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忍不了,總之和傻唄迦德盧爆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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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要說現在小次郎的狀態,大概就是除了大寫的懵逼以外,還多少有些不知所措的茫然與困惑——不是這給我幹哪兒來了?這還是出雲國嗎?明明感覺離幹掉那個讓鬼丸和大典太集體發癲的,負責第三次截殺的那什麽沙利耶迦也沒過去多久啊?
    怎麽突然就畫風一轉,第四次截殺就這麽過去了?不是,按照之前那一次比一次上強度的表現,這第四次截殺再怎麽也得多少來點精英怪吧?怎麽放眼過去,來的全是連當填線寶寶都不夠格的東西啊?這不對吧?
    小次郎兩眼發直,整個人深陷‘到底是我有問題還是這爛慫小世界終於顛成了我不認識的德行’的迷思之中無法自拔,滿腦袋都是‘我不理解但我大受震撼’。
    但話雖如此,當年在平安京磨練出來的條件反射,也仍舊推動著這具意識跟斷線沒差的身體繼續揮刀砍殺那些眼瞳如同剛出殼的蛇類一般,覆著層霧蒙蒙的卵黃囊膜的蛇人。
    隻是,怎麽說呢……相較於鬼丸國綱和大典太光世那種雖然看上去殘暴,但是效率卻是一打一的高的戰鬥方式,仍在揮舞刀劍來劈砍這些多少還是有些骨肉阻礙的蛇人的小次郎等,效率就隻能稱得上是低下且遲緩了。
    畢竟和這倆要麽直接上手並用靈力輔助,要麽雖不直接上手,卻也用了以自身靈力中冗餘的咒詛擬造出來的鏈鋸劍這種大型且明顯不合理裝備的論外人不同。
    在其他人和刃,花了大心力去揮刀將這些雖然孱弱,身上也隻被了藤甲,但唯獨生命力過於頑強的蛇人徹底殺死的功夫,就已經足夠大典太光世和鬼丸國綱製造出一大片無以計數的斷肢殘骸了。
    “……越來越近了……但沒有動手……是在顧慮什麽嗎……”
    並不在意同行者的效率低下,而是似乎專注於某種作為同行者的人和刃看不到的東西的鬼丸國綱皺著眉,但位於眼尾浸足了血色的眼瞼下的那隻血色眼瞳卻亮得嚇人,乍看上去好似追捕獵物的獵食者,正在對自己無路可逃的目標露出獠牙。
    但若細究那閃閃發亮的血色眼瞳裏究竟藏著什麽,便會無法控製的感到惡寒。
    那是比起鎖定了獵物的獵食者預備捕食前的目光,要更為凶惡也更為冷冽的東西,即便那眼瞳閃亮如映著火燭,卻也無法更改那目光中隱藏險惡的事實。
    “光世?”鬼丸國綱於是愈發的不耐煩了,在又一次揮動手中的鏈鋸劍,將麵前的蛇人徹底殺死後,便半是關切又半是問詢意味的開口。
    “沒有……很幹淨了,除了指出來的。”大典太光世在又一次捏碎了某個蛇人的頭顱之後,麵不改色的一邊搖頭,一邊對鬼丸國綱的提問做出回應。
    “這樣……判定問題嗎……”鬼丸國綱略眯了眯眼,目光從看上去多少有些氣喘的奇美拉和一文字則宗,以及身體沒有氣喘這一功能的小次郎與虛無僧身上掠過,最後停留在了虛無中的某處,“一起?”
    大典太光世微怔了片刻,但緊接著卻多少有些欣喜的,將下垂的唇角向上提了近乎微不可查的些許,“好,一起。”
    沒聽明白鬼丸國綱和大典太光世在打什麽啞謎,但從現場環境來看,大致推測出,這倆大抵是在說這些生命力頑強程度堪比蟑螂的蛇人被清理的進度的小次郎,對著屍橫遍野的現場欲言又止。
    但他最後卻到底還是沒能說出句話來,而是抿著木偶的本質正暴露得愈來愈多的麵容上的雙唇,一言不發的望著不遠處,那像是達成了某種共識一樣,開始不約而同的活動手腕,而鬼丸國綱更是甚至將手中擬造的武器都解除了形體的兩人。
    “正,還是反?”鬼丸國綱忽然的,開口說起了和當前環境完全不沾邊,也實在想不出有什麽關聯的事情。
    “阿槐決定就好,我沒意見。”大典太光世一如既往的,對鬼丸國綱不是有關折騰鬼丸國綱自己的想法,表現出了近乎盲從一般的態度。
    “那就正吧,”鬼丸國綱倒也沒有強求,見大典太光世一副萬事不管的樣子,便自顧自的做了決斷,“倒也省得——”
    呈現出淺灰色的,表麵覆蓋著諸多以鮮血寫就的,天城體文字的皮製鬥篷,於是便忽然的,被鬼丸國綱自腰間紅繩上扯下,並拋向了眼前的半空。
    而同步落到那柔軟的,將要飄落下來的,字跡朝上的鬥篷上的,則是大典太光世和鬼丸國綱同時伸出的,被青紫雷光與赤黑光焰所覆蓋的手掌。
    *尖銳的嘶鳴並淒厲的慘叫*
    “——浪費時間去追溯,有無逃脫了。”
    鬼丸國綱的後半句話尚未落地,那張柔軟且輕飄的鬥篷,便在鬼丸國綱和大典太光世的靈力作用之下,在同行者的麵前,上演了一出接近於大變活人一樣的可怖情形。
    在兩種原本如何並不得知,但至少以現在來看,是完全極端相斥的,一威正一汙穢的靈力作用下,那張淺灰的皮料便蠕動著發生了扭曲,表麵寫滿的血色字跡也跟著發生了形變,蠕動著在皮料表麵亂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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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原本纖薄的,被層疊縫合在一起的柔韌皮料,則緊隨其後的,像是被吹了氣的氣球一樣鼓脹起來。
    作為旁觀者的幾人和刃,於是便可以說是眼睜睜的看著那東西逐漸成形,卻也因此大受震撼,並心生震怖。
    鼓脹的皮料,最終形成了一個不斷在大典太光世和鬼丸國綱手中扭動著掙紮,並發出難以言喻的慘嚎的,表麵布滿了被撐得自細密變得扭曲的針腳與血色字跡,卻隻是囫圇模樣,尋不得手腳頭麵的,好似肉球又更像肉塊一樣的東西。
    那明明是沒有手腳頭麵的囫圇個體,連原本作為鬥篷時的軀殼,也被大家或多或少的伸手觸碰過,而作為原材料的皮革來自何者,更是被鬼丸國綱簡要介紹過一二。
    但那東西便就是詭異的,給予注視者一種正在被那東西看著的微妙感官,而自那東西口中吐出的慘嚎,更是令多少有被這邪典一樣的畫麵震懾到的旁觀者,生出一種自己正在被那意圖掙紮的東西求救的念頭來。
    “處理掉這個……就該來了吧?”大典太光世對手中不斷掙紮著,意圖逃脫的肉塊緊皺眉頭,但出口的聲音卻是輕緩的。
    “啊,已經到了……做好準備吧,等這最後一個第四波截殺的參與者死去,在麵對舍沙和婆蘇吉之前的,最後一批次的,不算強者的敵人,就要到了。”
    鬼丸國綱先是應了大典太光世一句,隨後像是終於想起了身邊不止有大典太光世一人一樣,於是略微頓了頓之後,便做出了警告,“氣味很怪……說不好那是什麽,但是死亡的味道很重。”
    虛無僧自鬼丸國綱指出第五波截殺即將到來時,便略垂著眼,像是在思考什麽,等聽到鬼丸國綱這句話之後,才緩慢且遲鈍的抬頭,不大確定的吐出言語,“死亡的味道……我們,大概知道那是什麽……”
    從虛無僧的表現上看,他多少還是想詳細解釋一下的,但囿於時間並不充裕,最後虛無僧也隻是抿了抿唇,低聲吐出了一個放在平時並不陌生,但是出現在這個從頭到尾都很離譜的出雲國內,反而變得離奇起來的稱謂,“……檢非違使。”
    “……不是等會兒?!你說什麽玩意兒?!檢非違使?!”小次郎,奇美拉,還有一文字則宗,可以說是集體露出了,寫滿了‘你在開什麽玩笑’的表情。
    “檢非違使……雖然正常來說,對於這樣的小世界,檢非違使也不會有興趣造訪……但在最初的時候,由於一攤人的……一些操作,還是有檢非違使被吸引到了出雲國內。”
    麵對除了正在用靈力進行好似低溫慢烤詭異肉塊操作的大典太光世和鬼丸國綱外的人和刃驚詫的表情,虛無僧又一次抿著唇,本就蒼白的麵上,表情變得愈發不太好看的同時,也跟著開始低聲解釋了起來。
    “具體是怎麽做到的……時間太長,我們也沒有印象了,唯一確認的是,這些由於特殊操作而到訪的檢非違使,沾染了我們四柱反複重啟出雲國時,淤積下來的時間殘垢……也就是最初你們遇到的那些活屍身上的力量。”
    “不是……合著那些活屍……那為什麽檢非違使……不是,檢非違使那種東西是規則的守護者啊!怎麽可能……怎麽可能變成……”小次郎語無倫次,顯然是被這突然揭開並貼臉的大瓜噎得不輕。
    “……出雲國是這樣的,”虛無僧沉默了好半晌,最後才勉勉強強的開口說道,“畢竟我們都不怎麽正常……作為這個小世界能夠繼續維持存在的四柱,而不斷重啟小世界內時間的我們……作為曾經的刀劍付喪神的存在,又剩下了多少呢……”
    “無意義的感慨,”鬼丸國綱在低溫慢烤仍舊在吱哇亂叫,身上血字也跟著亂爬的肉塊的同時,瞥了視線到虛無僧身上,“非要如此糾結的話,那我和鬼丸國綱之間的差異,豈不是比你們更大。”
    雖然顯現過程看上去像是被吹鼓了氣的氣球,但實際上有著相應重量與實體的肉塊不甘的蠕動著表麵,同時努力的想要把被鬼丸國綱和大典太光世分別揪在手裏不放的,已經被二者的靈力燒灼成灰白色彩的部分掙脫出來。
    但對於早有預料的大典太光世和鬼丸國綱而言,肉塊的掙紮完全隻是無用功,任它如何掙紮,也根本阻礙不了它被靈力轉變成無生機也無光澤的灰白模樣的進程。
    “做好準備,堅持不了多久了。”鬼丸國綱沒有繼續在‘過去的自己於如今的自我身上殘留了幾分’的問題上繼續糾結,也沒有擴展開話題,跟虛無僧就此討論的意思,而是在那一瞥和吐出打斷虛無僧言語的詞句後,便重新將注意力轉回到了肉塊上。
    “……雖然但是,這玩意兒之前不是那個什麽鬥篷嗎?我記得鬼丸你那個時候說那是第二次截殺的……那什麽愛羅婆多帶來的東西?你還說它很好用來著……怎麽突然變成這個……”
    小次郎欲言又止,雖然有聽鬼丸國綱的話握著刀戒備,但是內心的困惑實在是有些讓他按捺不住想要詢問——雖然他也知道,現在絕不是問這個的好時候,但好奇心這玩意兒,要是真能說止住就止住,也不會引發那麽多麻煩出來了。
    “這東西一直都是活的,隻是讓他無法繼續裝死了而已……畢竟不徹底結束當前的截殺,下一次截殺就隻會是等待中的狀態,即使我發覺了第五波的敵人在哪兒,也沒辦法提前出手。”
    鬼丸國綱十分平靜的給出了回答,就像是正在和大典太光世一起,用靈力將那接近兩米的肉塊樣存在逐步殺死的,並不是自己一樣,“因為約束是雙方的……我破壞規則就意味著迦德盧也可以擯棄規則,但隻要我遵守規則……”
    鬼丸國綱凝視著眼前已經隻剩下兩行左右的血字,在僅剩的淺灰色表皮上不安爬動的肉塊,“那她也必須遵守規則,在我抵達她麵前之前,對我進行這七次截殺。”
    “所以隻要加快前進的速度,著急的就必然是她,畢竟,我若是在那七次截殺都應驗前,就抵達她麵前,那便是我勝了,她無有可能繼續截殺我,也無有可能繼續與我為敵,所以就算並不完備,她也隻能將半成品放出來對我進行阻擊。”
    眼看著肉塊上最後的兩行血字,也快要被靈力化作灰白的色彩,第四次截殺就要就此結束,鬼丸國綱卻突然對著那慘嚎聲與嘶鳴聲都萎靡起來的肉塊說道,“畢竟……現在我們雙方,都趕時間……不是嗎?迦德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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