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歸墟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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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立於昆侖墟新生的玉虛宮前,手中軒轅劍嗡鳴不止。忽見東海方向濁浪排空,九道水柱托起青銅巨碑,碑麵鐫刻的《歸墟圖誌》竟滲出暗金血淚。雪羽殘魂凝成的白雀忽然振翅長鳴,尾羽抖落三枚金翎,落地化作《禹貢》殘卷,上書"歸墟有眼,藏道之樞"。
禦劍東行三千裏,見歸墟海眼倒懸天際,漩渦中浮沉著蓬萊仙島殘骸。三千弱水凝成玄冥鎖鏈,將一尊九首十八臂的魔神鎮在海底。那魔神每顆頭顱皆生異相:或為饕餮吞天,或作窮奇食月,居中龍首竟生著紫微帝君麵容,天靈處插著半截斷裂的量天尺。
"小友來遲了。"海底傳來幽幽歎息,弱水凝聚成無當聖母法相。聖母眉心裂開豎瞳,瞳中映照出上古秘辛:昔日通天教主布萬仙陣時,竟將半縷元神遁入歸墟,與混沌魔神相融以求超脫量劫。璃月手中軒轅劍忽然悲鳴,劍身浮現出廣成子泣血封魔的虛影。
忽聞海底傳來夔牛戰鼓之聲,九首魔神掙斷七根玄冥鎖鏈。無當聖母法相轟然破碎,化作三千弱水劍陣。璃月腳踏周天星鬥步,混沌鍾懸於頂門,鍾壁《連山》符文與弱水相激,蒸騰起遮天水霧。霧中忽現金蛟剪虛影,竟將軒轅劍光絞碎!
"此乃碧遊宮鎮教至寶,爾等玉虛門人豈能駕馭?"魔神居中龍首口吐人言,赫然是通天道韻。十八臂齊揮,弱水凝成誅仙四劍虛影,劍陣未成已引得歸墟沸騰。璃月咬破舌尖,精血點在混沌鍾上,鍾聲化作九條五爪金龍,銜住四劍陣眼。
雪羽白雀突然炸羽為舟,載著璃月闖入劍陣核心。陣眼處懸浮著半枚破碎的混元金鬥,鬥中溢出紫霄神雷。璃月福至心靈,將軒轅劍插入金鬥裂縫,劍身竟浮現出封神榜殘頁!原來此鬥中封印著萬仙陣亡魂,通天教主借魔神之軀欲重演洪荒殺劫。
魔神九首齊嘯,歸墟之水倒灌蒼穹。無當聖母殘魂忽然附體璃月,素手結出上清雷印。三千弱水化作雷池,每一滴都映照著截教門人的泣血麵容。璃月窺見量劫真相:所謂天道無情,不過是聖人博弈的棋盤,而那混元金鬥中翻湧的,正是曆代應劫者的不甘怨念。
"癡兒,還不悟麽?"通天魔神引動紫霄神雷劈下,"天道五十,其用四九,唯留一線予眾生爭渡!"璃月忽然棄劍結印,周身浮現出玉清、上清、太清三花聚頂之象,混沌鍾竟與混元金鬥相融,化作太極圖模樣的先天至寶。
歸墟海眼突然靜止,三千弱水凝成無字天碑。璃月以指為筆,蘸著魔神精血寫下"截天"二字。碑文成時,通天魔神轟然解體,九顆頭顱化作九座仙島,十八臂沉為海底靈脈。混元金鬥中萬仙殘魂得脫,化作星雨回歸封神榜。
雪羽白雀銜來半截量天尺,璃月方知此乃鴻鈞證道之器。尺身浮現洪荒星圖,歸墟海眼深處竟藏著造化玉碟殘片。當她觸及玉碟時,窺見鴻蒙初判之景:原來天道本無善惡,所謂量劫,不過是混沌重歸有序的陣痛。修仙者逆天而行,恰是維係平衡的關鍵。
東海忽現彩虹橋,金靈聖母乘七香車而來:"道友既得截天之意,可願共參碧遊大道?"璃月撫摸著軒轅劍上新增的裂痕,望向昆侖方向——那裏紫氣東來三萬裏,玉虛鍾聲正穿透量劫陰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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