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暗核真相?星核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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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心醫院地下三層的通道彌漫著經年累月的潮濕氣息,林曉的白大褂下擺掃過牆角的蛛網,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她掌心緊攥著陳時的量子銀針,金屬針身早已失去溫度,卻在她的手汗中泛著溫潤的光 —— 這是他留在世間的最後痕跡。太平間的情景如噩夢般反複閃回:冷藏櫃金屬拉手被緩緩拉開時的冷霧,陳時腕間未完全消退的機械紋路,以及蘇瑤監測儀上那道平直的綠色線條。
    “溫度  196c,生命體怔歸零超過 72 小時。” 蘇瑤的聲音從通訊器傳來,帶著實驗室特有的冷靜,卻在尾音處微微發顫,“但他的細胞結構仍保持完整,就像…… 被暫停在某個時空節點。”
    林曉停在刻滿星軌符文的銅門前,指尖剛觸碰到門環,那些古老的紋路突然發出幽藍光芒,如活物般順著她的手臂攀爬。三年前陳時在後頸發現的逆命紋,此刻正與門上的符文產生共鳴,在皮膚下形成淡金色的脈絡。“風逸塵說過,地下三層的祭壇是白夜為自己留下的庇護所。” 她對著通訊器開口,聲音在封閉的通道裏激起回音,“也許這裏能回答 —— 平衡者的血究竟是什麽。”
    銅門在無聲中緩緩開啟,仿佛等待了千年。祭壇中央的星軌紋路比記憶中更加清晰,七道凹槽呈北鬥狀排列,其中六道空蕩,唯有第七道嵌著風逸塵臨終前留下的秘典殘頁。林曉走近時,發現石台上刻著半段模糊的亞特蘭蒂斯文,經星軌視域解析後,顯形為:當晨星與昏星交匯,以血為引,以淚為鑰,可啟往生之門。
    “晨星是守護者,昏星是平衡者。” 蘇瑤的全息投影在祭壇上方亮起,她正在實驗室遠程解析符文,“而‘往生之門’應該就是星核監獄的入口。林曉,你注意到凹槽的材質了嗎?那是用平衡者的肋骨磨成的粉末混合星核碎屑澆築的。”
    林曉的手指撫過凹槽邊緣,觸感如同砂紙擦過皮膚,細不可聞的刺痛中帶著微妙的熟悉感。她突然想起陳時某次手術中不小心劃傷手指,血液滴在星核碎片上時,曾發出蜂鳴般的輕響 —— 原來從相遇的那一刻起,命運的齒輪就已開始轉動。
    “需要七枚本源碎片。” 蘇瑤繼續說道,聲音裏帶著遲疑,“但陳時已經……”
    “他就是第七枚本源。” 林曉打斷她,從口袋裏掏出用鉛箔包裹的碎片。自從陳時化作星光消散,這些碎片就再未發出過光芒,此刻卻在她靠近祭壇時微微震動,仿佛感應到主人的氣息。當最後一枚碎片嵌入凹槽,整個祭壇突然發出地震般的轟鳴,星軌紋路如河流般流淌,在穹頂投下浩瀚星圖,每顆星辰都對應著陳時的十三世輪回。
    林曉的星軌視域自動開啟,她看見第一世的自己揮劍斬向白夜,第十世的陳時在雪山為她擋下致命一擊,以及昨夜太平間裏,他指尖的銀針突然微微顫動 —— 那不是幻覺,是靈魂尚未消散的證明。“他被困在星核監獄裏。” 她喃喃自語,“風逸塵說過,平衡者的血能維係監獄,但如果有人用他的血……”
    “星瞳。” 蘇瑤的聲音裏帶著怒意,“監控顯示她帶走了那把匕首,而蝕星者的監獄需要平衡者的血才能重啟。”
    祭壇中央突然裂開一道縫隙,深藍色的光芒從中溢出,帶著宇宙深處的冷寂。林曉想起陳時曾說過,真正的星空是黑色的,人類看見的星光,不過是億萬年前的殘像。此刻這道光,是否能穿越時空,照亮他被困的靈魂?
    “我進去。” 她將燈台吊墜放在祭壇邊緣,“你留在外麵,萬一……”
    “少來。” 蘇瑤的全息投影突然變得清晰,林曉這才發現她早已穿戴好深海作戰服,“淩楓的守護靈說過,劍魄與燈台是亞特蘭蒂斯的雙子星,缺一不可。”
    縫隙深處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響,像是某種古老機製被喚醒。林曉握緊蘇瑤的手,斷劍與燈台同時亮起,在光芒中,她們的身影逐漸透明,化作兩道流光沒入祭壇。時空在瞬間扭曲,林曉感覺有無數聲音在耳邊炸響:風逸塵的咳嗽,淩楓的電子合成音,陳時在急診室的輕笑,以及十三世輪回中,那句始終未能說出口的 “我愛你”。
    當腳踏實地時,她們身處一個由星核碎片構成的空間,千萬片菱形晶體懸浮在空中,每一片都映著陳時的不同側麵:白夜的冷峻,今世的溫和,以及被困在機械紋路中的掙紮。正中央,巨大的星核如心髒般跳動,陳時的靈魂被鎖鏈束縛在核心處,機械紋路如活物般纏繞著他的四肢。
    “阿曉,別過來!” 他的聲音混著回聲,像是從深海傳來,“這是陷阱,星瞳在等你激活監獄!”
    但林曉已經看見星瞳的身影。她站在星核陰影處,匕首上的陳時血跡正在蒸發,化作紫色煙霧滲入星核表麵的裂縫。那些裂縫裏,隱約可見蝕星者的輪廓,正從沉睡中蘇醒。
    “真是感人。” 星瞳的聲音帶著金屬般的冷冽,“十三世輪回,你們終於學會了相愛,卻不知道,這才是詛咒的最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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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匕首揮出的瞬間,紫色煙霧化作萬千觸手,纏繞住林曉的腳踝。蘇瑤的斷劍及時劈來,淩楓的守護靈在劍刃上顯形,化作鱗甲戰士砍斷觸手。“去救陳時!” 他的聲音帶著亞特蘭蒂斯口音,“監獄的核心是陳時的心髒,隻有他能關閉!”
    林曉衝向星核,燈台光芒掃過之處,機械鎖鏈如冰雪遇熱般融化。陳時的眼睛半睜半閉,瞳孔裏銀白與墨黑仍在纏鬥,卻在看見她的瞬間,溢出一滴血淚。“對不起,” 他輕聲說,“每次輪回都讓你受傷。”
    “這次換我帶你回家。” 林曉將本源碎片按在他胸口,那些碎片突然發出共鳴,在他皮膚下形成星軌圖案,“風逸塵說過,輪回是禮物,因為它讓我學會 ——”
    星瞳的匕首刺穿她後背的劇痛打斷了話語。林曉感覺有溫熱的液體順著肋骨流下,卻在燈台光芒中化作星芒,反而激活了祭壇的紋路。蘇瑤的劍刃刺穿星瞳肩膀的同時,淩楓的守護靈抓住陳時的手,將他推向星核裂縫。
    “用你的血,不是打開,是封閉!” 他大喊,“這才是平衡者的真正使命!”
    陳時抬頭望向林曉,她的嘴角掛著血跡,卻仍在微笑。那些記憶碎片在眼前閃過:急診室的初次相遇,撒哈拉沙漠的星軌教學,量子病房的生死相依。當他的指尖觸到星核裂縫,所有碎片同時亮起,機械紋路化作金色光帶,與林曉的銀光編織成網,將蝕星者的虛影重新封印。
    “我愛你,跨越十三世。” 他輕聲說,將流血的手掌按在星核上。
    劇烈的光芒中,林曉看見星核監獄如泡沫般破碎,陳時的身體逐漸實體化,機械紋路退去,露出熟悉的麵容。蘇瑤扶住她,斷劍劍魄發出清越的鳴響,淩楓的守護靈在光芒中漸漸透明,卻對著她們豎起亞特蘭蒂斯的勝利手勢。
    “他說,星軌的盡頭是重逢。” 蘇瑤的聲音裏帶著淚水,“而我們,終於贏了。”
    回到地麵時,晨光正穿透雲層。林曉站在醫院天台,看著陳時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臉頰,感受著真實的溫度。遠處,新聞播報著星核碎片淨化裂隙的奇跡,人們在街頭仰望星空,為突然出現的新星命名為 “風逸塵星”。
    “疼嗎?” 陳時的目光落在她包紮好的傷口上,帶著慣有的溫柔。
    “疼,但值得。” 林曉抬頭望向星空,北鬥七星旁,確實多了一顆明亮的星,“風逸塵說過,輪回教會我們珍惜。現在我才明白,珍惜不是害怕失去,而是勇敢麵對每一次相遇。”
    陳時笑了,指尖與她相扣,身後的星軌紋路若隱若現。在某個看不見的角落,星瞳擦拭著匕首上的血跡,目光投向星空,嘴角勾起冷笑。而他們不知道,在星核深處,一段新的輪回代碼正在悄然生成 —— 但那是另一個故事了。
    此刻,晨光正好,風帶著青草的氣息撲麵而來。林曉靠在陳時肩頭,聽見他的心跳聲與自己的重疊,終於明白,所謂永恒,不在星軌的盡頭,而在每一個相擁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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