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灰域倒計時的生死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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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鋼鐵廠的金屬穹頂下,激光束切割空氣的尖嘯聲幾乎要刺穿耳膜。
    葛凡後背抵著變壓器冰涼的外殼,能清晰感覺到電流在金屬表麵震顫的麻意。
    他的戰術背心被擦過的激光灼出幾個焦洞,皮膚表層滲出細密的血珠,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此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耳麥裏蘇婉兒的呼吸聲上。
    "蘇昆的人被牽製在東南側,自動炮台的火控係統用的是獨立供電。"他壓低聲音,指尖在戰術腕表上快速敲擊,調出鋼鐵廠的結構圖,"主配電房在西南角,但繞過去至少需要三分鍾。"
    "不需要繞。"蘇婉兒的聲音帶著鍵盤敲擊的脆響,"我黑進了他們的備用電源接口,五秒後切斷主回路。"她頓了頓,背景裏傳來儀器蜂鳴,"但隻能維持十秒,十秒後備用柴油機會啟動,到時候......"
    "足夠了。"葛凡打斷她,掌心的戰術刀被握得發燙。
    他能聽見炮台機械臂轉動的哢嗒聲,光束在頭頂交織成網,在變壓器表麵投下跳動的光斑。
    半麵人已經被蘇昆的暗衛製住,但他的手下顯然收到了死命令,剩下的七八個槍手正呈扇形包抄過來,皮靴踩在碎玻璃上的聲響刺得人耳膜生疼。
    "三。"蘇婉兒的聲音突然清晰起來,"二。"
    葛凡深吸一口氣,盯著腕表的倒計時。
    當數字跳到"0"的瞬間,整座鋼鐵廠陷入黑暗。
    備用應急燈的紅光還未亮起時,他已經像離弦的箭般竄出變壓器的陰影。
    戰術刀在掌心翻轉,精準劃向頭頂懸垂的高壓電纜——那是他剛才用熱成像儀鎖定的、連接炮台控製係統的主線路。
    "滋——"
    金屬斷裂的爆響混著電流的劈啪聲炸響。
    葛凡借著飛濺的火花看清了不遠處的人影:穿黑色戰術服的男人正舉著突擊步槍轉向他,護目鏡在黑暗中泛著冷光。
    但下一秒,整麵牆的配電板突然爆出藍紫色電弧,自動炮台的機械臂"哢嗒"一聲垂落,所有槍口同時失去了準星。
    "防禦係統癱瘓!"蘇昆的聲音從耳麥裏炸響,"主子,東側槍手已解決,半麵人......"
    "先別管他。"葛凡抹去臉上的血汙,目光鎖定在倉庫最深處。
    那裏有個身影正從陰影裏走出,月光透過破損的天窗照在他臉上——是之前被暗衛製住的半麵人?
    不,這張臉沒有金屬義眼,沒有變聲器,分明是張完全陌生的臉!
    "有意思。"葛凡舔了舔嘴角的血,戰術刀在指間轉出寒光,"玩金蟬脫殼?"
    男人沒有說話,隻是拳風驟起。
    這一拳帶起的氣浪直接掀翻了三米外的鐵架,葛凡側身避開,卻感覺左肩像被重錘砸中——對方的指節擦過他的戰術背心,布料瞬間被撕出一道寸許長的裂口。
    "武宗高階?"葛凡瞳孔微縮。
    他能感覺到對方的內勁凝練如鋼,卻又像被什麽東西刻意壓製著,每一招都留著三分力,仿佛在試探。
    更詭異的是,他的經脈流轉沒有天命之力特有的暗紫色光暈,反而帶著某種......腐臭?
    "灰域實驗體。"葛凡突然開口,聲音像淬了冰。
    他想起三天前在水晶球幻境裏看到的畫麵:實驗室裏渾身潰爛的"失敗品",他們的經脈裏流淌著黑色黏液,嘶吼著要"吞噬天命者"。
    男人的動作猛地一滯。
    月光下,他的眼角裂開一道細縫,黑色液體正從中滲出,散著腐肉般的腥氣。
    "果然。"葛凡抓住破綻,戰術刀直刺對方咽喉。
    但男人突然發出一聲悶吼,原本壓製的內勁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竟徒手抓住刀刃!
    "你怎麽會知道......"他的聲音沙啞,像是喉嚨裏塞了碎玻璃,"灰域......是神的饋贈......"
    "神?"葛凡冷笑,另一隻手迅速按在對方手腕的麻筋上。
    觸感不對——不是血肉,是某種黏滑的膠質。
    他猛地用力一掰,男人的手腕"哢嚓"折斷,卻沒有骨頭碎裂的聲音,反而流出更多黑色黏液,在地麵腐蝕出滋滋作響的坑洞。
    "嘔——"旁邊傳來蘇昆的幹嘔聲。
    暗衛們舉著槍的手都在發抖,顯然從沒見過這種非人的怪物。
    葛凡的戰術刀"當啷"落地。
    他盯著自己掌心被黏液腐蝕出的紅痕,突然想起董浩咳出的黑血,想起係統提示的江灣碼頭能量波動,想起腳下水泥縫裏那條遊向深處的"黑蛇"。
    "灰域不是係統。"他低聲說,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所有人聽,"是寄生體。"
    男人突然暴起。
    他原本人類的麵容已經完全潰爛,露出下麵蠕動的黑色觸須。
    葛凡旋身避開撲擊,卻見對方的目標根本不是自己——是被暗衛壓在牆角的半麵人!
    "不!"半麵人終於發出尖叫,變聲器掉在地上,露出沙啞的男聲,"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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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已經晚了。
    黑色觸須刺入半麵人的後頸,他的身體瞬間佝僂下去,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癟,最後"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隻剩一張人皮。
    葛凡的耳麥突然震動。
    蘇婉兒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急促:"葛凡,江灣碼頭的能量波動......"
    "說。"
    "灰域......"
    話音戛然而止。
    葛凡抬頭,看見倉庫的通風管道裏滲出黑色黏液,像無數條毒蛇般垂落。
    男人或者說寄生體)的觸須掃過地麵,將半麵人的人皮卷進懷裏,發出類似吞咽的聲響。
    "明天淩晨三點。"它的聲音裏混著無數人的尖叫,"江灣碼頭,神會降臨......"
    葛凡摸出腰間的信號彈,在掌心按亮。
    紅色的光焰劃破夜空時,他望著逐漸亮起的天光,突然笑了。
    "神?"他抽出蘇昆遞來的唐刀,刀刃映出他泛紅的眼尾,"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神厲害,還是我的係統......"
    耳麥裏突然傳來蘇婉兒的尖叫:"小心!地下......"
    劇烈的震動從腳底傳來。
    葛凡猛地拽著最近的暗衛撲向牆角,就見他們剛才站的地方裂開蛛網般的縫隙,黑色黏液如噴泉般湧出,在空氣中凝結成半透明的屏障。
    男人或者說寄生體)的身影已經消失。
    地麵的黏液裏浮起一行血字,隨著黏液的流動緩緩消散:
    【灰域,吞噬天命者。】
    葛凡擦了擦刀麵的血,抬頭望向江灣碼頭的方向。
    那裏的天空泛著不自然的紫,像被墨汁染透的綢布。
    "蘇昆。"他的聲音冷得像冰錐,"通知暗衛,全員去江灣碼頭。"
    "是。"蘇昆抹了把臉上的黏液,眼神狠戾,"需要聯係洪小姐她們嗎?"
    "不用。"葛凡將唐刀插入刀鞘,指腹輕輕按在胸口的探測器上——那裏還殘留著董浩的體溫,"這局,我親自破。"
    倉庫外,第一輛暗衛的裝甲車已經駛來。
    葛凡踩過地上的黑色黏液,看著它在陽光下蒸騰起陣陣黑霧,突然想起係統的提示音:
    【檢測到灰域能量與天命之力產生排斥反應,宿主需在23小時47分內......】
    "閉嘴。"他低喝一聲,卻抑製不住嘴角的笑意。
    真正的遊戲,才剛開始。
    耳麥裏蘇婉兒的尖叫被電流雜音切割成碎片時,葛凡正踩著變形的通風管道躍上屋頂。
    夜風卷著鐵鏽味灌進鼻腔,他剛要開口詢問,蘇婉兒的聲音突然清晰炸響:"葛凡!
    灰域核心裝置在市中心地下基地!
    啟動倒計時還剩一小時五十八分!"
    戰術腕表的紅光刺得他眯起眼。
    葛凡的腳步在鏽蝕的彩鋼瓦上頓住,指節捏得發白——三小時前係統提示的"23小時47分",原來不是灰域降臨的期限,而是核心裝置的啟動倒計時。
    他望著江灣碼頭方向翻湧的紫霧,喉結滾動兩下,突然低笑出聲:"好個聲東擊西。"
    "需要我黑進交通係統清路嗎?"蘇婉兒的呼吸聲粗重,"地下基地入口在世紀廣場噴泉池下,防護係統是......"
    "不用。"葛凡打斷她,腳尖點在凸起的鋼架上借力。
    他能聽見下方追兵的喊叫聲由近及遠——蘇昆的暗衛已經引開了大部分火力,但仍有三四個灰域實驗體發出嘶啞的嘶吼,指甲刮擦金屬的聲響刺得耳膜生疼。"把基地結構圖傳到戰術屏。"
    話音未落,他整個人已如離弦之箭射向對麵的寫字樓。
    鋼架在掌心擦出血痕,卻被他體內翻湧的天命之力瞬間修複。
    風灌進戰術背心的破洞,刮得後背的血珠生疼,他盯著腕表上跳動的倒計時,心跳聲蓋過了所有雜音。
    "叮——"戰術屏亮起的瞬間,葛凡的瞳孔驟縮。
    全息投影裏,無數銀色光鏈從地下基地向四周蔓延,每根光鏈末端都標注著"覺醒者坐標"。
    最中央的紅色光點正在瘋狂閃爍,旁邊的文字說明刺得他眼尾發紅:"集體意識同步技術——通過腦電波共振,將所有天命者意識接入主控體,實現統一意誌。"
    "所以董浩咳出的黑血,是意識被強行抽離的征兆。"葛凡的聲音像碎冰,"江灣碼頭的紫霧,是用來掩蓋腦波共振的幹擾源。"他的指尖幾乎要戳穿全息投影,"他們要的不是吞噬,是奴役。"
    腕表震動,蘇婉兒發來定位:"入口還有八百米!"
    葛凡猛地甩頭,發梢掃過臉頰的血珠。
    他踩著廣告牌的金屬邊框躍上路燈,往下一墜時抓住垂落的電纜,借著力道蕩過十字路口。
    下方的車流被他帶起的氣浪掀得打轉,司機的驚呼聲混著刹車聲在耳畔炸開,他卻充耳不聞——此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鎖在世紀廣場那座噴泉水池上。
    月光下,水池表麵浮著層詭異的紫膜,像被揉皺的綢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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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凡落在池邊大理石台上,鞋底碾碎一片紫鱗般的結晶——那是灰域能量凝結的產物。
    他蹲下身,指尖剛觸到水麵,紫膜突然翻湧,露出下方泛著幽藍的金屬蓋板。
    "哢嗒。"
    身後傳來鞋跟碾過碎石的聲響。
    葛凡的脊背瞬間繃緊。
    他轉身時帶起一陣風,卻在看清來者麵容時,動作生生頓在半空。
    穿藏青中山裝的老者站在五步外,銀發被夜風吹得微亂。
    他的眉眼與葛凡有七分相似,眼角的皺紋裏還帶著未褪盡的疲憊,卻在看見葛凡的瞬間,露出近乎釋然的苦笑:"小凡,你還是來了。"
    "你是誰?"葛凡的聲音冷得像冰錐。
    他能感覺到體內的天命之力在沸騰,仿佛遇到了某種天敵般躁動。
    右手不受控製地摸向腰間的唐刀,刀鞘卻被他硬生生按在原處——這是他第一次,麵對敵人時產生猶豫。
    老者抬起手,掌心躺著塊半透明的玉牌。
    葛凡瞳孔一縮——那是他在係統空間裏見過的"天命碎片",與他體內流轉的力量同源。"我是葛遠山。"老者的聲音發顫,"三十年前,你母親抱著剛出生的你衝進灰域實驗室時,我......"
    "夠了。"葛凡打斷他,喉結滾動兩下。
    他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像戰鼓般擂在耳膜上。
    戰術屏的紅光映得老者的臉忽明忽暗,他注意到對方左手小指的指節有些變形,和自己小時候摔碎奶瓶時弄傷的位置分毫不差。
    "這一切本可以避免。"老者的目光掃過葛凡戰術背心上的焦洞,又落在他掌心未愈的血痕上,"如果我當年沒有輕信"神"的承諾,如果我......"
    "灰域的主控體,是你?"葛凡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他想起三天前係統提示的"天命之力與灰域排斥",想起鋼鐵廠實驗體體內的黑色黏液,突然笑了,"所以你要用集體意識同步,把所有天命者變成你的傀儡?
    包括我?"
    老者的身體猛地一震。
    他望著葛凡泛紅的眼尾,像是看到了三十年前那個在實驗室裏哭著找媽媽的小嬰兒。
    夜風掀起他的衣角,露出腰間掛著的銀色懷表——表蓋內側,貼著張泛黃的照片:穿白大褂的女人抱著繈褓中的嬰兒,身後站著年輕的他,眉眼間全是笑意。
    "我隻是想......"老者的聲音哽咽,"阻止更壞的結果。"
    "閉嘴。"葛凡抽出唐刀。
    刀刃映出他緊繃的下頜線,"我隻信自己的眼睛。"
    月光突然被烏雲遮住。
    噴泉池裏的紫沫劇烈翻湧,地下傳來悶雷般的轟鳴——核心裝置的啟動倒計時,還剩最後十分鍾。
    老者望著葛凡手中的唐刀,目光複雜得像片深潭。
    他緩緩抬起手,掌心的天命碎片發出幽藍的光,與葛凡體內的力量產生共振,在兩人之間形成淡紫色的光網。
    "小凡。"他的聲音輕得像歎息,"有些真相,比死亡更可怕。"
    葛凡握緊唐刀的手青筋暴起。
    他望著老者抬起的手,望著光網中若隱若現的童年記憶碎片,突然低喝一聲,提刀向前——
    這一步,踏碎了三十年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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