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好意思秦先生。”傑弗森看看手表，起身說道：“或許我們可以再約時間，一個小時後我有個會議要開。”

    十三聞言眉頭不由皺了起來，轉頭看向喬克森，喬克森點點頭，說道：“確實是這樣，過幾天就是新年了，每年這個時候都有開不完的會。”

    十三恍然的點點頭，便跟著喬克森離開了辦公室。

    “秦，你這樣是沒有用的。”喬克森看著十三說道：“用你們華夏的一句話來說，你拿出多少錢，都等於‘用包子打狗’。這個是捐贈性質，而不是投資性質，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麽非要這麽做？”

    “因為第一始終是最好的。”十三笑著說道。

    最貴的不一定是最好的，但第一百分之百是最好的。哈佛是世界排名第一的大學，這個第一的名頭能帶來什麽，舉個例子來說——一個人拿著哈佛金融學院碩士學位畢業證的和一個拿著其他大學博士學位畢業證的人同時到銀行找工作，那銀行考慮都不用考慮，一定會選擇前者。

    換個說法，當你說我是中醫，和我是哈佛中醫學院畢業的中醫時，人們很容易接受後者。為什麽？因為後者是最好的。說的再難聽一些，哈佛畢業的當騙子都比其他騙子能騙到的錢更多。

    “那，我倒是有兩個辦法。”喬克森想了想，旋即又搖搖頭：“算了，我的辦法根本行不通。”

    十三不眨眨眼：“什麽辦法你倒是先說說啊，不說怎麽知道行不通？”

    “我也隻是想想。”喬克森聳聳肩，笑著說道：“既然你想聽，那我們就當聊天了。第一個辦法，就是花錢把哈佛買下來，哈哈，我就說這個辦法行不通的。這跟錢多錢少沒有關係，雖然哈佛是私立大學，但政府也不會允許它被賣掉。”

    好吧，這確實是異想天開。

    十三笑了笑，問道：“你不是說有兩個辦法嗎？第二個呢？”

    “建分校。”喬克森說道：“就像墨西哥城分校那樣。但是，這個辦法也行不通，畢竟再怎麽建分校，它始終都在美國境內，至今還沒有任何一個分校在別的國家建立。”

    十三歎了口氣：“看來我必須得接受他的那些條件了？”

    喬克森拍了拍十三的肩膀，道：“或許你可以試試斯坦福大學，第一不行，第二也是可以考慮一下的，你說呢？說不準斯坦福會接受你的條件呢。”

    十三嘿然道：“喬克森，你這算是挖牆腳嗎？”

    “這怎麽能說是挖牆腳呢？”喬克森也跟著笑：“我之所以舍不得離開這裏是因為這所學校，不是因為那些滿眼都隻有金錢的董事。”

    十三道：“那照你這麽說，我倒是有個更好的想法。”

    “哦？這我倒是想聽聽。”喬克森拉著十三一邊走一邊說道：“正好，我們去那邊的咖啡館一邊喝咖啡一邊聊。”

    咖啡館距離辦公樓不遠，也在哈佛的校區內，點了兩杯咖啡後，喬克森問道：“你說的想法是什麽？你打算去斯坦福試試嗎？”

    “我的想法更好。”十三說道：“你說，既然你們美國一切都向錢看，而我呢，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我不想接受哈佛董事會的條件，更不想找第二，那我就自己建一所大學好了。”

    噗！

    喬克森剛喝進嘴裏的一口咖啡頓時噴了出來，連忙從口袋裏掏出手絹擦了擦，看十三的眼神跟看外星人似的：“秦，你說什麽？你要建一所大學？”

    十三點點頭：“有問題嗎？”

    “問題大了。”喬克森誇張道：“我這有好多問題，咱們一個一個的解決。首先，我很不理解你到底在想些什麽，你既然說第一的是最好的，那為什麽現在會產生這樣的想法？要知道，哈佛之所以是第一，除了那些傳奇校友之外，底蘊是必不可少的——這麽說吧，哈佛建校三百七十七年，耶魯建校三百一十一年，斯坦福建校一百二十七年，就連你們華夏的燕京大學都超過百年的建校史。而你建的大學，怎麽跟這些學校比？”

    十三敲了敲桌子，從容道：“喬克森教授，你剛才也說了，底蘊並不是成為名校的唯一，不是嗎？”

    喬克森有點理解不了了：“是這麽說，但是，你的意思是？”

    “除了底蘊，師資力量才是最重要的，是不是？”十三說道：“我們華夏有句話，叫‘名師出高徒’，打個比方，哈佛固然是世界第一，哈佛的醫學院也是世界第一的醫學院，但是換個思路來想，來考醫學院的是奔著哈佛的名頭來，還是奔著世界第一的名頭來的？”

    喬克森聞言便陷入了沉思，五分鍾後，才苦笑著點點頭：“不得不承認，你說的沒錯，他們是因為這裏是世界第一，而不是因為這裏是哈佛。”

    十三打了個響指，道：“對啊，他們是因為這裏是世界第一，因為這裏有最好的老師，所以這裏才會成為世界第一。那你說，我如果把世界第一的老師都挖走，那我的學校是不是就變成了世界第一？”

    喬克森驚的差點把咖啡杯打翻：“秦，你還打算把哈佛的老師都挖走？”

    “有什麽不行的？”十三攤攤手：“傑弗森一直在說金錢，恰好我最不缺的就是金錢，我用兩倍，甚至三倍的工資來挖人，你覺得會成功嗎？”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喬克森一臉悚然，連連搖頭道：“太瘋狂了，這簡直太瘋狂了。”

    “那咱先不說別人。”十三定定的看著喬克森，問道：“如果我給你開三倍的工資，你肯到我的學校裏當老師嗎？——別考慮情懷那些東西，就說你願意不願意。”

    “我想——”喬克森糾結了幾秒，苦笑道：“我想我是不會拒絕的。”

    “哈，我就知道你會答應，合作愉快啊。”十三抓起喬克森的手用力晃了晃，笑的一臉雞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