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破低價競爭,贏客戶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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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將青銅鈴鐺的暗紋染成血色,蕭雲天指尖碾碎最後一點瑪瑙粉末,望著城西漸次亮起的燈籠忽然輕笑:"郭啟,備三匹快馬給李記綢緞莊送去——要鬃毛裏藏了金絲的那種。"
戌時三刻的綢緞莊後院,李客戶正對著帶血槽牙發怔。
描金瓷瓶滾到青磚縫裏,溢出的牙粉竟在月光下凝成蛛網狀血絲。
他剛要喚人,忽聽牆外傳來馬匹嘶鳴,三匹雪色駿馬踏碎月色闖入庭院,鬃毛裏金絲閃爍如星河流轉。
"這是西域天馬與汗血寶馬的混種,每匹價值百金。"蕭雲天斜倚著月洞門,把玩著新折的柳枝,"李掌櫃可知趙新鏢局押鏢用的什麽?"
不待對方回答,他忽然甩出柳枝擊向院中水缸。
水麵應聲炸開,映出隔壁趙新鏢局車馬棚裏拴著的瘸腿老馬,草料槽裏赫然摻著黴變的蕎麥殼。
"用瘸馬走鏢省草料錢,卻要多繞三十裏避開官道險坡。"蕭雲天踱步到石桌前,指尖蘸著茶水畫出蜿蜒路線,"途經黑風嶺那段懸崖,上月剛塌過方吧?"水痕未幹,隔壁突然傳來銅鑼亂響——趙新鏢局的車隊果然在拐彎處撞翻了貨箱,滾落的絲綢浸在雨後泥潭裏。
李客戶握緊的拳頭微微發顫:"可他們報價實在......"
"報價三成?"蕭雲天突然掀開馬鞍下的暗格,金絲鬃毛裏掉出個油紙包,"這是今晨從他們夥房搜來的蠻族巫藥,摻在草料裏能讓馬匹亢奮三日,之後便會咳血而亡。"紙包展開是暗綠色粉末,與瓷瓶裏帶血牙粉相遇時竟騰起青煙,凝成個猙獰的狼首圖案。
更鼓聲裏忽然摻進鈴鐺亂響,趙新鏢局那輛青篷馬車再次橫衝直撞而來。
蕭雲天眸色一凜,甩出柳枝纏住車轅青銅鈴。
鈴芯鳳尾翎應聲斷裂,掉出半截刻著長公主府徽記的密信。
"押鏢時用迷魂香控製客商,劫鏢後又能偽裝成馬匪所為。"他指尖輕彈,密信飄落李客戶膝頭,"上月永昌票號的十萬兩官銀,是不是也走的這條鏢路?"
梆子敲過二更時,鏢局望樓上的燈籠忽然全部熄滅。
蕭雲天帶著李客戶登上角樓,指著城西某處冷笑:"趙館主當了兩箱官銀不假,可您看那"趙"字燈籠的穗子——"夜風卷起燈籠穗,本該是流蘇的位置竟綴滿細小的青銅鈴鐺,與鏢車上的製式分毫不差。
郭啟恰在此時撞開門:"查到了!
黑風嶺塌方的山石裏嵌著這種鈴鐺碎片!"他攤開的手掌裏,染血銅片上巫醫符文泛著幽光。
"這就說得通了。"蕭雲天突然將茶壺擲向窗外,滾水潑在趙新鏢局的燈籠上。
浸濕的絹布顯出暗紋,竟是蠻族祭祀用的骷髏圖騰,"用巫術催動山崩,既能吞掉客商的鏢銀,又能栽贓給馬匪......"
五更梆子響起時,李客戶攥著那截鳳尾翎的手已滿是冷汗。
蕭雲天卻突然輕笑出聲,袖中滑出個檀木匣:"這是去年護送安西都護府文牒用的機關盒,您不妨試試。"
當李客戶第三次輸錯密碼時,木匣突然噴出紫色煙霧,在空中凝成"奸細必誅"四個篆字。
蕭雲天用柳枝挑開夾層,取出半塊虎符:"若用趙新鏢局的木匣,此刻您已中了七日斷腸散。"
晨光刺破雲層時,蕭雲天站在滿地證據中央,袍角還沾著夜露:"鏢局不是賭坊,押的不是價錢是性命。"他忽然抬手指向摘星閣方向,晨曦中隱約可見青銅棺槨在屋簷投下的陰影,"那些省下的鏢銀,最後都變成了棺材本啊。"
李客戶喉結滾動著剛要開口,遠處突然傳來驚天動地的碎裂聲。
趙新鏢局的招牌轟然墜落,露出後麵藏著的小半箱官銀,銀錠上巫醫刻的咒文正在陽光下滋滋冒煙。
續寫部分)
晨霧還未散盡,李客戶攥著虎符的手已經將檀木匣按在契書上。
蕭雲天瞥見對方指節泛白又緩緩鬆開,便知這老狐狸總算咬住了餌。
他故意轉身去撥弄柳枝上凝結的露珠,讓身後絲綢摩擦的沙沙聲顯得格外清晰。
"蕭東家這份誠意..."李客戶突然用指甲挑開匣蓋夾層,三根淬毒的銀針正卡在機關槽裏,"若是昨夜沒拆穿趙新鏢局的把戲,此刻李某怕是連棺材板都得被毒針紮成篩子。"
郭啟適時從回廊陰影裏閃出,捧著個鎏金托盤笑得憨厚:"這是用天山雪蠶絲裹著的契書,浸過西域火龍油,遇毒自燃。"他說話時袖口滑落半截,露出昨夜翻牆刮破的衣料,斑駁血漬在蠶絲映襯下倒像刻意繡的梅花。
蕭雲天用柳枝尖戳破自己指尖,血珠滾在契紙右下角:"李掌櫃可知這印泥摻了漠北狼毒?
若我存了害人之心..."話音未落,那滴血竟在契紙上灼出個狼首印記,與昨夜巫藥幻化的圖騰分毫不差。
李客戶瞳孔猛地收縮,突然抓起案頭冷茶潑向契書。
茶水觸紙的刹那,隱在紋路裏的金線突然遊走如蛇,將狼首困成個囚籠圖案。"好個連環套!"他撫掌大笑時,腰間玉佩穗子突然崩斷,七顆翡翠珠子滾向庭院四角——正落在昨夜駿馬踏出的蹄印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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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攀上飛簷時,第一輛鏢車已經碾著翡翠碎末駛出巷口。
蕭雲天倚著門框看車轍裏閃爍的晶粉,那是他讓郭啟連夜摻進石灰裏的水晶碎屑。
陽光斜照時,整條街巷都浮著層粼粼的微光,像是把星河潑進了青石板。
"東家!
城南王掌櫃帶著二十車蜀錦候著呢!"郭啟故意扯著嗓子在街市喊,手裏卻比劃著三根手指——這是他們約好的暗號,代表有三成客戶是蕭大姐姐派來探虛實的。
蕭雲天踢開腳邊青銅鈴鐺碎片,任其滾到王掌櫃轎輦前。
那碎片突然騰起青煙,在空中凝成個殘缺的"蕭"字,驚得抬轎小廝差點鬆了轎杠。"諸位不妨先驗驗這避毒匣。"他袖中突然滑出十三個機關木盒,暴雨梨花針撞上淬毒銀珠的聲音頓時響成一片。
暮色四合時,賬房先生捧著算盤的手指都在發抖。
蕭雲天卻盯著簷角新掛的青銅風鈴出神——那鈴芯本該是玄鐵打造,此刻卻隱約透出抹胭脂色。
他伸手欲摘,忽見郭啟扛著個滲血的麻袋從後院鑽進來。
"趙新鏢局庫房搜出的好東西。"郭啟抖開麻袋,數十個貼著"長公主府"封條的瓷瓶叮當亂滾。
最末滾出來的青玉腰牌沾著草屑,背麵卻用蜜蠟封著半片孔雀羽——那分明是蕭大姐姐閨閣妝匣上的紋飾。
蕭雲天用柳枝挑起孔雀羽對著燭火細看,蜜蠟裏突然顯出個針尖大小的"宓"字。
這是蕭家女兒及笄時才會刻的私印,他記得大姐姐的印章本該隨著那年走水的繡樓化成灰燼。
更鼓敲過三巡,蕭雲天獨自站在堆滿契書的案前。
月光透過窗欞將孔雀羽投在牆上,那影子忽然扭曲成鳳冠形狀。
他猛然推開西窗,見摘星閣方向的夜空隱約泛著暗紅色,像是有人把胭脂混進墨裏潑灑。
瓦當上的夜露突然逆流成珠,沿著飛簷滾落在他掌心。
本該冰涼的觸感卻帶著灼燒般的刺痛,攤開手掌時,三顆水珠正拚成個殘缺的鏢旗圖案——正是蕭大姐姐當年親手給他繡的第一麵鏢旗樣式。
"起風了。"蕭雲天突然朝著虛空輕笑,指尖孔雀羽在夜風裏發出箏弦將斷的顫音。
他故意沒關嚴的西窗吱呀作響,一抹胭脂色的流螢忽地撲進燭火,炸開的火星在青銅風鈴上燙出個歪斜的"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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