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牌位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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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鸞劍的悲鳴穿透青銅化的耳膜,劉玄感覺自己正在沉入冰冷的星砂海洋。皮膚表麵凝結的青銅紋路突然泛起幽光,祠堂地麵在月光下顯露出蛛網般的裂痕。
    “牌位,在動?”
    林曉雪的聲音像是隔著水幕傳來。劉玄勉強轉動僵硬的脖頸,看見供桌上曆代先祖的靈牌正在緩慢漂移。檀木底座與石台摩擦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那些描金的名字在月光中滲出暗紅血珠。
    最中央的劉昭牌位突然倒轉,露出背麵猙獰的魔種。那是自己父親的名字,此刻卻爬滿與密室星軌相同的紋路。劉玄想要後退,發現青銅化的雙腳已與地麵星圖融為一體。
    青鸞劍突然橫在麵前,劍身映出驚悚畫麵,那些牌位滴落的血珠裏,竟蜷縮著微小的嬰孩。最靠近供桌邊緣的血珠突然爆開,嬰孩化作黑霧撲向劉玄麵門。
    劍光閃過時,劉玄看見自己青銅化的手臂浮現星圖。月光石戒指突然發燙,將黑霧吸入戒麵裂隙。供桌轟然坍塌,露出下方青銅澆鑄的暗道,三百盞命燈在暗道兩側次第亮起。
    譚小枚的骨翼破開穹頂,鱗片縫隙裏嵌著的月光石與命燈產生共鳴。她指尖還滴著紫黑色的血,聲音卻帶著哭腔:“哥,快走!牌位移位會引發...”
    話音未落,倒轉的劉昭牌位突然射出九道金線。劉玄本能地抬手遮擋,發現金線竟穿透青銅化的手掌,在祠堂牆壁上勾勒出完整的鳳凰山星圖。那些命燈光芒突然暴漲,在地麵投射出倒懸的青銅祭壇。
    “鏡麵世界?”
    劉玄的喉嚨發出金屬摩擦聲。他看見祭壇中央的水晶棺裏,二十年前的自己正被三長老剖開後背,取出的魔種一分為二,半顆沒入女嬰泛紫的瞳孔,半顆封印在青銅麵具之下。
    青鸞劍突然發出清越劍鳴,林曉雪的殘魂借著劍光顯形。她殘缺的右手按在倒懸星圖上,幽藍火焰順著金線蔓延:“牌位記錄著血脈記憶,快找母親的...”
    地麵突然劇烈震顫。暗道中的命燈接連炸裂,飛濺的燈油在空中凝結成血色咒文。劉玄的青銅身軀不受控製地飄起,與倒懸祭壇中的水晶棺產生共鳴。棺中突然伸出數百根銀絲,每一根都係著塊月光石碎片。
    “噗…”
    譚小枚突然發出尖嘯,骨翼掃滅大片命燈。那些熄滅的位置浮現出青銅棺槨,棺蓋上的星圖與劉玄後背完美契合。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具棺槨都刻著劉氏族人的生辰,包括本該活著的人。
    劉玄在眩暈中抓住父親牌位,掌心突然傳來灼痛。牌位底部裂開,掉出半枚染血的青銅鑰匙。當鑰匙接觸月光石戒指的刹那,祠堂四壁的星圖開始逆向旋轉,那些漂移的牌位突然定格成詭異的陣列。
    林曉雪的殘魂突然被銀絲纏住,幽藍火焰照亮牌位底部的刻痕,每個名字下方竟都藏著星象符號。劉玄的青銅手指拂過祖父牌位,地麵突然浮現出浪琴山的地脈圖。
    譚小枚的尖叫劃破死寂。她後背的魔種紋路正在剝落,露出下方青銅澆鑄的星軌圖。劉玄驚覺那圖案與密室中焚香爐的銘文完全一致,而此刻兩者正隔著時空產生共振。
    林曉雪突然撲來。她的殘魂被牌位射出的金線貫穿,卻為劉玄擋住了致命一擊。幽藍火焰順著金線燒向供桌,火焰中浮現出母親臨死前刻畫的星圖,竟與此刻祠堂地麵的倒懸祭壇完美重疊。
    劉玄的青銅身軀發出龜裂聲。月光石戒指突然融入裂縫,在皮膚下遊走成新的星軌。當他握住青鸞劍的瞬間,劍柄月光石映出驚人畫麵:鳳凰山腹地的祭壇上,三百塊牌位正懸浮成環形,每塊牌位下方都連著根沒入虛空的青銅鎖鏈。
    劉玄的喉嚨突然恢複知覺,吐出的字句帶著金屬回音。他看見自己的倒影在青銅地麵上扭曲變形,後背浮現出完整的魔種紋路,那圖案正是連接兩個祭壇的星圖密鑰。
    譚小枚的骨翼突然折斷,露出森森白骨上刻著的生辰八字。劉玄如遭雷擊,那日期竟與父親牌位背麵新增的血字完全一致。地麵星圖突然爆發出刺目光芒,將三人卷入時空漩渦。
    當劉玄再次睜眼,發現自己站在二十年前的祠堂。娘親抱著兩個嬰兒跪在供桌前,三長老手中的噬魂鎖分別拴著兩個繈褓。他驚恐地看見母親將青銅麵具按在女嬰臉上,而男嬰後背的魔種正在滲入女嬰瞳孔。
    “逆子!”
    三長老的聲音突然中斷,因為成年劉玄的青銅手掌穿透了他的虛影。幻境轟然破碎前,劉玄看見女嬰脖頸浮現青鱗,與此刻譚小枚鎖骨下的鱗片一模一樣。
    青銅鎖鏈在虛空中錚然作響。劉玄握著半枚染血的鑰匙,看見三百塊懸浮牌位下方延伸出的鎖鏈正在劇烈震顫。譚小枚折斷的骨翼突然再生出紫金色鱗片,那些嵌在鱗片間的月光石碎片竟自行飛向倒懸祭壇。
    林曉雪的殘魂在幽藍火焰中飛舞。她殘缺的右手正被青銅鎖鏈纏繞,指間流出的魂火在地麵勾勒出鳳凰山地脈。劉玄後背的魔種紋路突然發燙,青鸞劍發出清越鳴響,劍尖所指的牌位陣列豁然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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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中央的“劉昭“牌位突然爆裂,露出內部青銅鑄造的魔種替身。那些滲血的描金名字開始蠕動,每個姓氏都化作細小的青銅蛇鑽進地縫。譚小枚突然發出痛苦的呻吟,她鎖骨下的青鱗正在剝落,露出下方與魔種替身相同的星軌紋路。
    地麵星圖突然翻轉。倒懸祭壇中的水晶棺轟然開啟,二十年前的畫麵如潮水湧來:娘親抱著啼哭的男嬰跪在血泊中,三長老手中的噬魂鎖正將女嬰瞳孔中的魔種紋路轉移到青銅麵具上。
    林曉雪的殘魂突然融入青鸞劍。劍身月光石迸發出耀眼光芒,將時空幻象照得纖毫畢現。劉玄看見女嬰脖頸浮現的青鱗,與此刻譚小枚身上剝落的鱗片竟完美契合。祠堂四壁的星圖突然收縮成光繭,將三人裹入血脈記憶的旋渦。
    當青銅鎖鏈的震顫聲再次響起時,劉玄發現自己站在鳳凰山祭壇中央。九根刻滿星象符號的石柱環繞四周,娘親蒼白的雙手正按在青銅星盤上。她懷中兩個嬰兒的後背都浮現魔種紋路,隻是男嬰的紋路正在滲入女嬰瞳孔。
    三長老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他手中的噬魂鎖突然刺穿母親手腕,“把你的玄黃血脈灌入星盤,否則兩個孩子都會變成怪物!”
    劉玄想要衝過去,卻發現青銅化的身軀正與祭壇產生共鳴。月光石戒指突然脫離手指,懸浮在星盤上方旋轉。母親含淚咬破舌尖,鮮血滴在星盤的瞬間,男嬰後背的魔種紋路突然剝離,化作青銅液體流向月光石。
    幻象突然扭曲。劉玄看見女嬰被套上青銅麵具的刹那,譚小枚的尖叫聲從現實傳來。時空漩渦中伸出無數青銅手掌,抓住那些懸浮的牌位往不同時空拖拽。青鸞劍突然自行飛起,劍光斬斷纏繞林曉雪的鎖鏈,殘魂化作星火沒入劉玄眉心。
    譚小枚的骨翼掃滅三盞命燈,熄滅處浮現的青銅棺槨突然開啟。劉玄將染血的青銅鑰匙按進祭壇凹槽,月光石戒指迸發的光芒中,他看見二十年前的自己與譚小枚被星軌相連,原來分割魔種時,半顆魔種隨著母親的血滲入了譚小枚的妖脈。
    祠堂地麵突然升起青銅荊棘。劉昭的牌位碎片在空中重組,顯現出父親臨終前刻下的血字:“雙生子必歸一體。”
    譚小枚突然捂住左眼,紫黑色的血從指縫湧出,那些血珠落地即化作青銅蜘蛛,順著星圖爬向劉玄。
    青鸞劍突然發出悲鳴。林曉雪最後的魂力在劍身凝結成冰霜,將爬來的青銅蜘蛛凍成齏粉。劉玄的青銅手掌觸碰到祭壇核心時,三百塊牌位同時射出金線,在他周身織成星繭。譚小枚折斷的骨翼突然插入星繭,鱗片間的月光石碎片開始與劉玄體內的魔種共鳴。
    譚小枚的妖瞳突然清明,她看見星繭中浮現的雙生星軌,“當年被分開的不隻是魔種...”
    祭壇轟然塌陷的刹那,劉玄抓住譚小枚的手腕。兩人墜入青銅星圖形成的漩渦時,他看見母親在幻象中舉起青鸞劍,劍鋒所指的正是三長老後背的魔族印記。時空亂流中,無數牌位記憶湧入腦海:每塊靈牌下藏著的不是骨灰,而是被封印的鏡月碎片。
    當青銅化的刺痛再次襲來時,劉玄發現自己站在浪琴山巔。譚小枚的骨翼已經完全青銅化,鱗片縫隙中滲出星砂般的物質。腳下的山岩突然透明,顯現出地底龐大的青銅宮殿,三百具棺槨整齊排列,每具棺蓋上都刻著劉氏族人的名字與星象符號。
    譚小枚顫抖著指向最近那具棺槨,月光石照亮了棺蓋上的名字:劉玄。
    青鸞劍突然發出預警的嗡鳴。兩人回頭時,看見祠堂中倒懸的祭壇正從雲層中緩緩降臨。三百根青銅鎖鏈從祭壇垂下,末端拴著的牌位正在滲出血珠。劉玄後背的魔種紋路突然灼燒起來,他看見祭壇中央的水晶棺裏,二十年前的自己正緩緩睜眼。
    譚小枚突然撲來。她的青銅骨翼擋住了一道金線,被擊中的位置瞬間石化。劉玄握住青鸞劍的刹那,劍柄月光石映出血脈相連的星圖,原來分割魔種時,娘親用自己的心髒作為祭品,將鏡月之匙融入了兩個孩子的血脈。
    祠堂方向突然傳來鍾鳴。兩人看見林曉雪的殘魂在祭壇上方燃燒,幽藍火焰中顯現出母親臨終前刻畫的星圖。當劉玄將青銅鑰匙插入地脈裂隙時,整座鳳凰山突然震動起來,那些懸浮的牌位化作流星,在夜空中拚湊出完整的鏡月星軌。
    欲知後事如何,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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