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忍不了,總之和傻唄迦德盧爆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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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鬼丸國綱你擱這兒念叨什麽要加速了……我也沒想到你這加速能是這麽個加速法……”小次郎一邊念叨著,一邊向前方自從用三言兩語,簡要說明了要加速後,就再沒動靜的鬼丸國綱,投去了滿含怨念的視線。
    “……那你以為的加速是什麽?”許是小次郎的碎碎念持續時間多少是有些長了,以至於鬼丸國綱多少感到有些不堪其擾,於是扭過頭來,對一副怨念深重模樣小次郎,張口反問道。
    “不是……它是什麽樣的另說,就……再怎麽加速,也不能跟現在似的,畫風直接變成騎砍——雖然這兒也沒有馬可以騎——但反正怎麽想也不該是現在這種,一路上逢人就砍,見山開山,遇樹砍樹的走向吧?你現在直接改名叫大西王我都不覺得離譜了……”
    小次郎麵頰抽動,表情可以說是十足的古怪,“不是,你之前的時候,好歹還會先試探一下再動手啊?怎麽現在就……”
    “因為沒必要……試探的必要性在於,當時我姑且還要配合毗濕奴的做法……”鬼丸國綱一邊隨口回答著小次郎的問題,一邊向前探出手去,以稱得上輕描淡寫的動作,對著擋路蛇人的咽喉,遞出他刻意伸直了的手指。
    修剪圓潤的指甲,如同熱刀切黃油一般,輕易便切開了覆在體表的藤甲,並其下的皮肉與骨骼,隨後隻輕巧的翻轉了下腕子,就如摘下枝頭成熟的果實一般,輕易取下了那蛇人的頭顱。
    然而在鬼丸國綱完成這一切的刹那,那隻蒼白手掌之上,甚至連半點因果實被采擷,而或多或少,要從枝頭溢出的汁水,都未曾得見,仍舊是幹爽且蒼白的模樣。
    而在那枝條終於意識到被奪走了果實,試圖向鬼丸國綱潑灑汁液的刹那,男人就已經完成了順勢提膝前踹,將失去了頭顱的屍體踹飛出去的行為,甚至順帶著用這具還在自腔子裏不甘的噴出控訴般鮮紅的屍骸,將意圖圍過來的敵人撞得筋斷骨折。
    “所以現在就是……沒必要繼續配合那個名字一大堆且喜歡拉偏架的天竺神隻,繼續整試探性動作了?”小次郎戰術後仰並向後退了半步,這才險之又險的,避開了蛇人手中,照著小次郎腦袋劈下的彎刀,“嘖,好險……差一點就要被削成禿頭了……”
    “可以這麽理解……但最開始配合毗濕奴,並不是因為我與無法真身到此,隻能降下些念頭過來的毗濕奴之間,存在什麽力量上的懸殊對比,以至於我需要在祂麵前委曲求全。”
    鬼丸國綱的語氣和神態,從始至終都是毫無變化與波動的平靜,就像他並沒有一邊說話一邊將手裏摘下的頭顱當做鉛球擲了出去,打得幾個蛇人骨肉碎裂,露出內裏白色的內瓤與鮮紅的汁水一樣。
    “而是因為我需要通過這種配合毗濕奴做法的形式,來讓迦德盧能夠遵守這個七次截殺的約定,而不是成天想著搞個爛活出來……畢竟約束成立的條件,便是其對雙方都具有約束力,所以就算是裝,我也要裝成我確實有被約束到的樣子,這樣迦德盧就也要遵守約束。”
    “話雖如此……但那女人現在,已經是徹底的瘋了……”
    接話的大典太光世,似是受了打從將自己的本體刀寄掛在大典太光世腰間,就像是完全忘了這一茬一樣,開始更多的使用己身的肢體,以及從自身靈力中延伸出來的流體進行打鬥的鬼丸國綱的影響,動作也開始變得更傾向於使用肢體和靈力,而非是一直懸在腰際的刀劍。
    隻是相較於總能巧妙的,避開被濺上一身汁水的鬼丸國綱,大典太光世的動作明顯就要更為粗獷,且更不拘小節了一些——泛指大典太光世那滿是斑駁痕跡,於是看上去多少有些瘮人的,那在肩部飾以鬼麵的左臂籠手。
    發色紺青的男人伸手攥住了某個蛇人的腦袋,隨後如同擲鉛球一般,將那腦殼上險些被左手覆蓋的手甲戳出血窟窿來的身影丟了出去,連帶著一連串欲要撲過來的蛇人都被撞得七零八落,連肢體都因為受不住外來的力量,而鬆散的從軀幹上落了下來,掉了一地。
    “剛出殼沒多久的新雛,骨頭和皮肉都軟嫩得嚇人,稍微多加些力氣,丟出去一撞,都能自己散了架子……也不知道那女人到底是怎麽想的,竟培育了如此多連亞成品都算不上的東西,並把這玩意兒派出來的。”
    將手裏的東西扔出去之後,大典太光世略微回憶了一下被自己攥住顱骨的蛇人,那明明頭顱大小和正常人頭顱無異,但質感屬實有些偏綿軟的骨頭的手感,最後忍不住皺著眉心,發出了些感歎。
    “就算是拿來充當消耗體力的炮灰……可這個數量和素質,也完全不適合拿來填線啊……”
    “拖延時間,為她真正想要孕育的,獨屬於此界的舍沙和婆蘇吉,拖延時間。”鬼丸國綱倒是沒那麽多傷春悲秋的想法和時間,他隻是一邊隨手扼住攔路蛇人的頸骨,以幹脆利落到令旁觀者膽寒的動作,將對方的脊椎硬生生拔了出來,一邊頭也不抬的,將迦德盧的心思點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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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你能別整的這麽血腥嗎,鬼丸?”然而關注重心,早就被四周比起凶案現場,更像是被絞肉機肆虐過一樣的場景奪走的奇美拉,卻到底還是沒能忍住的,說起了像是和現在情況無關的話。
    即使是到底沒忍住說出口的現在,奇美拉仍是多少有點難繃的,他本以為像他們這種生來便是為了被揮舞著製造殺戮的刀劍付喪神,在麵對殺戮與死亡時,理應不會對這和自身存在意義掛鉤的場景產生觸動,但麵對鬼丸國綱製造的地獄圖景……
    實話實說,就算是誕生的本職便是為了殺戮的刀劍付喪神,奇美拉也堅定的認為,鬼丸國綱的行為嚴重超出正常範疇了——畢竟就算是雖具人形,但身體素質遠超正常人類的刀劍付喪神,在對敵的時候,也是會使用自己的本體刀或者其他武器的啊!
    誰會跟這倆看上去比殺人不眨眼還要更上一層樓,完全就是把掠奪生命當成是和呼吸一樣自然而然的事情的家夥一樣,說話間要麽隨手擰幾個人頭下來,要麽就跟開核桃一樣,非常自然的把天靈蓋掀開,露出一堆紅的白的來啊?!
    你倆真的是人類,不是什麽域外邪魔之類得玩意兒嗎?!就算是先天就具有身體優勢的刀劍付喪神,也不可能像你倆這麽亂來好嗎!還是說,難道你們異世界的人類都必須要達到這個標準才能算正常人類嗎!
    “毫無疑問的,我和阿槐都是人類,”麵不改色的,又一次開了個‘核桃’的大典太光世,十分認真的對表情很有些扭曲的奇美拉解釋了起來,“選擇這麽做是為了效率,畢竟雖然隻是相當於本體刀的存在,但如果產生劃痕和卷刃之類的問題,也照樣麻煩。”
    青紫的雷光,纏繞在大典太光世指端鋒銳的手甲上,隨著大典太光世揮動手臂的動作,甚至短暫的,在半空中拉出了五條青紫的雷鞭出來,在抽打著空氣的同時,也跟著發出了些劈啪的響動。
    “一旦產生諸如以上列舉的問題,最終肯定會無可避免的,需要我們額外耗費時間來進行休整。偏偏我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所以稍微采取一些可能顯得不是那麽人道的措施來節約時間,我認為是完全合情合理的。”
    大典太光世在說話的同時,也沒有停下揮動手臂的動作,於是靈活的雷鞭便纏住了好似哪兒都能鑽出來一般的,某個蛇人的頸子,在皮肉焦爛的氣味與滋滋聲中,將脆弱的皮肉徹底碳化,使那頭顱最終,還是瓜熟蒂落一般的落到了地上。
    “如果你們實在接受不了的話,我可以用這種相對而言見血較少的方式來進行處理……”大典太光世看似誠懇的給出了自己的意見,但小次郎橫聽豎聽,愣是隻從大典太光世的言語裏,扒拉出來了‘這種程度就不行了你們異世界住民真的好弱’的意味。
    “我並沒有這個想法,小次郎,但你要是非要這麽想,我也沒有辦法。”大典太光世如同讀懂奇美拉的表情想表達什麽含義一樣的,輕易讀懂了小次郎從頭到尾都沒有掩飾過的情緒,並難得的有些無可奈何。
    “阿槐和我,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輕視你們的意思……而且我之前也解釋過了,阿槐他隻是單純的,比起武器更信任自己的軀體罷了……而且說到血腥,製造出了更多血腥場麵的,明明是我才對吧?阿槐甚至連手指都沒有染上血……”
    作為單推人兼毒唯的大典太光世還在發力,他的臉色不僅陰沉了下來,甚至目光多少又有些陰惻惻的,開始在最初提出了這一質問,之後又發表意見並參與其中的奇美拉和小次郎要害處打轉。
    “而且就算不提這個,你們難道不該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嗎?如果不是因為你們動手速度太慢,我和阿槐至於……”
    “好了,光世。”鬼丸國綱忽然開口,叫停了陰濕地雷係重男的重力發言,“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新的麻煩……或者說第五波截殺,要來了。”
    “?不是合著我們現在麵對的是第四波截殺嗎?”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小次郎大驚失色,“而且你們之前……我和奇美拉也沒說話啊?難道說你們異世界人還要學讀心的嗎?”
    “……小次郎殿,您在分割意識到假身上,跟著我們來出雲國的時候,是否忘記了給分割出來的意識,帶上腦子了?”一文字則宗聽不下去了,多少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強行扯起位於自己那下半張臉上布滿裂隙與鋦釘的麵容上的唇角。
    “我以為,您至少應該能分得清主次,知道什麽時候該幹什麽,不該幹什麽的。”一文字則宗雖然用了敬語,但出口的話語卻是從頭到尾都毫不客氣。
    “?不是……我隻是單純沒搞懂……這怎麽就第四波截殺了?按照之前的慣例,不應該是逐批次的上強度嗎?為什麽到這個第四次,反而強度比起第一次還要弱了啊?至少在第一次的時候,蛇人穿的還是鐵甲欸?”
    沒抓到重點的小次郎,反而覺得自己更無辜些,於是有點憤憤不平的開口道,“合著連問都不讓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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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說不讓你問,但現在是問這個的時候嗎?”奇美拉感到心梗,並深刻同情起了那個護理科真正管事的唐橋副科長,“我拜托你說話前好歹看看情況行嗎小次郎?”
    “沒事,也不是什麽不能說的事情,”鬼丸國綱隻是略垂著眼,但許是厭煩了一次次伸手去采擷果實的過程,於是深黑的流體便在他左臂上湧動著,最後在掌心構成了一柄表麵縈繞著赤黑光焰的,單麵開刃的鏈鋸劍,“迦德盧瘋了。”
    “?啊?不是,迦德盧瘋了和現在這個有什麽直接關係嗎?”小次郎一臉茫然,完全沒理解鬼丸國綱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到底什麽意思。
    “因為她瘋了,所以她要強行製造出以當前出雲國即將崩毀的現狀,無法承擔其位格的舍沙與婆蘇吉,如此一來,她能否真的完成她那本質上更多的是對有人竟然敢打她的臉感到忿怒,因此而產生的所謂複仇,反倒是其次的事了。”
    鬼丸國綱單手揮動著掌中即使相對他的身高與體型,也顯得有些笨重的鏈鋸劍,動作卻輕盈得像是那龐大的外形,並不具備與之相襯的重量一樣,輕而易舉的切斷了本就身體酥軟的,望過來的蛇瞳上還蒙著層霧蒙蒙的卵黃囊膜的蛇人的軀體。
    “因為在那之前,這個世界就會因為她強行製造了,即使在完好無損的時候,也無法承載其位格的存在,而分崩離析,化作虛無中的泡影。”
    “但製造,或者說孕育這樣的存在,需要時間,而她清楚,當我意識到她要做這件和同歸於盡無異的事情的時候,就一定會加速過去攔截她,所以被催生出來的,這些完全不合格的壓成品,就成了拖延時間的,所謂的第四次截殺。”
    鬼丸國綱血色的眼瞳裏,閃爍著某種令旁觀者無法理解,但隻是目視,卻也覺得膽寒的東西,“畢竟……按照我和毗濕奴的約定,我必須徹底解決完每一次的截殺,才能繼續前進,而她準備截殺,卻不用非要等到上一次截殺結束,才能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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