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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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奇怪的小紅球雖然嚇了他一跳,但並沒能阻止小小少年的好奇心,雖然因為遲遲不歸家引得鄰居們大動幹戈幫忙尋找,好生生吃了一頓竹子炒肉。
    但這並沒有影響到他繼續翻山越嶺去看這小紅球,他不識字,不認識懸崖邊上大大幾個紅字,精靈族重地,禁止入內。
    第二次就順利多了,他悄悄爬到小平台,順利找到了小紅球。
    枝丫伸進了山洞裏,小紅球趴在樹葉底下一動不動,它身上偶爾閃爍紅光,好像正在沉睡。
    小紅球約麽他的腦袋大小,一閃一閃很可愛,他小心翼翼看了半天,忍不住伸出手去觸摸。
    在他剛剛碰到它的時候,小紅球好像覺察到了,忽然蹦了起來往後退去。
    “哎呀...”
    問娃兒手裏一痛,急忙收回了手,放到嘴裏不停吸吮,由於動作太大,向後翻了一個跟鬥。
    這東西還會咬人。
    小紅球身軀輕盈無比,在枝丫裏上下翻騰。
    不說別的,小小少年雖然好勝,但這一手他做不到。
    “小心,要掉下去了。”
    顧不得還在痛的手,問娃兒急忙追了過去,想要幫它穩住。
    小紅球條件反射一樣迅速往後退,好像枝丫上有吸力,它在枝丫上上下翻騰,明明它沒有手腳,楞是沒有掉下去。
    這種奇特的本事吸引了問娃兒,從此以後有事沒事他就悄悄跑過來看,想從它手裏學點本事。
    一來二去,本事沒學到,他和這小紅球的關係越來越近,到最後小紅球還能窩在他懷裏睡覺。
    小紅球身軀似乎沒有重量,輕若無物,仿佛一捏就會破,當它睡覺的時候,問娃兒總怕一不小心把它壓破了,眼睜睜看著一動不敢動。
    為此他好幾次耽誤了回家吃飯的時間,領到的獎勵除了吃冷飯,外加竹子炒肉。
    不過像他這種自小光屁股滿山跑的野孩子,皮糙肉厚,竹子炒肉壓根沒有什麽作用,往往剛抽兩下,鄰居就把工具沒收了,然後他施施然揉著屁股繼續撒歡。
    也許是他太野了,年輕的父母覺得太難管教,之後再無所出,這讓他成了打趣的對象,總會聽到鄰居追問,問妹兒去哪裏了。
    雖然小小年紀,他也知道不是什麽好話,往往怒氣衝衝黑著臉掩麵而走,匹夫之怒,就是怒了一下。
    稍大一點的問娃兒不能再野了,漫山遍野逮小動物成了奢望,就連屁股也不允許再露在外麵。
    離村十數十裏有公辦學堂,問娃兒在好生吃了幾頓竹子炒肉之後 ,拗不過比他還拗不靠譜父母,老老實實拎著書袋,和一幫小屁孩乖乖進了學堂。
    數十裏對小屁孩們來說還是比較遙遠的距離,這個時候苦主各種無理賠償要求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
    一隻大鳥被用來運送這些小屁孩,這是苦主爭取來的福利,大鳥一次能夠搭載大人一,小屁孩若幹。
    大鳥飛行速度很快,但卻非常平穩,幾乎感覺不到什麽顛簸,而且性格非常溫順,一幫小屁孩自然免不了打打鬧鬧,左右翻滾,試圖揪它漂亮的羽毛這種事情,幾乎每次都會上演,它沒有讓這幫小屁孩見識一下什麽叫燃燒吧,小屁孩。
    久而久之小屁孩們和大鳥混熟了,這隻溫順的大鳥已經不需要大人坐鎮,經過教誨的小屁孩們也老實了很多,它準時踩著點來到村裏,一幫小屁孩排著隊爬上定製的座位,然後飛往學堂。
    小屁孩睡過了頭不要緊,大鳥飛行速度很快,還有第二輪運送,通常第二輪的小屁孩都得被竹條親密接觸一番。
    時間長了,小屁孩們形成了條件反射,每當聽到大鳥的叫聲,就是起床號,全都急急忙忙收拾書袋,雞飛狗跳一番趕往固定的搭載點。
    學堂不大,隻有區區數百小屁孩就讀,師資力量也不雄厚,隻有十餘人,其中還有好幾個兼職,還都是大牌。
    最大牌的兼職是安娜祭司,她教另一種語言,還有冥想,安娜祭司大牌到必須有一個翻譯才能上課,因為她不會說土話。
    第二個大牌兼職是青雲真人,悲催的真人不單負責處理非常廣闊區域的兩族爭端,還要不定時來學堂教這幫小屁孩打坐吐納。
    第三個大牌兼職是一個身材高大的金發男子,名字太長被小屁孩自動忽略,統稱牛老師,他教體育,為什麽叫牛老師呢?因為他很牛,青雲真人不用那把破飛劍不是他對手。
    其他的課程就比較常規,不需要大牌的兼職,除了識字算術,其他老師最重要的職責是監督他們完成三位大牌兼職布置的作業。
    這古怪的學製需要耗費小屁孩大量的時間,忙得螺陀一樣。
    打坐吐納需要時間,冥想也需要時間,鍛煉身體更需要時間,三位兼職的作業完成之後,累得像狗的小屁孩們還得識字,算術,學外語。
    學外語不算太難,因為同學裏有大約一半也是說外語的,老師們特意將他們混編,久而久之小屁孩們學會了外語,他們也學會了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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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學堂裏問娃兒學到了很多東西,知道了尖耳朵的安娜祭司是精靈族,他們很奇怪,喜歡住在樹上。
    他們住的樹不是普通的樹,叫生命之樹,樹上還有很多紅彤彤的小精靈,它們有一定幾率孵化成精靈。
    大鳥不叫大鳥,叫雙頭奇美拉,別看它很溫順,它會噴火還會噴水,要是它發起火來是要死人的,不是一個一個的死,是一堆一堆的死。
    繁忙的課程讓問娃兒身心疲憊,隔了好幾天才抽時間去看小紅球,幸好這些課程不是沒有作用,他行動敏捷了許多。
    問娃兒無視了禁止入內幾個大字,因為老師還沒教到這麽複雜的字,至於父母警告他不許靠近懸崖,笑話,堂堂一尺男兒,天下何處去不得?
    仗著身材矮小,問娃兒鬼鬼祟祟躲過了大人的視線,順著藤蔓悄悄翻過懸崖,熟練地在黑暗中爬行,很快到達了出口。
    小紅球無精打采呆呆地趴在枝丫上,孤單單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嘿,我來了。”
    聽到聲音,小紅球精神頭立馬來了,陡然跳起,順著枝丫連滾帶爬跑了過來。
    問娃兒如今是有學問的人,他知道這小家夥叫小精靈,將來很可能長大成為一個尖耳朵的漂亮小妹妹。
    兩個小家夥玩鬧一陣,他小心翼翼捧起小精靈仔細看,也許是知道它會變成人,問娃兒居然隱隱約約發現了小精靈身軀裏真的好像可能或許有一張漂亮的小臉。
    這麽漂亮一定是男孩子,呸,一定是女孩子。
    “你什麽時候才能變成人?”由於他自幼被不懷好意的人調侃,因此整個村裏就他這個小屁孩不合群,絕不跟那幫小屁孩為伍,所以顯得有些孤僻,但不代表他話不多。
    問娃兒絮絮叨叨和小精靈聊了半天,講述了課業之繁重傷天害理慘絕人寰,老師們凶神惡煞心狠手辣活該生兒子沒屁眼兒,他們手執大棒欺淩弱小堪稱天怒人怨。
    不是吹的,老師的教鞭打下來真的比他那不靠譜老娘竹子炒肉疼得多。
    說了半天,小精靈蹦蹦跳跳引著他往前走,問娃兒莫名其妙也跟了上去,爬到洞口小精靈也沒有停止。
    “停,再走我就摔下去了。”
    生命之樹非常高大,這個洞口大約是生命之樹的頂端,雖然他年紀還小,也明白摔下去全村就要吃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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