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燼宙星樞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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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踏入星燼境時,十萬顆燃燒的辰核突然凝成鎖鏈。這些赤金鎖鏈並非實體,而是星辰寂滅時迸發的終焉輝光,每節鎖環都禁錮著個坍縮的宇宙奇點。雪羽白雀銜著的溟種突然迸裂,碎屑化作星灰纏繞她手腕——灰燼觸及肌膚竟刻出《焚宙籙》,籙文間滲出混著星爆餘溫的焦香!
"燼宙絕域,忤逆者永焚。"
星穹深處浮起九輪赤金日冕,每輪日冕中央都蜷縮著具焦黑星君金身。地麵突然隆起琉璃色星脈,經絡間流淌的不是靈髓而是凝固的星爆殘痕。星脈交匯處立著位身披焰紋大氅的女子,她手中長鞭竟是用《連山易》殘頁熔鑄,鞭梢躍動的不是火星而是正在湮滅的文明剪影。
"吾名燼樞,鎮守此境九千萬星劫。"女子鞭梢輕抖,虛空突然坍縮成赤金熔爐。璃月看見自己被投入曆代太陰星君最慘烈的終局——常羲道種被青銅門吞噬時的悲鳴竟化作實質音刃!
軒轅劍震顫著迸發熾白劍芒,劍身溟炁紋竟與星脈共鳴。璃月灰眸穿透焰紋大氅,窺見女子脊背上寄生的青銅日晷:"所謂鎮守,實為獻祭?"她震袖掃開星灰,發間青絲突然燃起淨火,"將星辰寂滅的輝光煉成門樞養料,這便是你的星律道?"
燼樞瞳孔燃起赤焰,長鞭突然裂空劈來。鞭影掀起的不是氣浪,而是凝成實質的《飼宙律》——每道律文都在篡改璃月的存在時序!雪羽白雀炸開尾翎,雀羽燃起涅盤火裹住律文,火光中映出上古秘辛:初代燼樞竟是常羲為平息星爆剝離的嗔念!
"愚不可及!"女子撕開大氅,露出心口跳動的焚宙核心。核心表麵突然睜開十萬星瞳,每隻瞳孔都迸射《燼滅咒》。軒轅劍自主飛旋格擋,劍身竟被咒文蝕出焦痕!
璃月忽然閉目凝神,腕間青銅蓮燈滲出常羲最後的星輝:"月兒,燼宙最可怕的不是寂滅..."話音未落,赤金熔爐突然映出她最恐懼的畫麵——自己化作新的青銅日晷。
"而是新生。"璃月猛然睜眼,震碎玉簪任青絲染上星焰,"多謝師尊點化。"她竟主動踏入焚宙核心,軒轅劍突然分解為億萬道星絲。
燼樞首次色變,長鞭突然暴長骨刺。每根骨刺都裹挾著寂滅文明的怨念:"你竟敢觸碰星種..."
"你們困守燼宙九千萬劫。"璃月任由骨刺貫穿肩胛,染血的手指輕觸青銅日晷,"可曾問過星辰是否甘當薪柴?"她忽然震碎丹田溟炁種,迸發的淨火竟在虛空重衍《太初宙章》。
整片星燼境突然沸騰,十萬辰核逆旋成渦。燼樞焰紋大氅寸寸焦化,寄生日晷中的星瞳接連爆裂。雪羽白雀泣血長鳴,雀身燃盡最後翎羽,將涅盤火凝成《焚宙劍》刺入星渦。
"破!"
璃月與常羲殘影同時清喝,星絲穿透青銅門禁製。燼樞長鞭轟然炸裂,九輪日冕突然齊誦《往宙經》。星爆殘痕轟然重組,每個"璃月"幻影都化作星焰融入本體。
當最後縷輝光消散時,璃月眉心浮現宙核道印。軒轅劍重凝實體,劍身纏繞的不再是溟炁而是流動的宙焰。遠處星脈升起青銅星台,台上懸浮的不再是法器而是枚跳動的宙種——那種子表麵流轉的,竟是常羲封印的初代焚宙記憶!
"值得麽?"星台中傳來燼樞殘念,"你可知釋放宙焰的代價..."
"師尊當年焚星時,可曾問過值不值得?"璃月輕撫宙種,忽然對著龜裂的星穹輕笑,"後來者不必知曉答案——"她彈指震碎星台,宙種迸發的熾光中飛出十萬隻宙蝶。
雪羽白雀銜來半截日晷,殘骸中映出璃月逐漸透明的身影。燼宙深處,燼樞最後的星核凝成琥珀,其中封存著初代燼樞懷抱辰核癲狂的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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