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構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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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佗聽著對麵一口氣說了這麽多,也知道這位主任是真的為項驁的生命力感到震驚,不過那些數據確實是觸目駭人的,別的不說,2000毫升的失血和縫針700多是什麽概念?他記得自己跟著學校統一獻血,獻了200毫升便覺著有點虛,這可是那個數的十倍!還有被於莢找人陰的那次,腦袋上挨了好幾刀,縫了40多針當時聽著就覺這是個很誇張的數字了,但和眼前的比,少了將近二十倍......
在一閃而過的思緒中想罷這些,遂道:
“謝謝大夫,那您的意思是我大哥沒事了?”
“隻要做好術後消炎別感染就問題不大,不過他體質這麽好,應該沒問題;血的事情也不用擔心,已經輸過了。
對了,說到這個事情我還有一個重大發現,等下我會征得一下你朋友的同意,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把這個寫進論文裏去好好研究一下。”
“什麽發現?”
“他失血過多需要輸血,但驗血後發現血型很特別,是‘黃金血’,這種血可以給任意其他血型輸血,但自己需要的時候便隻能接受同類型的血,所以一旦發生缺血的情況會極其危險,因為血源幾乎無處可尋。
可你朋友呢?居然能夠向下兼容另外血型;說出來也是因禍得福——能發現這個還是因為護士工作失誤造成的,在沒拿到確切的化驗結果之前先給輸上了,最後一對比才知道是一個‘黃金血’的人輸了一通ab型的,但並未出現任何不良反應。
接著取樣觀察,ab型在進入他體內循環一圈後居然也變成了‘黃金血’,我的天這簡直是個能點石成金的寶庫啊!”
趙佗聽到這裏表情卻拉了下來,並用有點威脅的語氣道:
“大夫,如果你們想用任何理由把我大哥留下搞三搞四的話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我別的不會,弄死個把人還是挺專業的,手段不敢多說,但保準能讓你的醫術救不回來。”
主任一聽卻沒生氣,而是道:
“誤會了誤會了,我要真想那樣早就把這事給上報上去了,但現在除了我以外,隻剩下你知道全貌了,連化驗血的那個都不清楚。”
“那好,希望您說的是真的。”
待進了特護病房,傷累交加之下,項驁躺在病床上睡了一天一夜才將將蘇醒。
看到他睜眼,床邊圍著一圈人都站起來了,潘玉寶第一個開口道:
“驁子,你真把把不可能的事給辦成了!我派出去的兄弟打聽到有些雜碎還想用這事告你,把你弄進去蹲班房,但我有這個在,他們全都把屁給憋回去了。”
話罷,後者拿出一個小型的家庭式dv機在麵前晃了晃。
“寶哥,你把全程錄下來了?”剛子問。
“嗯,這可是最重要的證據;上次你們大哥在山裏殺出重圍後怎麽免於刑罰的,這次也是這個道理。”
趙佗眼睛一亮,遂接話道:
“您的意思是說錄下了開頭驁哥赤手空拳被這麽多持械的家夥圍攻,這足以將此事和那次一樣都定性為‘正當防衛’,所以無論後麵死傷多麽慘重,那都是他們活該,對不對?”
“是這個意思。”
項驁則伸手過來,潘玉寶見狀趕緊拉住他的手,而前者隨即用有些沙啞的聲音道:
“謝謝。”
“驁子,從今往後‘老九’就是過往雲煙了,我祝你能開啟你想要的新生活。”
這邊用力點點頭,然後滿心想的都是盡快出院,接著整頓旗下產業,和江湖有牽扯的盡快都撇清了,再就是去和水父說明白,自己已經兌現了承諾。
以他驚人的恢複能力,這種往少裏說也得躺上十多天再回家靜養半年多的重傷,隻是兩天過後便行動自如了,除了走路時左腿肌肉撕裂的位置還有點跛之外,從外表已幾乎看不出什麽毛病,隻是滿身的疤是落下了,各種形狀一眼無法盡數,趙佗幫著換藥時挨個數過一遍,從脖子開始算起,一直到腿上,光麵積可觀的便有28處,而一些不仔細看看不清仔細看也能發現端倪的小傷則還要翻倍。
見狀,這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也忍不住眼睛一酸,有些哽咽道:
“驁哥,你以前身經百戰未留一處傷痕,現在卻成了這副模樣,我當兄弟的看著心裏難受。”
“駝子,我覺著我付出的這些和我想要的相比是值得的,所以我不後悔;你也別難過,挺過去什麽都會好起來的,咱們出去繼續做買賣掙錢,從此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遠離紛爭,而你和慕露雪要是也想一直走下去的話,她肯定同樣不願意你每天都活在打打殺殺之中,哪怕眼下喜歡,那也隻是小女生的單純崇拜,等你們都上了大學,她成熟起來,有了作為女人對未來的考量後,一定會有轉變的,相信我。”
“嗯,驁哥你說的這些我都懂,我認可你選的路,隻是我覺著這次轉型的代價太慘烈了,你差點把命搭上。”
“無礙,這不扛過來了嗎?往後還是一條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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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在第三天上午說的,而當天中午項驁便辦理了出院手續,他準備在公司再小歇一陣子,等腿腳完全沒問題了就去找準嶽父辦正事。
隻不過在辦公室的座位上屁股還沒坐熱,四名身著警服的警員進了屋,帶頭說話冷硬簡短,在驗明正身後就將逮捕令拿了出來,表示這邊得跟著“走一趟”。
“驁哥,什麽情況?是不是那幫孫子真用前幾天的事把你告了?媽的我這就去找寶哥要證據!”
隨後進屋把這些聽了個瓷實的趙佗聞言開口道。
他一擺手,說:
“應該不是,我去看看,你在這兒該幹嘛幹嘛。”
前者還想說點什麽,但項驁已經站起來跟著四人下樓去了。
從窗戶裏看著警車一路離開後怎麽去聯係潘玉寶這自不用說,單說他本人也以為是“金盆洗手”那事,畢竟死了這麽多人,想一點不走露風聲那是不可能的,尤其當時在場的目擊者這麽多,隨便哪個嘴巴不嚴的說出去引起警方注意簡直不要太正常。
那接下來無非是一步一步來,用dv機裏的錄像自證清白,然後等著宣判,這一條龍的折騰下來確實很麻煩,但早來早完事。
而抱著這種心理的項驁在坐在審訊室裏被問了兩句話之後就傻眼了,因為來這兒的原因和那事壓根沒關係,反而是一盆毫無準備、摟頭蓋頂潑下來的髒水。
在連續否認了多次指控,被警告“老實點”後,大門從外麵推開,李正義進來了,他先往外一努嘴示意審訊員出去。
待走完把門重新帶上,才道:
“你最近搞了個大事我已經聽到些風聲了,但我這次來不是和你討論這個的,剛才他倆也把話說清楚了吧?我想聽聽你的解釋。”
這邊輕吸了一口氣,道:
“有人告發我,說我在一年前強奸了一個酒吧服務員,這種無中生有的東西我還解釋什麽?既然想扣屎盆,總不能紅口白牙全憑一張嘴吧?證據呢?”
李正義表情依然嚴肅,點了顆煙抽了一口後道:
“如果沒有證據,也不會把你叫來;我現在都懷疑你到底幹沒幹。”
“什麽?!你懷疑我?你我認識這麽久了,我如何為人你多少也多些了解吧?你覺著我會出於什麽理由強奸一個服務員?我是沒見過女人還是找不著女朋友?!”
“你先別急,看看這些。”
對麵說著講一個寫有“證據檔案”的長方形盒子扔了過來,項驁打開一頁一頁的翻,越看額角的青筋暴起的越高,因為上麵都是所謂的“證據”。
從視頻到人證,再到物證,一應俱全;並且每條的出處,調查結果也都寫的清清楚楚。
“這是一起蓄謀已久的構陷。”他抬頭道。
“我也想證明這是構陷,可鐵證如山你讓我怎麽信你?!項驁,你剛才也說了,咱來認識時間不短了,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給我說句實話,到底是不是你幹的?如果是,在認罪書上簽字畫押,還能爭取的寬大處理,至少可以在量刑的時候少判幾年,不然以這個案子的惡劣程度,不敢說槍斃了你,但判你個十年以上是沒問題的!”
“這女的說我在一年前強奸她並導致她懷孕了,那她當時為什麽不來報警?這個時候冒出來,合理嗎?!還有,裏麵說的清楚,說她在大約一個月前在一家診所裏把孩子生了下來,那既然是我的種兒,肯定和我有血緣關係咯,馬上找過來和我做親子鑒定,如果真是我的,槍斃我我也認了,但如果不是,你告訴我該怎麽辦?”
“人家說了,說你有黑社會背景,怕當時告了被你報複,這次非告不可是因為原告沒有工作,也沒有生活來源,養不起所產之子,想從你這兒拿到點賠償。
至於親子鑒定,我也想到過,但沒機會做了。”
“為什麽?!”
“因為孩子死了,原因是營養不良又感染了肺炎,連醫院開具的死亡證明都有,這個我沒法懷疑。”
“屍體總還在吧?”
“不在,已經火化了,負責這事得火化場我還去走訪過。”
項驁聞言大怒,怒火之高僅次於老杆死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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