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叛徒現形,反擊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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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塞北這片遼闊且充滿紛爭的土地上,商道縱橫,馬幫往來不斷,鹽場更是各方勢力覬覦的財富之源。篝火在蕭雲天銳利的瞳孔裏跳動成兩簇幽藍的火焰,那幽藍仿佛藏著無盡的冷峻與思索,鎏金馬鞭在他骨節分明的指節間轉出殘影,鞭梢劃過空氣,發出輕微的呼嘯聲。
    郭啟掀簾進帳時,凜冽的寒風裹挾著幾片晶瑩的雪花一同湧了進來,雪花如同靈動的精靈,在空中短暫飄舞後落地,瞬間化成了泥點子。
    "兩個時辰前,你二姐的馬車過了黑水河。"郭啟把凍硬的羊皮地圖用力拍在案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指腹在"鹽場"二字上重重一劃,那動作帶著決然與篤定,"她們連漠北巡鹽使的拜帖都備下了。"
    蕭雲天用鞭梢挑開酒壇,雪蓮蜜那濃鬱且甜膩的氣息瞬間彌漫開來,熏得人頭疼欲裂,鼻腔裏滿是那股甜到發膩的味道。
    白日裏馬幫首領交鞭時清脆的銅鈴聲猶在耳畔回蕩,他閉眼都能清晰地描出三十六路馬幫分布圖——此刻若亂,塞外商道怕是要斷三個月,一想到這裏,他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晨霧未散,如輕紗般籠罩著大地,蕭雲天一腳踹開了馬幫議事堂的雕花木門,木門發出沉重的撞擊聲。
    十二盞青銅油燈還燃著,昏黃的燈光搖曳不定,照得孫某額角青筋突突直跳,那青筋仿佛一條蠕動的蚯蚓。
    這個三天前還抱著銀元寶,雙手顫抖得如同秋風中的樹葉的漢子,此刻正把馬刀用力拍在長桌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姓蕭的查完李老六又要查誰?"
    "昨夜驛站走水的柴油桶。"蕭雲天從袖中抖出半片焦布,那焦布散發著刺鼻的煙火味,正是馬幫運貨專用的青麻紋,"勞煩各位攤開掌心——搬過油桶的,指縫該有青麻絲。"
    二十幾個漢子齊刷刷背手後退,木地板被靴跟磕得咚咚響,仿佛是緊張的心跳聲。
    孫某突然抓起茶碗砸向油燈,茶碗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飛濺的熱油燙得前排幾人發出慘叫,那慘叫在議事堂裏回蕩。
    混亂中有人撞翻了銅盆,滿地熱炭滾到蕭雲天鹿皮靴邊,發出滋啦啦的聲響,燒出一股刺鼻的焦味。
    "都別動!"郭啟的弩箭破空釘在門框上,尾羽還在震顫,發出嗡嗡的聲音。
    蕭雲天踩著炭火徑直走向角落,腳下的炭火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那個拚命搓手的年輕人被拎起來時,指甲縫裏還纏著青麻。
    "王大有上個月才給老娘掙了藥錢!"孫某的刀尖抵住蕭雲天後心,那冰冷的刀刃觸感讓蕭雲天後背一陣發涼,"誰不知道你蕭家手段?屈打成招的戲碼..."
    蕭雲天反手握住刀背猛拽,孫某踉蹌著撞進人堆,發出一陣嘈雜的碰撞聲。
    被拎著的年輕人突然抽搐,嘴角溢出的黑血滴在蕭雲天手背,那黑血冰冷且粘稠。竟是個死士。
    "好一招棄車保帥。"蕭雲天甩開屍體,目光掃過孫某鬆脫的腰帶。
    鑲銀的扣頭本該刻著馬幫的奔馬紋,此刻卻光潔如鏡,在燈光下反射出清冷的光。
    他想起那錠刻著蕭家暗紋的銀元寶,喉嚨泛起鐵鏽味,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暮色壓城,天空如同一塊沉重的鉛板,蕭雲天蹲在貨場翻撿燒焦的鹽袋,手指觸摸著鹽袋粗糙的表麵。
    郭啟拎著兩壇燒刀子過來,踢開塊還冒煙的木板,木板發出"哢噠"一聲響:"孫某房裏搜出三封信,用的都是官驛加急紅封。"
    "筆跡像我三姐十七歲寫的簪花小楷?"蕭雲天捏碎結塊的鹽粒,指尖沾了層晶亮的霜,那霜在暮色中閃爍著微光,這分明是江南鹽場才有的井鹽。
    郭啟仰頭灌了口酒,酒液滑過喉嚨發出"咕嚕"的聲音:"你故意放孫某去報信?"
    "總得讓她們覺得計成了。"蕭雲天就著郭啟的酒壇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液刺激得他眯起眼,那股辣味從喉嚨一直蔓延到胃裏,"馬幫兄弟的賣命錢換成鍍銀鉛錠,真當塞北兒郎的眼珠子是泥捏的?"
    子夜更鼓響到第三聲,沉悶的鼓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蕭雲天突然坐直身子,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案頭將滅的油燈爆了個燈花,發出"噗"的一聲,照得那截描金拜帖的殘角泛起詭異青光——本該蓋著巡鹽使官印的位置,赫然是漠北王庭的狼頭徽。
    帳外傳來馬匹不安的嘶鳴,那嘶鳴聲帶著驚恐與躁動,夜風卷著沙粒拍打牛皮帳,發出沙沙的聲響。
    蕭雲天摸出鎏金馬鞭纏在腕上,冰涼的銅鈴貼著手腕動脈,隨心跳震出細響,仿佛是心跳的節奏。
    東南角的了望塔突然黑了燈,像被什麽巨大的黑影吞了光,周圍一下子陷入了更深的黑暗。
    蕭雲天將染血的帕子扔進炭盆,青煙騰起時李叛徒的供狀已化為灰燼,青煙帶著一股淡淡的焦糊味。
    郭啟拎著那截浸過火油的麻繩進來,靴底還沾著馬廄新鋪的幹草,幹草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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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匹戰馬開始流涎水。"郭啟用刀尖挑起半塊發黴的豆餅,那豆餅散發著一股腐臭的味道,"喂了三天藿香湯不見好。"
    蕭雲天接過豆餅在指間碾碎,本該是青黃色的碎渣裏混著暗紅顆粒,那暗紅顆粒顯得格外刺眼。
    他忽然抓起案頭未幹的狼毫,蘸著茶水在宣紙上劃出深淺不一的痕跡——摻了紅花的飼料遇水竟洇出血色,那血色在宣紙上顯得觸目驚心。
    馬幫首領闖進來時撞翻了藥罐,褐色的藥汁漫過青磚縫,發出"滴答"的聲音:"蕭公子!那批滇馬..."
    "都灌了綠豆湯?"蕭雲天抓起馬鞭往外走,寒風卷著細雪灌進領口,那細雪打在臉上,冰冷刺骨。
    馬廄裏此起彼伏的響鼻聲像鈍刀刮過耳膜,讓人心裏一陣煩躁,最裏間的棗紅馬正用頭撞著木欄,發出"砰砰"的聲響,額間白毛染著淡紅血漬。
    郭啟掰開馬嘴時被咬破了虎口,鮮血滴落在地上,發出輕微的"吧嗒"聲:"舌苔發紫。"
    "去請張獸醫。"蕭雲天突然抬高聲音,餘光瞥見窗邊閃過半片灰布衣角,那衣角在風中輕輕飄動。
    喂馬的仆役哆嗦著往後縮,手裏還攥著把沒撒完的草料,草料在他手中發出沙沙的聲音。
    張獸醫提著藥箱小跑進來,箱蓋銅扣撞得叮當響,那聲音在馬廄裏回蕩。
    他給馬匹灌藥時袖口沾了涎水,掏帕子時帶出個青瓷小瓶。
    蕭雲天俯身撿瓶子的瞬間,看見老獸醫後頸的汗浸透了中衣領子,那汗水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汗酸味。
    "這瓶雲南白藥倒是稀罕物。"蕭雲天轉動瓶身,釉麵在火光下泛著官窯特有的冰裂紋,那冰裂紋在火光中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張獸醫的銀針差點紮偏穴位,手微微顫抖著:"是...是上月去益州采買的。"
    蕭雲天把藥瓶拋還給對方,轉身時踢翻了喂料桶,摻著紅花的豆餅渣灑在幹草堆裏,二十幾匹馬突然躁動起來,馬蹄聲、嘶鳴聲交織在一起。
    郭啟眼疾手快勒住韁繩,還是被馬蹄踏碎了半塊青磚,發出"哢嚓"的聲響。
    "勞煩張老再配些鎮定劑。"蕭雲天突然按住老獸醫肩膀,掌心沾到層黏膩的冷汗,那冷汗的觸感讓他心裏一緊,"要加倍量的曼陀羅花粉。"
    暮色染紅馬廄頂棚時,蕭雲天蹲在料槽前挑揀草料,手指在草料中翻動著。
    郭啟拎著個空布袋過來,布袋內側還粘著幾粒朱砂似的紅籽,那紅籽在布袋裏顯得格外醒目。
    "張獸醫配完藥就告假回家了。"郭啟用刀尖挑起粒紅籽,"他孫子今早還在集市買糖人。"
    蕭雲天撚碎紅籽嗅了嗅,辛辣味衝得鼻腔發癢,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去查查西街藥鋪的曼陀羅存貨。"他起身時撞歪了掛在梁上的馬鞍,藏在鞍袋夾層的半包藥粉灑出來,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藍光。
    更夫敲響三更梆子時,沉悶的梆子聲在夜裏回蕩,蕭雲天還在翻看馬匹的診療記錄。
    油燈爆了個燈花,將"驚厥"二字映得忽明忽暗,仿佛在暗示著什麽不祥。
    他忽然發現所有病馬都集中在三號馬廄——那正是張獸醫負責的片區。
    蕭雲天合上記錄簿,指腹摩挲著封皮上幹涸的藥漬,那藥漬的觸感讓他陷入沉思。窗外傳來夜梟的啼叫,那啼叫聲淒厲而陰森,驚得馬廄裏響起一串不安的響鼻。他吹滅油燈,月光從窗縫漏進來,正好照在案頭那本翻開的《獸醫本草》上,泛黃的書頁停在"曼陀羅"詞條,有人用朱筆在用量欄劃了道重重的橫線。這道橫線仿佛是一個神秘的信號,預示著接下來蕭雲天必將揭開更多的陰謀,與背後的勢力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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