擇趴在地上不再做任何動作。
    過了幾個呼吸,突然傳來一股騷臭混合在空氣中。
    我看向老彭,老彭上牙打下牙,兩個眼睛睜得老大,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可能自己也沒意識到自己居然都已經失禁了。
    可笑他怕成這樣居然還想去拍對方,是因為想在網絡上火一把然後賺取更多金錢嗎?
    這時候哪能開玩笑,還想著賺錢,命都沒了錢賺來有啥用!
    這種來自靈魂上的震懾和肉體強大與否已經沒有任何關聯了。
    老彭的身手,就算麵對三四個持刀混混也是可以輕鬆拿下的人,居然都被嚇得失禁而不自知。
    我想著如果不是因為有一些微末道行在,靈魂上又因為師傅的要求有過一些打磨,可能我也會失禁吧。
    我看向河床慢慢劃過去的大蛇,因為雨水夾雜著霧氣,眼睛被迷得生疼,不敢有任何動作的我,也不敢去擦眼睛,看的模模糊糊。
    隻能說可能寬度達到了半台小汽車大小,至於頭長什麽樣,一直都被泥黃色的河水蓋著,根本也就看不到、看不清,
    有沒有龍角我不知道,但估計多傑的說法沒有錯,光蛇頭就有人身那麽大。
    過了大概一分鍾左右,這條大蛇完全消失,但是我們依舊不敢有任何動作,直到幾分鍾後雨好像小了,才敢站起來。
    這幾分鍾時間就好像過了幾個小時一般!
    老彭此時也意識到了自己失禁,我拍了拍他肩膀不好意思的說到:“我其實也嚇尿了,隻是我喝水多,可能味道沒那麽大。”
    老彭知道我在安慰他,畢竟大家褲子都是濕的,也分不清是啥水。
    但是他可能火氣比較旺,還是可以看出來一些細微的顏色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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