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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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記得後來又交流了許多,星崽說完最後一句話:嘰嘰歪歪的,你實在不信的話可以打開衛星地圖自己看看山脈地形圖,渝地是不是在一隻大手之上。
而我們所處靈山秘境,也就是山海經記錄的十巫所在,是不是在手腕處位置,而巴國所在就是虎口位置,就像是被大手牢牢的護住
此後大家便沒有了其他交流了,氛圍凝重我也不敢再多提問,問的越多有時候越招人討厭。
很多時候別人就算是回答了,你也不一定信,答案最終是要靠自己去驗證的。
石屋內靜謐無聲,隻有偶爾傳來的輕微呼吸聲和外麵呼嘯的風聲。
德爺他們一夥人靠著牆壁,背靠背圍成一團。
感覺他們每個人都保持著半睡半醒的狀態,
即便在休息,身體也緊繃著,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我們這一夥人則聚在另一邊,我和杜濤湊得很近,壓低聲音蛐蛐著。
“你當時拿那家夥做投名狀,一刀捅下去的時候就不怕出事?捅死了咋辦?”
我眉頭擰成了個結,回想起當時的場景,仍心有餘悸。
杜濤無奈地撓撓頭,苦笑著說:“那時候啥都沒想,
腦子一熱就幹了,哪顧得上那麽多。”
蚊子在一旁壓著聲音打趣道:“這可不就是你的風格嘛,
莽撞得很,老是莫名其妙的犯病。”
說完,我們的話題轉到了星崽身上。
“你說這小鬼,真有他自己說得那麽神?”我滿臉狐疑,眼裏滿是探究。
杜濤皺著眉,沉思片刻後也蛐蛐聲回複道:
“看他之前講的那些巴族的事兒,頭頭是道的有理有據,不像是假的。”
蚊子也湊過來,一臉好奇:“不過這也太巧了,就這麽被困在這兒,
然後他又算出咱們中間剛好有巴族後人。”
多傑一直靜靜地聽著我們的討論,這時緩緩開口:
“從他身上的氣和他的行為舉止來看,不像是弄虛作假。
應該是真的得了巫的真傳。
這世間的事,有時候就是這麽巧合,或許這就是命運的不可抗力吧。”
他話還沒說完,我就趕緊抬頭看看德爺他們情況,
回頭壓著聲音咬牙切齒的說道:“大哥,你說話聲音輕點啊,一會被聽見了!”
多傑搖了搖頭:“沒有意義的,你們以為你們壓著聲音說話,對方就聽不見嗎?”
我聽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是,
不過裝也要裝一下的啊,明目張膽說的還叫蛐蛐嗎?
不過他說的也不無道理,腦海中不禁浮現出我和師兄相遇的場景,
那也是充滿了機緣巧合和命運不可抗力的感覺。
“確實,我和師兄相遇也是玄之又玄,他在這個年紀的時候就已經很厲害了。
不過眼前這個星崽,比師兄當年還要厲害,
不然也不會被這群在灰產中摸爬滾打的大哥們當成寶貝一樣捧著。”
一番蛐蛐交流後,困意漸漸襲來。
突然!
隻聽到“噗”的一聲。
我立刻捂著鼻子踹了蚊子一腳,對方不止不生氣還壓著聲嘿嘿的笑了起來。
緊接著又“噗,噗,噗”的來了幾個。
這一下杜濤忍不住了,壓著聲音憋著氣笑了起來。
最後因為憋不住笑,嘴巴“噗”的一聲出來。
這一下可不得了,我和蚊子瞬間就都沒忍住,直接笑了出聲。
此刻傳來楊峰的聲音:“你們睡不睡?不睡滾出去!”
笑聲戛然而止,一瞬間空氣突然安靜,
我們三個眼色交流了一陣,互相挑了挑眉,就各自翻轉過去背對背睡了。
因為怕一直看著對方的臉,還會忍不住笑出聲。
大家也都相繼進入夢鄉。
石屋內再次陷入寂靜,隻有那昏暗的油燈依舊搖曳。
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閃爍,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和我們渺茫的希望一樣,在這未知的迷霧中搖擺不定。
“噗~”
夜不知道什麽時候過去了,我醒來的時候德爺他們已經不在了,我大感不妙!
多傑盤坐在邊上手裏轉動著乳白色的佛珠。
“他們早就起來了已經出去布置了。”多傑平靜地說道。
我懊悔到,怎麽就睡死過去了,
如果對方突然發難,豈不是待宰的羔羊,
說著一腳踢向邊上的蚊子和杜濤。
杜濤悠悠地說道:“醒著呢。”
我心想:好家夥這是裝睡呢,絕對是怕對方看他醒著,叫他幫忙吧,
但是那群人真想你幫忙你裝睡也沒用吧。
蚊子揉了揉眼睛:“下次可不可以別這麽暴力叫醒我。”
然後我們走出石頭房子,這裏麵沒有窗戶,一夜過去確實有點悶。
踏出房門的瞬間,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而下,與屋內的昏暗形成了強烈反差。
眼前不再是被濃霧包裹的混沌世界,昨夜那邪魅的氛圍被陽光驅散得無影無蹤。
遠處山巒連綿起伏,蔥鬱的植被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散發著清新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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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定睛看去,卻是感覺那些山有些恍惚,顯得不太真實。
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青草混合的芬芳,
那是大自然特有的味道,讓人忍不住深深的吸上幾口。
清晨的微光穿過枝葉的縫隙,撒在我的靴子上,我獨自走到一棵樹前。
蹲下身子,仔細觀察昨晚借尿意緣由出來綁著的朱砂線。
在那大霧影響下,也就幾分鍾時間就感覺人生無望了。
主要是為了確認這裏的樹是否真會在半夜挪動,
我特意將朱砂線綁在一個小石頭上,再把石頭穩穩地放在樹根旁。
此刻,朱砂線還好好地係在那兒,石頭也紋絲未動,
看來這裏的樹並不會在夜間“移動”。
正當我滿心狐疑,努力思索著其中緣由時,
星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省省吧你那些小把戲,這可是十巫的埋骨地。”
我下意識地轉過頭,隻見星崽一臉淡然,神色間透著對這片神秘之地的熟稔與洞悉。
他抬手指向遠方,繼續說道:“你看遠一些,這些樹的排列早就變了。”
我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原本記憶中熟悉的路徑竟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肆意篡改,變得似是而非。
那些樹木的位置與印象裏大相徑庭,眼前的景象讓我內心的疑惑如野草般瘋長。
樹真的會動嗎?
那為什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可比起這個荒誕的想法,
我更傾向於相信是這裏奇異的磁場幹擾,讓我的記憶出現了錯亂。
但很快,另一個疑問又冒了出來。
那麽那些德爺他們留下的標記呢?
又作何解釋?
如果樹不會動,以他們在江湖闖蕩的經驗和精明程度,又怎麽會記不住位置?
那般沒有章法的胡亂刻下,難道這些樹半夜真的會自己拔地而起?
或許是他們在林子裏時大腦被影響,自己做出的行為都不記得了。
比如刻下之後自己都忘了,然後又再附近刻上一個新的。
就好像購物車之前就已經添加過了的,
但是沒下單,不一會再次刷到還是會點一次加入購物車。
如果德爺他們是因為意識偏差導致的行為,也不是沒有可能!
隻有這樣解釋才最合理!
我眉頭緊鎖,滿心糾結,試圖在這一團亂麻中理出一絲頭緒。
這時候,星崽看我還在原地發呆,眼神裏閃過一絲無奈,
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麽,輕輕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就自顧自地去忙了。
之後我們都聚集在了那個小湖邊上,
此處已經搭建起來了一個祭台,不得不感慨他們的效率。
祭台周圍畫著各式各樣的符文根本看不懂。
隻見多傑盤坐在一個大樹樹蔭之下,
我走過去問道:“多傑大哥你見多識廣,認識那些符文嗎?”
多傑停下手裏念珠:“這正兒八經的巫術我也是第一次見,
傳說巫術擅長利用靈魂溝通天地,
多半是打開靈魂中枷鎖的一些必要手法和儀式需要。”
然後我們看到星崽指揮著楊峰和盧克在各種方位擺放一些奇怪小物件,
我也不認得,隻覺得不明覺厲。
而德爺則是坐在湖邊靜靜的釣魚,不禁暗歎,
這老頭真厲害啊,這時候了還可以這麽靜。
是有十足的把握,還是根本無所謂出不出的去,是覺得出不去就在這養老也不錯嘛?
杜濤和蚊子走過來,一臉雞賊的說道:
“好中二啊,覺醒血脈,真的假的?有沒有那麽邪門啊?”
我無奈地聳聳肩,心裏同樣犯嘀咕
可看著星崽一臉嚴肅的模樣,又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這時,星崽朝著我們招手,示意大家圍過去。
他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接下來的儀式至關重要。
關乎我們能否離開這裏,一切按照計劃行事,聽從我的指揮。”
眾人麵麵相覷,原本還帶著幾分戲謔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我深吸一口氣,雖然不知道對方說的計劃是啥意思,可這會必須努力讓自己鎮定一點,
目光再次落在祭台的符文上,試圖從中找到一絲安心。
多傑站起身,走到我身旁,低聲道:“既來之則安之,一切皆是因果。”
說罷,他雙手合十,再次回到樹下盤坐默默誦經,似是在為這場未知的儀式祈福。
畢竟這巴族後人的事絕對不可能和他這藏族有啥關係。
與此同時,楊峰和盧克完成了物件擺放。
我們像好奇寶寶一樣,蹲在地上觀察這些物件都是些啥。
而後隻見星崽看了眼湖邊的德爺,仿佛在取得什麽同意。
德爺頭也不回的點了點頭。
此時突生異變!
楊峰和盧克突然抓著杜濤狠狠的壓上了祭台,
隨著用力一個呼吸後,杜濤便是整個人趴在了地上被對方死死的壓住。
星崽隨後一腳踩在杜濤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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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遲那時快,我腦子嗡地一下,隻覺得他們是要生祭了杜濤換取生機。
我毫不猶豫拔出腰後的匕首就要衝上去,換來的是一把迎麵而來的飛刀。
這是楊峰丟出來的,重重地插在我邊上的樹幹上。
刀刃寒光閃爍,嗡嗡作響。
“你們這是幹什麽!”我叫道,聲音在這片詭異的空間裏格外刺耳。
蚊子立刻從兜裏掏出一個袋子:“你們立刻放開杜濤,我這裏麵裝的是蟲粉,
一會潑灑出去,這方園內的毒蟲都會被吸引過來,到時候大家一起死!”
被壓住的杜濤瘋狂掙紮,雙腿亂蹬,
雙手用力掰著楊峰和盧克的手,因為頭被星崽用力踩住,臉也漲得通紅,
大聲嘶吼:“放開我!”
可楊峰和盧克像兩座鐵塔,死死地按住了他。
星崽臉上毫無表情,仿若一尊冰冷的石像,腳下用力踩著杜濤的頭,讓他動彈不得。
他的手緩緩抬起,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刻滿奇異符紋的匕首,
符紋像是有生命一般,閃爍著幽微的光。
德爺依舊坐在湖邊,背對著我們,魚竿在他手中穩穩握著。
我死死盯著他,吼道:“德爺,你們這樣做事會不會太不厚道了?”
德爺卻像沒聽見一般,沒有絲毫回應。
我心急如焚,再次看向星崽,喊道:“你瘋了吧!
就不怕法律的懲處嘛!
進來以前我們可都是和身邊的人報備了具體位置的!”
星崽充耳不聞,眼神冰冷,手中匕首一點點朝著杜濤逼近,尋找著合適位置下刀。
我回頭看向多傑,隻見他已經把手伸向口袋裏,肯定是要掏槍了,我心想道。
此時德爺起身,不緊不慢的向多傑走去,我虛著眼睛給蚊子使了一個眼神。
我們瞬間向德爺衝去,並沒有多少距離,我在衝刺中起跳,
我在腦子裏是這麽演習的,準備先給他一個正蹬踹倒,然後和蚊子一起控製他。
但同時,那一瞬間我仿佛在楊峰和盧克的臉上看到了譏笑。
來不及反應,一腳正蹬居然被德爺輕鬆的側身躲了過去。
身體的失重感還沒傳來,就感覺自己的腳踝像是被什麽機械抓住了一樣。
我眼睛露出了不可思議,這麽個老頭怎麽會有這樣的力量!
隨之對方重重的把我甩了出去,砸地上一陣七葷八素,蚊子見狀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出手。
拿著匕首和德爺對峙著,德爺明顯無所謂他的這把匕首。
這玩意可能在他眼裏和玩具沒有區別。
蚊子被對方眼神所震懾,一時之間竟是不敢做什麽動作了也不敢說話。
德爺走到多傑邊上似乎說了幾句什麽,多傑便停下了掏槍的動作。
我心中大感不妙,草!
刹那間,一聲淒厲的哀嚎劃破長空。
杜濤那痛苦的聲音直直鑽進眾人耳中,聽得人心驚肉跳。
回過頭抬眼望去,星崽不知何時已戴上了一張造型怪異的麵具。
那麵具線條扭曲,隱隱透著一股神秘又詭異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此刻的星崽,手持鋒利匕首,正專注地在杜濤頭頂小心翼翼地刻畫著。
杜濤漲紅了臉,五官因痛苦而扭曲在一起,
眼睛瞪得仿佛要從眼眶中彈出,額頭上青筋暴起,如一條條蜿蜒的小蛇。
他竭盡全力地掙紮扭動,雙腿拚命亂蹬,卻好似被無形的力量死死禁錮。
根本無法掙脫楊峰和盧克如鐵鉗般的雙手。
我癱坐在地上,雙手無力地撐著地麵,指甲深深嵌入泥土裏。
眼睜睜看著杜濤遭受折磨,卻無能為力,滿心皆是憤怒與絕望。
我的腦海不受控製地飛速運轉,恐懼如潮水般將我淹沒,
心裏反複想著:杜濤之後,下一個被盯上的會不會就是我?
但是莽撞的直接衝上去營救,說不準也隻是白搭一條命,
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藏著短槍,等我衝上去的一瞬間直接擊斃我。
昨晚不是說借巴族的力量離開嘛?
今天是要測試誰是巴族後人嗎?
為什麽要殺人呢!!
很快,星崽手中的動作停下,匕首從杜濤頭頂移開。
殷紅的血液順著杜濤的發絲緩緩滑落,一滴一滴,在祭台上暈染開,觸目驚心。
星崽審視一陣後微微點頭,像是對自己的“傑作”感到滿意。
緊接著,盧克和楊峰默契地把趴在地上已經一動不動的杜濤架了起來,
此時的杜濤仿佛已經失去了所有力氣,軟塌塌的任人擺布。
星崽首先用刀撬開了對方牙關,把臉貼著對方,
似乎是在輕念著什麽咒語,要通過對方的喉嚨到達內心。
之後星崽則開始慢慢扭動起了身子,他的動作毫無規律,誇張又怪異。
時而大幅度地彎腰,時而猛地仰頭,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
仿佛在與某種看不見的力量進行著激烈交鋒。
與此同時,他的嘴裏念念有詞,發出的聲音低沉而渾濁。
那聽不懂的音調混合著濃重的鼻音,這種咒語不存在任何一種我們已知語言。
但山似乎能聽懂,周圍漸漸刮來了幾陣微風盤旋在祭台周邊。
仿佛是要把咒語的聲音攜帶著去往更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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