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眺望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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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8年2月1日,大騎士領郊外,2:15
“你明明什麽都知道,為什麽不肯拔劍!難道你積蓄的法術、收斂的鋒芒,隻是為了用來對付你的同胞嗎?”
全副武裝的騎士團長再次挺槍向瑪恩納衝鋒。
“停手吧,切斯柏。戰爭已經結束了,已經沒有人願意跟在你的身後了。”
“你憑什麽說……‘戰爭已經結束了’,我的叛徒同胞?”
瑪恩納輕描淡寫的甩動單手劍,如同拭去身上的雨滴。
金色的輝光繼續拍打在切斯柏身上,繼續灼燒著他殘破的盔甲與滲血的傷口。
“眼下,你的行為遠比我更像是叛國。”
“三個月前,哪一個騎士家庭不願意獻出一位參戰的壯丁,就算是叛國!如今,想要繼續討伐侵略者也能算是叛國!這算是哪門子的‘國’?你心裏有答案,你覺得這樣做就能對得起卡西米爾了嗎?”
身經百戰的征戰騎士再一次被擊退。
“戰爭已經結束了,切斯柏。”
“不!烏薩斯開啟了和萊塔尼亞的爭端,從農村和邊疆地區募集的戰士仍在源源不斷地抵達,就連首都的市民也開始適應戰爭的殘酷了,現在才是反攻的最佳時機!
“憑什麽要聽那些坐在辦公室裏頤指氣使的家夥?憑什麽現在就能允許侵略者們回家?烏薩斯人都能回家,那些被戰火奪取家庭的人、有家可回嗎?”
“所有人都願意不惜一切代價和侵略者抗爭,直到他們也成為‘代價’……沒有人願意成為代價,切斯柏。騎士願意戰鬥,但更多人需要生活下去,戰鬥不是生活。”
“嗬,我沒想到你那麽喜歡大騎士領的那些小市民們。”
“我從未喜歡過他們,我也從未想過犧牲他們。”
“這叫什麽犧牲!他們受的苦,比得上前線戰士的十分之一嗎?”
“十分之一的‘犧牲’也是犧牲。”
“沒有犧牲,侵略者會自己滾出去嗎?呃啊……”
“我認為你沒有餘裕一邊爭辯,一邊同我戰鬥。下一次,可不隻是麵甲上的裂縫那麽簡單了。”
再次被擊退的切斯柏重新調整了身姿。
“回答我,瑪恩納·臨光,我難道能眼睜睜地看著侵略者毫無代價地離去,或者更糟,他們選擇留下,駐紮在其中幾個地塊,繼續蹂躪我們的土地……”
“在三年前,卡西米爾也是侵略者。我們在1072年的時候就試著侵略過烏薩斯。”
“明明1062年的時候,是他們占領了土地……”
“在那一百年前,是我們先挑起了爭端。”
“住口!你怎麽敢用‘我們’這個詞?你到底是哪一邊的?”
瑪恩納一劍斬斷了騎士的長槍,或許他早就可以這麽做了。
“我遇見過一些從南方招募來的戰士,他們說,他們沒見過什麽烏薩斯人,但是監正會派出的騎士團將他們的糧食挪作軍用,還把他們用貨車運到了這裏。他們告訴我,有那麽一段時間,他們還以為監正會恢複了奴隸製——說不定我們未曾廢除過。
“但是,切斯柏,我不願意爭論誰對誰錯,我也不是曆史學家、沒辦法追根溯源是誰挑起的戰端。或許生物學家會告訴我們,最早是一頭熊去捕食了一匹馬,這說不定能讓我們在屠殺烏薩斯人更心安理得一些……我對這種爭論確實厭倦了。
“我隻知道,監正會和烏薩斯達成了和約,很多卡西米爾人確實不願意繼續戰鬥了。我曾經無比厭惡城市的霓虹燈,然而當它們暗淡下來時,我也無比惋惜——它們要比漫天的炮火美麗十萬倍。我也知道,曆史上的事情是很難去假設的。
“如果幾年前,內亂之中的烏薩斯人,得到的是來自卡西米爾的麵粉與清水,而不是長槍與火炮,我們是否能重新贏得故土的民心?如果幾年前,監正會能見好就收,不急著將戰線向北推進和開辟第二戰場,會不會有更多的小夥子能安全回家?
“逝去的生命已經無法挽回了,我更珍惜現在擁有的。既然首都的市民厭倦了戰爭,那我們就不再驅使他們送命;廝殺明明隻存在於競技場內就可以了,不必蔓延到大街小巷。我也同樣珍惜你的生命,切斯柏,你本不應在這裏、徒勞地死去。
“你應該覆蓋著國旗,由戰友們抬著靈柩返鄉。而不是作為一個策劃陰謀的野心家,被釘在恥辱柱上……如果你憎恨侵略者,你應該更相信卡西米爾人,相信我們的未來,一段中場休息,會讓卡西米爾在作戰中更有利;我們終將能夠複仇。”
破碎的頭盔已經遮不住切斯柏的臉龐了。
分崩離析的鎧甲同樣盛不下流淌的鮮血。
“瑪恩納……可惜,我無法相信我們的未來了……莊園裏的貴族,高樓裏的商人,他們是領導者;而我們的騎士,精神正在日漸萎靡著,城市的居民、鄉間的農民,他們也拋棄了尚武的傳統,這就是我們將來的戰士……
“也許,我根本沒有自詡的那樣高尚……我隻是不願承認,我不想聽命於醉心權謀的貴族,也不想聽命於無利不圖的商人,我也不想……和我所厭惡的,現代的,愚昧的,懦弱的卡西米爾人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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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的是……卡西米爾,不斷地雪藏自己最鋒利的劍,縱容自己的武力日漸廢弛……不再需要戰爭,可是戰爭如今,找回了卡西米爾……我們眼下確實一敗塗地,可是……明明隻需要再來一段時間……
“再經曆一段時間,戰爭就能……重鑄我們的民族與國家……鮮血將潤滑,生鏽的骨骼……和平隻會讓我們……繼續生鏽。我看不到其他能走的路了,於是……我花了很多年,去走自己的路……我不想承認這些年我都錯了……”
“你不該如此偏執。”
“你不該如此沉默……你明明才是那個最不該甘心的……臨光的名字不該被埋沒……你知道他們在異國他鄉等了多少年嗎?”
“什麽?”
“你知道的,監正會一直在隱瞞……斯尼茨和約蘭塔,幾年前,我在萊塔尼亞……見過……”
……
一位全身上下一身黑的賞金獵人擋在了路前,連皮膚都是黑的
“真巧啊,瑪恩納閣下,沒想到又在這裏偶遇了。”
瑪恩納還是板著臉
“托蘭,交給你的事情辦好了嗎?”
“這是在懷疑我的業務能力嗎?放心吧,騎士老爺,參與和談的使者安然無恙。”
“好。過幾天,你去想辦法和監正會傳個話,以後這種事情再也別來找我了!”
“我?和監正會?你沒開玩笑吧?你知道賞金獵人的社會地位吧?”
“反正我不想再和那幫家夥打任何交道了。”
“喲,還有小情緒……”
1098年2月3日,維多利亞東部,11:27
“能不能——把車——開快一點——”能天使故意拖著長音催促。
送葬人依舊不為所動
“維多利亞對於荒野中的載具有明確的限速規則。”
“這裏也沒有交警啊?看你開車真的好著急——”
“規則的意義不在於是否有人監管……”
“喂喂喂,這又不是我們家裏那個神聖的律法,沒必要這樣吧?”
陳一鳴瞅了一眼呼呼大睡的,想到了一個辦法
“快死了,我們要盡快趕到羅德島。”
“我認為顛簸的車內環境不利於傷員複蘇,而且我認為她的情況並不糟糕。”
“她……人就很癲,其實車子顛一點、對她反而有好處。”
“我不認為這兩者之間存在因果關係。即便你所說的情況屬實,你可以人為搖晃來製造顛簸的環境,沒必要以破壞交規為代價。”
“啊這……我隻是想讓你開快一點。”陳一鳴故意挑逗他。
“明確的指令對我們的交流有益。”
“嗯,所以你能不能開快一點?”
“否決,原因已闡述。”
能天使開始抓狂了
“啊啊啊,真是個死腦筋!”
陳一鳴還真把晃醒了
“!快說你馬上要死了,讓他快點開車帶你去羅德島!”
醒來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
“我馬上把你媽殺了。”
“考慮到傷員的精神狀況,我認為有必要讓她盡快接受治療,且打破維多利亞交規的代價較小——同意請求。”
送葬人狠狠踩了一腳油門,惹得車內一陣搖晃。
語言略有不通的仇白終於搞清了狀況
“啊?這樣也行?”
1098年2月3日,羅德島本艦附近,18:26
“那個……伊萬諾維奇先生?”能天使又忍不住打開了話匣子。
“嗯,有什麽事嗎?”
“你和仇白小姐現在處於什麽階段?”
“什麽‘什麽階段’?”
“是hang out(在約),還是在seeg and datg(約上了),還是已經確定了retionship(正式交往)……”
“你能不能說點我和她都能聽得懂的?”
插了一句
“這不是怕那位小埃拉菲亞害羞嗎?”
當然,肯定沒在講炎國話。
仇白看似麵無表情,暗地裏把陳一鳴的衣服揪得更緊了。
能天使直白地說了
“我是在想,如果你們準備結婚的話,我們可以幫忙證婚哦……你看,費德裏科還是一位聖徒!你們的婚姻一定會蒙受主的祝福的!”
她指了指自己和送葬人頭上的光環。
仇白緊張得說不出話。
“你怎麽想?”
“啊?我,我……”
“看吧。”幸災樂禍了起來。
陳一鳴反而波瀾不驚
“你如果同意的話,那我們就快點把這件事定了,我不想再有一場錯過的婚禮了。如果不同意的話,我也能理解,我肯定沒辦法給你帶來安穩的日子;你知道的,我……”
“別說這種話了……”
送葬人進行了評述
“我認為……”
“你閉嘴。”能天使趕緊阻止這台機器做出“判決”。
“我感到困惑。”
仇白結結巴巴的
“就……就現在這樣吧……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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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是我說錯話了。”
能天使有些不好意思了
“對不起,你們就當我沒說。很抱歉讓大家不愉快了——除了。”
“哈?你們還嫌我有種族偏見呢……”
陳一鳴也不再談剛才的話題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如果薩卡茲都是像你這樣的人才,那別人難免會帶點偏見……”
送葬人依舊目不轉睛地看著路況
“,我需要提醒你,一些被視為偏見的行為其實是基於統計規律總結而來的方法論,譬如我對墮天使、薩卡茲雇傭兵、受公證所追緝的逃犯等群體,會帶有更高程度的敵意,這是為了維護公眾利益而衍生的執法策略。”
“嗬,道貌岸然,你們骨子裏就看不起薩卡茲。”
“不,隻要被列為執法的目標,我不會因為目標是特定的種族就會提升烈度,也不會由於目標是我的至親就會有所偏私。”
能天使也回頭說道
“這一回你就相信他吧,他花了十來年追緝他的親姐姐,這事連我這個不經常回家的薩科塔都知道。”
“我需要指正你言語中的謬誤,阿爾圖羅·吉亞洛與我擁有相同的姓氏,且她確實比我年長,但我與她的親緣關係甚遠,即便她的父母曾收養過我,也不能將她認定為我的親姐姐……”
能天使今天是第二次後悔提到不該提的話題了。
“……其次,我成為公證所執行者的時間是在阿爾圖羅離開拉特蘭的次年,距今隻有五年的時間,因此我追緝阿爾圖羅的時間並沒有你所說的‘十來年’。”
在兩位薩科塔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差點把頭伸到了前排。
“哎喲,你嚇到我了。”
驚恐地說
“快停車,停車!”
“請闡述你的理由。”
“我操,你們沒看到那團紫色的霧氣嗎?這明顯是在警告我們……她已經很客氣了!停車,有危險!你瘋了,你還敢下車?”
陳一鳴當然鳥都沒鳥。
“大驚小怪。”
送葬人確實把車停了,車內的人靜悄悄地看著陳一鳴走入那片不祥的霧氣。
陳一鳴忽然感到身後有人在拍他的肩膀。
回頭一看,卻沒見到人。
“在這邊呢。”
一轉頭,阿斯卡綸又出現在了他的正前方。
“好久不見。”她率先打了招呼。
“是啊。怕你怕得要命。”
“其實她也和別的薩卡茲沒什麽不同,會被武力嚇倒,也會被溫情所俘獲。”
“你知道我們會來?”
阿斯卡綸難得一笑
“無論是誰靠近了羅德島,我都會有所察覺。不過我在這裏,肯定不是為了等待你們,不必自作多情了……”
“好吧。”
“outcast犧牲了,我在這裏接應從小丘郡趕來的幹員。”
“小丘郡?羅德島準備介入倫蒂尼姆了?”
“關於這件事,我需要向你道個歉。事態變化得很快,羅德島的力量也有限,一場戰爭對於一家製藥公司來說,十分勉強——我們隻能傾注全力在一場戰爭之上。我也必須參與其中,有人在倫蒂尼姆見到了殿下的身影,我沒有任何理由缺席。”
“……你沒有什麽可以抱歉的,你是你,我是我,我也沒有資格要求別人為我去犧牲。我一直都很感激,你當初救了我……”
“你的心跳加速了。”
“隻是沒睡好而已。不管怎麽說,謝謝你。”
“好吧。isery就在前方,他的心情也很不好,記得和他先打個招呼。”
陳一鳴臉色蒼白地回到了車上。
“被嚇到了?還是被她的法術傷到了?”又開始幸災樂禍了。
陳一鳴握緊了仇白的手,隻是一言不發。
送葬人按了一下喇叭
“可以前進了嗎?”
1098年2月3日,羅德島本艦1f,19:00
長途跋涉之後,一行人終於駛上了羅德島的登艦通道。
沒有禮炮,沒有迎賓踏墊,沒有花團錦簇,迎接他們的隻有登艦區的工作人員。
這裏像極了冰冷灰暗的停車場。
“這扇門,已經修好了啊?”走過工程走廊時,冷不防地說了一句。
陳一鳴有些無語
“你是多久沒來了?我上次來這邊的時候就已經修好了。”
“也對,要是花了五年都修不好一扇門,這家公司也可以原地解散了。”
一樓的電梯前還有一個小小的接待處。
送葬人與能天使亮出了工牌之後,暢通無阻地進入了。
“再見啦,有需要記得找企鵝物流哦——我們的企業文化就是有求必應!”
“再會。另外,請您在閑暇之時前來找我,教皇廳仍有信息希望向您傳達。”
工作人員攔住了剩下的人
“幾位請稍等,你們如果沒有登記為訪客的話,請現在填寫信息與入艦申請……”
“跟你們的頭兒說一聲,就說我是!”
“請您諒解,這是必要的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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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亂七八糟的表單……”遲疑了一會才繼續說道,“老娘不認識!”
邊上的人請示了一遍後、又小聲商討了一番,趕緊先讓這個災星過去了。
仇白已經開始老老實實填表了。
陳一鳴則有話想說
“我曾經有個臨時工牌,隻是遺落在烏薩斯了。”
“工牌遺失是吧?跟著人事部幹員核對一下信息吧……您的幹員代號是?”
“當初登記的是——霜火(frostf)。”
工作人員眉頭緊鎖地望著終端
“‘權限不足’?您稍等……”
仇白則把筆和紙還了回去
“我都填好了。”
“可以,等信息錄入完成,我們會先為您分發臨時工牌,您就可以進入了。祝您旅途愉快。”
仇白接過卡片後回頭看了一眼
“我在這邊等你?”
“不用了,你先進去玩玩吧。去食堂看看,這幾天都沒怎麽好好吃東西。”
“嗯……那好吧。”
陳一鳴則開始了漫長的等待——他當然試過從頭開始注冊信息,但是錄入指紋及其他生物信息時被卡住了,因為這部分的信息和之前某個人重合了。
畢竟就是同一個人。
“可露希爾寫的什麽屎山程序?”連工作人員都開始抱怨了。
因為他的檔案被封存,所以不能用老檔案進入;又因為他的識別信息沒有被一起封存,所以也不能注冊一個全新的檔案進入。
“請您再稍等一下吧……”
陳一鳴麵對此情此景難免窩火。
“能幫我聯係一下博士或者凱爾希嗎?”
“不太行,他們現在正在開會……而且他們也不是我們想聯係就能聯係的。”
“幫我聯係一下陳暉潔,代號應該就是‘陳’。”
“喲,你還沒進來呢?”賤兮兮的又來了。
陳一鳴沒空搭理她
“一邊去,沒看到我們正忙著嗎?”
“你的小女友讓我給你打包了一份吃的,讓你別餓著,慢慢來……說不定過會我還能幫你帶一份地鋪哦。”
“小姐,請您相信羅德島的效率……”
繼續譏諷
“你要我怎麽相信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東西呢?”
陳一鳴隻能接過了包裝袋。
“聯係過陳暉潔了嗎?”
“呃……我們也不歸陳小姐管啊,聯係她也沒用。”
“嘖,我想讓她把工牌先借我一下,等我先進去了,再慢慢補齊這些亂七八糟的手續。”
“外借工牌在羅德島是嚴令禁止的,這會有嚴重的安全和泄密隱患……”
陳一鳴快抓狂了。
外麵傳來一陣動靜,阿斯卡綸身後跟著一群幹員回來了
“你怎麽不進去?”
陳一鳴簡短地回答
“被手續卡住了。”
“讓他進去。”
“好的,阿斯卡綸小姐。”
陳一鳴更生氣了
“你這個時候怎麽不講規章製度了?”
工作人員隻能小聲說道
“她……她可是seep主管啊,比精英幹員地位還高……”
ace故意嚇唬那人
“你完蛋了,他可是一個惹不起的人。”
煌也附和了一句
“自求多福吧。”
isery隻是歎氣——他肯定不是為了這件事而哀傷的,但是如今的歎息在那位小幹員眼裏有了不一樣的意味。
隊列後麵,一個舉止端莊優雅的瓦伊凡款款走來。
另一位活潑伶俐的瓦伊凡姑娘跟在後麵——她背著的破城矛和那天真無邪的外表形成了劇烈反差。
“您好啊,我是從小丘郡過來的簡妮,這裏的手續很複雜嗎?我還想在這裏入職呢……”這位美麗的姑娘用同樣端莊的維多利亞腔詢問。
工作人員連連矢口否認。
另一位瓦伊凡則向陳一鳴搭話
“你剛剛是不是提到了陳陳——陳暉潔?你是她的朋友嗎?我是菲奧娜·楊,軍隊裏,大家都叫我‘風笛’。”
和簡妮相比,風笛的口音居然都顯得土了一點。
至於說“英語”帶著“俄羅斯腔”的陳一鳴,講話就更土了
“是的,我和她在烏薩斯打過不少交道,你還是稱呼我為‘陳一鳴’吧。”
“哇,你和她一個姓氏嗎?難道你們是親戚?”
“差不多。”
“她是一個很優秀很優秀的姑娘,但是她真的很少很少提起家裏的情況……你能和我多講講她的事情嗎?”
“邊走邊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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