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林中怪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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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濤仍惦記著那片神秘之地,把撿來的幹柴隨意丟在火堆旁,
抬腳便朝著溪水另一邊,也就是海市蜃樓出現的方向走去。
他心裏滿是好奇,總覺得那地方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沒多會兒,杜濤的聲音遠遠傳來,帶著幾分驚訝與興奮:“你們快過來,那兒有個木屋!”
我們幾個對視一眼,立刻朝著他的方向趕去。
月光如水,灑在大地上,前方不遠處,一座木屋靜靜佇立在草叢樹林之中。
那木屋看起來頗具年代感,木板的顏色暗沉,
可奇怪的是,周圍的草木雖肆意生長,卻沒有對它造成絲毫破壞。
像是被一層無形的力量隔開。
我滿臉疑惑,記得我們剛到這片平原時,視野開闊
但也根本沒瞧見有這麽個木屋啊。
我轉頭看向多傑,他之前來過這兒,要是早就有這木屋,他也沒理由不知道。
可多傑此刻也是眉頭緊皺,一臉困惑,看來他也是頭一回見到。
“誰會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建造一個木屋啊?”蚊子滿臉疑惑,繞著木屋踱步,
嘴裏嘟囔著,“看樣子都多少年沒人住了似的,
可也沒被大自然侵蝕,多少也有些說法啊。”
我走上前,輕輕觸碰木屋的門,入手的觸感粗糙卻堅實,沒有一絲腐朽的跡象。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推開了門。
“嘎吱”一聲,門緩緩打開,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
屋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黴味,卻意外地整潔,沒有絲毫灰塵堆積。
“這不對勁啊。”杜濤壓低聲音,
“看起來多久沒人住過了似的,怎麽可能一點灰塵都沒有?”
借著超級月亮的月光,我們瞧見屋內擺著幾件簡單的家具,一張木桌,幾把椅子,還有一張床。
桌上放著一盞油燈,我走上前,拿起油燈查看,燈盞裏居然還有半盞油。
多傑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床鋪上的木板,眉頭皺得更緊了。
因為這個木屋來的實在太蹊蹺了,我必須得找出線索,知道這是因為我們疏忽大意才沒發現。
絕對不是海市蜃樓帶來的結果,不然我怕我直接原地瘋掉。
此時也就不再避諱,直接問道:“多傑大哥,你們之前來這個屋子存在嗎?”
明顯蚊子和杜濤也是聰明人,早就猜到了多傑曾經來過。
不然也不會如此精準和輕車熟路,可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不多說什麽。
多傑皺著眉頭,緩緩點頭道:“這個屋子之前來我們並沒有看到過,可能是這些年建的。”
但剛說完,他便輕輕搖了搖頭,顯然這話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太可能。
誰會費盡千辛萬苦來到這深山老林建房,光是進來就極為艱難。
如果真是海市蜃樓帶來的,那也確實太過匪夷所思,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不禁陷入沉思,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愛因斯坦的廣義相對論。
根據廣義相對論,時空並非絕對的,而是會因物質和能量的存在而彎曲。
海市蜃樓本質上是光線在不同密度的介質中折射和全反射形成的光學現象。
通常情況下,它隻是將遠處的景物映射到另一個地方,
但這個木屋的出現,從量子力學的角度來講,微觀世界存在著不確定性和量子糾纏現象。
會不會在特定的量子態下,這個木屋的信息在某種能量的作用下,
通過時空的扭曲,從遙遠的地方“瞬移”到了這裏?
就像量子糾纏中,兩個處於糾纏態的粒子,
無論距離多遠,一個粒子狀態的改變會瞬間影響到另一個粒子。
也許這個木屋和我們所處的時空在某個特殊的節點上產生了類似的“糾纏”。
又或許從弦理論的維度觀點來看,宇宙存在著多個維度,
我們通常感知到的是四維時空三維空間加上一維時間)。
在某些特殊的能量波動下,不同維度之間可能會產生短暫的連接或者“縫隙”。
這個木屋原本存在於其他維度,在海市蜃樓出現時,
周圍的能量場發生劇烈變化,恰好打開了這道連接不同維度的“縫隙”,
使得木屋出現在了我們的世界裏。
我把這些想法一股腦地說了出來,蚊子聽得一頭霧水,撓撓頭說:
“鄒哥,你這說的也太複雜了,我怎麽一句都聽不懂,啥瘠薄玩意啊說的。”
杜濤則若有所思地說:“雖然不太明白,但感覺好像有點道理。
難道真的是某種神奇的物理現象讓這個木屋憑空出現了?”
我也是緊緊的皺著眉頭,從海市蜃樓開始就就沒有散開過,
我還能怎麽辦,承認神跡嘛?
那也太不可思議了,那不如多利用已經知道的知識理論來發散思維解讀這個現象,不然我怕我立刻就會瘋掉!
多傑沉默片刻後說:“不管是什麽原因,這個木屋的出現絕非偶然,
說不定和我們要尋找的靈山有著密切的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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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再次把目光投向屋內,仿佛想要從這些陳舊的家具和整潔的布置中,找到解開這一切謎團的關鍵線索。
我們在屋子裏又仔細探索了一會兒,翻遍每一個角落。
可除了那幾件簡單的家具,再沒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屋內陳設簡單,沒有照片、信件或任何能表明居住者身份的物品,實在難以推斷這木屋的來曆。
從觸摸的真實感和木頭的質地判斷,它多半是最近一兩年才建造的。
想來是我們初到此處時,並未仔細搜索周邊,才忽略了這個藏在草叢樹林裏的木屋,
當然也可能是我們的大腦開啟了自我保護,才會這樣方向去判斷,不然也太過顛覆三觀。
帶著滿心的疑惑,我們回到了營地。
篝火還在燃燒,不過火苗已經漸漸微弱,看來我們離開的時間確實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了,
畢竟那麽個小屋子除了遮風擋雨也沒別的多餘作用,搜索起來用不了多少時間。
但是要我去住的話,嗬嗬,那是不可能的,誰願意去誰去。
圍坐在篝火旁,我往火裏添了些幹柴,
跳躍的火光映照著大家略顯疲憊又充滿好奇的臉龐。
唯有多傑似乎是司空見慣一般,可能離譜的事見多了,他已經麻木了。
“你們說,要是沒有這些知識,今晚這木屋和海市蜃樓的事兒,我們可怎麽理解?”
我率先打破沉默,目光依次掃過蚊子、杜濤和多傑。
蚊子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啊,鄒哥,
要不是你懂這些知識,我還真以為撞邪了呢。
看來探險真不是光靠膽子大就行。”
杜濤點了點頭,接過話茬:“以前我總覺得探險就是拿著裝備到處闖,
現在才明白,生物、地理、物理,這些知識在關鍵時刻都能救命,還能幫我們解惑不至於迷茫。”
多傑目光深邃,望著篝火,緩緩說道:“術法雖有其神秘之處,但知識的力量同樣不可小覷。
在我們藏傳佛教的修行中,也非常講究對世間萬物的認知和理解。”
我苦笑著說:“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在術法上的進步早就停滯不前了。
也或許是我本就不適合走那條路。
但隨著積累的知識越來越多,我反而越發向往更大的世界。
渴望去見識更多的事物,想知道書裏的故事到底有幾分真實性。
就像今晚,這些科學理論讓我覺得,世間萬物一定有其規律。
哪怕是看似超自然的現象,背後也可能隱藏著科學的解釋。”
蚊子一臉認真地問:“鄒哥,那你覺得以後還會碰到更多像這樣用科學和術法都解釋不清的事兒嗎?”
我沉思片刻,說道:“肯定會的。世界這麽大,未知的領域太多了。
但我相信,隻要我們不斷學習與更新知識,總會找到答案。
說不定在以後不遠的未來,科學和術法能殊途同歸,共同解開這些神秘事件的奧秘。
而如今我也隻能用最笨的方法實現,那就是走進故事裏去看故事發生的地方究竟是什麽樣。”
杜濤撇了一下他的發油劉海,沒啥表情地說:“那我們以後可得多學習,
說不定下次再遇到什麽怪事,就能立刻解開謎團了。”
這家夥想學別人圓滑說話。
又學不像,說出來是想捧人家話茬卻像是在陰陽怪氣似的。
多傑微微頷首:“知識如同修行,永無止境。
每一次的經曆,都是一次學習和成長的機會。”
我心裏暗道:還是你會裝逼,這說話的氛圍感還真是一陣不同一陣的,不知道以為你幾重人格呢。
蚊子突然站起身走到多傑身邊說道:“多傑大哥,古人說十年一大運,
這個“運”在道家的理念中可謂是玄之又玄。
在你們佛學中請問是如何解釋的,還望明示。”說罷也是雙手合十做虛心好學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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