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我們的戰鬥，也該到結尾了，不是嗎？”李乾夜始終目光平靜的看著眼前的智慧濁魔，而智慧濁魔輕笑著搖了搖頭。
    “我和你的戰鬥，早就該結束了，我明明跟你說過，我可以自殺什麽的，是你非要說難得遇見旗鼓相當的對手，想要動手試試看。”
    “你知道我的選擇的，不是嘛。”智慧濁魔麵色平靜，看著眼前的李乾夜。
    “早點結束這場戰爭，才是應該的選擇，我已經出了全力，陪你打了一架，雖然受限於此方世界的限製，你我都沒有做到真正意義上的全盛。”
    “但是這也夠了，到了我們這個層次，每一次同級別的戰鬥都太過寶貴。”智慧濁魔笑著說道，“到這裏就可以了，劍絕。”
    “來吧，結束這一場無趣的戰鬥。”智慧濁魔張開雙臂，“是時候該結束了。”
    “李乾夜。”
    李乾夜深吸了一口氣，相比起智慧濁魔的滿身傷痕，他幾乎沒什麽傷勢，這還是智慧濁魔沒留手和他戰鬥的情況下。
    “我的戰鬥力似乎是比你要高一點。”李乾夜握著劍，自顧自的說道。
    “不是高一點，你幾乎已經快走到入道境的極限了，而我，隻是濁世意誌的一道化身。”
    “如果是世界意誌本身，估計能夠勉強夠到入道境的極限，這個境界和至強並沒有太大的區分，相比起頂尖至強其實差不了多少的。”
    “是你太強了。”智慧濁魔似乎是有些無奈的說道。
    “頂尖至強和普通至強的戰力差距，實際上都要比頂尖至強和入道境的差距要大一點，是你太誇張了。”
    “這一戰之後，我們去哪裏找你？”李乾夜突然說出了一句不明不白的話。
    “嘿。”智慧濁魔笑出聲，“這句話是顧長安那丫頭教你說的吧。”
    “我不是看不起你，但是這天下除了那丫頭，應該還沒有可以看透這件事的人，蘇葉那家夥雖然掌握了源初的力量，但是本質上就不會管這些事情。”
    “唯有顧長安那丫頭，夠聰明，知道的也夠多。”
    “去濁世就好了，智慧死了，並不代表著濁就會死。”
    “五千年前，清世的世界意誌就已經徹底的消散了，至於為什麽...”
    “祂把自己一半的靈魂打碎，揉進了群星大陣之中，另一半的靈魂用來遮掩清世的氣息，起碼遮蓋了兩千年的時間，這兩千多年之間，幾乎沒有更多的神孽前來。”
    “不然你以為為什麽大禹一個普通戰力的至強，可以擋得住那樣多的神孽？”
    “因為在長達兩千多年前的時間之中，根本沒有新的神孽到來，是我那個...不成器的親人，選擇了一條世界意誌正常情況下都不會選擇的道路。”
    “把自己的一切撕開，一半幫助帝俊構築了以群星為基礎，後世可以再次疊加的大陣，守護住清世的天外界壁，另一半用作迷惑，將此方世界的信號，硬生生的從天外抹掉。”
    “整整兩千多年。”
    “這個時間對於存在時間長達幾個紀元的神靈來說不算什麽，但是對於人族這種種族來說，已經漫長的無法想象了。”
    “你們要記住，那是你們的世界，做出的選擇，一個難以想象的選擇。”
    “我可不會這麽高尚。”智慧濁魔理所應當的說道，但是眼中卻有著難以掩蓋的落寞。
    李乾夜沉默了片刻，看到智慧濁魔重新閉上了眼睛，手重新放在了劍柄之上。
    “智慧的故事該結束了。”李乾夜開口說道。
    “濁的故事還不會結束。”智慧濁魔平靜的說道。
    劍光乍亮，隨後歸於平靜。
    智慧濁魔的身軀化作粉塵，一點點的隨風散去，消失在了風中。
    空留下智慧道果，卻又並沒落到李乾夜的手中，而是飛到了沈新月的手裏。
    “喲，劍絕，這玩意就歸我了。”
    “濁世之前和我做過一個交易，這玩意是交易的一部分，有大用。”沈新月將李乾夜的戰利品收好，而李乾夜隻是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行，你收著便收著就是了。”
    神州境內知道沈新月底細的人實在是不多，李乾夜算半個。
    他知道這位商聖的手段，也知道當初能夠被稱之為聖，不止是因為她是陣絕的晚輩，算是神州的嫡係，更重要的是。
    沈新月值得拉攏。
    在複蘇曆最開始的百年之中，神州最出色的天才隻有三個。
    殺的整個藍星其他國家再也不敢有絲毫動彈的劍絕李乾夜。
    鎮守西北通天路百餘年的鬼絕。
    還有將生意做到天下的每一個角落，甚至早在百年前就滲透到還獨立在外的大荒的沈新月。
    而李乾夜修心修劍，鬼絕坐鎮西北通天路，沈新月逐漸退居幕後。
    神州複蘇曆百年之內最頂尖的三個天才都選擇了隱藏自身，直到第二次靈氣複蘇的時間，李乾夜七步入絕，在自由聯邦重新威名天下。
    鬼絕重新突破九階，擺脫了地縛靈的狀態。
    而商聖沈新月以一己之力和毀滅大魔做了個交易，那個時候沈新月的實力就已經足夠讓人震撼了。
    李乾夜一直都覺得這個老朋友還有著別的後手存在。
    “行了，這場戰爭也確實是該結束了，那麽我需要完成我交易剩下的一部分。”沈新月拍了拍手，看著眼前的李乾夜。
    “走吧老李，幫我保下大地濁魔。”
    “濁世本質上不可能被毀滅，那麽就需要一個足夠分量的領袖，不是嗎？”
    “正好有個大地濁魔。”
    沈新月笑著說道。
    性格穩定，濁世最後剩下的濁魔，實力足夠震懾整個濁世，更重要的是...
    大地濁魔從未正麵參加過任何對清世造成極大危害的戰爭，唯一一次最大可能性的，是五千年前在軒轅丘的那一次。
    而那一次...
    李乾夜隔著五千年出了一劍，導致這位大地濁魔被迫退了回去。
    李乾夜沉默了片刻，看向大地濁魔的方向。
    這家夥正在被圍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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