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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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4章 溫存
    夜風停息了,樹葉晃動的聲響漸漸聽不見了,除了身邊人的呼吸聲,就隻能聽見些燭火微弱的劈啪聲。
    嬴畟攬著她,一手替她摁著腰身,一手幫她揉著手腕,兩手毫不耽誤的一起替她解著乏,沒有了剛才那般炙熱,溫度越發平和下來。
    “如今夏日戰事還算可控,不怕糧草枯竭,可若是戰事拖到冬日,等到下了雪,南疆高山環伺,怕是不好再對戰了。”嬴畟徐徐說著,伸出了手把人往上拖了拖,不讓她滑下去。
    “夏日也難。那些巫蠱術士都跟粘蟲一樣難纏,大山之中毒蟲毒蛇橫行,咱們深入其中,隻怕會吃虧。”蕭皖說著,眼眸並未睜開,聲音很輕,好像真是累著了。
    “不過,依我看,如今西狛那邊大概已經被南疆放棄,很快就能分出勝負來,到時候蕭世子那邊結束,馳援後方,也能少點威脅。”嬴畟點點頭,攏緊了身上的被子,不讓冷風吹她。
    “西狛現在人形屍遍布,那群活死人要是想跑到南疆來,大概也不是什麽簡單的。路程遠著,還高山遍布,若是能把他們擋在關外,南疆就也不足為懼。”嬴畟說。
    “西狛南疆勾當了多少年還未可知,能促成如今局勢,南王定然留了後手,不可能就這般讓人輕鬆擋去了籌劃多年的陰謀。隻怕到時候,難以抵擋。”蕭皖輕輕睜開了眼,看著前方,琉璃珠子沉思著,想著如何破局。
    “到時候也就隻能見招拆招了。”嬴畟瞧著她深思,伸出手輕輕晃了晃她的身子,打斷了那人的思緒,懷裏的人帶著點不解的會意瞧他。
    “嗯?”蕭皖輕哼了一聲,隨後就隻見皇帝用額頭在她額角撞了一下,像是玩鬧似的。
    “眼下隻怕危機四伏,今夜是僅剩的安逸了,莫要再想這些醃臢事了。”嬴畟說著,手上還是不輕不重的替她按揉著,麵上討好的蹭蹭她的臉頰。
    “休息片刻,就今夜,等到明日再想。”
    嬴畟勾著唇,瞧著蕭皖輕笑出聲,隨後捧著他的臉頰吻了一口。皇帝嘴角被咬了一下,不像他咬的那般重,更像是被貓兒輕撓了一下。
    “皇上不務正業,要群臣參奏了。”蕭皖用指尖描繪著他的眉眼,琉璃珠子眨眨,眼中帶著玩味的笑意。
    “讓他們說,有本事他們來邊關替朕征戰。”嬴畟耍賴似的說著,帶著幾分嬌氣的哼哼了一聲。
    “說道這,皇上的確應該著重發掘一些良將來了,不然如今這般局勢,朝廷竟然無人可用。”蕭皖聲音放的鄭重了些,側過身子對著他說著。
    “嗯,”嬴畟點了點頭,“過往先帝執政末時聽信奸臣,寵信世家,兵部大概塞著的都是世家的冗雜家族,將軍難有出路,出去鎮北王,再難挑的出良將了。”
    “到我即位之後,這四餘年中也在竭力改變局勢,隻不過前幾年忙於保命,再加上首當其衝的世家,難分出精力去應對了。”
    “此次戰事結束,大概也是能換多年安寧了。將軍之事也不必再心急了。”蕭皖輕聲說著,手撐著他微微直起了身子,錦被落下,她往榻沿去了些。
    “我替你倒。”嬴畟看著身邊的人去夠茶幾上的茶壺,他先一步起了身,翻身下榻,拿過了一邊的茶壺,替她倒了杯水。
    蕭皖接過了茶盞也不客氣,仰頭喝下了一杯,便擺手不要了。
    嬴畟看她擺手,拿過了她剛剛用過的杯子,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
    “乏了嗎?”他看著她打了個哈欠,可是眼瞧上去精神還算抖擻著,不是特別疲倦的模樣。
    “還成,”蕭皖搖搖頭,今日收斂,除了趕路幾天稍稍有些累,但她內力底子在那,就算是再跑上十天也不成問題,隻需要休息片刻就能恢複如初。
    “不想睡的話,不若多陪陪我?”皇帝在她榻邊蹲了下來,他半跪似的趴在她雙膝上,水藍色的眸子瞧著她。
    “今日陪的還不夠?”嘴角勾著溫存,她看著這人又像是討好似的勾欄做派。輕輕伸出隻手覆在他臉側,掐了一把皇帝俊俏的臉蛋。
    “娘娘陪我說說話兒。”皇帝的臉被人扯成了半張餅子的形狀也不惱火,除了咧嘴嘶了聲,連疼都沒喊,就任由著蕭皖掐他。
    蕭皖瞧著轉了性子的人,隻掐了兩下就鬆開了手。她沒怎麽用力,可是皇帝久不征戰,最近雖風吹日曬,可卻都戴著麵具。臉竟然嫩的像是姑娘似的,就這麽一會就留了兩個輕輕的紅印子。
    “蕭皖...”嬴畟瞧她,今日皇帝沒有過往那般嬌滴滴的樣子,溫潤著,帶著點笑意,真像是某家養的白皙的公子哥似的。
    “你過往愛看旋舞?”皇帝好像不經意的問著,語氣之間引不出對答案的期待,似乎就是為了二人溫存時,找了個能互相說話的口子。
    “嗯,”蕭皖聽他說著,對著他點點頭。
    “不過我對舞蹈不大通,我瞧著舞娘跳舞都挺漂亮的。”
    年少時候她不學詩詞歌舞,少年時候就進了天師門下。後來離開師門,蕭皖學的是殺人術和征戰兵法,對於歌舞,大概算得上是一竅不通。
    除了詩詞是她後來看書自己慢慢識來的,能勉強算個合格,剩下的大家閨秀會的傍身藝術,她全然不通。
    嬴畟聽她這麽說著,心中暗自點了點頭。她說的不假,他還記得第一次宮宴時候,蕭皖瞧著宮中那一隊殺手舞蹈,也是眯著眼,搖頭晃腦的享受著。
    “可我瞧你劍舞作的極好。”嬴畟說著,抬起了頭瞧他。
    “劍舞算武術,又不是舞蹈。”蕭皖笑著瞧他,輕輕搖了搖頭。
    “那...你可聽過虞舞?”嬴畟輕聲問她,看著她眼中還是茫然的,嘴角勾起了些。
    “竟不曾聽說過麽?聖巫祭祀時,聖女會在高台上與神明聯通所作的求福之舞,隻有被聖巫古神認定的巫師才能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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