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特別行動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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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準備打開車門下車時,車內的電台突然發出“沙沙沙”的嘈雜聲。
似乎是受到了某種幹擾,信號變得極不穩定。
我下意識地停下了即將握住車門把手的手,注意力瞬間被這奇怪的聲音吸引過去。
就在這時,外麵再次傳來嚴莉莉那淒慘的叫聲。
我緩緩抬起頭,將視線從車載電台上移開,看向車外。
譚隊長的那輛車不知出了什麽狀況,也許是剛才嚴莉莉在拿背包時不小心按到了某個開關或按鍵,
導致車上所有的燈光係統都一下子亮了起來,照的四周宛如白晝。
這種集成的燈光按鍵在長期戶外工作的車輛上很常見,
也正好是因為這樣,我可以把現在外邊發生的什麽事都看的清清楚楚。
隻見嚴莉莉大叫著,猛地衝了出去,一下子就掙脫了楊開路和張忠義兩人的束縛。
張忠義臉上瞬間露出驚恐的神情,顯然他也沒想到嚴莉莉此刻的力量竟會如此之大,
愣了一下神後,便是立刻追了出去。
這時,吳教授跺著腳,焦急地喊道:“你倆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去追啊!
這麽冷的天,大晚上的她還光著腳,在沙地裏多待一會兒,這腳可就廢了!”
譚隊長和楊開路聽後,立刻也衝了出去。
而在譚隊長和楊開路追出去後,吳教授可能最終還是放心不下,
從車裏拿起一件外套穿上,馬上也跟著快步追了過去。
事已至此,鬧出了如此大的動靜,我再裝睡就有些太不合理了。
不然一會他們回來問到我在做啥,我都張不開口。
我輕輕打開車門,小心翼翼地將腦袋從車門縫隙中探出去,左右看了看,
因為譚隊長那台車的燈光原因,營地周邊情況基本也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似乎暫時沒有什麽異常情況,也沒有看到那些“羊”。
於是,我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手電筒,確認能打亮以後。
背上自己的背包,順著他們在沙地上留下的腳印,也跟了上去。
雖然四周大霧彌漫,視野並不好,可沙漠沙地上留下的腳印卻清晰無比。
我打開手電筒,順著腳印的方向前行。
大約走了幾百米後,前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沙坑。
我將手電筒的光朝沙坑下方照去,光線卻無法穿透那彌漫的霧氣。
就在這時,“叮鈴鈴”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的頭皮瞬間發麻,渾身汗毛直立。
心中暗道:天哪!這絕不是幻覺,我敢肯定!
我立刻趴在冰冷的沙地上,連手電筒都沒來得及關掉。
透過霧氣,隻見那些羊的黑影緩緩移動著,它們並沒有朝我這邊走來。
我心中滿是疑惑,它們究竟是靠什麽來判斷周圍是否有其他東西的呢?
是視覺、聽覺,還是味覺?
顯然不是視覺,之前車燈那麽亮,現在我又亮著手電筒,前後它們也沒什麽特殊的反應。
不過,它們沒有穿過霧氣朝我這邊來,倒也讓我暗自慶幸。
畢竟我可不想和它們正麵接觸,那也太可怕了。
可仔細一想,那些羊的黑影移動的方向,正是吳教授他們追嚴莉莉去的方向,因為腳印就是朝那邊延伸的。
我心裏暗叫不好,恐怕要出大事!
但此時我又能做些什麽呢?
我自己也害怕得要命。
不行,我不能見死不救,我得去幫忙!不然餘生恐怕都會在懊悔中度過。
正想著,便試圖從腰後抽出匕首準備衝上去,
可就在這時,我的眼神瞬間充滿了恐懼,因為我竟然動彈不得了!
除了思維還能正常運轉,我的身體完全不聽使喚。
難道是睡眠癱瘓症?
不可能,我現在根本就沒有睡著。
難不成我又在夢裏?
我驚恐地想著,難道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又重演了?
可不對呀,如果那些東西是通過挖掘人內心深處的恐懼,
將人的精神禁錮在恐懼之中,進而控製軀體的話,現在這種情況根本說不通。
因為這個地方我是第一次來,我的記憶裏根本沒有這裏的影子。
回想起剛才嚴莉莉的表現,她不停喊著的“100分”、“被打”之類的話,
這明顯是她童年最痛苦的回憶,是她內心深處的恐懼。
看來,這些東西一定是通過“恐懼”來控製人的。
我強忍著恐懼,凝神靜氣,努力思索著如何擺脫眼前的困境。
人在麵臨生命危險的時候,越要保持冷靜。
慌亂了一陣後,我逐漸冷靜下來,可身體依舊無法動彈。
我感覺有什麽東西正在靠近我,那種感覺無比真切,後腦勺一陣發麻,就像被塗上了花椒油一般。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我的腦海中不停地閃過各種念頭,額頭上也冒出了冷汗。
奇怪的是,背後沒有傳來任何與沙地摩擦的聲音,這說明對方可能不是實體,
又或者對方本身就小得可憐,即便發出聲音,我也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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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掙紮著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霧氣竟然開始漸漸散去。
沙坑下麵似乎有什麽東西,當我挪動眼珠看清楚時,
隻見吳教授、楊開路、譚隊長,張忠義以及嚴莉莉他們一動不動地站在沙坑裏麵,仿佛時間在此刻靜止了一般。
我的心猛地一緊,突然想到:馬大哥呢?馬大哥到底去哪兒了?
難道他已經遭遇不測了嗎?
此時,我感覺背後的東西越來越近,我拚命地想要回頭看。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傳統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我猛地坐起身,警惕地觀察著四周,這才發現自己居然還在車裏。
我滿心疑惑,剛才我不是順著吳教授他們的腳印已經追出去了嗎?
怎麽又回到了車裏?
電話鈴聲還在不停地響著,
此時我也無暇去細想這個地方為什麽會有網絡能接進來電話,
隻是順著鈴聲的方向,找到了自己的背包。
我在背包裏摸索著,下意識的拿出因為沒網絡失去意義而隨手放在背包裏的手機,
卻發現並不是自己的手機在響,原來是衛星電話在響。
我心裏一陣驚訝,沒想到我的衛星電話居然還能響。
這是話費還沒斷嗎?
還是有人幫我代繳了話費呢?
我這個衛星電話的號碼知道的人寥寥無幾,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是誰打的呢?
我按下接通鍵,正準備開口說話,對麵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不要出聲,它就在你邊上。”
一聽這聲音,不是師兄還能是誰?
刹那間,我隻覺得寒毛直豎,大氣都不敢出,
生怕發出一點聲響,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緊接著,電話裏傳來一陣濃重的鼻音,伴隨著晦澀難懂的符文咒語。
這聲音和語調不屬於我所熟知的任何一種語言,
既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更不是其他常見的語種。
就在這陣濃重的鼻音和咒語結束後,
我身旁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叫聲,聽起來對方似乎痛苦至極。
我還沒來得及問是怎麽回事,
就看見一個拳頭大小的黑影“嗖”地衝了出去。
我心中一驚,暗自思忖: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妖?
這時,衛星電話裏傳來聲音問道:“你看清了嗎?”
我趕忙回答:“沒看清,就隻看到一道黑影。”
對麵鬆了口氣,說道:“還好你沒看清,不然我就得過來一趟了。
那東西可不止一個,剛才這個隻是比較低級的。
你到底跑到什麽地方去了?”
我一時語塞,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對麵也沒刨根問底,接著說道:“厲害的還沒過來,你們要是再往裏走,可就都得死在這裏了。”
我剛想回應師兄,把這幾天在這裏經曆的種種離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他,
好讓他幫我分析分析,接下來到底該怎麽做才妥當。
可就在這時,衛星電話裏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紛亂的電流聲,
那聲音刺耳得很,就仿佛信號被什麽東西硬生生地切斷了。
我心裏一驚,下意識地拍了拍衛星電話,還以為是線路接觸不良導致的。
我擺弄了幾下,可那電流聲依舊“滋滋”作響。
緊接著,聲音消失了,應該是對麵應該是掛斷了電話。
我滿心疑惑,緊緊握著衛星電話,自言自語道:“衛星電話怎麽會受到影響呢?
它用的可是衛星信號啊,按說不該出現這種情況呀……”
想到剛才師兄說的那些可怕的話,還有那突然出現又迅速消失的黑影,
我的心裏不禁又泛起一陣寒意,一種不安的感覺在心底蔓延開來。
就在這時,整個營地突然被強烈的光線照亮,
頭頂上方漸漸傳來直升機螺旋槳“嗡嗡”的轟鳴聲。
我驚訝地打開車門,快步走下車,抬頭望向天空,
隻見一架直升機已經懸停在正上方,我完全搞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難道信號是被他們屏蔽的?
心中滿是疑惑和不安,我大聲呼喊著吳教授和譚隊長他們的名字,
想著他們應該能解釋這突如其來的狀況,
同時也想叫醒他們,讓大家一起出來應對。
然而,無論我怎麽呼喊,始終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應。
我心急如焚,急忙衝進營地裏查看。
隻見帳篷的門大敞著,裏麵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
我又驚又怕,隻能愣愣地抬頭望著頂上的直升機。
難道剛才我看到他們追出去是真實的?那不是幻覺?
過了一會兒,隻見直升機上放下了一條繩索,
我立刻明白,這是準備進行索降,上麵有人要下來了。
緊接著,幾個人順著繩索依次而下。
可讓我意外的是,他們並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穿著迷彩服,
而是身著極為樸素的衣服,看上去就像普普通通的徒步愛好者。
他們看到站在原地發呆的我,走上前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語氣沉穩地說道:“你們做得很好,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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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現在的狀況。
這時,我看到他們幾個熟練地從越野車上拿出行囊,這時才知道,原來這些大包是他們的!
我之前還一直以為是吳教授他們的呢,怪不得一直沒人動!
他們背好行囊後,毫不猶豫地朝著黑暗中走去。
我一時間不知所措,下意識地打開手電筒,正準備跟上去。
就在這時,走在最後的那個人突然停下腳步,
轉過身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冷漠。
他對著我大聲喊道:“你的任務已經結束了,別再跟過來!一會兒自然會有人來送你離開這裏。”
聽到對方這麽說,我心裏更加迷茫了,
完全搞不清到底什麽是真,什麽是假。
此刻,我的腦子就像一團亂麻,根本理不出個頭緒來。
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但對方既然嚴令禁止我跟過去,我自然不敢違抗,
不然要是觸犯了他們的忌諱,再惹出什麽麻煩來可就糟了。
可現在我也沒別的地方可去,隻好默默地回到車上,
呆呆地坐著,眼神發愣,腦海中不斷回想著剛才發生的所有事情。
我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陷入那“夢魘”的呢?
吳教授他們確實都不見了,這肯定不是假的。
看來問題不是出在看到那些羊的眼睛,或者最開始出現大霧的時候,
而是在吳教授他們追出去的那一瞬間。
當時我正準備開門下車,難不成就是這一瞬間?
可即便反複思索,還是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
我坐在車上,又想起了馬大哥。
他到底去哪兒了呢?
如果我是在吳教授他們追出去的時候遭的道,
那就說明馬大哥在嚴莉莉發瘋衝出來的時候,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究竟去了哪裏呢?
一路上,他的行事作風,還有他對玄學方麵的了解,都讓我心生懷疑。
難不成他和剛才那些從天而降的人是一夥的?
他被安排到這裏,真正的原因是他身上攜帶著什麽 gps 定位係統嗎?
我搖了搖頭,覺得應該不是這樣。
那些人的包一直就在越野車上,這說明吳教授他們一開始就可能是知道這些包的主人是誰。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他們一路上看起來心事重重的,絕對是知道些什麽的。
難道這些人就是傳說中專門處理那些無法解釋的事件和案件的“清道夫”?
而且通過他們的背包早就在車上這個事來判斷,
吳教授他們肯定清楚即將麵對的是什麽。
可再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對勁。
說不定說辭是,後麵還有幾個科考隊會追上來,所以先把背包放在我們車上。
一路沉默是覺得上邊不公平,讓他們打頭陣,後麵卻還有人過來貪功。
但是又從當時嚴莉莉出事時,
吳教授他們的表情來看,他們似乎並不知道很多細節。
不然也不至於還來問我了,而是直接用衛星電話聯係外邊了。
我越想越混亂,各種猜測和疑問在腦海中不斷交織,
根本想不明白這一切背後的真相到底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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