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單挑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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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驁的打擊順序是優先擊斃每輛車下麵排成一排的四個人中的第一個,因為那是車長的位置,而車長一死,全車便會陷入群龍無首的境況。
不過隨著前麵已經有兩人斃命,剩下的在經過最初的懵逼後已經全部散開,尤其是車組成員正在往身後的坦克裏鑽,那對於這邊來說,要做的就是趕在這之前盡可能多的射殺他們。
根據《蘇聯裝甲兵作戰條例》1960年版規定,一個t55坦克車組需要在30秒內完成從警戒狀態到登車的全過程。
隻是這些阿爾及利亞同行們的訓練水平顯然沒有達到這份幾十年前的標準:在最後一個隱藏進炮塔內時,距離動起來已經過去了接近50秒。
這個時間對於項驁來說是非常充裕的,因此外麵這會兒因為爆頭、穿胸死亡的車組成員高達8個,也正好是pg2一個彈匣+1發待發彈的總數。
他看著向外冒著煙的槍機,心說如果現在手裏用的是一支半自動大口徑狙擊步槍,或者彈容量再高一點,那戰果一定能更大。
而8個中有四個是車長,三個是炮手,一個是駕駛員。
這意味著5輛坦克中有每一輛的戰鬥力此時都因為減員遭到了嚴重削弱;而它們剛剛發動起來又遭到了換彈後的第二輪射擊。
區區12.7毫米的口徑當然無法威脅到防禦穿甲彈時等效厚度達到190毫米鋼裝甲的t55av炮塔正麵。
但打不動這些最硬的部位不意味著打不了別處,比如它們的對外感知窗口,包括火控係統觀察通道、車長潛望鏡、炮手的瞄準鏡。
隻是它們的體積很小,想要在這個距離命中,沒有精湛的射擊技術是不行的。
項驁這次將打人時都沒舍得用的高精度彈取了出來,然後一口氣全部壓進了彈倉之中,隨後的每一槍,都會擊碎一處。
當第三個彈匣完成兩次發射時,一共10發,正好把5輛坦克上的上述前者和中者都給幹掉了,唯獨放過車長潛望鏡是因為這玩意兒無法用於瞄準,對自己的威脅不大,不去打正好節省了時間和彈藥。
這距離將其徹底擊毀自然還遠,但進一步使它們的戰鬥效能大大降低:因為無法瞄準,導致接下來的射擊精度必然下降到一個堪稱瞎打的程度,對射擊位的壓力也被拉到了最低。
而坦克也幾乎傾巢出動:隻留1輛在原地,分出4輛直衝過來。
這也是狀態相對較好的4輛,包括唯一一輛車長幸存的,以及兩輛炮手幸存的,還有一輛駕駛員和裝填手幸存的;沒有參與的那輛則是最慘的,車長、炮手、駕駛員全死了,隻剩下一個裝填手待在車裏,幾乎讓該車完全喪失了作戰能力。
然後,殺過來的這群企圖使用一種笨辦法殺死項驁。
這個辦法就是將主炮方向機鎖死,通過射擊→觀察彈著點的方式一點點的矯正,最終早晚有一炮能打的中。
再加上是一個坦克排的規模一起上,一輪齊射下來就是4發100毫米高爆彈,足以覆蓋一個長寬都相當大的區域,第一波打擊結束後雖然沒有被炸到,但爆炸掀起的小石子鋪麵襲來打在臉上也是生疼不已,這讓項驁知道這裏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但做到這些的前提是先能跑到哪裏再說,而眼下身後的履帶噪音已經越來越近,照這個架勢下去,相比被炮彈炸死,被追上來的坦克撞死的可能性似乎更大。
“鋼鐵俠,給我打兩枚煙霧彈,快!”
他在頻道中喊著,並隨後說了一個包括方向和距離的大致位置。
“馬上!”
這話出口後立馬得到了回複,後者作為支援手將隨身攜帶的gig1拿了出來,接著跑到了使館院子裏,雖然看不到外麵,但按照前者提出的數據快速進行了射表裝訂,兩枚煙霧彈也在幾秒鍾內先後射出飛了過去。
而按照gig1的設計,殺傷彈的最大射程隻有700米,眼下兩邊相距已經超過了一公裏,但還能打的過來主要得益於煙霧彈更輕口徑更小,讓極限射程的數據比紙麵上有不小的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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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既然是在極限邊緣,那精度肯定是沒法保證的,於是這兩枚彈都有點偏,製造出的煙霧帶隻遮住了三輛的視野,有一輛在外側沒有受到影響,繼續追擊。
更不湊巧的是,這輛陰魂不散的家夥經過一個短停射擊,讓一枚100毫米高爆彈在身前不到三米處炸開,項驁登時被氣浪兜的向後倒去,摔倒後腦子和被搖散了的雞蛋黃一樣,疼的幾乎要當場暈過去,鼻血也流了出來,看什麽東西都是帶重影的,耳朵更是聽不見除了“嗡嗡”之外的任何聲音。
強挺住渾身上下沒有不難受的地方一扭頭,正瞧見一個車頭貼臉而來,看來對麵見這一炮起了作用也懶得裝彈再打第二次了,準備上直接碾死拉倒。
若換個別人,想克服方才震蕩的反應做出應對絕無可能,但他愣是猛的一翻身,讓履帶擦著肩膀從身邊駛過,險之又險的閃開了。
借著這股勁兒從地上爬起,把兩杆槍全扔了好減少負重,然後撒腿向前衝去。
此時這輛坦克因為沒壓著衝過了頭,駕駛員正在刹車並鎖死一遍履帶準備調頭回來,讓前者追後者減速的此消彼長之下真給三步並兩步的追上了。
隨即項驁如跳高運動員一樣在最後一步蹬地向上縱,憑著強大的爆發力一躍便跳到了一人高的車體上,落在了發動機艙的位置。
接著右手拉開車長艙蓋的同時左手已經拿出的鋁熱劑手榴彈就給扔了進去。
熔鐵銷鋼的超高溫頃刻間便在狹小的炮塔空間內迸發出來。
裏麵的四名成員雖然拚了老命往外爬,但等爬出來時身體也都被引燃了,在外麵掙紮了不多時就全部死於火焚。
而這種能煉化裝甲的溫度也燒穿了彈藥架,最終導致數十枚各型炮彈殉爆,一陣比起公交車那次不遑多讓的巨響後,這輛坦克落了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項驁回頭看看這堆已經幾乎瞧不出是什麽的金屬殘骸,心說幸虧這是t55aa,取消了頂置高射機槍,不然剛才冒出一個人來操作這玩意從背後掃射自己,那有十條命也得沒。
而說起取消的原因也有些諷刺,早期的t55是有頂置機槍的,但到了這個改進型時,由於增加了vona型火控係統,它的外置部分又和機槍座很近,這導致前者連射時產生的巨大震動很容易影響到後者,比如讓內部的電子元器件鬆散,無法正常使用;再加上航空器當時早已進入噴氣時代,所謂的高射機槍,對飛機這類目標的威脅連聊勝於無都算不上,因此索性被取消了。
諷刺之處就在於作為坦克明明是比前輩更先進的型號,在此時卻產生了反作用。
至於安裝在炮塔裏麵的同軸機槍,那個倒是還能用,但因為光學瞄具和主炮是共通的,所以在其被毀之後也打不準了。
而以上過程說著詳細,但實際上就發生在不到分分鍾之內,眼下另外三輛t55av也終於開出了煙霧彈的發煙範圍衝了出來,隻是再搜索時隻看到了仍然躺在那裏的g36和pg2,卻沒找到項驁人。
他動作的雖快但還做不到一轉眼的工夫就在空曠地形上消失到無影無蹤的程度,所以藏身之處是必須有的,但不是依舊“遙不可及”的爛尾樓,而是那輛被毀坦克的底盤下麵。
扛著頭頂上幾乎燒紅的鋼板帶來的炙烤,這邊靜靜的潛伏在下麵等待出手的時機。
對麵這會兒也迷茫的很,通過車載電台互相聯係,分開搜索了一大圈,也沒有發現,甚至數次經過殘骸也沒想過要找的人就眼皮底下。
項驁想的還是得在沒有關閉的炮塔艙蓋上做文章——此時正值馬裏夏季,晝間氣溫常徘徊在40攝氏度以上,正當午時至下午三點之間甚至會飆升到50以上,而在沒有空調的一代坦克裏作戰,外部的似火驕陽加上發動機運轉時散發的廢熱,如果再把頭頂上的門關上,那不用打仗,過不了一時三刻都得因為中暑挺屍,所以這些活動在非洲大陸的裝甲載具,在使用時將能打開的地方都打開好方便散熱是常見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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