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和秦博士走近九王爺身邊時，他那副表情像是見了鬼一般。
    他指著秦博士的眼睛，出言威脅道：“你膽敢背刺我？我饒不了你！”
    審判長一錘子敲響，“原告，請注意你的措辭！”
    他這才悻悻地閉上嘴，乖乖坐了回去。
    看完九王爺的表演，審判長也將目光對準了秦博士。
    “證人秦淩，男，62歲……”他先是核對了一遍秦博士的身份，隨後告知其作為證人的法律義務，最後再將話語權交了出去。
    “本人秦淩可以作證，是原告帶有故意性質地雇傭殺人、試圖挑釁被告方反擊，以便有合法理由，使用殺手機器人對其進行侵略報複。”
    侵略？還殺手機器人？
    他的話一說出口，底下旁聽席裏一片唏噓聲。
    “肅靜！”審判長再度用錘子敲上兩聲，“請說清楚，是什麽機器人？現在具體在什麽地方？”
    “就在我的私人莊園地底下，不過已經被炸了。”秦博士說得很小聲，“被告方知曉了這場陰謀，才利用動能武器摧毀了實驗室。”
    “有物證嗎？”
    “有，一挖便知。”
    九王爺從座位上彈了起來，指著證人席叫罵：“就算底下是研究殺手機器人，可那是你的莊園，所屬權不是在你手上嗎？憑什麽賴上我？”
    “實驗室不是你出資建的嗎？”秦博士低著頭沉悶喘氣，“你不會還想說，你對此一切都不知情？”
    “就算我知情，可做這一切並無不可，怎麽能和侵略掛上鉤？”
    秦博士反駁道：“你出資研究這些，不就是為了侵略嗎？”
    “有證據嗎？”
    “有，你在書房裏說的那些，每一句話都可以當作是證據。”
    “我說了什麽話？我怎麽不知道？”九王爺挑釁地看了他一眼，“空口無憑，你得拿出實質性證據才行。”
    他一瞬間啞然，無言可對，選擇低下頭默不作聲。
    坐在被告席上的謝司令，突然站了起來。
    “研製殺手機器人，本來就不合法，我們有義務為社會除害。”
    沉默了這麽久，他還是忍不住開口說話。
    “那隻在他們的國家不合法，但不代表在其它國家不被允許。”
    “是啊，拿自己國家的法律來約束全世界，未免有點太強勢了些吧？”
    後排的旁聽席裏，不懷好意的諷刺聲，陣陣入耳。
    他不屑於去理會，舉起手示意有重要物證上呈。
    他一貫的風格就是謹慎，從不打無勝算的仗。
    同樣的，如果沒有準備的話，他根本都不會來這裏。
    陪審團接過謝司令手裏的東西，共同核對了這份重要物證。
    當裏麵的影像播放出來的時候，他們同時感到震驚萬分。
    “審……審判長？”坐在最中間的陪審員麵露難色，躬著身子附在審判長耳邊，小聲地詢問：“這個要公開播出來嗎？”
    “什麽？”
    “你先看看再說吧。”
    緊接著，他也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眼睛睜得極大，表情更加僵硬，連鼻孔都忘了怎麽呼吸。
    九王爺對此一無所知，但隱隱覺得心尖發顫。
    他也在好奇，有什麽好東西是能讓這些人臉色大變？
    法庭裏短暫地安靜了一會兒。
    之後，那份影像被投放到大屏幕上，聲音也開了外放。
    它作為呈堂證據，帶來的震撼力不小。
    原本還在躲在最後麵嘲諷的那些人，此刻的心情，像是比吃了蒼蠅般還難受。
    “你怎麽會有這種東西？這是誰交給你的？”九王爺陷入癲魔般質問。
    影像裏的畫麵不難看出，是某人以一個旁觀者的位置拍下的。
    但能坐這麽近的位置，還能清楚拍下自己臉，那隻能是她了。
    “五姐……”提到她，九王爺的臉上，止不住地抽動。
    他此刻才明白，謝南昭最後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女人？提防女人？
    也包括自己的親姐嗎？
    他也想不通，她……不是一直誇讚自己雄韜偉略，又對自己鼎力支持的嗎？
    怎麽現在又來背刺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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