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混沌歸墟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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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踏入歸墟本源時,十萬道混沌裂隙突然撕裂虛空。這些裂隙並非尋常空間裂縫,而是凝固的"存在"傷口,每道裂痕深處都懸浮著青銅門破碎時濺落的法則殘片。雪羽白雀銜著的相種突然迸裂,碎屑化作混沌塵纏繞她指尖——塵粒觸及肌膚竟顯化《歸墟契》,契文流轉間滲出混著鏽蝕青銅的腥澀,那是初代守門人隕落時遺留的悲鳴!
"歸墟終境,逆道者永葬。"
混沌深處浮起九具青銅棺槨,每具棺麵都烙印著被抹去的創世真名。棺蓋縫隙中伸出暗金色藤蔓,藤枝末端懸掛的並非果實,而是曆代星君被抽離的靈識本源。虛空突然隆起紫黑色墟脈,經絡間流淌的不是靈氣而是正在湮滅的"存在"概念。墟脈交匯處立著位身披星骸長袍的老者,他手中提著的青銅燈籠裏,躍動著璃月此生所有重要抉擇的因果殘影。
"吾名黯墟,在此鎮守歸墟本源三千混沌劫。"老者燈籠輕晃,墟脈突然凝結成墓碑。璃月看見自己被困在曆代守門人最絕望的終局中——常羲剜出道種時的每滴淚珠都化作致命法則,連睫毛顫動的幅度都成為困鎖的枷鎖!
軒轅劍震顫著迸發混沌劍芒,劍身相源紋竟與墟脈共鳴。璃月灰眸穿透星骸長袍,窺見老者胸腔內跳動的青銅墟核:"所謂鎮守,實為獻祭?"她震袖掃開混沌塵,發間青絲突然燃起歸墟焰,"將萬物本源煉成門扉養料,這便是你的歸墟道?"
黯墟瞳孔泛起幽藍星火,燈籠突然暴漲。燈芯躍出的不是火焰,而是凝成實質的《飼墟律》——每道律文都在篡改璃月的存在本質!雪羽白雀炸開尾翎,雀羽燃起涅盤火裹住律文,火光中映出上古秘辛:初代黯墟竟是常羲為穩定歸墟剝離的墟魄!
"癡兒不悟!"老者撕開長袍,露出脊背上寄生的青銅門樞。門樞突然睜開十萬墟瞳,每隻瞳孔都迸射《葬墟咒》。軒轅劍自主飛旋格擋,劍身竟被咒文蝕出門扉狀裂痕!
璃月忽然閉目凝神,腕間青銅蓮燈滲出常羲最後的墟輝:"月兒,歸墟最致命的不是湮滅..."話音未落,墟脈墓碑突然映出她最恐懼的畫麵——自己化作新的青銅門樞。
"而是新生。"璃月猛然睜眼,震碎玉簪任青絲染上墟焰,"多謝師尊點醒。"她竟主動踏入門樞核心,軒轅劍突然分解為億萬道墟絲。
黯墟首次色變,燈籠突然暴長骨刺。每根骨刺都纏繞著被吞噬的靈識怨念:"你竟敢觸碰墟核..."
"你們困守歸墟三千混沌劫。"璃月任由骨刺貫穿丹田,染血的手指輕撫青銅門扉,"可曾問過本源是否甘當囚徒?"她忽然震碎丹田相源種,迸發的歸墟焰竟在虛空重衍《太初墟章》。
整片混沌突然沸騰,十萬裂隙逆旋成渦。黯墟長袍寸寸風化,寄生門樞中的墟瞳接連爆裂。雪羽白雀泣血長鳴,雀身燃盡最後翎羽,將涅盤火凝成《破墟劍》刺入混沌核心。
"破!"
璃月與常羲殘影同時清喝,墟絲穿透青銅門禁製。黯墟燈籠轟然炸裂,九具棺槨突然齊誦《往墟經》。紫黑墟脈轟然重構,每個"璃月"虛影都化作墟焰融入本體。
當最後縷混沌消散時,璃月眉心浮現墟核道印。軒轅劍重凝實體,劍身纏繞的不再是相源而是流動的歸墟真炁。遠處虛空升起青銅墟碑,碑麵懸浮的不再是法器而是枚跳動的墟種——那種子表麵流轉的,竟是常羲封印的初代門樞記憶!
"值得麽?"墟碑中傳來黯墟殘念,"你可知釋放墟炁的代價..."
"師尊當年熔鑄門扉時,可曾問過值不值得?"璃月輕撫墟種,忽然對著新生混沌輕笑,"後來者不必知曉答案——"她彈指震碎墟碑,墟種迸發的幽光中飛出十萬隻墟蝶。
雪羽白雀銜來半截門樞,殘骸中映出璃月逐漸透明的身影。歸墟深處,黯墟最後的墟核凝成琥珀,其中封存著初代黯墟懷抱燈籠癲狂的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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