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做，真的不好。”十三摸摸後腦勺，一臉糾結的看著公孫雁，道：“下次不能這樣了。”

    公孫雁卻是鄙夷的撇撇嘴，從床頭櫃的煙盒中抽出一根細長的女士香煙點燃，道：“少給我來馬後炮，你們男人都一個德行，嘴上喊著不要，身體倒是很誠實嘛。”

    十三頓時臉紅了，慌慌張張的辯解著：“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

    “別說那些沒用的。”公孫雁哼哼道：“也別找那些亂七八糟的借口，糊弄鬼鬼都不信，還想糊弄我？你那麽能打，開始之前怎麽不推開我？現在說這些有的沒的，你臉紅的不？”

    十三確實臉紅了，隻不過房間裏沒開燈，看不出來。

    “睡覺，累死老娘了。”公孫雁把煙頭掐滅，拉著被子把自己裹在裏麵，舒服的哼哼了兩聲，不多時，便傳來一陣輕微的鼾聲。

    這一夜十三壓根沒怎麽睡，一直到胡亂琢磨到天色發亮，見公孫雁睡的沒心沒肺的，不由得幽幽歎了口氣，輕手輕腳的穿上衣服出了門。

    直接讓酒店安排了一輛車直奔哈佛，雖然才早上六點半，但路邊已經有不少早起跑步的人，不管認識不認識，在錯身的一刻都會露出微笑，道一句早上好。

    走到喬克森家門口，剛好就碰到喬克森出門拿報紙，身上穿著一件灰底藍色豎條的睡袍，嘴裏還叼著一個電子煙鬥。

    “秦，你昨晚出去了？”喬克森揚了揚眉毛，神色古怪道：“我都不知道你在波士頓還有朋友。”

    呃，這就尷尬了。

    十三撓著後腦勺訕訕的笑了笑：“哈，這個——”

    “我懂。”喬克森抬抬手示意十三不用解釋，然後丟給十三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哈哈，秦，不過下次再出去你可以走門的，不用翻窗戶——回來的正好，羅伊剛剛做好了早飯，吃完早飯我們就去傑弗森的辦公室。”

    很顯然，不隻是喬克森，就連羅伊也知道了十三大半夜跳窗戶出去的事，遞給十三一盤美式風格的早餐，笑著說道：“剛才我還跟喬克森打賭，我說你一定是去見朋友了，他不讚同我的說法，現在你能告訴我你去做什麽了嗎？”

    “呃，我真是去見朋友了。”十三尷尬道：“昨天有個朋友半夜過來了，我去見了見。”

    “哈哈，喬克森，聽見沒有？我贏了。”羅伊開心的笑了起來，衝喬克森一伸手：“拿來。”

    喬克森把睡袍的兩個兜都翻出來，無奈道：“你看我現在像是有錢的樣子嗎？等下再給你。”

    十三訥訥無語，自己居然成了這兩口子用來打賭的對象。可問題是他這會還不能解釋，越解釋越亂。

    吃完早飯，三人便坐著喬克森的車往哈佛趕去，車子停在一幢看上去有些年頭的五層辦公樓前，羅伊便揮手跟兩人告別，並約定中午一起去附近一家很出名的墨西哥餐廳吃飯。

    進了辦公樓的大門，喬克森在前麵帶路，這幢老式辦公樓是沒有電梯的，兩人一路爬到五樓，在一間辦公室門前停了下來。喬克森抬起手敲了敲門，門便被從裏麵拉開，一個穿著職業裝，年紀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看到是喬克森，臉上立刻掛起笑容：“喬克森教授，早上好。”

    “早上好帕特拉。”喬克森笑著問道：“傑弗森在裏麵嗎？”

    “在的，傑弗森先生在等您，請進。”

    這間辦公室分裏外間，帕特拉是傑弗森的秘書，在外間一張小辦公桌上辦公，轉過一個拐角就是大辦公室，五十多平米，除了常用的家當沒有太多擺設，最大的家具要算是牆邊的書架，整麵牆都是書架，上麵擺滿了書，旁邊還有一架可移動的扶梯，用來拿取上麵幾層人手夠不到的書籍。

    寬大的辦公桌後，一個年紀大約六十多歲的白人老頭兒坐在那，見喬克森和十三進來，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兩人坐下來說話。

    等帕特拉送上咖啡出去後，喬克森便遞過一個同步聲譯耳機，道：“傑弗森，這就是秦，那個很厲害的中醫，他的英文不是很好，所以你還是把這個帶上吧。”

    傑弗森接過耳機塞進耳朵，看向十三：“秦先生，久聞大名——本傑明富蘭克林在《致富之路》這本書中說過，‘時間就是金錢’，所以，他被印在了最大麵額的美元鈔票上，當然，我對這句話也深以為然。所以，我們就開門見山的直奔主題吧，怎麽樣？”

    十三年聳了聳肩，不可置否道：“我沒問題。”

    “那就好。”傑弗森笑了一聲，道：“秦先生，我想董事會的條件喬克森教授已經向您轉告了吧？那不知道秦先生還想跟我談什麽？”

    十三揚了揚眉毛：“聽喬克森教授說，你喜歡錢。”

    傑弗森聞言大笑：“哈哈，這個不用聽說，沒有人不喜歡錢，不是嗎？”

    “那我就跟你談談錢吧。”十三點點頭，說道：“在我們華夏有句話，叫‘許你坐地起價，就許我就地還錢’，說實話，你們的條件有點太過於苛刻了，所以，我這有個修改版的，你要不要聽聽？”

    傑弗森道：“當然，生意就是慢慢談出來的，總能找到讓雙方都滿意的答案，請說。”

    十三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之前的條件不變，哈佛建立中醫學院，所有的費用由我來出。但是——”他話鋒一轉，道：“哈佛必須承認中醫學院是哈佛的一份子！”

    “這——”

    “我還沒說完。”十三打斷道：“就像你說的，時間就是金錢，我很認同這句話，所以，我打算拿金錢收買你。每年兩千萬美金的捐款，隻要中醫學院一直存在，那這個數字會一直保持下去。”

    讓十三意外的是，傑弗森並沒有因為聽到兩千萬美金這個數字而表現的過於激動，事實上，他連表情都沒變，隻是笑了笑，說道：“秦先生，你知道哈佛的基金去年一見收到的捐款有多少嗎？三百億美金，相比之下，你的兩千萬實在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