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羽發現每個玻璃罐上都貼著二維碼。
    她掃碼後，手機裏跳出段段視頻：司北瑾在故宮修複室偷偷練習求婚台詞，緊張到打翻墨水瓶；沐嵐嫣和楚雪在劍橋宿舍裏連夜折櫻花紙燈；甚至還有司父對著鏡子打扮自己的樣子。
    "我本來準備了很長的求婚詞。" 司北瑾忽然單膝跪地，從西裝內袋掏出個絲絨盒子，卻在打開的瞬間紅了耳尖，"但看見你穿學士服站在陽光裏的那天，我突然覺得，所有的話都不如我們一起走過的時光動人。"
    盒子裏是枚簡約的戒指，戒圈內側刻著兩人名字的縮寫，而最特別的是戒托上鑲嵌的不是鑽石，而是片微型銀杏葉，葉脈裏嵌著細碎的櫻花金箔——那是用司母舊物融化後重新鍛造的，象征著兩個家庭的溫暖交織。
    "白惜羽，"他握住她微微發顫的手，聲音輕得像書頁翻動，"從你出現在校園的那天開始，我的人生就有了最珍貴的修複計劃。以後的日子，我想和你一起，把每個平凡的日子都修成最璀璨的文物，讓時光在我們手裏，永遠閃著溫柔的光。"
    周圍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楚雪偷偷抹著眼角，沐嵐嫣舉著手機的手都在抖，司父的膠片機"哢嚓"定格下這個瞬間。白家的人則高興的抹了抹眼淚。
    白惜羽看著眼前的男人，想起無數個他陪自己學習的深夜，想起他在暴雨天為她撐傘時濕透的半邊肩膀，想起他為了她與父親決裂時的堅定眼神。
    "我願意。" 她的聲音帶著哽咽，卻在司北瑾為她戴上戒指的瞬間，主動抱住了他。
    周圍的掌聲混著《卡農》的尾音，紙飛機載著便簽從半空飄落，其中張恰好落在她掌心，上麵是他新寫的字："從今天起，你是我所有修複計劃的唯一受益人。"
    古籍區的穹頂漏下最後一縷陽光，映得櫻花花瓣像在發光。 司北瑾悄悄在她耳邊說："其實還有個驚喜。"
    他指向窗外，圖書館前的銀杏樹下，不知何時掛滿了他們的合照，從初遇到相戀，每張照片旁都係著小鈴鐺，風過時發出清脆的響聲，像在為他們的愛情伴奏。
    這晚的晚宴上，白惜羽才發現每個人都參與了這場求婚：沐嵐嫣設計了戒指的櫻花金箔，楚雪用高定麵料做了裝戒指的絲絨盒，安童整理了所有的回憶物件，就連司父都偷偷聯係了珠寶匠，把司母的舊物融入了戒指設計。
    "所以，"她舉著戒指對著燈光，銀杏葉與櫻花在光影中交織，"這就是你說的"時光饋贈的拚圖"？"
    司北瑾笑著點頭，指尖劃過她無名指上的戒指："每片拚圖都藏著我們的故事，而你，是讓所有碎片完整的那個人。"
    窗外的銀杏葉還在飄動，它們在樹枝上舞動，晃動的陰影落在兩個相握的手上，像極了這場求婚最好的注腳——愛情從來不是突如其來的驚喜，而是時光裏無數個溫暖瞬間的累積，是兩個人共同譜寫的，最動人的修複故事。
    “行啦，你們別這麽戀戀不舍地，又不是去個三年五年的。”安童看著三對情侶難舍難分的樣子，都要被氣飽了，自己的男朋友如果不是因為有事來不了，她也不會被硬喂狗糧。
    半小時後幾人終於坐上了前往京都的飛機。
    京都的晨霧還未散盡，白惜羽的手機在榻榻米上震動，視頻通話界麵跳出司北瑾的臉——他正靠在辦公室的皮椅上，領帶歪在鎖骨處，身後是堆積如山的並購案文件。
    "早啊，修複師先生。"她舉著手機在民宿裏轉圈，鏡頭掃過紙門上映著的竹影，"猜猜我今天要去哪個神社？"
    司北瑾的目光跟著她的移動而流轉，忽然笑出聲："伏見稻荷大社，你昨天在手賬裏畫了狐狸麵具。"
    他指尖劃過屏幕，像是要觸碰她發間的櫻花發帶，"記得穿舒適的木屐，千本鳥居的台階有些陡。"
    視頻掛斷前，白惜羽看見他的桌麵壁紙換成了兩人在圖書館的合照——她趴在古籍上打盹，司北瑾握著毛筆在旁記錄，宣紙邊緣畫著隻偷書的小鬆鼠。
    京都的雨絲斜斜地打在博物館的玻璃穹頂上，白惜羽正對著文物出神，手機忽然震動，是司北瑾發來的消息：【你說當地人會用銀杏葉當書簽嗎？】
    她笑著回複：【那你得先教會他們辨認葉脈。】
    附上張自己在石碑前的自拍，風衣口袋裏露出半截司北瑾送的銀杏葉書簽。
    司氏集團的董事會上，司北瑾盯著投影儀上的跨境並購數據，手機在掌心震動——是白惜羽發來的明信片掃描件，背麵寫著：【在京都遇見幅修複中的《春》，波提切利的筆觸像你的指紋一樣獨特。】
    他悄悄將明信片塞進西裝內袋，此刻會議室裏的爭論聲突然遙遠，他仿佛看見白惜羽在美術館裏，對著畫作輕輕嗬氣的模樣。
    淩晨三點的司氏大廈，司北瑾靠在休息區的沙發上，手機循環播放著白惜羽發來的旅行vog：安童在河邊撐篙時差點落水，周佳佳在街頭被鴿子叼走馬卡龍，林菲總是和男朋友打著視頻電話，白惜羽舉著相機追拍街角的銀杏葉，陽光透過鏡頭，在她睫毛上形成小小的彩。
    "司總，該去機場了。"助理的提醒打斷了他的思緒。
    司北瑾起身時，西裝口袋裏的銀杏葉書簽滑落在地，他彎腰撿起，忽然輕笑——這趟去柏林的並購談判，或許可以順道去選塊她喜歡的琥珀原石。
    白惜羽和室友們一大早就開始去爬山，此時已經登上了山頂。
    到達山頂後幾人在附近找了塊地方休息，靜靜的欣賞著眼前的美麗的景色，不少人拿著手機和攝像機記錄著此時的美好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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