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林看了兩遍，轉頭跟爺爺說：
    “爺爺，這個不算數的，他四個老婆生了八個兒子，這個算是特定曆史下的產物。
    如果現在每個男人都可以娶四個老婆，誰家兒子也能生一大堆。
    咱們這一支人丁不旺，可能有兩個原因。第一個是老祖宗太老實了，這種可能性不大。第二個原因可能是混得太差了，家裏沒錢沒房，娶不起四個老婆。”
    爺爺聽了成林的歪理哈哈“：
    “你這個沒有事實證據，全憑猜測不算數的。我現在有點唯心主義，可能你有幾個兒子都是有數的，與老婆的多少沒有關係。
    你看過去的皇帝，他們多少個老婆，有的還不一樣沒有自己的兒孫後代。”
    成林搖搖頭笑著跟爺爺說：
    “爺爺，有的皇帝可能是身體有病，這個曆史上有記載。
    我看著您現在是看著咱們勢單力薄犯愁吧？
    這個簡單我給您老人家多生幾個，爭取生他個七八個，從今往後咱們的勢力也大了，將來家譜上咱們的規模也起來了。咋樣，您老人家滿意不？”
    爺爺瞅了成林兩眼：
    “別在這裏吹牛讓我開心，要拿出實際行動才算數。”
    成林看著爺爺的表情，自己也笑了：
    “爺爺，那我也娶四個老婆生兒子？”
    爺爺這次真讓成林逗壞了：
    “那樣不用別人，紀委早就把你收拾了。”
    成林盯著爺爺看了一會：
    “爺爺，你的鬥爭策略不行。既然要做，幹嘛要讓紀委知道。
    這種事民不告官不究，除非跟有些貪官那樣，自己內部亂套，內部人互相攻擊舉報，最後才敗露的。”
    爺爺喝了一口茶，手指在茶杯上摩挲著：
    “你說的這個現象倒是存在。
    如果你沒有那個本事，就老老實實的，這是正確的處世之道。
    當然，曆朝曆代，聰明人還是不少，總會想出一些辦法達到自己的目的。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你不能指望多吃多占，還能有高官厚祿，那是不現實的，甘蔗沒兩頭甜的。”
    成林給爺爺杯子裏倒了熱茶，坐回來說：
    “這種事順其自然，不管是誰，如果遇到了也不用回避。做多大官到頭來還不一樣要退休，退出曆史舞台？
    相反，孩子是自己的，你當不當官他都叫你爹。”
    爺爺哈哈笑起來，拍拍族譜：
    “你個兔崽子歪理一套一套的，你們現在都大了，翅膀硬了，一切都需要靠你們自己，我沒有能力去給你們擦屁股，你們好自為之吧。
    當然，如果你領著孩子進門，我也不會反對。”
    成林吃了兩塊蜜瓜，看著爺爺說：
    “爺爺，您這樣的老同誌現在覺悟下滑了，滿腦子追求多子多孫的封建思想，似乎有縱容孩子違法的嫌疑。
    不過話說回來，你這樣的老同誌還是比較真實的，最起碼敢於表達自己的想法。”
    爺爺怒罵道：
    “你個兔崽子，給你爺爺扣帽子一點也不手軟。”
    成林站起來看看四周，湊到爺爺跟前說：
    “爺爺，您本來就是個多子多孫的命。我找半仙給您算了，您命裏的重孫子不低於五個。
    您好好保養身體，等著我把孩子一個個領給您看。”
    爺爺喝口水笑著說：
    “半仙的話能信？他們那一套都是套話，一輩一輩傳下來，根本沒有科學道理。”
    成林伸伸懶腰：
    “爺爺，等著我用事實給您證明。”
    陪爺爺吃過晚飯，成林自己慢慢往柯老爺子家裏走。一路上他都在琢磨，是不是應該讓夏宇和栗瀟瀟的娃過來跟爺爺見個麵，讓他心情好一些。
    何時見麵，在哪見麵都需要好好盤算盤算，不能出一點紕漏，不然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一路想著，到了柯老爺子家裏也沒有理出個頭緒來。成林幹脆把事情放下，以後再來費腦筋。
    …………
    星島麒麟集團正式簽約落戶雲台，歐陽雲峰邀請成林去雲台，見證項目的奠基儀式，這事成林不能推辭，從根上算起他是項目的媒人之一。
    雲台距離定陽二百多公裏，成林帶上田中李闖，特意早上早點出發，這樣在十點的奠基儀式之前，他能趕到雲台。
    參加奠基儀式的是有雲台市長宋哲，雲台政協主席候元坤，常委副市長齊宏，雲台商貿、招商、國土資源局的局長等人。
    成林除了跟齊宏和招商局長認識之外，其餘的都麵生，跟市長宋哲，政協主席候元坤打過招呼，就站在一邊等著儀式的開始。
    歐陽雲峰過來跟成林打了個招呼，順便把儀式流程表給他一份。來之前他跟歐陽雲峰也溝通過，除了奠基的事，別的事他不摻和。
    儀式由常委副市長齊宏主持，政協主席候元坤致賀辭，歐陽雲峰致答謝辭，市長宋哲最後發表主旨講話，隨後奠基培土。
    一套僵化的流程讓成林提不起精神來，奠基培土儀式完成，他就躲到一邊。今天的主角是宋哲和歐陽雲峰，其他的人都是綠葉，綠葉就要有綠葉的覺悟。
    在宋哲和候元坤眼裏，成林隻是省委副秘書長，省委四五個副秘書長裏麵，可能成林就是個打醬油的，他們以前也不熟，他們沒有過多關注成林。
    午宴采用都是自助餐模式，宋哲和候元坤還有接待任務，並沒有參加答謝午宴。齊宏和歐陽雲峰講了話，共同舉杯之後，就開始自由活動，
    成林早上吃的不多，這時候也不管別人，自顧端著盤子吃飯。跟來賓都打過招呼以後，歐陽雲峰來到成林身邊，夾了一些沙拉放到盤裏，一邊吃一邊跟成林說：
    “事情很順利，感謝成秘書長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但是有一件事讓我心裏不爽。”
    成林有點吃驚：
    “歐陽兄不妨直說。”
    “整個項目的建築工程，必須交給鴻飛建築公司。他們的報價比別人高出百分之二十，你說這是什麽歪理？”
    成林看看歐陽雲峰：
    “這是誰規定的？
    啥時候規定的？
    那個鴻飛建築公司是誰的？
    你不同意他們能咋的？”
    歐陽雲峰吃完沙拉：
    “法人代表姓宋，是宋哲的侄子。有一個股東據說是候元坤的兒子。沒有誰給我打電話，規劃部門審批的時候直接告訴我的，這個沒有商量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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