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九淵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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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璃月踏著東海碧波西歸時,昆侖山巔忽墜下三顆赤星。星火墜地凝成《洛書》殘頁,顯露出九幽冥淵方位。雪羽殘魂凝成的白雀銜來半截紫綬仙衣,衣襟血跡竟凝成後土娘娘的輪回符印。她掐指推演,驚覺幽冥深處藏著混元量劫的初代印記。
    禦劍直下九幽三千丈,見黃泉河畔立著九座無字碑林。每塊碑底鎮壓著上古神魔殘魂:首碑壓著共工怒觸不周山時的戾氣,二碑封存著誇父逐日渴死的執念,末碑竟閃爍著陸壓道人的斬仙飛刀寒芒。碑林中央的青銅祭壇上,後土法相半身石化,掌心托著的六道輪回盤已裂成陰陽兩儀。
    "道友竟敢擅闖量劫源墟?"孟婆佝僂身影自忘川霧中浮現,手中湯碗盛著的不是迷魂湯,而是凝成液態的因果業力。她袖中飛出七十二盞引魂燈,燈芯燃著紅蓮業火,將黃泉水汽蒸成《度人經》符文。璃月祭出混沌鍾,鍾壁《連山》卦象與經文相撞,激得碑林震顫不止。
    忽聞九碑齊鳴,共工殘魂掙斷鎮魂鎖。滔天洪水自碑底湧出,水中浮沉著不周山碎屑。璃月踏浪而起,軒轅劍光劈開濁流,卻見共工眉心嵌著半枚造化玉碟殘片!那殘片忽化鴻鈞法相,拂塵輕掃間,九碑竟組成都天神煞大陣。
    雪羽白雀炸羽為舟,載著璃月闖入陣眼。陣中懸著口青銅巨棺,棺麵刻滿巫族血祭圖騰。開棺刹那,十二滴祖巫精血凝成盤古虛影,手持開天斧劈來。璃月咬破指尖,以精血喚醒混沌鍾內蘊的媧皇靈氣,鍾聲化作補天五彩石,竟將盤古虛影定在虛空。
    "原來如此..."璃月觸及棺中物,竟是半卷染血的封神榜。榜文顯露天機:初代量劫本為盤古開天時的混沌反噬,諸聖不過借劫數博弈。她揮劍斬斷祖巫精血與棺槨的聯係,共工殘魂忽然泣血:"吾等皆是被棄的劫灰!"
    孟婆湯碗突然炸裂,因果業力凝成後土真身。娘娘法相半麵慈悲半麵猙獰,六道輪回盤碎片重組為滅世磨盤:"既見量劫本源,便留在此間永鎮幽冥!"磨盤轉動時,九碑化作九條冥龍,口銜紅蓮業火結成焚天陣。
    璃月將混沌鍾按入黃泉,鍾壁浮現女媧補天星圖。陣中忽現伏羲撫琴虛影,琴弦撥動間,九條冥龍竟互相撕咬。趁此間隙,她引軒轅劍氣刺穿滅世磨盤,盤心顯出的不是天道法則,而是諸聖聯手封印初代量劫的盟誓血書。
    血書燃起紫霄神火,焚盡孟婆偽裝。佝僂老嫗褪去人皮,竟是接引道人惡屍所化!璃月揮劍斬滅惡屍時,九幽冥府轟然坍塌。後土法相流下血淚,六道輪回盤徹底崩解前,將最後一道輪回之力注入雪羽殘魂。
    重返陽間時,昆侖山飄起血雪。玉虛宮深處傳來鍾鳴,廣成子手持番天印立於雲台:"道友可知,破劫者終成劫數?"璃月撫劍不語,隻見掌心不知何時纏上了量劫因果線,另一端正係著三十三重天外的紫霄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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