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深淵
字數:11213 加入書籤
我們休息了好一會兒,又熱烈討論了一番,才繼續踏上征程,
討論的內容主要圍繞著各種可能性,但終究也隻是猜測而已。
三人打開手電筒,再次進入探索狀態。我們之所以不帶頭燈,是因為頭燈在靈活性上遠不如手電筒。
頭燈的光線存在嚴重的滯後性,
比如當你察覺到右側或者後麵有異常情況,想要查看時,頭燈轉動的速度遠遠比不上手電筒隨手一揮的機動性。
我加快腳步,壓低聲音向他們解釋:“剛才我就走到這裏,再往前我也沒繼續深入了,隻是越往裏走,風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隨後,杜濤很自覺地走到隊伍最前麵。畢竟他堪稱人形概率避險雷達,由他探路再合適不過。
“老鄒,我感覺壓力越來越大了,前麵這片區域的狀態和之前湖邊的不太一樣。”杜濤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凝重。
我拍了拍他的背包,給他傳遞一份安心:“來都來了,先看看情況再說。
我們回去的路線很清晰,不像那些錯綜複雜、支洞橫生的迷宮。
就算遇到什麽突發狀況,我們也能迅速撤離。
這種地下環境,應該不會出現特別難對付的野獸。隻要不是我們之前腦補的那些恐怖玩意兒真的存在,
就算回去生個小病,慢慢調養也就好了,就算事後再處理麻煩也來得及。”杜濤點點頭,深吸一口氣,繼續穩步向前走去。
漸漸地,我們走出了這個洞道,眼前的景象讓我們驚呆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地下深淵懸崖橫亙在麵前。
黑暗如同濃稠的墨汁,在深淵中肆意翻湧,仿佛一隻貪婪的巨獸,隨時準備將一切吞噬殆盡。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懸崖邊緣,剛一探頭向下望去,隻覺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襲來。
那無盡的黑暗中,仿佛隱藏著無數未知的危險與恐懼,直叫人毛骨悚然,寒毛直豎。
我仔細觀察懸崖的壁麵,陡峭險峻,岩石突兀嶙峋,就像是被大自然的巨手憤怒地粗暴撕裂開來,滿目瘡痍。
我們手中微弱的手電筒光線隨著視線四處遊移,勉強照亮了懸崖的一小部分,
可這反而讓那深不見底的黑暗顯得更加陰森恐怖,仿佛黑暗在故意嘲笑我們光芒的微弱。
我不禁想象,倘若一不小心失足墜入這深淵,將會陷入怎樣一種絕望無助的境地。
這深淵,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人間該有的存在,深邃無垠,仿佛一條直通地心的通道,又好似是連接著另一個神秘宇宙的奇異門戶。
崖邊,隨著光線延伸望去,甚至有一層薄薄的霧氣繚繞,
光線在這裏變得異常微弱而微妙,仿佛隨時都會被黑暗輕而易舉地吞噬,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們沿著崖邊,小心翼翼地踏著薄霧開始探索。
幸好崖壁足夠寬闊,不至於讓人隨便一個腳滑就摔落深淵,粉身碎骨。
沒走多遠,我們看到一個長長的向外突出的石柱,大約有八九米長。
我抬手示意杜濤和蚊子停下,輕聲說道:“我先過去看看。”
我小心翼翼地踏上石柱,盡管它看起來十分寬闊厚實,有著幾米寬的平台,
但小心駛得萬年船,謹慎一些總歸沒錯,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我一步一步,如履薄冰地走到石柱最前端,緩緩伸出頭去查看。
我感覺這裏應該可以跳到對麵去,而且借著光線,隱約能看到對麵似乎也有一個洞道。
我站在石頭上,深淵裏一陣又一陣的冷風不斷吹上來,
如果不是我的頭發已經被汗水牢牢地粘在額頭上,此刻怕是要被吹成一個淩亂的掃把頭。
我緩緩蹲下,小心翼翼地從腿包中取出照明彈,用力拉亮後,拚盡全力拋向空中。
刹那間,巨大的光亮瞬間照亮了周圍幾十米的範圍。隨著光亮緩緩下落,我們看得清清楚楚,對麵確實有一個更大的洞道。
在黑暗中,人類的視線總會不自覺地追逐著光亮。
我們緊盯著照明彈一點點下落,墜入深淵,直至它變成一個小小的光點,最終連落地的聲音都沒有傳來,四周又重新陷入死寂的黑暗。
我們麵麵相覷,沉默不語,那一刻,仿佛在為那消逝的光明默默哀悼。
我走回去,看著他倆,神色凝重,語重心長地說:“我打算跳過去,看這距離大概也就幾米左右,以我的能力應該沒問題。
如果不跳過去,我這一輩子都會後悔自己的懦弱,錯過探索未知的機會。”
杜濤和蚊子此時也一臉嚴肅地盯著這根石柱,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內心較量。
最終,杜濤抬起頭,目光堅定地開口:“我也要跳過去,不然我會一輩子為自己的膽小而悔恨!”
“我也是!”蚊子斬釘截鐵地回應,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服輸的勁兒。
我看著他倆,心中明白,都是熱血男兒,既然已經下定決心,再多的勸解反倒顯得我小家子氣,不給他們麵子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我看了看杜濤,又看了看蚊子,認真地說:“你們都看到這個深淵的恐怖了,照明彈燃盡了都落不到底部。
如果沒跳過去會是什麽後果,你們心裏應該清楚。”
我把該說的話點明後,便不再多言。
生命無比可貴,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都不容易,這些道理他們和我一樣清楚。
我站在石柱頭部,微微彎曲身子,做好跳躍的準備。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我才真切地感受到巨大的壓力。
站在這裏和真正準備跳過去,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受。
隨著從深淵不斷吹上來的冷風,我的雙腿甚至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如果是在平地上,這點距離稍微衝刺一下就能輕鬆跳過去,可現在的情況能一樣嗎?
畢竟這不是玄幻小說,沒有人能像小說裏的主角那樣,
用手指輕鬆戳爛石頭,像敏捷的猴子一樣在山林間自由穿梭、飛簷走壁,甚至連發型都能保持一絲不亂,還能順便塗個口紅補個妝。
在現實裏的探險,機會往往隻有一次,一旦失誤,可能就是萬劫不複!
會害怕是正常的,會恐懼也是人之常情,因為我們都是普通人。
我不斷地調整呼吸,一次又一次地深呼吸,試圖讓自己狂跳的心平靜下來。
最終,我的眼神逐漸堅定,仿佛下了某種破釜沉舟的決心。
這時,仿佛有個聲音在我耳邊輕輕詢問:“真的值得冒這個險嗎?”
我在心裏默默回應:值不值得真的那麽重要嗎?如果一輩子做任何事都要先考慮值不值得,那活得該有多累?
我的人生,哪怕是肆意書寫,也是屬於我的滿分答卷!人來到這個世界如此不易,不就是為了盡情體驗這個世界的精彩嗎?
人生追求的不就是那幾個熱血沸騰、刻骨銘心的瞬間嗎?
成功又如何,失敗又怎樣?是誰定義了成功,又是誰定義了失敗?
我今天想吃泡麵,最後吃到了,這就是屬於我的成功;
我今天想好好玩個遊戲,並且玩得很開心,這也是成功,並非一定要開上邁巴赫、勞斯萊斯才算是成功。
就如同現在的情況,我隻知道如果今天我不跳過去,接下來的一輩子我都會不斷地後悔,
後悔自己此刻的懦弱,並且會一直覺得自己是個膽小怕事的人!
漸漸地,我的眼神變得狠厲起來,開始向後退,準備衝刺起跳。我低聲在心裏默念:三!二!一!
隨著“一”字落下,我後腿猛地使勁蹬地,借助衝力快速奔跑後,奮力一躍。
在空中的瞬間,我甚至感受到了深淵之下的冷風灌進褲襠,那一刻,我的腦子一片空白,隻剩下“臥槽”兩個字。
落地的一瞬間,我本能地四腳著地,死死地趴在地麵上,心髒劇烈跳動,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過了好一會兒,我確定自己安然無恙,才敢慢慢站起來。
我仰起頭,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正好對上杜濤和蚊子的目光,仿佛在向他們炫耀自己的勇敢。
沒想到,就在我還沉浸在洋洋得意之中時,杜濤毫無征兆地突然衝刺起跳,動作一氣嗬成!
我的大腦甚至還來不及做出反應,臉上得意的表情還沒來得及切換成震驚。
起碼應該先和我說一聲吧,我也可以搭把手拉一把,這家夥簡直就是個零幀選手,做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隨著杜濤安全落地,他滿不在乎地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看著我臉上還凝固著的表情,雖然他沒說話,但我能感覺到他的潛台詞是在嘲諷我剛才在得意什麽。
“不是哥們?你的命不是爹媽生的嗎?這個世界沒有你值得留念的東西了嗎?”我又好氣又好笑,無奈地說道。
但此刻,我甚至不敢指責他什麽,要是他這時罵我是娘炮,我都得承認。
蚊子的表現就正常多了,他猶猶豫豫了好多次,在我們不斷的鼓勵之下,才鼓起勇氣跳了過來。
他成功落地的那一刻,好歹讓我找回了一些自信,心裏的大石頭也落了地。
不過在他跳過來之前,我謹慎地讓他在對麵固定了一根長長的繩子,跳過來的時候順便把繩子帶過來。
還是那句老話:“不怕一萬,就怕闖鬼”!
來的時候能順利過來,回去的時候可就不一定了,說不定這根繩子就是關鍵時刻救命的稻草呢?
謹慎一點、膽小一點總歸沒錯,又不費什麽事,卻能給自己的生命增添一份可靠的保障。
我們調整好心態,沿著崖邊來到之前看到的那個洞道入口。
手電筒的光芒照進黑暗,卻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光線的範圍不僅沒有擴大,反而感覺更小了,
這裏的黑暗仿佛比之前更加濃稠,仿佛是一個吞噬光明的無底黑洞。
我們小心翼翼地前進,越往裏走,越感覺這洞道越來越暖和,不斷有暖風迎麵吹出來。
我滿心疑惑,夏天的時候,地下通常是涼爽甚至寒冷的,為什麽這裏卻越來越暖呢?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之前在懸崖對麵時,溫度還是正常的地下溫度,隻有冬天的時候,地下才會比較暖和,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邊走,我邊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古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雖然他倆文化水平不高,但說不定能想出一些意想不到的獨特見解。
“我們會不會有可能是穿越了?”蚊子突然冒出一句,聲音裏帶著一絲異想天開的意味。
我在黑暗中翻了個白眼,心想好吧,當我剛才的話白說了,這家夥的思維還真是天馬行空。
杜濤緊接著蚊子的話,一本正經地說道:“是哦,那個懸崖說不定有一麵我們肉眼無法察覺的時間之牆,我們飛躍過來的時候,不小心穿越了時空。
這邊的地麵可能正處於冬天,但就是不知道是哪個時空。”
我忍不住笑了笑,我是絕對不可能相信這種荒誕不經的歪理的,於是半開玩笑地調侃道:“那你想要穿越去哪個時代呢?”
“民國,因為有僵屍。”杜濤回答得毫不猶豫,仿佛這個答案在他心裏已經盤算了很久。
“明代,我想帶領眾人去下西洋。”蚊子也不甘示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一陣無語,哭笑不得地說:“不是哥們,你們看不出我在嘲諷你們嗎?還真一本正經地回答上了?”
“濤哥,為啥你覺得民國僵屍多啊?”蚊子好奇地追問,聲音裏充滿了探究的欲望。
“不知道,我就是看林正英的電影,感覺好像民國時期僵屍特別多。”杜濤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地解釋道。
得,感情他倆這會兒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信號完美對接上了,根本沒心思搭理我。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拿著手電筒繼續把注意力放回前方的路上,任由他倆在後麵飛速低語,激烈討論,我就左耳進右耳出,全當沒聽見。
但是這空氣越來越熱,卻是不爭的事實。
我停下腳步,放下背包,脫掉防曬服綁在腰上,不耐煩地抱怨道:“他媽的,前麵不會是地心吧?怎麽這麽熱!”
杜濤和蚊子異口同聲地反駁:“怎麽可能是地心!”
“地心到地麵的距離不可能隻有這麽點啦。”蚊子說著,還走過來,貼著我的臉強調,那模樣有點滑稽。
哎,尼瑪!離我遠點,醜到我了。
這時候他倆又開始講正常理論了,不過說起來,提到地心起碼比他們說穿越時空要靠譜那麽一點點吧。
當然,這話我沒直接說出口,畢竟說出來太傷人心,不利於團隊團結。
“蚊子,你長這麽醜,你說你下西洋,可能會有老外喜歡你嗎?你覺得呢?”杜濤突然調侃起蚊子,聲音裏帶著一絲壞笑。
“說不準她們就好這口呢?黑人那麽醜,不也一堆女孩喜歡?我的爸爸是村長,你是我見過最美麗的牛排,噢不對,是姑娘!”
然後這兩個怪胎似乎想到了什麽好玩的,勾肩搭背地開始壓低聲音偷笑,那模樣一看就知道沒憋什麽好屁。
雖然他們聲音壓得很低,我又往前走了幾步,但在這異常安靜的地下環境裏,他們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聽得一清二楚。
我真是滿頭黑線,雖然不太明白這又是個什麽莫名其妙的梗,但聽著他們這不懷好意的笑聲,肯定不是什麽正經內容。
我心裏不禁犯嘀咕:所以說我要是說蚊子醜,他到底會不會生氣呢?
“蚊子,你說你要不要去整容一下啊,不然以後怎麽娶老婆生孩子,把本事傳下去呢?”
我回過頭,笑著打趣道,既然融入不了他們的話題,那就幹脆加入他們,一起玩鬧。
蚊子一聽,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鄒哥,你意思是說我長得太醜嗎?”
我心裏“咯噔”一下,暗叫不好。隻有尼哥才能叫尼哥,尼哥。
我趕緊轉移話題:“我們在這通道已經走了好幾分鍾了,怎麽還不見出去呢?”
“你剛才是說我很醜嗎?”蚊子不依不饒,似乎揪著這個問題不放了。<的,這家夥這個時候怎麽這麽較真。
為了避免更大的衝突,我直接選擇不搭理他。
我感覺自己完全不適合他們的話題,仿佛成了一個局外人。
我繼續向前走著,沒想到他直接追上來,不依不饒地問我:“你自己長得還行,就可以隨便說我嗎?”
我一陣無語,耐心解釋道:“不是你這麽較真幹嘛,我又不是認真的,就開個玩笑。
看你倆聊得那麽火熱,我就想加入一下熱鬧熱鬧唄。”
“你自己是有不少女孩子可以撩,但是我還是個處呢,你這陰陽怪氣說誰呢,真讓人不高興。”
杜濤趕緊拉了一下蚊子,防止他情緒進一步過激,引發更大的矛盾。
我擺了一下手,示意杜濤不需要幫忙,我低著頭看著,矮我許多的蚊子,
雖然黑暗,但是我能感受到對方不服的眼光:“你如果再沒事找事,和我較真,出去以後就各回各家,以後也不用聯係了你能懂嘛?”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地下本來就安靜,這下更安靜了,
杜濤畏畏縮縮的貼在蚊子耳邊說到:“鄒哥意思是,你再惹他,就不帶你賺錢了!”
蚊子的cpu瞬間開始瘋狂轉動,突然喜笑顏開:“哥,你是我爹,剛才我是開玩笑的,我看在地下無聊活躍一下氣氛而已,您別介意。”
我無語的癟了一下嘴,其實剛才我手已經抓在後腰的匕首上了,匕首都抽出來一半了,
這種地下很容易被影響情緒,蚊子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的喜怒哀樂被無限放大了。
但是杜濤肯定是知道的,所以才會上來攔著。
蚊子較真的時候,他可能就已經感覺到這個地方不對勁了,其實任何一個地下都有可能造成這樣的情況,隻是嚴重與否罷了。
如果實在嚴重發生衝突,加上情緒放大我可不想被留在這裏,
我會在他放出他那些小寶貝之前,或者使出什麽爛招數之前,先給他一刀讓他清醒一下。
我扭頭看向杜濤,對方明顯也明白我的意思。
我想了一下還是開口到:“在地下有很多因素,會導致人的情緒失控,所以要把自己的情緒保持在一個平穩的狀態,蚊子你懂嘛?”
蚊子情緒平穩下來以後也有點懵逼剛才為啥會那樣,正準備開口道歉。
我直接製止了他,沒必要,這不是你的問題。
你玩蟲子的,內修方麵不如我和杜濤是肯定的,我也被影響了隻是沒你那麽誇張。
“我也不知道剛才怎麽回事,就是感覺有種不吐不快,必須大鬧一場的錯覺。”蚊子一臉歉意的說道。
我嗬嗬一笑:“不是你想大鬧一場,是這裏有空氣牆小可愛想看你大鬧一場。鬼愛看戲,又不是隻有那種舞台上咿咿呀呀。”
就在剛才其實我的整個頭已經開始發麻,頭皮像是抹了花椒油一樣,到現在也是麻麻的,也是黑暗裏看不清,其實頭發都感覺立起來了一樣。
我甚至可以懷疑蚊子剛才腦子裏已經成像了,但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被控製了。
我看著杜濤若有所思的樣子,這家夥估計也早就感覺到了,但是為啥還逗蚊子呢?
難不成是在拿蚊子驗證自己的一些猜測?
算了,反正也沒出什麽事,就不亂想了,但是可以肯定這個地方絕對不是什麽特別安全的地方。
“老鄒,我們在往前麵走幾百米,如果沒啥發現,就撤退了吧。”杜濤說道。
“嗯,我覺得也是這樣。”我立即回複到。
蚊子一臉疑惑:“怎麽回事,怎麽就突然要撤出去了,這還沒探索完呢。”
我拿出風油精,示意他塗在人中位置:“冷靜一下,你不是不懂道道的人,冷靜下來你自然就想通了。”
隨後便不再管他動作,繼續往前走著,心裏數著步數,再走幾百步沒新的發現就往回撤,
這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已經越來越嚴重了,前方一定有超出我認知的東西存在!
喜歡一位探險者的自傳請大家收藏:()一位探險者的自傳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