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惹哭
    “想不到，娘娘還會這般稱讚自己。”他說著，低低笑了兩聲。
    “怎麽，難道我說的有錯？”蕭皖聽著他拿著自己打趣也不臉紅，毫不客氣的瞪了回去，讓嬴畟連連擺手，示意她繼續。
    “的確不錯，我不是父親的孩子，至於我的生父，我也不曾見過。在我到了夕流閣之前，他早就已經死了。”蕭皖不再仰頭瞧他，又靠回了他懷裏，接著說著。
    “我是在母親離開夕流閣之後才生下來的，在她走的時候，並不知曉已經懷上我了，而是到了山腳之後，她才發覺有了我。”
    “自打我有了記憶之後，我就總記得母親的模樣，她很溫柔，卻很冷，就算她笑著抱著我我也感受不到溫度。就像蛇一樣，炎熱的夏日也是涼爽的，隻有到了冬天的時候，母親才好像蛇一樣需要冬眠，變得懶散，不愛動彈。”
    “我以前不懂，隻覺得阿娘是一個涼涼的月亮，觸碰不到，但是卻日日瞧得見。在她眼中看不出情緒，隻覺得她瞧著我爹爹也並不熱絡，隻是溫柔。終於在一年嚴冬，母親在睡夢中死去了。”
    蕭皖對著前方伸出了手，五指張開著對著燭火，似是要透過光去抓住那抹鮮活。
    “我不記得我那一年多少歲了，隻知道自己還沒能高得過園中的茶歇桌子。以往不清楚母親為什麽會變成蛇，為什麽就這麽一聲不響的死去了，直到後來我才清楚。”
    “是毒。”
    “根本摸不到半點頭緒的寒毒，伴隨著她的後半生，也留存著傳承在了我的身上。”
    “從我發覺自己寒毒纏身的那一刻開始，我便就也變成了和她一樣的人了。”
    蕭皖說完，越發覺得自己被人抱的越緊了。她轉頭看了看身後擁抱著自己的人，瞧著他一雙藍眸之中滿是擔憂和隱藏著的幾分憐愛。
    蕭皖拍了拍他的臉頰，輕笑了一聲，在他的鼻尖上輕輕捏了捏。
    “莫要擔憂我，我與皇上可不同，我對母親，可不曾存在一點遺憾，也不執著於過去。一切都隨遇而安就好，我不在乎。”她說著，麵前的人地下了頭，吻在了她的唇角，舔了舔她有些幹澀的唇。
    “你與你母親不一樣。”嬴畟說著，認真的與她對望著，用額頭抵著她，不肯鬆開。
    “自然不會全然一樣，世上哪有完全相同的兩個人。”蕭皖倒是不在乎，勾著唇輕聲說著。
    “蕭皖.....”嬴畟含糊著念著她的名字，一遍一遍的喊著她，擁抱著她，像是要把她融進骨髓之中。
    感受到身邊情緒湧動的人，蕭皖掙開了他的束縛，轉過身去瞧他。她伸出雙手，把他的臉捧在了掌心中，用唇輕輕吻了吻皇帝那一雙美的像神仙似的眼睛。
    沒有淚，隻是有些潮濕了。
    “莫哭，莫要為了旁人哭泣。”
    她說著，拇指在他眼眸上描繪著，撫過他的眉眼，看著水藍色的眸子輕輕顫動。
    “沒有什麽事是沒法解決的，所有事都有我陪你，隻要你開口，天上的星星本宮也給你摘下來。你為旁人哭，本宮會吃醋的。”
    皇帝神色瞧著還算穩當，眼角也沒有濕潤的跡象，隻是藍色的瞳仁正在製不住的顫抖著，眉頭有些微微蹙起。
    “蕭皖....”他猛地把人撲在了榻上，隻覺得理智快要被燃燒殆盡，再過一點就能立刻越界。
    他忍得艱難，感受著小腹陣陣熱浪，就快把人擊潰了。
    “莫要再說了，我怕我忍不住....”他覆在蕭皖耳邊，輕聲對她說著。妄念肆意，他聲音低啞的，就快要噴出火兒來。
    “畟郎，為我哭吧。”
    轟。
    嬴畟隻覺得一瞬間，什麽都聽不見了。耳邊傳來細密的呼呼聲，像是掉進了深海中，喘息不過來，也沒法再聽清。
    腦海之中唯一回蕩著的就隻有一個聲音。
    畟郎。
    嬴畟不敢置信的撐起身子瞧她，不敢相信她竟然會對他說出這等親密的稱呼，也抵擋不住這一聲帶來的衝擊。
    他再也忍不住，一把撕開了蕭皖才被他整理好的裏衣，不管不顧的吻了上去。
    手捂住了蕭皖的唇，生怕她再說出什麽讓人難眠的話來。嬴畟流連著，但卻不敢再過火了，隻是抱著他，一手再往自己腰牌上去。
    “不許再說了....”水藍色的眸子都有些猩紅的，嬴畟看著她有些壞笑的眼睛，按捺不住的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幫我....”
    皇帝抽了腰帶來，瞧著麵前點頭的人心裏卻是十足的不信任。他不顧那人有些驚訝的眼神，拿著腰帶束縛住了她的唇舌。
    “唔....”
    人被猛地扯了起來，她倒不疼，多年習武身子在一瞬間就能反應過來，就算他扯的急也沒有影響。隻是看著皇帝忍耐著的神色，再瞧他的手，心裏不免忍著笑。
    她真不曾想這麽幾句話，就能把人弄成這樣。
    心中笑著，麵上卻不敢顯露出來。蕭皖隨著他扯去自己的手，跟著他的力，靠在了背後的廂房上。一副不敢造次的樣子，弄得嬴畟更火兒了幾分。
    “娘娘在偷笑？”嬴畟咬牙切齒的說著。
    蕭皖搖了搖頭，可他卻不聽，抱著她，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就感覺被.....。
    “並...”
    這一次再折騰著完事已經深夜了，蕭皖沒了力氣，躺在他身邊眯起了眼。
    不敢想皇帝居然還會這樣做，如今隻覺得腿上火辣一片，好在他還是收斂了，隻是紅了點，沒有破皮。否則明日騎馬定然會摩擦到。
    過往時候察覺的到皇帝在這些事上總是強勢，喜歡掌控，也喜歡束縛。她倒沒什麽想法，隻覺得能讓他舒服，也無所謂，何況被咬上兩口，並無大礙，情至深時也還算不錯。
    可是今天她才發現，皇帝過往的確是收斂了。
    收斂都不算，是隱藏。
    把自己喜歡的都藏起來了。
    “手還疼嗎。”嬴畟揉著她的手腕，看著被自己掐出來的痕跡已經褪下了，心裏鬆了口氣。心想著他收著力，不會有影響。
    他看著已經快要睡著的人對著他輕輕搖了搖頭，連睜開眼睛都不願意，一半是累著了，一半是不願意理他。
    “你再惹我，我還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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