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科考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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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隨著張忠義重新踏入了帳篷。
我並沒有像一個麵試的人一樣緊張或者躊躇。
因為我明白人都是有奴性的,俗稱犯賤。
有時候越顯得自己弱小,他們越瞧不起你,在不失禮貌的情況下,我必須表現得非常強大。
就如同麵對問題你越敬畏它,它越欺負你。
戰場上怕死的士兵肯定會死的更快,他怕子彈,子彈就會追著他欺負。
所以,如果有人無緣無故罵你,你就立刻有緣有故的罵回去。
如果它瞧不起你,你就也瞧不起它。
如果它造謠你,那麽你也造謠它就行了。
舉兩個例子。
女的自己無縫銜接還造謠你出軌,罵你渣男。
你就說你出軌是因為受不了發現她和幾個黑人,她讓你拿證據,你就讓她也拿證據。
她說你在胡說,你就說男孩子怎麽可能拿綠帽子的事讓自己丟人。
對女生而言,男的如果開黃腔造謠你水性楊花,天天勾引男人。
你就造謠他有性病,之前看到一張醫院單子好像是看到結果裏標注著陽性。
路過他邊上都一股味,就是因為感覺你歧視他,所以他才老是外麵傳播自己壞話。
他讓你拿證據,你就讓他脫褲子。
反正造謠這種事就是零成本,別人造謠你也沒必要忍受,對方都沒道德你還道德個什麽勁?
人和人是相互的!不能沒底線的容忍,那隻會讓對方更加瘋狂的欺負你。
很多保反人就是喜歡拿著很多這種零成本的事來傷害善良的人。
把他人謙虛禮貌的退讓看成是懦弱,繼而不斷的產生傷害。
解決辦法就是我說的那樣:“對方怎麽欺負你,你就怎麽欺負對方,ta如果造謠你,你就也造謠ta。”
會欺負你的那些人,在對方心裏其實是知道在欺負你的。
不管是什麽情況發生的,當第一次的欺負發生,事實上這就是一種試探,所以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我進去後保持著最基本的禮貌,本著行就行不行拉倒,我如今再差又能差哪裏去的態度,冷漠的眼神掃過所有人。
吃著他們的所有信息。
此時所有人的信息,像數據一樣在我腦子裏呈現。
基本了解了一個大概狀況,而這也不是什麽神異的能力。
是每一個真正在社會上,從底層打拚上來的人都會掌握的能力。
這不是什麽玄學,隻是為了生存得更好而已。
這種事往往小人物比許多生來就是寶貝的人更擅長。
幾個呼吸後,我悠悠的說道:“不好意思啊各位,本來肚子就不太舒服。
加上剛才出去抽了根煙,一下就來了感覺了 ,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
聽到我說話,大家表情各異,有滿不在乎的,也有點頭表示無所謂的,有的甚至還在看手機小說,當眾摸魚。
但就是沒有人主動說話。
這目前的調調我不要太熟悉,體製裏就是這樣的,永遠沒人會主動做出頭鳥。
我在部隊機關裏也待了有那麽久,當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都是害怕說錯話犯了意識形態錯誤嘛。
想說話的不敢亂說,不想說話的也希望別的人少說兩句別耽誤太多時間。
而在一旁的王輝,此時也有了個凳子坐著。
想來對方也不是什麽架子很大的人,這點禮數還是有的。
隻見他眼神裏閃過一絲緊張,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我的目光徑直穿透嘈雜的帳篷,落在那個最先向張忠義發問,並隨口喚他“小張”的人身上 。
他看似融入了眾人,卻有種難以言說的氣場。
桌上雖然沒有魚頭,可直覺告訴我,他應該就是這裏的主角。
我再次不著痕跡地打量著眾人。
那個正捧著手機看小說的,明目張膽摸魚的家夥,大概率是仗著關係來鍍金的,無所謂事情怎麽樣發展,反正他就混個日子。
而那個滿臉寫著滿不在乎、甚至有些神遊海外的。
明顯是個刺頭,估摸著也不是個幹活幹事的人。
倒是那些聽到我說話後,微微點頭,目光會看向我的人,這些人大概率就是可能會與我共事的人了。
私下外聘人員這種事並不稀奇。
但畢竟是組織給的任務,可不能什麽人都往裏麵帶,一旦出了差錯,又是誰來擔這個責任呢。
況且這出資之豐厚,也絕不是誰都能拿得下的。
這些念頭在我腦海裏飛速閃過,不過是幾個呼吸間的事。
現在唯一不明朗的信息就隻有一條了,他們需要什麽樣的“定心丸”
大家都是明白人,也沒必要再彎彎繞繞。
於是我,率先打破了略顯沉悶的氛圍,語氣平和卻透著幹脆:“您請我來是需要我做什麽呢?”
那位此前稱呼張忠義為“小張”的人,看到我對著他提出疑問。
嘴角微微上揚,也沒有驚訝,隻是笑了笑,仿佛早已料到我會徑直找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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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他從容不迫地站起身。
步子穩健地朝我走來,同時大方地伸出右手,聲音爽朗且帶著幾分親和力:“我叫吳華,是這次行動小隊的主要負責人。”
我見狀,也毫不猶豫地伸出手與他相握,微笑著回應道:“你好,叫我羅衍就行。”
握手的瞬間,不過短短一兩個呼吸。
我已經捕捉到了許多重要的信息。
首先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沒有問題,他就是這裏真正的主角。
其次這人手掌粗糙,布滿厚厚的老繭,可見他是個實打實的實幹家,是個會真幹活的人。
這類領導最厭惡那些耍小聰明、隻知道阿諛奉承的人。
麵對這種人,你唯有展示出可以讓他滿意的真東西,證明自己真的有能力可以勝任,他就一定會給你施展才華的平台。
再者,他脫口而出“行動小隊”,這不經意間的說法,讓我推斷出真正的任務區域並不在此處。
而且參與行動的人員肯定也不多,所以應該不會是很好進入的地方。
鬆開手後,我抬眼觀察吳新華的表情,隻見他神色坦然,眼神中透著洞悉一切的睿智。
顯然這短短的接觸下,他也從我這兒獲取了不少關鍵信息。
他們既然找我來,想必是需要玄學領域方麵的專業支持。
畢竟所謂“高手”的稱呼,除此之外我想不到,還有什麽事可以被他們這樣稱呼。
所以這意味著他必然對玄學有著一定程度的了解和研究。
而我,直接報出道號也是在告訴對方,我的字輩來說不是什麽無知後輩,以流派身份做為價值籌碼。
另外,我沒直接告知他真名,這一行為看似隨意,有點沒有禮貌,實則也是我故意而為的。
可以從側麵表明我經常與官方合作,深諳他們的規則,私下外聘有時也是會屬於不合規矩的門道。
所以真名是啥,我知道他們不會過分在意,也不會真的詳細記錄。
畢竟有些賬沒名字自然也就查不到了。
而且一旦出了問題,首當其衝擔責的還是他們這些內部負責人,而非外聘人員。
當然我也是察言觀色後足夠思考才這樣做的,並非莽撞行事。
這些信息,能在場的都是聰明人,當然都可以讀懂。
他們看向我的目光裏,少了幾分輕視,多了些許尊重。
人和人接觸總是需要想辦法展現自我價值來換取需要的。
就在這時,張忠義非常“合時宜”地站起身。
臉上帶著一絲質疑,語氣中略帶輕蔑地說道:“看你這麽年輕,似乎感覺沒有介紹裏說的那麽厲害啊。”
他這話一出口,帳篷內的氣氛瞬間微妙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聚光燈般聚焦在我身上。
我不慌不忙,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平靜地回應道:“那麽請問,介紹裏是怎麽說的?”
我的反問簡潔有力,張忠義顯然沒料到我會如此直接。
一時語塞,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畢竟這要是解釋出來不就坐實了他們和鴿姥會之間有些生意往來了嘛。
吳華見狀,趕忙擺擺手,示意張忠義坐下。
張忠義看到對方動作,立刻乖乖坐下,眼睛緊盯著吳華,等著領導下一步指示。
吳華把目光轉向我,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語重心長地說道:“這個羅衍啊,你一看就是聰明人。
這邊請你來的目的多半也是有些明白的,但是有些話我們也不好直說,你懂嗎?”
他的眼神裏透著期許,又藏著幾分謹慎,似乎在等待我的回應,也在考量我的反應。
我冷漠的點了點頭,徑直走到他們的黑板麵前。
從黑板下邊的角落裏掏出來一根我早就觀察到的粉筆。
一切動作行雲流水,我回過頭站在黑板麵前看著眾人,禮貌的等待著看大家會不會再說些什麽。
大家依舊是沉默不語。
那麽意思多半就是我隨意就好了。
我讀懂他們潛台詞之後,轉過身在黑板上畫出了一個符紋,吳華的表情立刻有了變化。
而隨著眾人觀察到領導的表情,額頭也凝成了一團,但是在思考啥就不是我該考慮的問題了。
我點著頭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再次畫出一個符號,對方再也坐不住了。
直接衝到黑板麵前,對著我問道:“這符紋你是哪裏來的?”
這時候心裏暗道:嘿嘿,賭對了!
黑板上畫的符紋正是當初星崽補下祭台時候畫的,那時候我就記在了腦子裏麵。
雖然不知道是啥意思,有啥作用。
但是我們小人物在底層掙紮慣了,總是會習慣性的去記住一些和自己都沒多大關係的細節。
隻要是和主角有關就行了。
比如對方鞋子喜歡什麽顏色,吃飯時候碗裏一般有多少飯量,家裏茶杯習慣怎麽擺放,甚至對方愛看什麽樣類型的美女帥哥。
所以真正能救你於水火之間的,根本就不是什麽對象或者父母,親朋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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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你無數經曆下獲得的經驗,是你無數次努力拚搏中獲得的“習慣”。
這些東西才是你麵對困難時最堅硬的鎧甲。
這身鎧甲就是你重新開始或者進攻坎坷的最強武器。
我看著對方激動的表情,並沒有回答什麽,隻是神情冷漠顯得很無所謂。
因為我接觸過的高手還是挺多的,高手都是這樣裝逼的。
果然對方眼睛一轉說道:“羅衍小兄弟,你稱呼我吳教授就好了,這符紋你是哪裏知道的啊?”
我心裏暗道:成了!
我笑了笑說道:“難道吳教授認識這些符紋不成?”
隻見對方點點頭:“我當然是知道一些的,曾經在某個商周時期的考古現場有看到過類似符號。
不過那屬於並沒有公開的內容,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我目光坦然地直視著吳教授,不緊不慢地回複道:“那你現在應該也明白我的法承是屬於古巫一脈了吧?”
聲音不大,卻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湖麵,在帳篷內激起層層漣漪。
眾人的目光在我和吳教授之間來回穿梭,見吳教授緩緩點頭確認。
刹那間,整個帳篷熱鬧起來,議論聲此起彼伏。
這些文化人,到底是有閱曆、有見識的,絕非泛泛之輩。
隻有那些最底層的保反人才會隨時囔囔著封建迷信,位置越高知道的越多。
他們深知,這看似簡單的符紋背後,藏著的是古巫一脈古老的傳承,絕非一般人能輕易知曉。
加上吳教授的認可,和說出來的話,我的身份也變得突然朦朧起來。
這時,那個一直捧著手機、無所事事摸魚的年輕人,突然冒冒失失地開口道:“那你能不能來一段祭祀時候的舞蹈?”
此言一出,整個帳篷瞬間安靜。
所有人的目光像聚光燈一樣,刷地聚焦到我身上,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我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甚至都沒有回頭去看他一眼。
我哪裏會那個,但這時候不能慌,起碼表情不能變。
在你有利益於對方的時候,遇到這種情況,裝作生氣自然會有人替你解圍。
張忠義像是察覺到了我的不悅,趕忙搭上話茬:“誒!這祭祀舞蹈是可以隨便亂跳的嗎?”
然而,他的話還沒完全說完,就被我幹脆利落地打斷。
我提高音量,語氣中滿是不快:“如果你們的目的是想看雜耍,就找別人吧!”
說罷,我轉身,毫不猶豫地抬腳往帳篷外方向走去。
突然,一隻手從後麵伸了過來,穩穩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回頭一看,是吳教授。
他微笑著說道:“年輕人,我們真沒有這個意思。”
說著,他轉過頭,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摸魚的年輕人,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就老老實實摸你的魚,別再給我添亂了!”
這時候人家都給解釋了還給台階了,當然不能再繼續裝逼下去了,不然裝太過了,真吃不上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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