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佛與龍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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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我猛地從混沌中驚醒。
大腦還未完全從沉睡中清醒。
隻覺得周圍彌漫著一股潮濕腐臭的氣息,那是獨屬於地下深處的味道,熟悉又讓人心生恐懼。
但是地下又怎麽會如此悶熱。
我下意識地在身側摸索。
手指慌亂地劃過粗糙的地麵,嘴裏喃喃著:“手電筒!手電筒在哪裏?”
終於,指尖觸碰到一個長條物體。
我一把抓起,按下開關,可預想中的光明並未出現,黑暗依舊濃稠得化不開。
“怎麽沒有反應?怎麽沒有反應!!”我近乎絕望地反複按著開關。
聲音因為驚恐而變得尖銳,在這狹小的空間裏回蕩。
這時,身旁傳來熟悉的聲音,這是杜濤的聲音。
杜濤帶著幾分擔憂的聲音:“鄒哥?你怎麽了?”
與此同時,一隻厚實的手掌握住了我的手。
那熟悉的觸感讓我瞬間辨認出,這是蚊子的手。
蚊子的聲音帶著顫抖,弱弱地問道:“鄒哥你怎麽回事?是想到出去的辦法了嗎?”
我猛地瞪大雙眼。
盡管在黑暗中什麽也看不見。
但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荒謬感:“這是??我這是在黑溝??
我其實根本沒有出去?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靈山的石頭屋子,還有那可以消除罪惡的佛國。
那些畫麵如此清晰,仿佛就在昨天。
“達傑,多傑,密宗,我真的翻開了那一頁,幫他們找到了佛國。
他們取得了那些古老的經書。”我自言自語著,試圖抓住記憶中的真實。
杜濤湊了過來,雖然看不見他的臉。
但我能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溫度,這讓我更加確信這不是一場夢。
可我卻怎麽也想不通怎麽就又回到了這困住自己許久的黑溝。
“這踏馬不是夢?我還在黑溝?”我喃喃道。
杜濤對蚊子說道:“蚊子,看來鄒哥已經瘋了。
他的大腦自我保護已經過載了,這個地方想出去看來隻能靠我們了。”
蚊子連忙回複:“放心吧鄒哥,我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一定會帶你出去的。”
聽著他們的對話,雖然很荒謬,但我還是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
突然想到什麽,急切地問道:“杜濤!星崽當初把你的巴族力量複蘇了,你這會可以隨意使用那股力量了嗎?”
杜濤陷入了長久的沉默,這沉默讓我愈發暴躁。
我一把抓住他,用力地搖晃著:“你回答我啊,你可以隨意使用了嗎?”
杜濤沒有掙脫我的手,也沒有反抗,隻是茫然的聲音傳來:“你到底在說什麽啊?
什麽巴族?什麽力量啊!”
蚊子嚇得衝上來,帶著哭腔說道:“鄒哥你別這樣,我害怕。”
我又轉身在黑暗中抓住蚊子:“你不是加入鴿姥會了嗎?
你不是已經做大哥了嗎?
你真不記得了?”
蚊子哭得更厲害了:“哥!你說什麽我真不知道,我們的電筒壞了亮不了,我們已經困在這裏很久了啊。”
我彷徨地鬆開他們,一屁股坐在地上。
雖然周圍悶熱無比,卻打了個寒顫:“難道我真的從來沒有從黑溝出去過?”
此刻我好像想到了什麽,瘋狂地在身上摸索。
終於摸到了那熟悉的觸感,對!風油精。
我毫不猶豫地擰開蓋子,一股腦兒地往鼻子裏灌。
辛辣的刺激瞬間充斥鼻腔,眼淚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
可周圍的黑暗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這會隻感覺自己的精神快要崩潰,心中不斷呐喊:“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不是跟著科考隊在沙漠裏嗎?
怎麽會又回到黑溝的地下?”
突然,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是在古戰場上,觸發了神跡?
妖魔的力量,將我輪回到了這個時間?
這是要再給我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
修正錯誤的機會嗎?”
我咬著牙,在心裏暗暗發誓:“該死的,那個女人我再也不會信她半個字鬼話,那農場生意也做不得!
對!口罩!隻要出去了就貸款做口罩,這時候還沒歸納進醫療器械,開廠非常簡單而且原材料也便宜。”
想到這裏,我急切地扯了扯杜濤和蚊子,說道:“原因不用說太多,我帶你們出去!”
杜濤疑惑地問:“怎麽出去?”
我深吸一口氣,感知能力開到最大:“來跟著我走,這邊,這邊空氣冷一些,這邊走。”
蚊子帶著哭腔說:“哪邊啊?這一片漆黑看不到啊。”
我隻能無奈地說:“你們跟著我爬就行,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我是從未來回來的。
我知道出去的方法,當初我們就是這樣一起出去的。”
也不知爬了多久,四肢越來越酸痛,體力漸漸不支。
更可怕的是,我能感覺到記憶開始像沙漏裏的沙子一樣,不斷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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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麽至關重要的東西。
卻怎麽也抓不住那模糊的片段,這種感覺讓人無比恐慌。
終於,我崩潰地大哭起來:“我什麽都記不得了,我到底忘了什麽?”
我對著黑暗磕頭,額頭撞在堅硬的地麵上,傳來鈍痛,卻絲毫不能減輕我的痛苦。
就在這時,我突然想起了什麽,大聲問道:“蛇!蚊子你的蛇還在嗎?”
蚊子弱弱地回答:“在。”
杜濤立刻反應過來:“你是要用他的蛇帶路出去嗎,這倒是個好辦法。”
可緊接著,杜濤驚恐地大喊:“蚊子快!你的蛇要跑,要跑!收回去。”
隨後,隻聽到蚊子絕望的大哭聲,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淒厲。
世界再次陷入了死寂一般的黑暗。
我瘋狂地敲打著自己的腦袋。
試圖喚醒那些消失的記憶:“忘了什麽?我到底忘了什麽!!”
手在黑暗中摸索著,下意識地又去尋找手電筒,嘴裏不停地念叨:“我這是在哪?我還在黑溝?”
杜濤的聲音再次傳來:“蚊子,鄒哥瘋了,隻能靠我們自己出去了。”
這似曾相識的場景讓我更加崩潰,再也忍不住,用盡全身力氣大叫了出來:“這到底在哪裏!!”
我再次抓住蚊子和杜濤,用力地說道:“走!哥帶你們出去,哥有富貴的辦法,大家都能過上好日子,再也不用點頭哈腰的活。”
就在這時,一陣沉重的“哞哞”聲從黑暗深處傳來。
聲音低沉而富有穿透力。
緊接著,我看到一雙巨大的龍眼,在黑暗中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們。
那對巨大的龍眼,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仿佛可以穿透靈魂一般。
那光芒冰冷而詭異,讓人不寒而栗。
身子藏在黑暗之中扭動,虛無之中根本無法看清之後的身子。
但好像並不是傳統扭曲的身體,而是有些鱷魚的感覺,大小起碼也得有十米開外的感覺。
我雙腿一軟,立刻跪在地上,磕頭認錯:“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蚊子和杜濤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恐怖景象嚇得連忙跪下。
刹那間,隻感覺天旋地轉,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顛倒。
耳邊不斷傳來嗡嗡聲。
就好像無數的高精儀器在我耳邊同時啟動一般。
我用力的捂住耳朵,隻感覺頭痛無比。
緊閉雙眼,心中隻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無助的在心中呐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突然,感覺有什麽東西從意識中穿梭而過,像是一道倉皇逃走的黑影。
隨著這道黑影的離開,緊接著,一切又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不知過去了多久,那時間仿佛在混沌中失去了刻度。
迷迷糊糊間,隱隱約約有呼喊聲傳來。
好似從遙遠的地方飄來,又仿佛就在耳邊。
一聲聲急促又慌亂,那是張忠義的聲音:“莉莉不見了,莉莉不見了!”
緊接著,傳來吳教授沉穩中帶著些許不悅的聲音:“怎麽回事,如此大驚小怪的。”
伴隨話語的,還有一旁起身時衣物的摩挲聲。
而後,一聲長長的歎息悠悠響起,似乎說著:又出啥事了?
不用看也知道,這定然是譚隊長。
隨即,隻感覺有人踢了兩腳我的氣墊床。
力度不大,卻足夠將我從混沌的夢鄉中喚醒。
我緩緩睜開眼睛,意識還在夢境與現實間徘徊。
心中暗自念叨,這真是一個可怕的夢。
我緩緩坐起身,渾身的酸痛,仿佛在向我證明那個夢境是何等的真實。
低頭看著被汗水打濕的睡袋,一陣尷尬瞬間湧上心頭。
我對著譚隊長急忙說道:“我會弄幹淨的。”
可對方隻是一臉冷淡,像是我欠他錢一樣。
沒有給出任何回應,轉身便徑直走了出去。
我也不敢耽擱,迅速套上衣服、穿好鞋子跟了出去。
隻見所有人都在,他們緊緊圍在嚴莉莉的帳篷邊上。
我望向那“門口”大開有些破爛的帳篷。
準確地說,像是被強行破壞的帳篷,心中頓時湧起一陣強烈的震驚。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怎麽一點聲都沒?
哪怕晚上風沙聲大,也不可能完全掩蓋這等破壞下出現的聲響吧?
馬大哥正蹲在那裏,眉頭緊鎖,仔細地研究著被撕開的帳篷。
楊開路則站在一旁,輕聲安慰著情緒激動的張忠義。
吳教授和譚隊長湊在一起,腦袋緊緊挨著,低聲交流著什麽,神色凝重。
隨後,馬大哥站起身來,語氣篤定地說道:“這個帳篷,不管你們信不信,是嚴莉莉從內部撕開的。”
這話剛一出口,還沒來得及繼續補充說明證據,
張忠義立刻情緒激動地反駁道:“不可能!她為什麽要這樣做?
她難道就不會好好地拉開帳篷走出來嗎?
為什麽要如此暴力地撕開?
她一個女生,怎麽可能有這樣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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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大哥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我小心翼翼地湊過去,遠遠地觀察著。
不敢靠得太近,生怕引起大家的不滿。
雖說不清楚,為什麽昨天眾人對我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變,
但小心駛得萬年船,我還是謹慎為妙,以免哪個動作引起不滿招來麻煩。
我可不想因為左腳先進公司所以被開除。
我的目力還行,雖然是站在大家身後。
但仔細觀察後發現,這個帳篷確實是從內部撕開的。
風沙與撕裂方向存在明顯的矛盾。
帳篷破損處邊緣的布料外翻,這是典型的內部施力特征。
與周圍沙粒堆積的方向完全衝突。
在這沙漠之中,強風通常會將帳篷向固定樁方向拉扯,
如果是外部風沙破壞,撕裂口應該朝著背風麵,
而且邊緣會向內卷,
而內部撕裂的布料則會因為人體的衝撞或者抓扯向外翻卷。
隻是,以她一個女生的力量,想要撕裂這個厚實的帳篷,實在是不太可能。
我也不管那麽多了,徑直走上前,
蹲在馬大哥邊上,輕輕的翻扯查看了一陣後說道:“馬大哥說的沒錯,確實是內部撕裂的。
你們看,這裏還有些許血跡和斷裂的指甲。”
張忠義此時卻宛如發狂了一般,也不管我發現的證據,
衝著我怒吼道:“你一個失信人員懂什麽?在這裏亂說什麽!”
聽到這話,我終於明白眾人態度為何轉變如此之大,
看來是昨晚上接到了什麽任務通知,
順便也把對底細調查的內容給了他們,畢竟合同是真名,組織真想知道我是誰,那是比喝水都簡單。
隻是任務緊急之下先出發了,不然我估摸我就不可能到這,還在繼續流浪的路上徘徊。
也是剛好湊上了時間,也許是老天爺留給我的機會。
我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沒有做任何解釋。
畢竟是我說謊在先,對於他們而言,雇傭一個失信人員,肯定是會有一些影響的。
起碼也會被掛上一個不考究做事不嚴謹的“罪名”。
馬大哥這時對我點點頭,因為我發現的細節多半也是他剛才準備說出來的。
隻是被焦急的張忠義打斷了,沒能說出口。
繼而說道:“羅老弟說的沒錯,張老弟你冷靜點。
我知道你擔心嚴莉莉,但是你現在這樣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張忠義還想繼續發作,吳教授抬手阻止了他。
看向我翻扯的位置,又對著我說道:“小羅,你觀察得很細致,剛才我們都沒發現這一點,沒想到卻是被你發現了。
你還有什麽發現能證明是內部撕開的?”
我看著對方目光灼灼,哪裏還不懂這是讓我證明自我價值。
也是證明他沒有老糊塗沒有看錯人。
出去之後,對上麵也算是可以有些說辭。
失信人員又怎麽樣?
畢竟黑貓白麵能抓老鼠就是好貓。
而這外聘人員進來做工,從其他人的言行來判斷,我感覺也是這吳教授的決定。
這家夥又是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想不明白,但眼下當務之急是找到別的證據來回答領導的問題。
不然,對方說不準,就可以找到一些由頭,今天讓誰抽空出來把我送出去。
再就是極有可能把給我的錢拿回去。
有時候進了口袋的錢,不到最後一刻,就還真不一定是自己的。
我轉過身看著門戶大開的帳篷。
進口處的拉鏈都還是完好的。
我皺著眉頭希望可以再找出一些證據。
畢竟就算是有一點血跡和指甲,還不夠。
畢竟如果是被啥一瞬間拖出去的,掙紮掉落也不是沒可能。
就在我苦思冥想的時候,馬大哥從我後邊走過,有意無意的輕輕用腳撥了一下沙子。
我眼睛瞬間放光,我明白了。
觀察一會後,在腦子裏瞬間開始組織語言:“從這沙層的時間順序也可以證明是內部撕開的。”
我手指輕輕撥弄著帳篷內外的沙粒,開始闡述自己的發現。
“大家看,帳篷內外沙粒的分層厚度存在差異。
若帳篷先被撕開,再被風沙掩埋,內部沙層應與外部均勻覆蓋。
但事實並非如此,現在帳篷內部沙粒呈現出錐形堆積。
這足以說明,帳篷是在昨晚期間從內部被撕開的。
其次按我以上所述說,時間應該是在昨晚淩晨,
這是因為在帳篷被撕開時,大量沙粒通過缺口湧入,
在內部才會形成了這樣特殊的堆積形狀。
而且,在這之後繼續堆積的沙層,很好地覆蓋住了缺口邊緣,形成了明顯的新舊沙層界限。
沒有大風是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現在風小,可昨晚我起來打銅釘的時候感覺風挺大的。”
我看著眾人的表情不一。
楊開路拉著認清現實後魂不守舍的張忠義。
而譚隊長則是緊皺著眉頭。
吳教授也好像是在思考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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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大哥率先打破沉默說道:“這個情況和之前進來的科考隊報上去的細節基本吻合。”
見大家依舊不發言,馬大哥的視線在我身上停留了幾秒後說道:“之前科考隊,報上來的傷亡報告顯示,也是離奇失蹤,等找到的時候已經是被太陽烘烤之後的幹屍了。”
頓了頓繼續說道:“而近期無人區探險失事頻發,結合一些刑偵信息,
那些人的屍首發現的時候並不在車上,而是在距離車輛很遠的地方被活活的曬幹。
經過檢查對方車輛上食物充足,也是有撥打救援電話,隻是多日之後趕到的時候依舊是出事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我觀察到吳教授的表情有微微變化,抬起頭的眼神裏對這位空降隊員似乎有了新的認識。
我不敢多觀察,隨即低下頭思考到:這次科考行動還能與刑偵掛鉤?
這不太可能吧?
如果是和刑偵調查掛鉤應該去失事現場,而不是這邊的科考隊。
多半是為了強調事件的嚴重性吧,讓大家明白不要再輕視自然的力量。
是真的會死人的!
根據他說的信息,車裏有食物,也撥通了救援電話,
那些人完全可以在車上等到救援到來,為什麽會莫名其妙的從車上下來呢?
還跑去把自己活活的曬死。
我轉頭看向那斷裂的指甲,虛著眼睛思考道。
再次想起之前的疑問,
先不說嚴莉莉有沒有力量撕開這個帳篷,單憑這破壞的聲音,為何所有人都沒聽見?
沒錯!這就是典型的五感屏蔽。
那些亂七八糟最擅長使用的把式。
有過類似經曆的就會立刻明白,有些時候會突然間莫名其妙的發呆,
繼而周圍一切發生都不會再被注意,
就好像微風拂麵一樣,哪怕邊上老師講課的聲音再大聲也是聽不見的。
這發呆的一瞬間,就算邊上爆炸一個煤氣罐也隻能是後知後覺。
而那些鬼東西就好像天生就懂得如何讓你進入這個狀態一樣,
越厲害的越會使,越厲害的使的越熟練。
無限延長你“發呆”的時間,這招數的使用間隔時間越短。
比如在野外忽然出現這種狀態而自己都沒怎麽意識到,當你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走錯了路。
當你行走到某處,瞬間的“發呆”控製,你自己轉了個身都不會記得。
這就是傳說中的“鬼打牆”
在一次又次的體能削弱中,你的精神力三把火)也在被削弱。
待你削弱到一定程度。
就是那些玩意出手的時候了,最終你會被控製的走向哪裏都不會知道,
你自己失去了對自己的控製權都不會知道,隻是混混沌沌宛如木偶一般的行走,最終俗稱“意外事故”
那些鬼東西出手的時候你根本不知道它出手了,不會像劍客一樣邀請你出招。
它們狡猾又貪婪。
想要避免接觸,對於大部分人而言唯一的辦法就是在野外時刻要保持體力,別讓自己的精神散掉,給了可趁之機。
時不時來點正氣水凝凝內氣中和中和,實在困乏來點風油精,
精神不散開就不會有可乘之機,
在敬畏自然為前提之下,天道無處不在。
世界就是“天道”用無數看不見的絲線縫合起來的,對任何事物而言都是一樣的。
任何事物的一舉一動都無法逃的出天道。
哪怕再厲害也不敢明目張膽,毫無緣由的出手。
不然勢必違反天道定下的“互不侵擾”規則。
必遭天劫,水淹雷劈地龍翻身,壓的這些不守規矩又成了氣候的玩意,永世不得翻身。
當然如果你主動先侵擾它,那天道可就管不著了,人家也是有自衛無限反擊的。
加上剛才馬大哥說的話,這個情況和之前出事的科考隊情況如出一轍。
看來這應該就是他們一路過來,都是有心事一樣的真正原因了。
因為他們是知道的,這裏是真的非常邪門。
而對比一起換輪胎時候的熱絡,昨晚上突然的態度轉變。
大概是因為本來是把我當成定心丸的存在。
萬一有個啥起碼有人懂這些道道,不至於睜眼瞎。
後來卻發現我是個失信人員,是個騙子,沒想到是個假冒偽劣的“定心丸”繼而厭惡。
我看向魂不守舍的張忠義。
這家夥看來是非常清楚原因的其實,這就是他無法自控的原因。
因為他隻是在自欺欺人!
大腦的自我保護罷了,不想去聯想到那些邪門的玩意,而做出的過激行為。
也不禁心裏想到:如果你昨晚上不阻止我打銅釘,拉朱砂線的行為,可能今天就不會出這個事了也不一定。
吳教授似乎看到了我內心的想法,此時對著我開口道:“小羅兄弟,昨晚上的事是你譚隊長和忠義莽撞了,你別介意。”
此時的我,仿佛沒有聽到吳教授的話一般,因為我的思緒已經飄遠,我已然明白這一切背後的真相。
沒錯,這就是“妖”在作祟。
通過出事時間判斷,大概率我才是它的第一目標。
通過那真實感爆表的夢境來判斷,這“妖”大概是能夠通過挖掘人內心最深處的恐懼,
然後把人的精神力永遠困在這段恐懼之中無法自拔,從而實現對人的完全掌控。
而我內心最深處的恐懼,源於那段丟失的記憶。
不過可惜,它最終沒辦法完全吃透我失去的那段記憶。
這大概率是“佛”的力量做出了反應。
佛國可以消除一切罪惡,而這罪惡都是自己內心的愧疚罷了。
不得不說,黑溝事件當時我對大家的愧疚已經是到達頂峰。
如果我及時停止前進,說不準就不會出任何事情。
而它居然大膽到想掀翻“佛的作為”恢複那段被消逝的記憶繼而獲得控製權。
不過不管是佛國領域殘存的力量導致,還是我身體的緊急避險刪除了那段記憶。
它都不過隻是“妖”,而我內心最深處藏著的恐懼。
是那足以鎮壓一切妖魔的“龍” ,龍威豈是它這小小妖魔可以對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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