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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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車輛碾壓著熱浪來到了酒店樓下。
蚊子下車後看了看酒店,驚歎道:“謔,這酒店不錯啊,鄒哥發財了,就是不一樣啊。”
我踹了他屁股一腳,說道:“就你最會陰陽怪氣。”
蚊子拍了拍屁股,也不生氣:“哎呀,懂!
當初咱們都是未成年,也隻能住那種小旅館,貴不說,還特別差。不然以鄒哥以前的財力,也不會住得太差。”
我不想再和他多扯,太陽實在太大了,曬著難受,皮膚火辣辣地疼,得趕緊把行李拿下來進房間好好涼快涼快!
我整理好一些零碎後,擦了擦額頭的汗,擺手說道:“先上去休息一下吧,快熱死了。”
到房間後,我迫不及待地打開空調,把溫度開到最低,躺了一會。感覺身體“複活”以後,站起身看著窗外的熱氣流。
那陽光毫不留情地炙烤著大地,溫度高得讓人有些承受不住,
空氣中彌漫著一波又一波的熱浪,仿佛它們是有生命的,此時正在空中肆意舞動。
看著人們在高溫中行走,被汗水打濕的頭發和衣服緊緊貼在臉頰和身體上,光看著都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他們匆匆忙忙地趕路,步履急促卻又顯得有些疲憊。
一些人用手中的扇子或者紙巾不停擦拭額頭和脖頸,試圖驅散身上的悶熱感;
又有些人幸運地找到一片有遮擋的樹蔭或小巷,停下腳步,休息片刻,喘口氣。
“嗯?這裏是?我看向窗外正對的巷子,這裏是南轉盤老街?發展得挺好啊,都差點沒認出來。”我喃喃自語道。
當初第一次和蚊子見麵就是住在對麵老街巷子裏的小旅館,至於杜濤是後來加入的,但也經常來這邊住,可謂就是一個“老地方見”。
那時候,也是我人生第一次接觸“蠱”。
回到上麵所說的,碰上畢生難忘的畫麵,需要用一生去治愈的時候。
當時我和蚊子住在一個房間裏,因為感覺這人實在有毛病,
又不想錯過萬一真能長見識的機會,就不停地叫囂和陰陽他,
好讓他快快出招,想見識見識他在群裏吹牛說的“控蟲術”。
聽著我的叫囂和陰陽,對方也氣得不行,立刻起身隔著床就跳起來對我彈指,動作非常滑稽。
我嘲諷道:“你這就是蠱術?看起來怎麽像農村老太婆罵人,我們村裏老太婆罵人就是這樣一邊跳一邊指。”
蚊子嘿嘿一笑:“你就等著吧,一會被我的蜈蚣追著跑的時候可別哭!”
隨後他就把放在桌子上的盒子打開,徒手抓出來一隻大蜈蚣,長度大概有十幾厘米。
隻見他把蜈蚣放在手上,接著便對著蜈蚣念念有詞,
那蜈蚣竟直立了起來,仿佛是在傾聽蚊子說話,完事他手一攤,蜈蚣就主動鑽進牆縫裏去了。
我原本對他絕對嗤之以鼻,但是看到他這一係列操作,也覺得他或許有些真本事。
但目前最重要的是什麽?當你知道房間裏有一條大蜈蚣的時候,正常人哪兒還睡得著覺啊!
這可不是我慫了,這是人之常情!
我等了半天,也沒見有什麽動靜,便說道:“你的大蜈蚣呢?怎麽還不出來追我。”
蚊子坐在床上念念有詞地低語道:“等著吧,等你睡著了,它就爬你臉上!”
我也不硬裝,白了他一眼,擺出無所謂的樣子:“你就裝吧,但凡是個正常人知道這房間裏有個大蜈蚣自由自在的,也不會睡這的,
你要不能讓它立刻出來啃我兩下子,不然我就去別的房間睡了。”
蚊子也是不服輸:“你換唄,隻要還在這樓裏,它半夜一定爬上你的床。”
我當即就立刻又開了一個房間,順便買了包煙,正準備上樓的時候,尋思了一陣,想了想又折回去買了一瓶殺蟲劑。
那時候手機沒啥太多娛樂,還是剛從2g變3g的時候,大部分手機都還是2g網絡,也就是打開空間偷偷菜,搶一下車位。
百無聊賴地玩了一會手機後,看了看留言板,有沒有啥新的“踩一腳”之類的,又百無聊賴地看了會電視。
我翻來覆去地躺了好久:“狗屁蜈蚣,都不在一層樓了還能找來?我反正不信!”
不過我謹慎的性格告訴我別隨意睡著,萬一呢?可當困意來襲的時候,就算是超人也抵擋不住,不一會我就睡去了。
睡到半夜,我突然感覺臉上癢癢的,好像有東西在爬,還想鑽進我的鼻子,
我腦子裏仿佛有什麽東西爆炸了一般,瞬間大感不妙:“我擦!”
我直接在這一瞬間全醒了,也不管是什麽了,像彈射一般坐起來,胡亂地扒拉著臉,果然有東西。
那觸感,隻能用兩個詞來形容——“粗糙”和“堅硬”。
這會我哪裏還能不知道這是啥玩意!
因為蜈蚣的身體表麵覆蓋著一層粗糙的外殼,而這個外殼通常是由硬質的角質物質組成,所以使得它們的表麵感覺起來很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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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觸摸到蜈蚣的身體時,就能感受到這種粗糙的質地,就像是摩擦在你的手指上一樣。
因為我嚇得驚慌失措,胡亂扒拉之下力氣用得還挺大,隻聽到什麽堅硬的東西被甩出去,掉落地板發出聲響。
我趕忙打開燈,朝聲響的位置看去。
果然,是那條大蜈蚣,對方可能也知道被我發現了,竟然還直接立起來了,就好像示威一樣,頭部好像還分泌出了一些透明液體。
當蜈蚣尋找食物時,它會快速接近並用它的觸須探測食物,
而觸須是蜈蚣感知周圍環境的主要工具,它們敏感而靈活,能夠幫助蜈蚣確定食物的位置和特征,也可以追蹤食物的氣息,
所以我臉上才會癢癢的,因為它在尋找位置!
而一旦蜈蚣發現食物,就會用它強有力的口器抓住獵物。
蜈蚣的口器通常是由一對銳利的下頜組成,這些下頜被用來咬碎和捕捉獵物,
進食的方式類似於咀嚼,它會用下頜將食物緊緊地咬住並迅速咬下一小口。
現在我看到它頭部分泌出來的這些液體極有可能是有助於溶解食物的毒液。
還好我比較敏感,一瞬間就發現了不對勁,也沒有放下所有防備睡覺,
不然被這玩意咬上一口,可能不會死,但是咬了我的臉,說不準給我破相留疤!
那蜈蚣感覺到了我的憤怒,嗖的一下就迅速爬到床底下去了,
應該是知道敵我實力差距太大所以選擇戰略性撤退,
畢竟它在暗處時,趁著我睡覺可以偷偷來那麽一下耍耍,但是明著的時候,我直接一拖鞋就可以送它歸西。
我豎著耳朵聽,還能聽到它在床下爬行的沙沙聲,但之前我已經檢查過了,床底下沒有牆縫,它現在也已經是無路可逃!
既然想要啃我!就要付出代價!
我拿起小賣部買的殺蟲劑,直接對著床下就開始瘋狂噴灑,噴了半天後,味道充滿了整個房間。
我怕別一會蜈蚣沒弄死,自己先被熏進醫院了,就趕緊打開了窗戶透透氣。
接著,我蹲在地上使勁把床翻了過來,這蜈蚣不死,我怎麽可能還睡得著,心再大的人,也忍不了吧!
床翻過來以後,果然看到它躲在床板下麵,我抓起拖鞋就是“啪啪啪”幾下。
但是用力打了幾下,這蜈蚣居然沒事,這殼未免也太堅硬了吧。
這時候我才知道“蠱”這玩意原來是真的。
雖然本質還是蟲子之類的東西,但是已經不是原來那個普通的蟲子了。
可能是經過獨特的培養方式,不管是強度還是智力都已經遠超同族的蟲子了。
我看拍了幾下都沒死,眼看這大蜈蚣意圖往邊邊角角的縫隙裏鑽,這要是讓它跑進去還得了?
今晚上就不用睡了!
我再次抓起殺蟲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又開始對著它新一輪的瘋狂噴灑,對方不停調轉方向逃跑。
但是不管如何調轉方向都逃不過我的殺蟲劑噴射,畢竟對於它來說,我可是上帝視角!
經過幾分鍾的噴射,我的手指都快按麻了!
它才開始奄奄一息,不一會就再也不動彈了。
為了安全起見,怕對方是在裝死,我又對著它噴了好一會,觀察後確定它確實死得不能再死,
我用一次性筷子碰了幾下,確定不會突然活過來咬我一口,便夾起來丟到廁所馬桶裏。
長按放水開關給它狠狠衝進下水道!
看著馬桶裏旋轉的水渦,帶著蜈蚣的屍體徹底消失在視野裏,
我才舒心地歎了口氣:“還好我謹慎,買了瓶殺蟲劑,不然拖鞋都拍不死的玩意還是有點難搞的!
不過這下可以睡個安穩覺了,我可不信它會從下水道複活又爬上來。”
這旅館的隔音可能不太好,隻聽樓下突然傳來蚊子一陣又一陣的大叫,不知道的以為他遇上特殊癖好的猛男了呢。
我心想:“難不成這玩意還有心靈感應?給他弄死了,他還能知道?
那也確實是有點神奇,真是長見識了,改天要好好和他處關係,看能不能學兩招。”
不過現在這不關我的事,我隻想好好睡一覺!
第二天,看著滿臉陰沉的蚊子,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咋啦老弟,哭喪個臉?”
蚊子用力把我的手扒開,質問道:“它躲了嗎?”
我裝作很迷茫的樣子:“你在說什麽躲沒躲的?他是誰啊?”
蚊子沉了口氣,再次說道:“我說,蜈蚣!你打它的時候,它躲了嗎??”
我這時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謔!那蜈蚣還真是你叫來的,當時我就一拖鞋打死了。”
“嗬嗬,不可能,使勁踩!就算跳起來踩,都不一定踩得死它!
它那個殼可以軟化也可以硬化,你打它,它肯定會躲,既然躲了!為啥要趕盡殺絕?”蚊子一臉悲憤地質問道。
看著對方一副馬上要紅臉的態度,我想了想自己確實也沒必要趕盡殺絕,
畢竟聽說這玩意挺不好弄的,下去和他說一聲收了就得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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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遇到真會玩蟲子的可不容易,不學兩手真對不起這個緣分了,還是想個法子哄好對方才是。
我歎了口氣說:“我現在承認你是真的會蠱術,弄死你的蟲子不是我本意,但是我太害怕了……”
那時候我們都還是小孩,聽到認可了也是暗爽了一把,
他立刻昂了昂頭,一臉牛氣哄哄欠打的樣子:“早就和你說了,我沒騙人沒吹牛,你就是不信,但是你是怎麽弄死它的?
你得告訴我!它不可能跑不掉才對!”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嘿嘿……,我用的殺蟲劑。”
對方的臉一下就綠了:“你不講武德啊!怎麽想的!對‘蠱’用殺蟲劑!”
我抬了抬肩膀,一副隨便你怎麽想,反正我就是這麽幹了的表情:“蠱不也是蟲子嗎?”
對方又沉著聲說道:“你怎麽想的???”
“哎喲!算了!我請你吃肯德基全家桶,蜈蚣我再給你去挖一條得了,你再重新弄過不就好了唄!”
我想打個馬虎眼忽悠過去,畢竟看對方那透著“睿智”的大小眼,好像也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蚊子此時也知道於事無補,死都死了,斜著眼睛對我說:“按我現在的能力,養這麽一條,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麽蜈蚣都行的,
而且就算找到了合適的,也需要花很多時間,養殖繁殖然後各種流程,才可以有一點點幾率弄出來的!
和刮刮樂難度也差不多了!”
我拍了拍他肩膀,笑嘻嘻地說:“現在我算是知道了你是高手,正兒八經的奇人異士,
我今天起來就給群裏發消息了,說你線下來真實我了,控製了幾十條蜈蚣爬我床上,給我嚇得一晚上沒睡,怕被你蜈蚣弄死。”
對方立刻拿出手機看了看消息,臉部因為憋笑不自覺地抽搐起來,我知道他是想笑出來,畢竟這個逼給他裝得很不錯。
他很滿意,都是小孩,大老遠來,為的不就是這個嘛。
我察言觀色,看他好像沒那麽氣了,也不管他怎麽想,直接一把拉過他:“走,去吃肯德基!”
那時候,能請一頓肯德基全家桶,絕對是非常吸引人的,好多小孩過生日也不一定能吃上一頓呢,
我自己在學校裏有點小生意做雖然賺的不多但是滿足一下口腹之欲還是可以的。
蚊子啃著炸雞腿,含糊不清地說:“其實那個大蜈蚣沒毒,它最多讓你起個大包灌膿而已,有毒的我還不太會弄。”
我立刻豎起大拇指回複他:“已經很牛了,怎麽做到的?能不能教教我?”
他立刻就放下了雞腿,冷著臉:“你覺得可能嗎?”
我也知道這玩意肯定不會立刻教我,但是來日方長嘛,先處成好朋友也不是沒有機會。
就好像追女生,追不上的就認作妹妹,以後再說,想著便回複道:“哎呀!開個玩笑,知道,我懂得起,這都是不傳之秘!”
“知道還問?”對方沒好氣地回複道。
我喝了口可樂,看向窗外,假裝沒聽到,掩飾了一下沉默的尷尬,畢竟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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