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務部的晨光總比別處來得烈些。
    周誌高站在巨幅世界地圖前，指尖沿著新開辟的航線劃過紅海，墨色筆跡在蘇伊士運河的位置圈出個重重的點。
    林昊捧著咖啡進來時，看見年輕幹部的指節泛著青，昨夜整理的海外貿易數據，此刻正攤在桌麵上，像攤開的戰報。
    “某國又在霍爾木茲海峽搞事了。”林昊把加密文件推過來，衛星照片裏的驅逐艦正橫在航道中央。
    “我們的油輪被攔了三次，”他突然壓低聲音，“某石油巨頭說，隻要我們放棄對波斯的合作，他們願意把原油價格壓到五十美元一桶。”
    周誌高的目光落在地圖上的瓜達爾港，龍國援建的碼頭正泊著艘巨輪，貨艙裏的集裝箱印著醒目的“ade in china”。
    “通知遠洋公司，”他的聲音比咖啡還濃，“所有油輪改走北極航線，我們在摩爾曼斯克的保稅區已經啟用。”
    他頓了頓，鋼筆在某國的石油公司名字上劃了道線，“讓他們的原油在倉庫裏發黴吧。”
    謝正風的視頻電話帶著海風的鹹味。老書記站在某國的唐人街，身後的商鋪掛著“龍國商品直銷”的招牌。
    “這裏的家電價格，”他舉著台電飯煲，“比當地超市便宜三成，某國的經銷商急得跳腳，說要告我們傾銷。”
    手機裏突然傳來爭吵聲，某國警察正掀翻貨攤，中文的“自由貿易”標語被踩在腳下。
    周誌高的手機震動時，劉曉雅剛給樂樂換好水手服。
    視頻裏的小家夥舉著玩具方向盤，在地毯上搖搖晃晃，洛汐舉著本《海商法》在旁邊念：“爸爸說，公海不是某國的後花園。”
    劉曉雅的聲音突然收緊，“海軍的朋友說，某國的航母戰鬥群正在逼近我們的貿易航線，想搞‘自由航行’那套。”
    “你要小心一些，現在的你不隻是腐敗分子痛恨，境外敵對勢力也不想你好過。”
    國際商會的談判桌上，某國代表的袖扣閃著鑽石光。
    “龍國的光伏板必須漲價，”男人把份製裁清單拍在桌上，“否則我們將聯合盟友，抵製所有龍國製造。”
    他突然笑了，露出兩排白牙，“你們的珍稀資源再厲害，沒有市場也隻能爛在地裏。”
    周誌高示意林昊播放視頻，畫麵裏的非洲工廠正在組裝龍國的電動車。
    “某國的製裁，”他指著屏幕裏的生產線，“擋不住內羅畢的年輕人買我們的車。”
    視頻突然切換，某歐洲小鎮的街頭，龍國的5g基站正在架設，工人的安全帽上印著“共建一帶一路”。
    “市場不是靠威脅來的，是靠信譽。”
    網絡上的“龍國製造出海”話題炸了鍋。
    有博主直播某國超市的貨架，龍國的智能手機銷量已經超過某果，配文“當某國還在搞製裁時，我們的貨已經鋪滿全球”。
    某軍事論壇上，軍迷們曬出護航艦隊的照片，驅逐艦的艦炮正對著騷擾的海盜船，評論區裏“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的留言刷成了屏。
    林昊帶隊查處某外貿公司時，在倉庫裏發現了貓膩。
    年輕幹部的皮鞋踩在堆成山的假貨上，某品牌的運動鞋標簽是“龍國製造”，鞋底卻印著某國的商標。
    “這是某國的代理商幹的，”他舉著份合同，“用我們的生產線造假，再反銷回國內，賺差價。”
    審訊室裏的代理商還在狡辯。
    男人的鱷魚皮帶扣鬆了半圈，“我這是為了龍國產品打開市場，”他突然拍著桌子喊，“沒有我，誰知道你們的運動鞋？”
    測謊儀的曲線在屏幕上掀起巨浪，像他藏在瑞士銀行的贓款在翻騰。
    周誌高站在義烏小商品城的展廳裏，看著商戶們把貨物裝進集裝箱。
    某攤主舉著新款玩具笑：“周部長，某國的經銷商又來進貨了，說要貼他們的牌子賣。”他突然把訂單往桌上一拍，“這次必須用我們的商標，少一分錢都不賣。”
    謝正風的信息在深夜彈進來：“某國的議會通過了新法案，”老書記的附言帶著怒火，“禁止政府部門采購龍國的設備，說我們有‘安全隱患’。”
    後麵跟著張照片，某國的議員正在銷毀龍國的打印機，紙屑飄在某些敏感標語上。
    周誌高望著窗外的星空，北鬥衛星的信號指示燈在控製台閃爍。
    他想起洛汐的話，“貿易戰就像掰手腕，誰先鬆手誰就輸”。
    此刻商務部的作戰室裏，年輕幹部們正在推演對某國的反製清單，每一項都精準打在對方的痛處，從大豆到飛機，從芯片到紅酒。
    手機在兜裏震動，是國防部長發來的信息：“龍國艦隊已經就位，”將軍的附言透著鐵骨，“保證每條貿易航線的安全，就像當年保證誌願軍的補給線。”
    周誌高回複了個“拳頭”的表情，抬頭時看見林昊正把某國的貿易壁壘數據輸入係統，屏幕上的倒計時正在跳動。
    夜色漸深，商務部的燈光比港口的燈塔還亮。
    周誌高站在舷窗前，想象著龍國的巨輪正劈開海浪，貨艙裏的不僅是商品，還有一個民族的底氣。
    他知道，海外貿易的戰場沒有硝煙，卻比真槍實彈更凶險。
    但隻要掌舵的人不偏航，再狂的風浪，也擋不住巨輪駛向深藍。
    林昊的信息在此時發來：“某國的農民開始抗議了，”年輕幹部的附言帶著笑意，“他們的大豆賣不出去，把拖拉機開到了國會山。”
    周誌高對著屏幕笑，遠處的軍工企業突然傳來試車的轟鳴，新下水的驅逐艦正鳴響汽笛，像在為出海的貿易船隊壯行。
    國貿大廈的旋轉餐廳裏，香檳塔的氣泡在陽光下碎成星點。
    周誌高攪動著杯裏的藍山咖啡，目光掠過落地窗外的cbd，某投行的玻璃幕牆上，電子屏正滾動播放著龍國與西盟的貿易協定，關稅減免清單裏，他親手圈定的“新能源汽車”類目，此刻正被紅框重點標注。
    “周部長的談判技巧，還是這麽令人印象深刻。”伊麗絲的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發出貓爪般的輕響。女人的香奈兒套裝襯得金發愈發耀眼，指尖夾著的雪茄煙圈，恰好罩住周誌高麵前的協議副本，“西盟的企業家們都說，您比華爾街的鯊魚還懂得如何撕咬利益。”
    周誌高的指尖在“知識產權”條款上頓了頓。
    三年前在西盟峰會，這位金發女郎還代表某跨國集團，與他為了光伏專利爭得麵紅耳赤。
    此刻她無名指上的鴿子蛋鑽戒，折射的光恰好落在協議的某行小字上，“西盟允許龍國企業參與稀土冶煉技術合作”。
    “伊麗絲女士突然到訪，”周誌高合上協議，咖啡勺在杯底劃出輕響，“不會隻是為了祝賀吧。”
    他記得林昊的提醒，西盟最近正在秘密推進“新資源聯盟”，試圖繞開龍國單獨製定礦產貿易規則，而伊麗絲的家族，正是這個聯盟的主要推手。
    女人突然從鱷魚皮手包裏掏出個u盤，金屬外殼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這是份禮物，”她把u盤推過桌麵，留下道淡淡的香水痕，“西盟某成員國的石油部長，願意以七折價格向龍國供應原油，條件是……”
    伊麗絲的紅唇湊近咖啡杯，熱氣模糊了她的眼神，“您得幫他把瑞士銀行的三千萬美元，‘合法’地轉到巴拿馬。”
    周誌高的目光落在u盤的加密鎖上，那上麵的家族紋章與三年前如出一轍。
    當年伊麗絲用同樣的方式，試圖賄賂他放行某批不合格的醫療器械，被他當場扣下，最後讓西盟的廉政公署顏麵掃地。
    “看來您記性不太好。”他突然抬手示意侍應生，“請把這份‘禮物’交給我的秘書，他知道該送給誰。”
    侍應生的白手套剛碰到u盤，伊麗絲的保鏢就按住了槍套。餐廳裏的小提琴聲戛然而止，鄰桌的商人紛紛側目。
    女人突然笑了，揮手讓保鏢退下：“周部長還是這麽不近人情。”她從手包裏抽出份文件，“那換個方式，西盟願意開放農產品市場，前提是龍國承接我們的電子垃圾處理業務。”
    周誌高翻開文件的瞬間，眉頭擰成了疙瘩。某頁的“環保標準”欄赫然寫著“允許重金屬排放超標30”，落款處蓋著西盟環境署的公章。
    “你們這是想把龍國當成垃圾場。”他把文件拍在桌上，咖啡濺出杯沿，“三年前你們往某州運過期疫苗的賬，還沒跟你們算清楚。”
    林昊的信息恰在此時彈出。
    年輕幹部發來段監控錄像，伊麗絲的弟弟正在某賭場與西盟的反華議員密談，籌碼堆成的小山裏，藏著份龍國的珍稀資源分布圖。
    周誌高雙眼眯成一條線，這伊麗絲聰明能幹，可她的弟弟卻是一個十足的草包，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