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歸來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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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今這個任何玩法都非常吃建模的時代,出生建模不行的情況下,隻能在後天努力博取一線生機。
健身房內,各式各樣的器械錯落有致地排列著,仿佛在沉默中邀請每一位踏入這裏的訪客去完成自己的目標。
有的人為了甩掉脂肪在跑步機上痛苦掙紮,有的人則是沉浸在力量區感受著每一次肌肉的收縮與舒張,使勁破 懷著肌肉組織謀求更進一步的生長。
不管他們是出於什麽樣的目的踏入這裏,是為了力量,是為了健康,
還是為了獲得優先擇偶權,總之現在都在忙忙碌碌的為了各自目標努力著。
就在這片忙碌而有序的畫麵角落裏,有一道身影引起了路過教練的注意。
他站在臥推架前,雙手叉腰,調整著呼吸,汗水已經濕透了衣服,劉海也因為汗水胡亂耷拉著黏在額頭之上。
當他調整呼吸躺下準備發力時,胸肌隨著吸氣擴張,手臂上的血管也因準備發力而清晰可見,好似一條條蟄伏的小蛇。
隨著持續發力,一百四十千克的重量漸漸被穩穩舉起。
此時路過的教練笑著喊道:“哎喲,鄒總又練胸啊,總練胸,怎麽沒見你練腿?”那笑容裏帶著幾分熟稔,又透著一絲隨意。
我放下臥推杆子,確認固定好後,又謹慎的再次確認了一下,才坐起身擦了一把額頭豆大的汗水,
隨手將毛巾丟到對方身上,不屑地說道:“你咋這麽多屁事,我練胸影響你做業績了啊?”
心裏卻在暗自吐槽,這教練怎麽這麽沒眼力見,話都不會說和個保反人似得。
這倒不是我小氣胡亂擺架子,不懂的人就算了,他作為教練怎麽可能不知道健身圈的爛梗:健身不健腿遲早要羊萎。
他這招呼打的,明顯就是帶著一些陰陽怪氣,又透著一股子莫名其妙。
對方見我麵露不快,立刻解釋道:“不是那個意思,就是開個玩笑嘛,您別介意。”
說罷,見我眼神如炬,一副不想和他多說話的表情,便也識趣的不再停留,尷尬地說道:“那您先練著,我還要去開個會。”
我心想你開個毛的會,也不想想為啥老是沒業績,就你這毫無邊界感的行為,有幾個客戶會喜歡?
老子練不練腿關你什麽事。
其實是因為以前因為大比武,盆骨骨裂過,無法過多進行高強度的負重蹲起,
有可能會導致舊傷複發,而練腿的固定器械區一般又都在角落,我練的時候他從來沒看到而已。
想著,我搖了搖頭,準備繼續訓練。
“白龍馬蹄朝西,馱著唐三藏和他三徒弟,西天取經不容易......”熟悉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
我不耐煩地坐起來,怎麽這麽多事還讓不讓人好好訓練?
剛準備好繼續訓練,這誰啊打電話過來,想著便是看也沒看屏幕就接通了電話,煩躁地問道:“誰啊?”
對麵傳來一個聲音細膩的女孩說話,聽聲音就知道是個美女:“哎呀,鄒哥是我,4s店的,您那天定的奔馳ag已經到了,你好久過來看看車呢?”
聲音中帶著職業性的熱情與禮貌。
我一聽車到了,立刻站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興奮:“這麽有效率啊,好的我馬上過 來。”
說罷拿起水瓶,一口氣喝完了所有水,用力一捏後丟進了垃圾桶,
把健身器材上的重量片都放回了原位後,也懶得洗澡,便是大步流星地準備離開。
此時一位熟悉的肌友路過:“霍!鄒總,你這是又大了啊!
今天練啥啊?我看你來來回回搬了半天片,少說也一百多kg吧?”他的語氣裏滿是驚歎與羨慕。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洋溢著自信:“今天練胸,練差不多了,我有點事也走了哈,
你先練著下次有空一起去自助,我知道一家新開的肉店很不錯,都不是啥冷凍肉。”
說罷沒等對方怎麽回複就轉頭離去了。
人來人往皆為利,在這些年的生意浮沉之中,我已經被傷害了無數次,
總結出來的道理就是:別和任何沒有利益往來的人太熟,越熟的人越是知道哪裏紮你最痛,也別想著考驗人性,人性經不起考驗。
而如今這一身蠻橫的力量也是我當年在老林子裏就日思夜想都想獲得的,經過這麽多年的訓練終於是有所成效。
我雙手握拳感受著多年努力帶來的成果,指關節哢哢作響,看著路邊星巴克反光的玻璃中印出自己寬厚的身材,
自顧自地點點頭:“嗯,還不錯!”
當我到達汽車城的時候,店長已經在門口等我了,我可是他們的大客戶。
我在他們這裏已經買了不少車子了,每次都是大手筆,絲毫不會拖泥帶水。
人生嘛,賺錢就是享受的,免得哪天快死了發現還有辛苦賺的錢沒花那才是痛苦。
店長見我過來,立刻遞上一根香煙,滿臉堆笑,那笑容裏帶著討好與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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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顧地點上火,來了個史詩級入肺,
緩緩吐出一口煙圈:“車沒問題吧?我也不是第一次了,你可別糊弄我質量哈!”
店長給自己也點上一根,招呼著其他店員趕緊倒茶:“哎呀鄒總,哪裏的話,糊弄誰也不糊弄你啊,
大家都在這個圈子裏混,這年頭招牌名聲比命都重要啊。
我又不是隻有今天才需要吃飯,未來不吃飯啦?”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試圖讓我更加安心。
我笑著打趣道:“我就開個玩笑,這玩意現在都是明盤的,又是假一賠十誰敢弄虛作假啊?你說是不?”
我微微眯起眼睛,看似輕鬆的話語裏,卻帶著一絲審視。
店長也聽出了話裏的意思:“那是那是,現在網絡都透明了,
我賺多少錢,你也都心裏有數,怎麽會作假呢?”他連忙點頭,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見我不說話,對方又自顧地說道:“那我們先看車?牌子都給你上好了,看好了,沒問題,您直接開走就行。”
說著,他便做了個請的手勢,引領我向後院走去。
店長在一邊說道:“鄒總你到底做啥生意的,之前隔壁的說你好像還有一台法拉利啊?”
他的眼神裏透著好奇,試圖從我的回答中探尋一些秘密。
我隻是笑著看車,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這車看起來不錯,車鑰匙呢?”
我的注意力完全被眼前的愛車吸引,對他的問題置若罔聞。
說罷,接過對方遞過來的車鑰匙走到車輛麵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還是得暗夜雷霆版本啊,這黃色的拉花線條就是騷氣啊!
隨即啟動車輛,“轟”的一聲巨響隨即從排氣傳出,那聲音低沉而富有力量,這是隻有燃油機才能提供的情緒價值。
店長趴在車窗上說道:“喲,不愧是鄒總,還知道怎麽咆哮啟動。” 他的語氣裏帶著一絲奉承,試圖拉近與我的距離。
我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這個聲浪水平還行吧,等我過些日子再訂一套新的排氣應該會更好一些。”
我輕輕撫摸著方向盤,腦海裏已經開始構思著未來改裝的計劃。
店長點點頭:“沒毛病,玩車不改,不如推下海。”他笑著附和道,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
我熄火下車,簽了最後的必要合同,感覺需要先排空一下水分,畢竟剛才在健身房喝了不少水。
在廁所裏放水的時候聽到店長的嘀咕聲:“他媽的,這逼玩意是做啥的啊,這麽大排場,不就是買個ca45嘛,
幾十萬的車牛逼啥不知道,長得人模狗樣的估計是哪個富婆包養去的,天天發健身指不定是做男模的。”那聲音雖小,卻清晰地傳入我的耳中。
我麵不改色的抖了抖身體,隨意的洗了一下手整理了一下被汗水弄亂的劉海,
隨即走出,對方站在前台笑嘻嘻地看著我,我也回應了他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對方肯定以為我聽不見吧?
我的生意雖然在做,但是我也還是經常會遊走在各個靈異事件之中,身體還沒老呢,這感知能力正是巔峰時期!
開著新買的車行駛在路上,正是傍晚好時光,夕陽的餘暉灑在車身上,為它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但也絲毫不影響其戰鬥氣息。
雖近夏日,但傍晚的空氣中,已經是彌漫著那股子慵懶的氣息,微風輕拂,帶著一絲淡淡的花香和青草的芬芳。
我搖下車窗,讓這清新的空氣湧入車內,瞬間驅散了車內的沉悶。
街道上,車輛和行人漸漸多了起來,城市的喧囂聲也隨之傳來。
但此刻,我仿佛置身於一個獨立的世界,與外界的喧囂隔絕開來,隻有排氣的轟鳴聲響徹了一路。
車內的音響裏播放著音樂,旋律在空氣中飄蕩,與車窗外的風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美妙的交響曲,這就是金錢與成功的味道。
隨著轉速的拉高,轟鳴聲隨著風在耳邊呼嘯而過,仿佛在耳邊低語。
“白龍馬蹄朝西,馱著唐三藏和他三徒弟.......”熟悉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我看了眼備注,接通電話:“喂?怎麽啦?”
對麵傳來一老頭的聲音,對方壓低了聲音說道:“老板啊,農場來了兩和尚,說是找你的,
我不知道幹啥的,先和你說一聲。”聲音中帶著一絲謹慎與疑惑。
我隨口說了一聲“知道了。”便掛斷了電話,畢竟開車不能打電話,生命隻有一次要注意安全。
心中琢磨到:和尚?誰啊,我和佛教來往不多,也就認識幾個禿驢,而且都不太熟啊,又怎麽會知道我具體位置的?
不過這老頭也知道我修的是道家的東西,經常在外麵走動,估摸還以為是我惹著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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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電影裏一樣,是門派之間的鬥爭,前來尋仇的,來砸我場子。
所以還小心翼翼的說話提前提醒我。
不一會我就回到了自己的地界,這一整片的山頭都是我的地盤,
被我承包下來搞畜牧和農業,前些年支持大學生回鄉創業,剛好開了一路的綠燈和補助也算是踩在了風口上。
在豬價最低的時候入了場,又算是踩在了運勢上,要說多大的錢是沒有的,吃喝不愁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還是綽綽有餘。
反正都是些資金轉盤,大家都一樣,隻要轉得走就行,轉不走了隻要不是資金壓的很過分,這輩子餓不死還是可以做到的。
隨著車輛行駛,漸漸的也看到了大門,車燈遠遠的就照射到了對方的身上。
對方身穿一件厚重的藏袍,深褐色的布料上繡著傳統的吉祥圖案,在車燈的光線下隱約可見。
腰間係著寬大的皮帶,懸掛著一把精致的藏刀,刀鞘上雕刻著繁複的花紋,透著一種“一看就不簡單”的氛圍。
他的肩膀寬闊如山脊,雙臂自然垂下,看起來慵懶,卻散發出強大力量感,這打眼一看就不是什麽好對付的人。
那張被高原烈日曬得黝黑的臉龐棱角分明,眉宇間透著堅韌與沉穩。
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因為刺眼的燈光微微眯起,似乎正在審視著眼前的車輛。
觀察到對方腳下的靴子沾滿了泥土,顯然之前應該是剛剛走過一段崎嶇的山路。
他站在那裏,沒有絲毫退縮或避讓的意思,車燈的強光直接映照在他的身上,我停下車看著對方嚴肅的表情,突然笑出了聲。
“哎呀呀,原來是你啊,我當是啥和尚呢?”說罷張開雙手就走了過去和對方抱在了一起,心中湧起一股久別重逢的喜悅。
多傑隨即也發出爽朗的笑聲:“哈哈哈,我還以為你不認識我了呢,你這變化挺大啊,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了!”
他用力拍了拍我的後背,那股熟悉的力量讓我倍感親切。
我看著對方多了不少風霜的臉:“丹增大哥呢?”我一邊說著,一邊四處張望著,試圖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多傑轉身指了指房子:“在你家坐著喝茶呢,我是聽到車聲了在這迎你呢,看你現在這一身行頭,還有這麽好的車,這些年不見,看起來混得不錯啊!”
他的眼神裏帶著欣慰與開心。
等對方說罷,我便立刻拉著他就往裏邊走:“哪裏話,哪裏話,運氣好而已,
都是身外之物,趕緊先進去吧,你們在山上很久沒開葷了吧?今天不醉不歸!”
我熱情地招呼著,心中滿是與老友相聚的期待。
進去後和丹增熱情地打招呼後,又安排好多傑坐定,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對麵不一會接通後,沒等對方說話,我興奮地說道:“喂,苗翁!叫上杜濤趕緊過來我這邊,今晚上喝場大酒!“我的聲音裏充滿了興奮與期待。
蚊子在手機對麵陰陽怪氣地說道:“啥大酒啊就喝,今天啥好日子?”他的語氣裏帶著調侃與好奇。
“哎呀,別多問,快來,有吃有喝的叫你,還拖拖拉拉的!”說罷便掛了電話。
轉身招呼道:“你們先坐會,明麵上這些酒都是我平時自己喝的土酒,不好喝,也上不了台麵。
我後麵有招待領導用的好酒,一會給你們都拿上來。”
說罷也不等對方說話,直接給對方杯子裏的茶水撒了:“等著!我立刻去拿!”
多傑和丹增看著我的動作,對視一眼隨即發出爽朗的笑聲,笑聲在屋子裏回蕩,充滿了重逢的歡樂。
這年代,人分別後,還能見麵的事又有幾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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