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反套路破敵,戰船修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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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雲天的指甲深深掐進狼頭木料,係統麵板在視網膜上瘋狂跳動。
    【檢測到幽州狼騎密令,積分+200】的提示讓他後頸發涼。
    前世原著裏這個圖騰出現時,河間府三千守軍被做成人皮燈籠掛在城頭。
    "鐵木夾層全拆了!"他抓起桌案上的海防圖砸向艙壁,郭啟慌忙接住卷軸時,墨跡未幹的"碧波礁"三字正在火盆裏蜷縮成灰,"倭寇在戰船龍骨動了手腳,王工匠帶人把——"
    螺號聲突然變得尖銳。
    舷窗外飄著紅綢的漁船正在詭異地下錨,船頭招魂幡被海風吹得筆直。
    蕭雲天突然記起老裏正布滿皺紋的臉,那老頭往木箱塞鱸魚時,食指在"孤老名冊"上劃過某個姓氏的速度比旁人慢半拍。
    "郭啟,水寨還有多少桐油?"
    "三百桶,但那是給戰船......"
    "全搬到龜甲船上去。"蕭雲天扯斷腰間玉佩扔給親衛,青州府特供的魚符在燭光下泛著冷藍,"告訴各鄉裏正,三刻鍾後我要見到所有七十歲以上漁民——腿腳不便的用門板抬來。"
    王工匠的驚呼從底艙傳來,蕭雲天順著鐵梯滑下去時,看見十二根主龍骨裂開蛛網狀的細紋。
    老工匠舉著半截鐵木榫頭,胡須上還沾著鮫人油密信燃燒後的青灰:"這種陰刻接縫必須用百年以上的鐵力木,可咱們庫房隻剩鬆木......"
    海浪拍打船體的悶響裏混進異樣的震動。
    蕭雲天俯身撫摸裂痕,係統突然彈出紅光:【檢測到水下鑿船聲,東南方三十丈】。
    他抓起桐油桶潑向裂得最深的龍骨,火折子擦過指尖的瞬間,郭啟撞開底艙門大叫:"倭寇的鬼頭艇!"
    火光順著桐油竄上船梁,百年鐵木在烈焰中發出龍吟般的爆響。
    王工匠癱坐在汙水裏哀嚎"全完了",卻見燃燒的龍骨裂縫中滲出黑色膠質,遇火凝固成閃著金星的硬塊。
    "是南海黑蛟膠!"蕭雲天踹開冒煙的艙板大笑,"狗倭寇在鐵木裏灌膠水假冒實心木,燒化了反而能補裂縫——王師傅快帶人沿著火線澆油!"
    海麵炸開五道水柱,蒙著鯊魚皮的鑿船賊剛冒頭,就被龜甲船上淋下的桐油澆個正著。
    八十歲的老漁民們趴在船舷,滿是老繭的手將浸過魚油的麻繩甩出圓弧,著火的繩圈精準套中倭寇脖頸。
    蕭雲天攥著半焦的狼頭木料走上甲板,係統積分隨著慘叫聲不斷上漲。
    他望著東南方逐漸熄滅的綠燈籠,喉嚨裏泛著血腥味——那三盞倭寇信號燈的位置,恰好是老裏正名冊上七個失蹤老人的海葬坐標。
    "大人,鐵力木還是不夠......"王工匠捧著燒焦的榫頭過來請示,卻被蕭雲天衣擺下的東西驚住。
    十二筐鱸魚在甲板上堆成小山,最肥美的那條被剖開的魚腹裏,半截裹著蜜蠟的鐵木正在月光下泛冷光。
    "告訴炊事班,今晚給鄉親們燉魚湯。"蕭雲天用帶血的匕首挑開蜜蠟,係統提示音與海風同時灌進耳膜。
    郭啟注意到他凝視著西南方某片漆黑的海岸線,那裏有座廢棄的燈塔,正是三年前倭寇夜襲青州的登陸點。
    蕭雲天的手指劃過海圖上的西南海岸線,指尖在廢棄燈塔標記處重重一磕。
    三更的潮水裹著鹹腥氣漫過甲板,他盯著龜甲船船舷新增的八道焦黑痕跡,突然抓起火把擲向堆在角落的漁網。
    "大人,這些是......"郭啟話未說完就被飛來的匕首截斷。
    "讓三十人換上沾血的破衣。"蕭雲天扯開漁網露出下麵成捆的倭寇服飾,火光照亮他脖頸處未愈的刀傷,"兩刻鍾後,我要看到西南礁石灘飄起鬼頭旗。"
    五更梆子響過三聲,二十裏外的倭寇據點突然炸開火光。
    三個渾身是血的"逃兵"踉蹌著撞開哨卡木門,操著生硬的扶桑話嘶喊"大周水師夜襲"。
    留守的百夫長踢翻酒碗時,東北方海麵恰好傳來戰船起錨的轟鳴。
    "八嘎!"百夫長抽出肋差指向東南方,"主力在那邊!"
    三百倭寇頂著宿醉的頭痛衝向東南灘塗,鋼刀劈開潮濕的夜霧卻隻斬到幾麵插在礁石上的殘破軍旗。
    浪濤聲中突然響起弓弦震顫的嗡鳴,十七支裹著桐油的火箭從西北方礁洞射出,精準點燃他們堆放在岩洞裏的硫磺桶。
    真正的殺機來自正南方。
    郭啟帶著八十輕騎撞破潮汐防線時,馬蹄都包著浸過海藻的棉布。
    當第一個倭寇發現岸邊蘆葦叢裏豎起的青州軍旗,帶著倒刺的鉤鐮槍已經勾住他的腳踝。
    "留五個活口。"蕭雲天踩著還在冒煙的硫磺碎屑踏入據點,戰靴碾過半截鬼頭旗。
    他的目光掠過散落在地的檀木箱,突然用刀尖挑開某隻箱角暗紅色的封泥——整塊南海鐵木特有的蛇鱗紋在火光下若隱若現。
    卯時初刻,二十車鐵木料已堆在船塢東側。
    王工匠用鑿子敲開其中一根,激動得山羊胡直顫:"這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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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正是百年鐵力木!"
    修複進度比預期快了整整三日。
    當第七根主龍骨嵌入卡槽時,蕭雲天正蹲在船尾檢查新繳獲的鯊皮艇。
    他忽然伸手抹過艇身某處凹陷,指尖沾到的墨綠色黏液在晨光下泛著詭異光澤。
    "大人!"親衛慌張的喊聲撞碎晨霧。
    蕭雲天轉頭時,看見那個總是笑嘻嘻的夥頭兵正扶著桅杆幹嘔,手背上浮現出與鯊皮艇黏液同色的斑紋。
    西南方天際線處,本該熄滅的倭寇信號燈突然又亮起一盞。
    蕭雲天摸到腰間匕首的瞬間,係統提示音在耳畔炸響,比往常尖銳三分。
    王工匠的歡呼聲從船頭傳來時,蕭雲天正在查看最後兩根鐵力木的切口。
    親衛第二次來報的聲音帶著顫抖,某個正在搬運材料的士兵突然栽倒在甲板上,裸露的脖頸處鼓起雞蛋大小的青包。
    "讓軍醫帶上艾草和雄黃。"蕭雲天扯下披風蓋住昏迷的士兵,轉身時瞥見那盞孤零零的綠燈籠已變成暗紅色。
    郭啟注意到他特意繞開那灘未清理的鯊皮艇黏液,握著刀柄的手背暴起青筋。
    當第十七個病患被抬進臨時醫帳,蕭雲天終於扔開染滿墨綠色汁液的帕子。
    他盯著海圖上的倭寇據點標記,突然用朱筆在西南海岸畫了個帶血的圈——那裏正是三日前繳獲檀木箱的位置。
    戰船試航的螺號響起時,某個昏迷士兵的手指突然抽搐著抓破床單,指甲縫裏滲出的黏液在陽光下泛出金屬光澤。
    蕭雲天接過郭啟遞來的密報,發現昨夜俘虜的倭寇活口全部口吐綠沫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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