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下響聲都讓女子驚恐不已，她極度緊張，以至於竟然失禁了。
    感覺到氣味的變化，男人停止磨刀，令女人愈加恐慌，渾身顫栗。
    隨後他走向她，蹲下身來將襪子抽了出來。
    女人已是淚流滿麵，慌忙乞求：“請你放過我，我可以給你很多錢，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報警，更不會告訴其他人。”
    “拜托了。”
    哀求換來對方嘶啞的聲音回應：“真的嗎？”
    這個反問給了女人一絲活下來的希望：“真的，你可以相信我，我會守口如瓶的。”
    言罷，男子舉起一把寬刃刀向她腹部狠狠砍去，一刀接一刀。
    他口中不停念叨著：“看看你肚子裏究竟有什麽……”
    直到女子完全沒了呼吸，他才停手。
    最後一刀落在女子的手指上。
    望著被綁在一旁的一群動物，他露出古怪的笑容。
    “現在沒有人再叫你連豬狗都不如了吧。”
    “也沒有人看不起你了。”
    林間回蕩著他低沉的聲音，卻沒有任何一個活著的人能夠聽到。
    而此刻，裴元和楚寒明兩人已抵達萬泉工作過的倉庫，找到了這裏的主管。
    “警察同誌，請問有什麽事？” 隻見門外走進一名男士，他摘下手套一邊問道。
    “你好，萬泉是在這裏工作的嗎？” 裴元直接切入主題。
    “確實如此，不過她已有五天未來上班了。
    我們也聯係不上她，應該辭職離開了吧。
    我們這邊流動人員較多，這種情況挺常見。
    如果你們想找她的話，或許可以直接去她家裏問問看。” 主管對此並不覺得意外，也沒有過多解釋。
    然而當裴元接下來的話卻讓人大吃一驚：“我們在城郊的一個樹林發現了張笑的屍體。”
    聞言，主管立刻想到了近日報紙上報道的那起謀殺案，小心翼翼地問道：“就是新聞裏說的那個嗎？”
    盡管有些不忍心，但裴元仍點點頭表示肯定。
    主管清楚記得，當時描述的作案手法十分殘忍，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
    “你們這裏有這麽個人嗎？據說他經常拿走萬泉的工資，還有對她圖謀不軌之意。”裴元依照萬啟提供的線索進行詢問。
    經提醒，主管果然想起了一個人：“確有其事，這人叫齊欄。
    齊欄的身體有些殘疾，大家通常避之唯恐不及。
    我是看他可憐才讓他一直在那裏幹活。
    聽人提起過，齊欄似乎對萬泉有所企圖。”
    他一下子就記住了齊欄，主要是給人留下的印象太深了。
    “他人在哪？”裴元有些驚喜，找的正是他。
    可惜管理人員說道：“早回家了，好像是家裏老人病了。
    我記得應該是和萬泉差不多時候離開的。”
    好不容易有的線索又斷了，裴元有點不甘心：“你們這裏有員工入職記錄嗎？能不能找到齊欄的家庭住址？”
    這也是個找齊欄的辦法，隻有找到他，這個案子才能有個了結。
    裴元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齊欄有很大的嫌疑，很可能就是他幹的。
    “這個確實有。”說著管理人員出了趟門，回來時手裏拿著一本藍色的筆記本，裏麵記錄著每個員工的具體信息。
    找了好一會兒發現了齊欄的信息，裴元連忙查看。
    本子裏不僅貼著一張齊欄的一寸照片，還有他的年齡、身份證號、家庭地址。
    還寫著小時候少了根手指但會努力工作的話，估計是齊欄自己寫的。
    裴元記下地址後，迅速離開了倉庫，直奔齊欄家而去。
    齊欄家住的地方離倉庫不遠，大概正是因為如此他才選在這裏工作，方便上下班。
    看著齊欄的照片，裴元想起了之前兩具屍體上缺失的手指，與齊欄的情況相似，更加確定了他的想法，齊欄就是凶手！
    根據地址來到齊欄家門口時，正巧看見有人慢慢走了過來，定睛一看，此人正是要找的齊欄。
    手機突然響起，驚了兩人一跳。
    裴元趕緊接起來小聲問道。
    馬安山說了一個讓裴元不願意聽的消息：樹林裏又發現了一具女屍，死因跟上一次一模一樣。
    看來今天非抓到這個人不可了。
    隻見齊欄穿著破舊的衣服走在路上，右手明顯少了一根手指，提著一個銀色箱子，那箱子的尺寸正好與林中血跡周圍的空隙差不多大。
    為了安全起見，裴元用簡單的手勢與楚寒明交流了幾句，決定不在齊欄回到家之後再動手。
    趁此時四周沒人，兩人點頭示意，準備直接上前將齊欄製服。
    正當他們打算行動之際，齊欄卻停了下來，原來是蹲下來係鞋帶。
    這可是最好的機會，兩人迅速推開車門衝上去。
    齊欄看到警察來了，鞋子也顧不上係就往回跑，可惜沒跑幾步就被楚寒明給撲倒了。
    那個銀色箱子也被摔開，裏麵散落出不少帶著血跡的刀具。
    “齊欄，你涉嫌殺害了兩名女子，我們依法逮捕你。”裴元一邊說著，一邊給齊欄戴上手銬。
    齊欄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到了，連連叫冤：“我是冤枉的啊警官，我連隻雞都不敢殺！”
    但他顯然無法自圓其說。
    “有什麽話去局裏再說吧。”裴元沒有理會他，而是轉頭告訴楚寒明看守現場，然後快步走向齊欄家中。
    那是棟不起眼的平房。
    裴元用磚頭砸開了門鎖，進門後發現廚房桌上的幾把刀都沾滿了血跡。
    接著廁所傳來輕微聲音，他循聲進去，發現一名被捆綁住的女性。
    她雙手缺少一指——正如之前設想的那樣。
    救出這位虛弱的女子並將她送醫治療後，裴元和同事將齊欄押回了警局。
    審訊室內，麵對眾人冰冷的目光，“姓名！”裴元嚴厲質問。
    齊欄無奈回答：“齊欄”。
    “你一共殺了幾個？”
    “兩個。”“具體講講作案經過，你為什麽要殺害她們？”
    裴元想知道齊欄究竟出於什麽樣的想法，讓他能如此冷酷地犯罪，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對此，齊欄倒是坦白了。
    按他的說法，這全是因為萬泉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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