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惡性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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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好嗬嗬樂道:“想必那雙靴子上的圖騰起了作用,我可不想穿那種花裏胡哨的東西!”
卡皮爾搖搖頭,“你見了就知道了,沒有你想象的那樣繁瑣,都是些暗紋紋路,我也講不出其中的道理。但高手在民間這句話,就很適合那雙靴子,因為它的製作完成,要遠超華倫其他的手工製品的品性,他自己也說,再要他打造一雙,他是一點信心也沒有!”
那豈不成了孤品了?”
也可以這麽說!總之,在皮製品方麵,那爛陀寺的匠人裏有很多神奇的能力,當然這與源自古手工工藝有關,先人們的一些手段,是現在的常理所無法解釋的!”
葉好點點頭,“不然那爛陀寺品牌不會具有這樣崇高的地位,我很慶幸能參與到品牌相關事務中,這和佛緣有沒有關係?”
此時的他卻還不知道,就是因為這個那爛陀寺的最普通的匠人華倫手裏,他最終得到了一個真正的佛緣,而這種機緣甚至影響到了他的一生,並且在過程裏有數次成佛或實現涅槃的可能性,雖然他心中堅持道與德,信崇揭示宇宙的終極真理,這份佛緣也始終陪伴著他。
卡皮爾的表情立刻就變為了神采飛揚:“你不知道先生,剛才的會議上,許多人都在口口稱奇,因為你的出現,仿佛令整個靈鷲山上空都多了些佛光閃耀。當然了,這隻是大家的臆想而已,但多人有同樣的奇妙感覺,就有些神奇了。主座上的齊刷刷七位長老也都是含笑不語,普拉賈巴提先生,是不是我們那爛陀寺獲得的正宗上古修行秘典,也是由於你的原因?”
葉好微笑著搖頭:“既然你們那幾位長老不曾言語,我這裏就不好有所透露了,總之這也是我剛剛說過的佛緣猜測有關。”
他這話沒有明示也等於默認了,言外之意卡皮爾自然曉得,這是在婉轉的告誡他不要向外有所擴及。
而葉好則因為有了對那爛陀寺品牌皮製品的更深了解,心裏更充滿了對於古阿三國淵源流長的遊牧文化的尊重,這些手工製品以遊牧族文化為背景,對皮製品的製作工藝方麵進行拓展,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上,探遵循了各族間傳統皮製品的製作工藝及其審美特點,進一步挖掘文化內涵,為傳古族傳統文化做出了實際的接承工作。
並且在全球經濟一體化的浪潮衝擊下,他們在加強了阿三古族傳統皮製工藝品及其製作工藝的保護和傳承,既促進民族文化發展,又能令曆史悠久的阿三國民俗民風越加的豐富多彩,更向外宣揚了濃厚的古阿三遊牧氣裏鮮明的民族特色,便是一向對阿三國抱有深深成見的葉好,也獨對那一段遊牧文化有了好感。
在得到了葉好的隱隱暗示後,滿足了心理上的好奇後,卡皮爾繼續扯回到了那雙靴子的話題上:“盡管我建議先生收下那件牛仔靴,但有一點需要提前給你說明,這個華倫極有可能需要你出些盧布,他絕非是因為貪財或是吝嗇,而是他的唯一妻子身染惡疾很多年,需要大量的金錢來注射一種西方抗生素,來殺滅或抑製那種惡疾內的細菌生長。但此人也有自己的堅持,從不接受別人的無條件幫助,一切饋贈都被他看做成了施舍,我們也很無可奈何!”
葉好心思一動,“你知道具體是哪種惡疾嗎?”
表皮內像是惡性雀斑一樣惡性黑瘤,具體病症名稱我也不盡知,但據說無法根治應該是事實。華倫和他的妻子是傳統意義上的青梅竹馬,都是出身在同一了古遊牧民族部落後裔,又是同一年的同一天生人,自小被賜下姻緣,兩個人從小也一起長大,彼此間關係極深。在兩人十二歲時,華倫和家裏鬧矛盾,少年心性,一氣之下跑入了附近的原始森林數天未歸,小姑娘隻身一人深入叢林禁地尋找,雖然就此把他找了回來,但卻在森林裏染上了這種怪病。”
看來兩人是有很深的感情基礎的。”
是啊,即使回到那個偏僻村落幾天後,小姑娘遍身開始起黑斑,後來逐漸惡化為蒼蠅屎一樣的黑癬,原本的美貌也變得醜陋不堪。華倫的家裏囚禁了他要斷絕那樁婚事,幾次把他打的死去活來,但最終還是讓他逃出來,並及時出現,就下了欲將輕生的姑娘,兩個人脫離了家族進入深山結為夫妻。直到十年前他妻子的病再也遏製不住的繼續惡化,兩人才跑出深山求病治療。因為他掌握不少古皮質手工藝,被那爛陀寺僧人發現並收留下來,每個月給他開雙份的薪金,但也遠遠不足以巨額的花銷!”
葉好沉吟片刻後說道,“我有辦法治療,你去把他找來我問問他,如果他允許我會幫他的妻子解除病患!”
先生還是位醫生?”
我學過古中醫,也就是華夏的古老針灸術,在裏德和莫買都有治愈的病例,你提前給他講一下。說實話,我不僅對他那雙靴子上的圖騰感興趣,他和妻子的感情也深深地感動到了我,所以我有心幫他一把。”
那我這就把他叫來!”卡皮爾很是興奮的奪門而出,不多久就有人匆匆的跑來聲音,以及阿二大聲的嗬斥,葉好連忙應出去,就見到一個膚色黝黑的青年黑鐵中期,正想著解釋著什麽。
葉好抬手招他進來,那人剛剛自我介紹過了,卡皮爾才急火火的跟了來:“我說華倫,先生還要在我們這裏待上一兩天,你不用這麽焦急的。”
葉好笑道:“沒想到他這麽年輕!”
可不是,今年也才十八歲吧,三年前來到時也不過十四五歲,還是個孩子!”卡皮爾的聲音裏隱有憐憫。
尊敬的普拉賈巴提先生,你真能治好魯綺卡的病?我對華夏古中醫向往很久了,可惜沒有錢前去那個國家。”華倫的語速很是急迫,顯然他嘴裏的魯綺卡就是他的妻子了。
如果我猜測不錯,魯綺卡應該得的是皮膚惡性黑色素瘤,西醫稱之為表淺擴散型惡性黑瘤,或淋巴結纖維增生性黑瘤,我們中醫稱它為腮部紡錘型惡痣。不過這需要我親眼見到病人才能真正確診!”
不用確診了,普拉賈巴提先生,你說的沒錯,她的西醫病曆上就是表淺擴散型惡性黑瘤,說是屬於不治之症,即使經過手術切除後的化療、放療,也隻能暫時抑製住細胞惡變!”
嗬嗬,不確診怎麽行?我明確告訴你,如果病症確診無誤,我不僅有辦法根除它,還能讓你的妻子恢複之前的容貌,但這治療手段需要病人全身的衣服解除,這方麵我需要提前給你說明。我看你也是修煉者,就不用在藏著掖著了,她是因為被原始森林裏的毒蟲咬過,針灸過程裏需要修煉者的體內真氣輔助,把毒素逼出來就可以了!”
真氣?普拉賈巴提先生,您是什麽修為?居然修出了開光期才會具有的真氣?”因為那爛陀寺修的是華夏佛家功法,修為境界也是循用的華夏稱謂,他的一聲驚叫,語氣裏也不由自主的用上了尊稱。
阿三國的風俗,隻有對佛祖和教中神祗才會使用到尊稱,或者是修為奇高的神秘尊者,能對葉好不經意間帶出來,足以說明葉好在短短的半天時間,就讓人感受到了他的種種神奇。
我可不敢當這個您字!我真正修為也不過先天後期,隻因我修的是華夏道家功法,真氣早早生出是功法的特殊性罷了。華倫,怎麽樣?你考慮清楚了沒有?”
他有此一問也出於不得已,按照阿三教的民俗和信仰,女性出門都要包裹頭巾的,而那種鬱結於體內血脈中的毒素會吸附骨膜,即使真氣迫入體內,也需要盡可能地手掌接觸到皮膚。
好在現在的病人必定全身已潰爛的恐怖不堪,再是保守的人也不會認為他心有異念。
華倫很是興奮的猛地搖頭不止,“沒有關係的,我明白這是治病的需要。普拉賈巴提先生,我們這就去我家?離這裏不遠的,還是那爛陀寺免費給我借住的民房。不過我沒有酬金支付,都花在醫院上了。我聽卡皮爾經理說過了,你對我那雙靴子上的圖騰感興趣,用靴子換一條命也遠遠不夠,等你治好了魯綺卡的病,我就拿那圖騰的相關物件來支付酬金好嗎?”
沒有必要,我隻要那雙靴子好了。”他知道那件圖騰的相關物件應該很不簡單,或許會是古佛教中的信物,不然僅僅是華倫簡單的模仿刻畫,就會令拉哈爾長老那樣的看重,甚至還親手在上麵刻繪佛義紋理。
華倫還是在搖頭,“如果普拉賈巴提先生答應了,我們的交易才算完成,不然我不會答應你的治療的。先生也不要誤會我的口不擇言,說是交易,本身就存在著褻瀆了先生本意的嫌疑,但這是我做人的原則,也隻有家人和師長才不能這樣的顧忌,還請先生理解。”
卡皮爾在葉好身後暗地裏扯了下他,使眼神示意不要葉好怪罪他。
葉好笑道:“沒有關係,實際上我很欽佩你的個人堅持,但也僅限於欽佩!那就按照你說的做吧。”
他對這個年輕人的固執實際上有些不以為然,但也考慮到了他身上可能存在的某種不願明言的苦衷,因而也隻能報以一笑了之。
交上了阿大阿二,在華倫頗為興奮地前麵引路下,葉好和卡皮爾跟隨著他很快的來到了山下的一處民房。
之所以刻意點出民房性質,是因為那爛陀寺僧俗人等住慣了窯洞似的處所,那種冬暖夏涼環境雖說還是很好的,但陰暗潮濕也同樣存在,住的久了對於修煉者來說,還真沒有多少好處,因而普通僧俗弟子均把有民房住視為很美好的事情。
但那爛陀寺存在的現狀,是假借那爛陀寺品牌手工藝匠人的身份,出麵承租的靈鷲山古有比丘們修行的石窟,這裏已經是旅遊勝地,絕不會容許大興土木的。
剛剛打開房門,幾人就被一股惡臭熏到,華倫到底是年輕人心性,竟是忘了提前告知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