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這樣的！"王靜精心描繪的眉毛扭曲成毛蟲，"是陳雨薇說隻要改掉......"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她的嘶吼。白惜羽看著司北瑾發來的監控截圖——淩晨兩點，陳雨薇在茶水間往王靜包裏塞了個u盤。她將畫麵投到公屏，轉頭柔聲問："王姐要現在解釋下這個嗎？還是等警察來公司取證？"
    陳雨薇突然尖叫著撲過來，卻被白惜羽反手按住手腕。香奈兒套裝口袋裏的錄音筆滑落在地，正在閃爍紅光。
    "真可惜。"白惜羽撿起錄音筆輕吹灰塵，"你忘了我參加過司氏的反竊聽培訓？"她按下回放鍵，陳雨薇昨夜在酒吧的咒罵響徹全場："白惜羽那個賤人，等我把她和威廉的床照......"
    陸沉洲按下內線電話："保安，帶她們去監察室。"
    當王靜被架著經過時，白惜羽突然遞上紙巾："王姐眼線暈了。"她聲音輕得像在分享口紅試色，"對了，您兒子在國際學校的入學推薦信......"看著對方瞳孔驟縮，她莞爾一笑，"放心，我不會像您當年卡我轉正那樣使絆子的。"
    轉正批複文件飄然落在桌上時，白惜羽正在茶水間煮咖啡。楚雪設計的珍珠腰鏈在晨光中流轉，映照著群裏瘋狂刷新的祝賀表情包——半小時前，她剛把王靜團隊私吞項目獎金的證據鏈群發給全員。
    "小白，馬來西亞項目慶功宴你來定地方吧？"林硯之捧著蛋糕蹭過來，袖口沾著奶油，"之前是我......"
    "林哥嚐嚐這個。"白惜羽將司北瑾準備的喜糖塞給他，"訂婚宴記得來哦，不過......"她忽然壓低聲音，"你電腦裏那些偷拍照片，最好在警察找你之前刪除。"
    望著對方倉皇逃竄的背影，白惜羽抿了口咖啡。
    咖啡機的蒸汽聲在茶水間氤氳成白霧，白惜羽指尖摩挲著轉正文件燙金的邊緣。手機突然震動，司北瑾發來張照片——監察室裏，王靜正瘋狂撕扯著陳雨薇的香奈兒外套，滿地散落著從u盤裏打印出來的假賬目表。
    "叮——"
    電梯門開合的聲響驚起幾隻灰鴿，同個辦公室的小張抱著紙箱踉蹌撞進消防通道。
    白惜羽透過百葉窗縫隙望去，他正對著手機低聲下氣："王姐，不是說好五十萬封口費......"突然噤聲，因為王靜嘶啞的咒罵穿透聽筒："廢物！要不是你偷拍技術爛，我們早弄死那賤人了！"
    白惜羽無聲地按下錄音鍵，珍珠腰鏈的流蘇掃過窗台。她想起上周財務部小周欲言又止的模樣——那個總躲在打印機後的實習生，此刻正攥著遝報銷單朝這邊張望。
    "小白姐......"小周的聲音比奶泡還綿軟，"王總監之前讓我做過些奇怪的報表......"她遞上u盤時手指發抖，"今早她還威脅要讓我畢不了業......"
    白惜羽將u盤插進加密讀卡器，屏幕上跳出三年來所有被篡改的投標書。最末端的文件夾標注著"禮物"，點開卻是王靜與某私募經理在溫泉會所的密談視頻，日期正是司氏並購案流產的當天。
    "做得很好。"她將楚雪設計的櫻花胸針別在小周領口，"下周的新能源組，需要個細心的一助。"
    陳雨薇不僅被辭退，還被司氏集團起訴，雖然沒有蹲大牢但是賠了不少精神損失費。
    王靜停職半年接受調查，複職等待通知，但是多半是懸了。
    霓虹在摩天大樓玻璃幕牆上流淌成星河，白惜羽站在司氏集團頂樓停機坪，珍珠腰鏈在夜風中揚起銀絲。身後傳來雪鬆香氣，司北瑾將羊絨披肩裹住她肩頭："父親明天抵港的航班號，藏在給你的訂婚禮物裏。"
    她撫過無名指上那枚翡翠平安扣，冰種帝王綠中浮著絲血翡，正是三日前從司家老宅保險庫取出的傳家寶。當時司北瑾握著她的手按在虹膜鎖上："父親說這枚"朱雀銜珠"，要戴在司家真正的女主人手上。"
    "伯父這次回來了還會走嗎？"白惜羽轉身凝視他眼底晃動的光影。
    司北瑾輕笑，腕表彈出全息投影——蔚藍海麵上，穿著花襯衫的老者正在遊艇甲板上釣金槍魚，左耳缺失的翡翠耳釘與平安扣同出一塊原石。
    "老頭子玩膩了商戰，在這裏待著定然沒有清淨的日子。"他抵著她額頭輕笑，"所以現在趁著還有精力全世界到處看看不也挺好？"
    螺旋槳轟鳴聲由遠及近，白惜羽突然被推進直升機艙門。司北瑾咬開她胸前的珍珠紐扣，在鎖骨落下灼熱的吻："現在該收網了，我的共犯。"
    白惜羽站在單向玻璃後輕笑，腕間突然被套上冰涼之物。司北瑾將鑲滿月長石的手銬扣在她左腕，另一端鎖在自己右手："父親說司家有個傳統，新任掌權人要帶著新娘去北極圈追極光。"他晃了晃手銬鑰匙，"不過鑰匙在老爺子手裏——他說要等抱孫子才給解開。"
    "司總這是職場性騷擾。"她扯過領帶將他拉近，指尖劃過他喉結上的咬痕，"董事會知道您用並購基金買下整座水晶酒店嗎？"
    "他們更該擔心這個。"司北瑾按下遙控器，宴會廳穹頂突然降下全息投影。
    馬來西亞項目慶功宴的賓客們驚呼著仰頭——星空圖變幻成密密麻麻的股權交易記錄，王靜與私募經理在溫泉會所密談的ai複原影像正在循環播放。
    喧鬧中，司北瑾突然單膝跪地。他撕開定製西裝的襯裏，露出繡滿紫藤花的綢緞——正是白惜羽轉正那天弄髒的襯衫布料。"你靠自己的能力升職速度比我預期快三個月，"他舉起嵌著司氏祖宅鑰匙的鑽戒，"所以要不要考慮升職為司太太？"
    滿場尖叫聲裏，白惜羽瞥見窗外升起的無人機矩陣。每架都綁著司老爺子環遊世界時收集的明信片，最新那張蓋著南極郵戳："兒媳婦，北極的鑰匙在企鵝肚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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